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不公(一)
第60章 不公(一)
很長時間寄向語以為自己會忘記那段很可怕的時光,那是一段昏暗又難以捉摸地地方,那裏面的人都戴着動物的頭套威脅我們,用小刀割破我們的皮膚,流出鮮血,把我們關在一個黑漆漆的房間裏讓我們産生“幽閉環境恐懼症”,就算是身處黑暗的地方,寄向語也找到了一個能帶給他們光的人,那就是“秦洛”妹妹(洛姐)!
同樣昏暗的房間裏,寄向語的頭上套上一個黑色的頭套,嘴巴裏塞着一塊布,綁在一把椅子上面,周圍都是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站在一旁看着他,坐在上面的江南抽煙喝酒吐煙圈,吊兒郎當的穿着睡衣,頭發散下來擋住他胸前的傷口。
凳子也不好好坐,側着躺下睡覺,就好像這把凳子就是躺椅随時随地都能夠躺下去。
他這裏躺在這裏讓酒懸高倒進自己嘴巴裏,可惜他被就嗆到了,咳嗽了好長時間才緩和起來,因為咳嗽紅眼的江南一步一步從高處下臺階蹲在寄向語面前摘下他的黑色頭套,摸着他的臉,說道:“弟弟你怎麽那麽傻啊,為了一個實驗失敗的女人斷送自己的命,擋住我的子彈,真是太蠢了,哥哥好好活着不好嗎?非要去動情,是我不夠好嗎?你為什麽要喜歡上那個不喜歡你的女孩子呢?我不理解我不懂。”
那個女人指的是洛姐吧,永川喜歡秦洛?
我怎麽不覺得是男女之間的喜歡,永川對于洛姐的好有一半都是來自于江南,你說他喜歡洛姐,別癡心妄想了,永川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江南。
【江南和永川是僞骨科。】
毛巾被取下來,寄向語苦笑兩聲後,拆穿江南那為自己開脫的模樣,說道:“你的永川那麽愛你你卻殺掉他,心裏不好受吧,也是一個瘋子我幹嘛要跟他們計較那麽多。先生從一開始的真情流露到現在的滿是懷疑,先生可曾想過自己真的做錯了,你站在那裏的一個角度并不是所有事情的真相,永川為了你害死自己實驗作品,難不成這就不是你口中的愛,先生的愛可真的是高深莫測,不敢恭維。”
“啪…………”江南揚手打了寄向語兩巴掌,掐着他的脖子,說道:“我不允許擁有他眼睛的你說出這麽惡心的話語出來,他是我的弟弟,你的眼睛是他的,不許你說出诋毀他的話,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能說出來。”
掐紅寄向語脖子的江南松手,雙手懸在半空中不知所措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牙齒被打掉脫落兩顆的寄向語,滿嘴是血的說道:“你不讓我說,那是誰在那裏舊事重提,是先生您,我曾經也是您的學生自然了解您的脾性,你現在的這個樣子就是你自己所期盼的樣子嗎?先生你我殊途同歸不可能在回到以前師生關系之間的教書方式,先生,您輸了。”
那堅毅的目光透露出江南不能擁有的東西。那是一團永不言敗的火焰,燃燒着他們的生命。
江南愧疚的捂上寄向語的眼睛,驅散所有人留下他們二人,他将手放在桌子上敲響上面的東西,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音,最後選擇一圈選擇了老虎鉗,他一把抓起寄向語的雙手,說道:“你不是驕傲嗎?那我就毀掉你的驕傲,你的眼睛太像他,好看到我想把你眼睛挖出來當做貢品供起來。”
“啊啊啊啊……………………”
江南瘋笑着拔掉寄向語的指甲蓋,一個接一個的拔出來,扔在地上,看着他雙手沾滿鮮血的樣子,江南開心的哭笑起來。
“我要毀了你弟弟,我要毀了你,我要毀了你,我要毀了你們所有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沒瘋,我沒瘋,我沒瘋。”
硝煙彌漫的街道終于恢複平靜,受到驚吓的群衆們一半送去醫院就診看心理醫生,一半送回各自的家中安慰他們。
吳芳芳跟楚望着急地撥打寄向語的電話,結果打了幾十個也沒有接電話,他們真的希望他們看到的那個背影不會是寄向語本人,可惜天不遂人願,你也是沒有辦法避免的。
胳膊受到槍傷的楚望跑到團千緒那裏主動請纓參加搜救寄向語的任務,團千緒一口拒絕到,這次行動絕對不能讓楚望參加,這份絕密任務也并非是楚望能夠完成的。
楚望拗不過團千緒被吳芳芳拉走跟其他同事一起去包紮傷口,吳芳芳拿來一瓶可樂送到楚望的手裏,說道:“團叔叔的脾氣你我也是知道的,別跟他拗,拗不過最後還是我們吃虧。放心吧一會兒有人帶你去找寄向語哥哥,只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他受傷了?”
說完符鹿交代的話吳芳芳就趁着夜色的掩護來到神秘的角落裏,說道:“符鹿你讓我辦的事情我都已經辦好了,接下來靠你和寄向語哥哥啦。”
“放心,一切都準備好了。”
公交車停靠站————
出現公交車上乘客騷擾女性的那位司機師傅,正在一個人獨自惆悵抽煙,坐在臺子上看着人來人往,人潮人落,車水馬龍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為他停留下腳步。
他是個混蛋,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騙婚與青梅竹馬結婚後生下一個女兒後抛棄她們母女二人,後又跟小三結婚生下一個兒子,只是不巧的是兒子出生不久後被人拐賣至今沒有找到。新夫人承受不了打擊跟他離婚後,他也就沒有再找,後來考上公交車司機在自己兒子丢失的那輛公家車上當司機。
一開就是十年左右。
他兒子走丢的時候不過才七歲,他也不知道他身處何處,到底現在在哪裏?
神秘的暗房裏,江南慘無人倫欺負着寄向語,打的臉上挂彩,身上都是大口子,他還是努力的保持微笑,冷靜的笑着,說道:“永川不喜歡你肯定是因為你是個虐待狂,要不然他怎麽那麽害怕你,江南你現在是窮途末路自身難保,你就算是把我打死你也不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廢棄的郊外作坊,那條未曾修過的小路上,符鹿和楚望一路小跑的跑着,跑啊跑跑到暗房周圍,屏住呼吸,壓低聲音,問道:“江南為什麽要抓寄向語?他又沒有什麽利用價值?”
符鹿:“你是他的軟肋,這對于你來說可能沒什麽,對于他來說就是重中之重,不能逃脫的互相守護。”
他們貓腰匍匐前進放翻門口的黑衣人,打開電燈往裏面走去,江南想着用熊熊烈火燒死寄向語,後來他聽到了他想要聽到的腳步聲,他用水果刀挑起寄向語的下巴尖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樣子,好一陣心裏特別舒暢,說道:“現在你愛的人也來啦,那就怪不得我了,一場盛大的爆炸即将開始,那我就拭目以待的看着楚望能不能找到你,來測試一下你們的忠誠度。”
江南毫不留戀的開槍對着自己的太陽穴開槍,子彈穿過太陽穴射在對面的牆壁上,江南微笑着倒地不起。
大火無情的火光燃燒起來,濃煙沖破了廢棄的工作坊,滾滾濃煙飄向遠方驚擾了在家睡覺的居民們,他們趕緊打電話通知119和120還有110,讓他們趕緊派人來。
居民們用自己家的水桶舀水潑在房子上面打算先消滅一些火點。
楚望和符鹿從後門進去,捂着口鼻一寸一寸的尋找,一間一間的找,最後在火勢十分嚴重的房間裏看到了寄向語和江南兩個人,楚望二話不說的沖進去哪怕是被燒傷他也要進去。
消防員攔住符鹿不讓他進去,要是讓我們進去就必須,需要穿好安全服還有濕毛巾才能進去,裏面的人看不清楚外面,外面的人看不清裏面,濃煙彌漫起來,楚望的腦袋昏昏沉沉的,背着寄向語吃力的扛着他往自己剛來的地方走出。房梁掉落耽誤我們兩個出去的時間,他原路返回縱身一躍從二樓跳下去自己在下面擋住下面石頭的沖擊力,寄向語趴在我的腿上,昏迷不醒,漸漸的便再也沒有任何動彈的聲音。
符鹿晚來一步他們兩個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疤痕讓符鹿看了揪心。
送到重症監護室的楚望和寄向語團千緒的要求讓他們好好休息一個星期,讓他們好好的團聚一下,至此期間,他們的工作由團千緒替補擔任。
江南的屍體被送到法醫科內由莫問親自勘查和驗屍。
lCU病房內他們兩個的身上被插滿了石膏以及各種儀器設備,每一個都不能落下。
【死者,男,年齡33歲左右,右手由于長時間的幹農活落下的繭子,左手經常握筆産生的磨損度,一槍斃命,由255547式黑市販賣的手槍斃命,死前服用過大量的致幻藥物,服用過二十多片的安眠藥,産生了精神分裂受到刺激承受不了,開槍自殺。】
一只半個茶杯大的花色蜘蛛,慢慢地趴在角落裏往上爬去,八條有一根手指頭高度的腿一步一步的推動着自己兩個圓球走到角落的最高處吐絲織網靜等待獵物的到來。
一只亂飛的花蚊子老話俗稱“啞巴蚊子”,咬人很厲害的那種,能夠瞬間起大包的啞巴蚊子,悄無聲息地落入花色蜘蛛的大網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大蜘蛛在它跑走之際捉住它并且吃掉它,安靜趴在蜘蛛網上面睡覺等待最大的獵物到來。
在看江南屍體的莫問,額頭冒出來冷汗,不好的記憶湧入腦海裏叫嚣着撕破我的腦袋,莫問捂着自己的腦袋,說道:“給我滾開,給我滾開,不是這樣的,我不是這樣的人,我是法醫我是人民警察,我不是殺人犯,殺人犯是你自己,江南你休想控制我的身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疼痛讓莫問撕心裂肺,他忍着麻醉藥的痛苦往自己的身體裏狠狠紮上一針緩和他的病情,豆大的汗珠流下來,落在檢查報告上面,上面顯示的一切都與此案幾乎一致,除了殺人兇手不同以外,沒有別的線索。
兩員大将重傷倒在病房裏,莫問癡迷與法醫研究,其他人也難以擔當此重任,團千緒就把這次外派小組組長的重任落在了方秋兮的身上,她是隊裏的老師,更是老警察知道所有的人情世故,也算得上是貴人相助的好幫手。
方秋兮推掉了外派小組的任務去了別的地方協助他人警局去調查死者的真實身份。
他這個老警察也該重新出動去走訪調查江南和他哥哥所居住的地方。
另一處數字團居住的地方。
左羽羽喝紅酒吃西瓜說道:“現在怎麽辦,要麽跟我,要麽我現在就送你們下地獄。”
數字團的其他人,冷笑說道:“你也不過是個蝼蟻比我們還沒有用,何必做出一副令人作嘔讨厭的模樣,我們誓死不從。”
好,我等的就是你們說的這句話,那我們就拭目以待看看誰會笑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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