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婚禮當天

第46章 婚禮當天。

昨天晚上,楚望折騰寄向語一直折騰到淩晨四點左右,還沒有睡着,就被劉嫣嫂子的一個電話叫到婚紗店來,說是幫她看看有沒有合适我們三個的伴郎服。

一套是藏藍色的,一套是白色的,

一套是黑色的,一套是花枝招展的。

我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選那一套好,只好把最後的決定權交到王子七還有劉嫣嫂子的手裏。

劉嫣挑選了一圈還是覺得我們自己身上的衣服比他們選的還要好看,于是就敲定了我們身上的這件衣服不能髒。

寄向語和楚望笑笑不說話,莫問坐在沙發上睡着了,寄向語向店員小姐姐借來毛毯蓋在莫問身上,他突然低聲細語說道:“背後有耳朵,小心一些。”

寄向語哦的一聲起身,借故拉着楚望去了一趟衛生間去換洗自己的領帶,在未對方整理領帶時,頭戴鴨舌帽的男人走過來,徑直走進廁所裏面,沒有聽到沖廁所的聲音,從後面的鏡子裏瞥見了拐角處鬼鬼祟祟的人。

寄向語戴上微型耳釘,把自己打扮的像個浪蕩貴家公子,拿着紅酒勾搭着楚望就從拐角處那個方向路過,悄悄的瞥了一眼,眼神迷離的罵罵咧咧。

見我們走後。那個戴着鴨舌帽的男人才走出來,微微擡頭露出自己的一只眼睛,說道:“被我盯到的獵物可是不能自己逃跑的。”

劉三木諷刺的看到那跟姐姐站在一起的男人,是他的姐夫,他一點都不承認這個姐夫,眼底出血流出來,他瞪着面前沖他笑着的姐夫,警告的話音,說道:“我不知道你到底那一點好,會讓我的姐姐這麽着迷,我要是知道你會是這樣的人,我當初就應該殺了你以絕後患。”

王子七洗淨雙手擦幹後把巴掌打在劉三木的臉上,從桌子上拿出幾個來自醫院的B超檢查結果單,摔在他的身上,打掉他的鴨舌帽,露出恐怖的臉,拽着他的衣領就質問道:“你姐姐上次跟我結婚時,你把我困在一個火海裏面差點沒把我害死,怎麽現在覺得你姐姐我老婆肚子裏的孩子就不是你的侄子嗎?他們就不配叫你一聲舅舅嗎?為了報複我,連你姐姐滿心歡喜好不容易得到的孩子都能害死。劉三木你上輩子是不是個劊子手,專幹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沒有。”劉三木掙脫開王子七的手腕,一度被冤枉的滋味,不服氣的樣子盯着王子七怒視他。

王子七也不想挑事,瞥過自己的眼神拍拍劉三木的肩膀,稍微帶了一點貌似是溫柔的語氣,說道:“你姐姐想在婚禮上看到你,別給我找事,你姐姐她很想見到你,所以你就算再不喜歡我,也要給我裝出來一副親人的樣子,我不想讓她在哭泣一次啦。”

劉三木點點頭,渾身顫抖而感到惡心,他的目光再也沒有了以前的那絲溫柔,他撿起地上的鴨舌帽打了王子七一巴掌,說道:“我姐姐就是因為你才不願意跟我這個弟弟一起溝通交流的。”

他懊惱的哭着,拐角處的人走出來,假裝系鞋帶蹲在地上,催促着劉三木,說道:“紅桃皇後說了,只要你殺死王子七,我就把以前的那個姐姐還給你。她的耐心是有時間的,可不能讓紅桃皇後失望,別忘記了你就是個逃犯,你在怎麽折騰也不過是一個通緝人員,沒有活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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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說完話就走了。劉三木嫉妒的來到婚禮當天的化妝室裏,放下一個紅色的紅包,又放下了一盒姐姐愛吃的糖炒栗子,看了一眼那套婚紗,冷漠開口說道:“姐姐可是今天最美的女孩子,總不能因為我終身不嫁吧?那我豈不是就成了千古罪人,不得好死了。”

見有人過來,他低着頭戴上黑色口罩,壓低自己的聲音,與來人擦肩而過,沒有任何交流可言。

他,他姐姐,還有他們的父親都是異變族,也就是灰色世界的人,他們的靈力分給三種,一種野生的,一種天生的,還有一種就是外界因素導致強行控制給對方的。

弱肉強食在灰色世界裏也是秉持着這樣地選擇去對待每一個人,除非你比他們厲害,要不然當你傷害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會被列為灰色世界的逃犯,對你進行抓捕。

他們貓咪一族,從生出來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自己會被別人喜歡和抛棄,可惜我不是那樣的人,因為我就是一個假的灰色世界之中的人。

紅桃皇後找到我也不過是因為我還有利用價值,如果我真的有利用價值的話,我希望在我姐姐婚禮上綻放出美麗的煙花,來為我的姐姐慶祝一下。

寄向語下二樓去了廚房檢查各種食材,在最後一道紅燒鯉魚時發現上面澆蓋的不是湯汁,而是血。這道菜被停用進行調查工作,寄向語端起碗裏盛好的湯汁問向他們,說道:“別告訴我,你們所用的湯汁一直都是血熬制的。”

“那不可能。”廚師長一口反駁道,“這些食材都是我一大早去菜市場采購回來的,整個過程都是我自己一個人親自負責,不可能會存在有人血這種說法,我不同意你的說法。”

廚師長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做的菜被人當場質疑,自然心裏是有一點不舒服的,坐在旁邊的凳子上開始抓着自己的頭發自我反省,本來就沒有幾根頭發的廚師長,經他這麽的猛烈抓痕,最後的幾根頭發也禿了,留下頭頂的光頭,其餘的頭發圍繞着他。

寄向語認為是自己的話讓廚師長有如此的異常反應。于是蹲下身子,拍拍廚師長的肩膀,說道:“我沒有怪罪你,你不用有太大的壓力。只是今日您最拿手的紅燒鯉魚可能要因為我的原因不能上菜,對不起,是我的錯。”

廚師長也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自己自我反省一段時間之後,把高興的眼淚展現出來。笑呵呵的把那道他引以為傲的菜肴雙手奉上,讓寄向語帶回去做檢測報告。

春泥酒店的女老板不慌不忙地趕過來,衆人瞧她,大波浪,烈焰紅唇,有一對标配的梨渦,穿着紅色的旗袍,走路的時候一扭一扭的。

女老板見廚房的人情緒低落,便提議讓他們去隔壁洗浴中心去泡泡溫泉放松一下心情。轉身,眼睛含笑的把一張名片遞到我的手裏,伸手想跟我握手,我退後幾步沒有握手。他尴尬的把手收回來,眼底一閃而過的瞧不起,随即又換上善良的眼神,說道:“我知道的。寄先生結婚了,已經是已婚人士,我依然是不能捷越,也是可以理解的。”

女老板把收回的手背在自己後面,說起自己還有事情就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寄向語接過那張名片拿起來對着她離去的背影一比對,發現原來上面暗面印的人影就是她的。

楚望去了婚禮布置現場,同樣的戴上微型耳釘,他們兩個一左一右分別戴在自己的耳垂上,王子七一見到楚望就把他拉着去了婚禮現場的舞臺上閃閃發光的地方,說道:“你要是在年輕個五歲,我也不至于認識寄向語他本人?”

楚望笑笑說着不可能三個字,他裏裏外外都仔細地排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麽危險的東西,松口氣的打開窗戶看着悄悄爬進窗簾上的綠葉,戳了它兩下,說道:“小淘氣在幹什麽,難不成也想來參加婚禮,你們不用出現就已經成了主角。”

綠葉上的星光閃閃發亮,他用手輕輕擦了一點,放在鼻子上嗅了兩下,瞳孔猛地放大,說道:“面粉?”

這裏怎麽會撒上面粉,他把腦袋伸出窗外向上看去,空調外機的架子上也有面粉還有小腳印的出現,沿着空調外機在往上面看去,差點一個不留神就摔出四樓外,楚望的腰被某人粗暴的拽着腰帶拉回來,一頓斥責說道:“不知道那很危險,萬一出了什麽事情,家裏的毛孩子們誰養啊?”

“你養。”楚望被寄向語提溜一下就夾住他的腰,完全不顧別人的目光,在別人面前親上寄向語的嘴巴,還揪着他的兩個耳朵,說道:“我的向語哥哥啊,我是那種随随便便沒有後手就把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的,小朋友?”

劉嫣和劉媽媽還有王子七笑的合不攏嘴,讓其他人繼續布置婚禮現場,劉媽媽有些口渴就去旁邊的茶水間去喝白開水,剛喝上第一口就被突然出現的老鼠吓一跳,說道:“這老鼠怎麽是白色的?不會是染色出來的?”

說到老鼠,楚望眼神示意讓寄向語放自己下來,說道:“今天小心點,這老鼠愛吃面粉還有化學物品。剛才窗戶旁邊的綠葉有一半都被這只小老鼠給吃掉了,可能是太餓了才會慌不擇路,偷吃面粉,還撒的哪裏都是?不知道收拾。”

小小的老鼠,有點怕人的在劉媽媽的手裏胡亂掙紮,結果一個不小心,摔在地上磕破自己的小腦袋,疼的用自己地小爪子捂着自己受傷的頭掉眼淚。

楚望不怕小白老鼠的把它抱起來,拿着酒店急救醫用箱子裏的小小繃帶塗抹上藥蓋在小白老鼠的腦袋上,其實如果仔細去看的話,它也并非是一只老鼠,他是一只倉鼠,只不過是因為長期饑餓導致的營養不良,再加上身上的白色顏料,聞起來挺像染色缸裏的顏料成分。

楚望小心的捧起小白倉鼠,輕柔的撫摸他的小爪子,淩厲的面孔也換上和藹親人的,他說道:“小家夥這一路上受了不少苦,接下來的路程和世間就陪我們一起看遍,直到我們去世。”

被抛棄的小白倉鼠一聽到有人要他(它),有點不敢相信的叽叽喳喳,他們(它們)雖然不會說話,但他們(它們)跟我們一樣是這世間最美的生物,沐浴在陽光下接受春夏秋冬四季風的吹打,才會在這裏相遇彼此。

小白倉鼠害怕再次被人抛棄的小心翼翼,抓住楚望的手讓他把自己抱好了,它蹭蹭楚望胸膛前的衣服,一臉雙眼泛淚的叽叽喳喳。

小家夥睡着了,于是楚望就把它放在自己胸膛前的口袋裏,低頭又看了兩眼,轉眼對上寄向語吃醋的眼神,說道:“小動物的醋都吃,你一點都不幼稚。”

楚望這話裏有話的讓寄向語忍不住的靠近,拿着可以水洗的毛筆在楚望的額頭上畫上一個王字,随後滿意的摟着他的脖子去看他們該如何去走紅毯,還要給大哥,大嫂撐場面。

劉嫣嫂子站在四樓走廊旁邊的欄杆處,不停地打量着寄向語和楚望,喃喃自語說道:“原來并不是只有男女之愛就可以這麽的折磨對方,說白了,那個人如果真心愛你,那那點折磨又算的了什麽呢?”

劉三木在會場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布置了很多的炸彈,炸彈控制器在他手裏,他帶着鴨舌帽等待着姐姐姐夫婚禮的倒計時,他獨自一人默默哭泣,沒有人看到,只有他自己能夠感受到他現在的可憐與無助。自己的姐姐都要結婚啦,自己卻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參加婚禮,你說是不是很可笑,可能我不配!

“叮……叮……叮……叮……”婚禮現場的聲音正在不斷的在大屏幕上倒計時,劉三木聽到有人往他這個方向走過來,下意識護着自己醜陋的臉,用手指縫裏的餘光去看來人是誰。

他看到一根紅色的蠟燭點燃的火光,照耀了他現在的黑暗,溫柔似水地寄向語,難得好心情的平易近人,說道:“還不趕緊走,再晚一點你姐姐可就看不到你精心準備的新婚禮物,別讓我們等太久,快點的。”

寄向語把紅燭放在劉三木的手裏,拽着他的身體提溜一下起來,去了化妝間由他親姐姐幫他打扮一下。

他一看到解解就打算溜走,被莫問手裏的戒尺勸退。那是他從小到大最害怕的東西,因為自己是由姐姐扶養長大的,試問哪個弟弟妹妹小時候不聽話,沒有逃過姐姐手裏的戒尺,我就沒有成功逃跑過一次,至今都覺得後悔死了。

劉三木的五官端正,三庭五眼都很好,就是有點不自信,都是因為他雙眼角下的淚痣還有一邊的黑色胎記,那是他一輩子的恥辱,所以他才會這麽害怕別人看到他的五官,因為他小時候遭受過校園暴力的侵害。

每個人的容貌都是天生的,并不是人人都一樣,你看有的天生有一個酒窩,就比我就是啊,我長的也不好看,但我也沒有自暴自棄,不要對自己的容貌有外貌焦慮症,那都是莫須有的,放平心态,可千萬不要去整容,整容留下的後遺症那可是一輩子都難以消除的。

自然生長,自然的容顏,畫個淡妝就行了。

【作者我也有外貌不自信的時候,可當我真正釋然之後,反而把外貌不自信的壓力轉移到了碼字還有學畫畫上,我也就再也不在意啦!容貌是爹媽給的,該長什麽樣就是什麽樣?姑娘們男孩子們咱們不能自暴自棄啊!】

經過五分鐘的精心裝扮,現在的劉三木就是妥妥的貓系男友,看起來就是那種讓人保護欲增強的人。

【婚禮現場的鐘聲響起!】

劉嫣在劉媽媽的攙扶下蓋着紅蓋頭,披着白色婚紗手捧鮮花的走出來,在婚禮主持人的婚禮致辭結束後,王子七一把摟過劉嫣的腰就親起來,我們都不好意思的把頭扭到一邊。這時,劉三木安排的氣球,也在他的遙控器操控下競相跑出來擋住了這對新人之間的親吻。

門口的學霸癡癡的等待着自己學渣學弟的出現,他不是來吃飯的,他是來堵人的,堵一個吃幹抹淨就逃跑的不許責任的人。

看似是個校霸的學霸,帶着口罩都能感受到他的笑意,在劉三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學霸把婚禮這天發生的所有一切故事都畫在本子上,當作是自己的畢業禮物,他還設計了一套只屬于他自己和劉三木的婚禮現場,是露天的,很豪華,很溫馨……

杜青平眼見劉三木要被其他人推到在地,趕緊眼疾手快的撐着他的腰自己摔在地上,他摔在自己胸膛上,還不忘記調戲劉三木,說道:“唉呦呦,我這頭可真疼,看來某人要跟我糾纏一輩子,都不準離開。”

“劉三木。”

“幹嘛?”劉三木不耐煩的從杜青平的身上起來,說道。

“我喜歡你。”

“我才不信呢?”

“等你畢業了我娶你。”

“你腦子有病吧!”

“我腦子沒病,我有病也是因為愛你。”

劉三木瞬間就把自己手裏的牛奶盒子喝完,捏個粉碎,半捂着自己半張臉,咬牙切齒地應答道:“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我不是已經嫁給了你,現在即是男朋友關系,還是老公老婆的關系。”

“我怎麽不記得?”

“你是金魚一族啊?魚的記憶只有七秒?你說我能怎辦?”劉三木頭疼的拍拍自己的腦袋,抓着自己的頭發自我反省說道。

我到底為什麽要喜歡上這麽個玩意,我是不是腦子抽抽了,還是撞牆撞傻了!

唉,又忘記啦!

蒼天啊,大地啊,我叫劉三木,不是老公!我的神啊!我的天啊,快來個人把杜青平帶走吧,我快受不了啦!

作者有話說:

至于為什麽說我醜這個原因,是因為我媽媽十六七歲的樣子都比我好看,甚至我媽媽他們那邊的姑姑們年輕的時候都好看,我姑姑也好看,除了我,所以我可能是家中最差強人意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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