32 “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第32章 “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眼下許嘉藍在場, 梁清的膽子大多了,想抓住這個機會坑程淮一把,正好能報被他平時抓住把柄的仇。
梁清話音落下, 便聽見許嘉藍輕聲道:“正好,我有事情想問你。”
來的路上, 她還擔心會不會沒有和梁清獨處的機會, 這會程廣松和梁婉琴也還在回湖景山莊的路上。
于是許嘉藍轉過頭去,朝程淮說道:“我和清清聊聊天, 等有什麽事再喊我?”
他早就料到許嘉藍和梁清有說不完的話, 但還是對着梁清挑了挑眉, 才應道:“好, 去吧。”
許嘉藍被梁清挽着手往樓上走。
梁清的房間她進去過無數次, 可是程淮的房間, 最多也只是在外面經過的時候瞄見過裏面的裝潢,并沒有進去過。
她們站在程淮的房間外,梁清試探地摁了摁門把手,卻發現房門沒有如她們所願般被打開,而是聽見因為門鎖落下發出的零件摩擦的聲音。
梁清早就瞄準了程淮房間裏的小方盒, 知道裏面裝着的都是在安勤中學時的物件, 本想揪住這個機會和許嘉藍進去一探究竟, 卻沒想到程淮竟然有先見之明,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鎖上了房門。
許嘉藍看着梁清尴尬的表情就猜到了大概, 梁清轉過頭看着她,兩人面面相觑之餘,梁清完全沒想到這樣的情況, 嘟囔道:“我哥怎麽這樣……”
程淮覺得大部分事情應該由他自己親口告訴許嘉藍, 所以梁清以為自己憋了個大招, 實則是他看破不說破。
梁清難免沮喪:“我哥太過分了。”
只不過還得是程淮,才會猜到她會這樣做。
盡管許嘉藍也好奇裏面藏了什麽秘密,但是她們繼續這樣鬼鬼祟祟地站在程淮的房間外,要是他上樓恰好撞見,顯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
她幹脆拉着還在原地發愣的梁清,進了隔壁梁清的房間。
許嘉藍不知道程廣松他們什麽時候回來,程淮随時都有可能上來找她。
坐下後便直入正題,開門見山般對梁清問道:“你知道你哥跟陳灏風之間的事情嗎?”
梁清坐在床沿,頓了頓:“你指的……是什麽事?”
她不止知道他們之間的事,而且知道的很多,許嘉藍這樣的提問方式,她壓根無法确定問的是哪一件。
梁清生怕會暴露暗藏着的那些秘密,保險期間只能這樣反問。
許嘉藍沒有多想,應道:“程淮說他和陳灏風的矛盾是因為我,但是我好像什麽都不知道……”
她說着忍不住嘆氣:“你哥他目前為止,好像還不打算告訴我這些事。”
這些心事,她沒必要瞞着梁清,更何況梁清自有分寸,知道哪些事情是可以讓程淮知道的。
梁清很快反應過來,開始斟酌着有什麽可以告訴許嘉藍,既然程淮自己不願意說,那就就別怪她告訴許嘉藍。
許嘉藍見梁清遲遲沒有開口,也不催促,就是安安靜靜等着。
再過了一會,她終于說道:“我哥和陳灏風其實很早就有矛盾了。”
許嘉藍脫口而出:“有多早?”
梁清閉了閉眼,像在給自己打氣:“我們高一開學沒多久的那場校運會就開始了。”
“啊?”是她從未預想過的答案,那個時候他們才剛成為同學,她和梁清成為閨蜜沒多久。
許嘉藍對那場運動會記憶猶新,網球決賽是程淮對陣程淮,最後冠軍是陳灏風,只不過她早已把具體的感受忘的一幹二淨。
她怔怔地問道:“是那場網球比賽?”
梁清點頭:“你那個時候不是希望陳灏風可以贏嘛,那場比賽結束之後,陳灏風趁你不在教室的時候,問我哥是不是故意輸給他,他感覺到我哥沒用全力。”
她這番話聽起來好像沒有太大關聯,但是作為半個當事人的許嘉藍,很快串聯了起來,确認般問道:“陳灏風之所以會贏,是因為我想他贏,程淮才故意輸的?”
這話說出來,許嘉藍仍在消化着底下暗藏着的意思。
梁清不敢把話說絕:“你可以這樣理解,但是具體還是問我哥吧。”
許嘉藍不僅不知道這些事,而且完全沒想過程淮那麽早就對她會有其他想法。
也許是看她始終處在震驚裏,梁清想過後又告訴她:“後來陳灏風可能意識到我哥喜歡你,他們暗地裏就越來越不對付。”
許嘉藍依然不敢相信,再次确定道:“程淮從高一開始就……喜歡我?”梁清點點頭:“據我所知的就是這樣。”
許嘉藍咬着唇,像是問她也像是問自己:“我怎麽一點也不知道這些事?”
梁清無奈地擺了擺手:“這哪能怪你,我哥有自己的想法,他那時候也沒想着要讓你知道。”
比起從梁清口中挖掘,許嘉藍更想聽到程淮親自告訴她過往的那些事,她消化着這個事實,不敢想程淮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沒有告訴她。
梁清則是察覺到在不經意間暴露了程淮漫長的暗戀,就算想到其他事情,也不敢再往下說。
她們索性換了別的話題,直到程淮敲響房門喊他們下樓吃飯。
踏下樓梯時虛浮的腳步時刻提醒許嘉藍剛才梁清告訴她的真相。
她很想立刻從程淮那裏知道更多。
程廣松和梁婉琴已經坐到餐桌等她們,許嘉藍原以為很難喊出口的稱呼,竟跟着梁清說了出來:“爸,媽。”
但是氣勢上差了不少。
許嘉藍用餘光瞄見程淮看着她這個模樣,竟然忍不住笑了出聲。
下一秒又想起程淮很早就開始喜歡她的事情,害臊地偏了偏頭。
她一左一右分別坐着梁婉琴和程淮,這頓晚餐就和沒有領證之前,每次來湖景山莊拜訪時那麽輕松愉快。
但是梁清告訴她的事情或多或少還是造成了影響,許嘉藍試圖在回憶裏找到更多,驟然想起領證之前見到梁婉琴時,她說的沒認成幹女兒那句話。
難怪和程淮喜歡她有關?
到湖景山莊的這頓飯讓她好像知道了很多信息量巨大的事情。
晚餐結束後時間也不早了,就算回去望江府的路程不遠,但梁婉琴還是把私心說出了口:“難得回來一趟,阿淮和嘉藍要不住一晚再回去?”
許嘉藍偏過頭去看程淮,卻發現他好像早有準備般等着她的答案。
面對梁婉琴她更是說不出拒絕,便點點頭:“好呀。”
這下可好,許嘉藍可以光明正大進程淮的房間去看看裏面到底藏匿了什麽秘密。
她以為梁婉琴會拉着她聊天,沒想到在得到她肯定的答案後,梁婉琴笑了笑:“那阿淮帶嘉藍回房間早點休息。”
放在以前,她肯定是賴在梁清的房間,如今這個做法已經變的不合适。
程淮好像預判了她的想法,在上樓梯的時候低聲說道:“別想着溜去找清清,你們肯定會聊一晚上不睡覺。”
許嘉藍光想着如何開口問起程淮過去的事,但還是有些詫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會和她聊通宵?”
“這還用說?”程淮開他的房門沒有任何阻礙,顯然是他在梁清試着開門後進去過,“以前房間的燈亮到半夜,還能聽見你們叽叽喳喳的聲音。”
她自認以前和梁清在半夜聊天的時候有刻意壓低音量,看來可能是聊的激動的時候忽略掉了這一點。
程淮把房間的燈打開後,才側身讓許嘉藍進去。
與她記憶中窺見的裝潢布置相差無幾,但還是第一次走進來,她好奇地左顧右盼。
在書櫃下面看見一個格格不入的小盒子。
許嘉藍猜測梁清說的就是這個盒子,但是她更想知道關于程淮喜歡她的事,還沒來得及開口,便感覺到程淮從身後将她抱住,并問道:“吃飯的時候在想什麽?怎麽好像一直在走神。”
她自認掩飾的很好,卻沒想到程淮竟然發現了端倪。
許嘉藍握住程淮的手腕,深吸一口氣,告訴他:“清清把你高中就喜歡我的事情告訴我了。”
程淮并不意外,以他對梁清的了解,她不會說更多太詳細的內容。
他問道:“她還告訴了你什麽?”
許嘉藍轉了個身,靠在他的懷裏:“還有高一校運會網球決賽的事情。”
果然,梁清只說了小部分,尤其是網球決賽的事情,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梁清是唯一一個知情者。
程淮低頭和她對視,喟嘆道:“這些都是真的。”
許嘉藍也猜到肯定是真的,她并不是想聽見程淮的承認,佯裝要把他推開,說道:“別的呢?你還是不打算告訴我嗎?”
要是知道從梁清這裏入手會這麽順利,她也用不着等到今天。
程淮把她緊緊摟在懷裏,來龍去脈還是得經他親口說一遍,妥協但向許嘉藍挑了挑眉,說道:“你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許嘉藍卻下意識捂住程淮的嘴:“你小聲點,清清就在隔壁。”
盡管一牆之隔,可光是想到梁清的房間就在隔壁,她還是讓紅暈爬上了臉頰。
程淮不以為然,說話的音量也沒有收斂:“放心吧,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
她努了努嘴,反駁道:“我不信,你剛剛才那樣說……”
程淮這下明白回旋镖打到自己身上是什麽感覺,他能聽見梁清房間的聲音,多是因為她沒有關上房間的陽臺門,而他正好也在他房間陽臺的時候。
他只好實話給許嘉藍解釋,随即又補充道:“她連我房間都進不來,哪會想到偷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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