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不公(三)
第62章 不公(三)
吳爸爸以前是專門給小孩子們打交道的攝像師,團建,春游,秋游,冬游,還有平常的節假日都是吳爸爸拍的照片,以至于小孩子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認識他……
一張張照片背後的真相誰會知道,可能也就只有人人懼怕的鬼怪才會相信他們存在的道理,意義着什麽?
【死者,男,四十五歲,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兩根麻繩套在脖子上使勁勒形成的巨大勒痕,嘴唇泛紫色,死前服用了巨多帶有毒素的水,身上沒有明顯的刀傷,除了手腕腳踝一根筋被挑斷以外,除此以外沒有別的線索。】
團千緒聽完莫問初步判斷的屍體檢測報告,沉聲說道:“莫問最近一段時間要勞煩你和法醫室的其他同事加班加點的将死者遇害前的所有過程,以及使用的藥物都給我檢測出來,莫問事關重大,小心謹慎一些。”莫問想想後,又說道:“放心,有我在總比“他們”兩個病號強!”
呵,這小子是比剛來的時候嚣張多了。
小男孩的家長找到了,但情況有點特殊,他是離異家庭,父母離婚後住在奶奶家生活吃飯,年齡十歲,在君城市希望小學裏三四年級,在學校裏也是同學老師之間的乖乖孩子,沒有什麽壞習慣,除了有時候會偷偷想父母而哭泣。
奶奶年事已高,對于自己的孫子和兒子媳婦的關系她老人家也不想多說什麽,她用顫顫巍巍地手将一封信送到莫問的手裏,邊擦眼淚邊笑着說道:“唉,世事……無常,節哀順變。”
老人家走在逆光裏踏出龍城公安局的大門,我們的同事扶着老人家回家,視線收回,大家心裏不好受的,說道:“老人家也太可憐了。”
經過上面的批準,定時給老人家的養老金多出五百塊錢讓老人家拿好,我們也會定時的去看看老奶奶她。
沉甸甸的信封上帶着老人家最後的機會,許多跳動的音符在上面蹦噠着,一字一句的說着自己的不公,一個接一個的音符不停的敲打着一幅畫面,帶着金光指引我們來到了一處雜志社裏,也讓我們看到了在城市裏肮髒的一面,一網打盡讓敗類無處可逃,我們也找到了許多小孩子墜落水底後的最後一絲呼喚,他們冰冷的屍體上布滿了證據線索。
傷口呈迸發型,一整個傷口都是炸開的不能縫合,上面都是白色的粉末,經過檢驗是bingdu的成分,寄向語的突然出現打破了這一沉靜的夜晚,只記得那天晚上,寄向語将他們都胖揍一頓交給團千緒團局。
他們襲警也被記錄在犯罪的案子裏,寄向語冰冷的眼神讓審訊室裏氣壓直接低至零下幾度那種感覺,指導員也不放心的千裏迢迢從老家趕回來,待在寄向語旁邊盯着他和楚望兩個人,別讓他們惹出什麽禍事來。
“姓名?”
“斷離和。”
“從什麽時候開始這種biantai方式的折磨他人?”楚望一雙眼眸裏投射出來的星芒能一下子讓斷離和從頭頂冷汗直出到腳底,那麽可怕。
“是一個神秘人告訴我的,他說只有這樣我才會得到滿足。”斷離和眼神不斷躲閃,手也不知道放在哪裏的左顧右盼,寄向語猛的站起來,雙手撐着桌子,開口說着不公的事實,道:“你可知道他們把你的孩子推進水庫裏火火纏住水草淹死,你在折磨那些和你孩子一模一樣的小朋友時,他們也一樣在折磨你的孩子,年輕人,你也該好好打自己兩巴掌,長長記性,趕緊醒過來吧。”
沒有什麽樣子的打擊不能對一個人造成傷害,那只要有一點點那也是你的傷害,因為你的冷眼旁觀造成了自己的孩子被他人推下去,你作為父親也沒有保護好他,自己的妻子瘋瘋癫癫,再也治不好的那種。
人,不過就“貪婪”二字最能吃住你的內心,多少家庭因為自己的一切遭遇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最後走上一條不歸路。貪的多了難不成就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自食惡果,毀于一旦,有野心是好事,但千萬記住了:
做人不要太貪,
做人不要太勢利眼,
做人做事要懂得珍惜對方的一切努力,
做人定要真誠相見,不要騙對方。
做人做錯事不要記得逃避,要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窗口上的雛菊花永遠都在為他所需要的人而綻放,每日都樂此不疲地等待着有緣人,他也沒有就此放棄自己那微不足道的等待,一個小小的腳踏實地才是我們自己該去做的,花都如此,那我們作為采摘他們的人是不是也要好好的為自己的未來奮力一博,努力一戰,加油吧!
換了便裝的寄向語墨鏡一戴開車去了搏擊館裏跟教練打招呼,拳拳到肉,要不是知道這是在搏擊館,恐怕現在教練早就報警了。
楚望帶着水走進搏擊館裏看她們二人在臺子上打架,自己舉個牌子在那裏大聲的喊着“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寄向語收拳,教練他們二人互相抱抱,躺在地上,楚望遞上毛巾給寄向語,扔到教練手裏一瓶水表示道歉。
教練當作電燈泡坐在他們二人面前,寄向語起身喝水,問道:“你們這有沒有對面雜志社的人,換個說法就是有沒有人經常來你這裏打拳擊?”
“是有一個,是個十七歲的小男孩,長得白白淨淨,明亮的臉龐,看着還不錯,就是有個缺點就是他的左右耳朵上有一對耳釘。”教練回憶着自己最近新招來的每個人,意識到不對的教練,突然意識到,又說道:“他是一個人住,沒有別人除了一只貓兒,名字叫做蘭蘭,現在就在我這裏,你們要不要去看看就當是探查深入了解 一下對方的情況。”
蘭蘭是一只藍眼的貍花貓,它的花紋很好看,現在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貼在我們的腳邊。
楚望對小動物完全沒有抵抗力一把抱起蘭蘭就開始摸它的頭,摸它的瓜子,輕輕摸它的小尾巴。
一旁的教練悄悄的一步一步挪過來,小聲問道:“我嚴重懷疑你媳婦肯定是帶點招動物喜歡的體質,否則就蘭蘭這只貍花貓咋會在他懷裏這麽乖,在我懷裏就是個兔崽子,張牙舞爪的?”
他在怎麽招動物喜歡,回到家裏他也是我的小狐貍,一只張牙舞爪的醉酒小狐貍。
【話外音:“愛情真可怕,嗯嗯嗯嗯渾身起雞皮疙瘩,我才不打算找個伴侶來禍害我,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親媽:“放心,教練後期會被打臉的。”
蘭蘭一路都由楚望抱着,就連寄向語都不讓他摸,寄向語也就收回自己的手,反而轉為一把抱起楚望來個公主抱,楚望咬了寄向語一口,說道:“腦子有病啊,大晚上的抱我幹什麽,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一看我案子結束後我怎麽收拾你,放我下來。一會蘭蘭跑丢了我就胖揍你。”
挨上楚望一巴掌加上咬一口的寄向語捂着臉跟在楚望背後,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現在的寄向語就跟個受委屈的小兔子一樣軟萌可欺負。
昏暗的房間裏面,穿着黑色衛衣的少年掀開一角窗簾,擡頭往下面眺望,一看就看到了自己家的貓在他們二人手裏,他次拉牙狠狠錘在牆壁上砸出一個洞來,就聽到門口急促的按鈴聲。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寄向語摁着門鈴,屋裏的少年也不為所動,楚望懷裏的貓咪蘭蘭跳下來扒門,不停地喵喵叫,少年死灰複燃起身去開門,一打開就看到自己家的貓崽子沖自己喵喵叫,他抱起來蘭蘭,請他們二人進來。
房子很小,大概有十平米左右,沙發電視都沒有,床也是放在客廳裏,頭頂的風扇也是壞的不能用,小小的冰箱裏放着菜和雪糕速凍産品。屋子東南角放着香爐還有他父母的畫像,只不過是半頭照,就是那種有下半身卻沒有頭顱的照片。
少年戴着黑色鴨舌帽壓低自己的頭,撫摸着懷裏的蘭蘭,一陣冷笑爬過少年的嘴角,一雙白湛的運動鞋,上身黑色衛衣,左胸前繡着“WS“,下身穿着藏藍色的長褲子。
卧室廚房都是在一起的。廁所是在一個狹窄的小房子裏,就在少年家門口不遠十米的地方。
楚望和寄向語坐在地上,少年也配合的坐在地上,蘭蘭調皮的在我們周圍爬來跑去,寄向語先亮出自己的警官證,說道:“最近發生在君城市的命案當天天晚上你又在哪裏?”
少年有點不舒服的裝傻充愣拒絕回答這個問題,他說道:“你們說的我都不知道,我又不是犯人你們又憑什麽揪着我不放?!”
“我們懷疑你跟最近發生的命案有關系,跟我們走一趟吧!吳年年?”
楚望撂出證據,說道:“證據我們有,只不過你敢相信或者你敢重溫一下當時的具體細節嗎?”
少年故作思考的模樣,實則瘋笑起來,舉起旁邊的魚缸就往自己頭上砸去,說道:“我信啊,只不過你們就真的相信我那個同父異母姐姐吳芳芳的話嗎?就不怕她騙你們?”
少年的挑釁很成功,讓我和他處于被動狀态下,他也不跑我們也不動,就這樣僵持了不到三分鐘,半夜十二點鐘聲敲響,“铛铛铛的”特別響。
少年哭喪着臉笑出來,啓動一個機關讓這間房子處于封閉狀态,不得出不得進來,少年認罪伏法,戴上手铐的一瞬間他說出自己sha人的全過程。
“我是一個怪物,一個我媽媽眼裏的怪物,一個父母不讓姐姐跟我親近說話的怪物……”
怪物,誰又是怪物,誰都不是,世界上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是正常人。
【“我”在這裏代表的是吳芳芳的弟弟吳糯糯。】
我出生的時候姐姐都有七八歲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爸爸媽媽和姐姐,還有一個奇怪的阿姨?
他們都很喜歡我,陪我玩游戲,陪我畫畫,給我洗澡,給我換尿布,幫我換新的衣服。
我一歲的時候,我的姐姐她去上學要到很晚才能回來陪我玩,于是我總是哭鬧的厲害。
我四歲的時候,我姐姐十一歲剛剛上五年級,是學校的扛把子,是老師同學眼裏的好學生,好班長……
我五歲的時候,上幼兒園被姐姐接回家時,看到了那個奇怪的阿姨和爸爸在毆打媽媽,媽媽被打的遍體鱗傷,神經錯亂。我們扔掉書包就去推開阿姨和爸爸,怒瞪他們一眼後,姐姐給120打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順便給警察叔叔也打上一個電話讓他們過來。
姐姐的手機被打掉,阿姨上來就打在姐姐的腦袋上,我記得那天姐姐渾身是血還要護着我,将我緊緊的護在懷裏,再到後來姐姐再也不記得我是誰了。我也聽到了他們的計劃,他們打算用dupin藏在小孩子的身體裏帶出境外,讓境外接手的人帶着他們去換錢花。
惡心,肮髒,龌龊,為了錢毆打自己的妻兒,也真是個壞爸爸。
我七歲那年,坐在公交車上忐忑不安,身後就是想要抓我的人,我害怕的求助于公交車叔叔,他以帶我上廁所為由送我來到了福利院裏生活。再後來在一次聖姑趁我睡覺時與另外一位聖姑說話時,我才知道救我的叔叔已經死了。
一道恐懼的情緒爬上心頭,他害怕的卷縮成一團,聖姑看我可憐就緊緊的抱着我,不讓我感到害怕。
可惜好景不長我還是被抓到了,他們往我的大腿根裏放了一塊可以跟蹤你到任何地方的GPS芯片,那天我沒有哭,因為姐姐說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哭,不能讓壞人看到我們的眼淚,他們不配。
再到後來,我就成了我媽媽眼裏的怪物,姐姐的不記得讓我重新開始證實我自己存在的價值。
媽媽她用煙頭燙我的皮膚,留下很重的疤痕,我的脖子上是媽媽用很粗很粗的麻繩勒的紅色印記,他的耳朵上被媽媽用針狠狠地戳了一個洞,把那帶着死亡氣息的彼岸花耳朵戴在我的左耳上,我至今都記得那天我媽媽看我的眼神,但我不恨她,我恨那兩個人,是他們把我們變成怪物妖怪的。
姐姐也沒有被放過,媽媽在她的後背上用針劃出一個SWZ的符號,似乎是再告訴我們些什麽,我們那個時候太小了,所以不理解媽媽的一切行為舉止。我們要做好的準備就是照顧好媽媽。
七天後的同一時間,媽媽因為乳腺癌死在自己的床上,在送去醫院的路上咽氣,撒手人寰徹底離開了我們兩個身邊。
姐姐被叔叔帶走,我們家的家産也被七大姑八大姨都分贓幹淨,我被聖姑再次帶走,他就此立誓,一定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你才會能夠保護好你的愛人,朋友和家人們。
“停……”楚望暫停住接下來吳糯糯的胡言亂語,他戳穿他的謊言,說道:“你姐姐吳芳芳是被我爸爸接走的,第二你姐姐從來沒有忘記過你,是你一直在逃避你的姐姐,第三,做這種事的參與者恐怕還有別人的出謀劃策,如果真的是你,那麽你就是她的替罪羊,第四,你別告訴我們警方你白湛球鞋上的淤泥是最近出門碰上下雨沾上的。”
鞋子上的紅泥土經過化驗确定為是死者附近留下的紅泥,吳糯糯絕口不說那個神秘女人的下落,軟的硬的他統統不吃,在審問其他犯罪嫌疑人時,他們得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就是,神秘女人代號“QUEEN”,是個很難纏的家夥。
展開此次行動後,君城市聯合其他兩個城市一起進行深度的掃黑除暴的工作,歷時工作三天三夜乃至于十五天以後才獲得了巨大的好消息。
小番外篇————
楚望跟吳糯糯玩起來紙牌游戲,他抽取了其中的三張牌讓楚望來算算他的命格,氣運,事業方面的小紙牌卡面。
一共三張。分別是紅桃Q,黑梅花12,小王一
紅桃Q,正面代表着事業一帆風順,不會有黴運纏身,順風順水免不了什麽過錯的牢獄之災。
黑梅花12,反面,标注着撒旦的化身,毒蛇一樣的心腸,總想着置身于死地之間徘徊,是不折不扣的忍耐者。
小王,黑桃一,解釋着這張牌面的難以啓齒的一面,前面受苦受難,大兇之兆,後面苦盡甘來後的水域之災難。
吳糯糯:“我會被判幾年?”
楚望:“牢底坐穿的同時,你還要去隔壁少管所裏去待上三年後再去監獄服刑一輩子。”
吳糯糯:“那麽久啊,我還想看到你和那位寄向語先生抓到壞人的場面呢?”
寄向語:“做夢,夢裏面什麽都有。”
吳糯糯:(白眼中)“沒人說話會把你當啞巴看待。”
吳糯糯:“我先走了,等我以後有機會了,如果真的能重來一次,我定要先認識你們這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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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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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