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五千萬38
第38章 五千萬38
一個能拿到時宴哲手機的秘書?也就是跟時宴哲很親密的人。
時宴哲的手機上有他的照片?什麽照片?
靠,真是惡心。
“我也有照片跟視頻在他手裏。”秘書走到時序身旁,她眼眶微紅,蹲在他腿邊,手想放到他腿上。
時序不着痕跡将腿交疊,往後靠在沙發上,察覺到她的意圖,神色淡淡道:“如果你認為從另一個困境還是需要像上一個困境發生的事情那樣去尋找幫助,那我不覺得你找對人了,我不吃這套的。”
秘書擡起的手停滞在半空,錯愕看着時序。
時序垂下眸,對上秘書投來的目光:“既然你想找我幫你,那你應該告訴我你有什麽樣的事情或者是內容可以讓我幫你,而不是……這樣。”
他說着,視線往下落在秘書穿着職業短裙還要蹲下的姿勢,眉宇擰着,将視線移開:“沒必要放低自己的尊嚴,坐下來吧。”
秘書眸光微閃,緩緩站起身,坐到時序身旁,坐下的瞬間眼淚沒忍住掉了下來。
時序:“……”他心想,可不是他弄哭的啊,是這女人自己哭的。
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帕遞了過去。
秘書哭着,在看見遞過來的手帕時眼淚更是決了堤,她伸手接過,順帶緊緊的握着時序的手,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
時序:“!”他試圖抽出自己的手,卻發現這女人的手勁還挺大的,抽不出來。
“……時總,我已經走投無路了,時宴哲拿着那些視頻跟照片要挾我做事,現在我能怎麽辦……”秘書抽泣着,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時序。
時序見手抽不出來,又見她情緒有點不太穩定,只能作罷,聽她這麽說心裏也大概清楚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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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宴哲還真的是個畜生。
照片跟視頻是什麽內容他也不用猜了。
“他要挾過你什麽事?”
“……讓,讓我去拉攏股東支持他,選他成為新的董事。”
時序好笑出聲:“他當所有人都跟他一樣傻的嗎?”說着把手抽出來:“所以你是想把照片跟視頻拿回來?”
秘書輕輕‘嗯’了一聲,說完又有些害怕,看了眼門外,她哽咽道:“……我不能因為這件事毀了我自己的人生。”
“我能理解你遭遇的這件事,這對于你來是致命的打擊,但事情已經發生,無法再回到過去,這也不是你想的。既然你選擇了大膽的求助,那我願意幫你。”
秘書睫毛輕顫,緊握着手中的手帕,注視着面前的漂亮青年,對上他神情淡然的模樣,身上那種渾然天成的慢條斯理,好像沒什麽事情可以擊垮他一樣,也好像沒有誰可以入他的眼。
不由得想到時宴哲在動情時總會說的一句話:
——時序,你為什麽不看我,為什麽要看別人。
她還知道,這個時序還是時宴哲名義上的弟弟,也是時總時宴辭還在的時經常提起的弟弟,這家人總是有點變态心理在身上的,越想越覺得可怕至極,觊觎誰不好,竟然觊觎自己名義上的弟弟,還存在着龌蹉心思。
“其實也不算是完全的幫你,也算是請你幫我。”時序看着秘書說:“我要讓時宴哲坐牢。”
秘書心頭一顫,她有些詫異:“……我,那,那我可以怎麽做?”
時序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落地窗,指腹撫摸着無名指上的婚戒:“現在時家已經不可能有機會翻身,除非他們自認為公司裏還有他們人,如果他找你,又拿照片跟視頻威脅你做什麽事,你要怎麽做?”
秘書聽出時序的意思,她不假思索回答:“立刻告訴你。”
時序輕笑,點了點頭,他看向秘書:“對,但也不完全對,而是要假裝答應他的要求,因為我們的目的是抓到他的把柄,失信暫時沒辦法對他進行拘留,但如果是其他的行為,比如竊取公司機密,又或者是挪用公款等其他行為,你可以給他制造機會,那我們就有話可說了。”
秘書思索着。
時序又溫聲問:“能明白嗎?”
秘書聽出了其中的內涵,含淚點了點頭:“嗯,好。”
“擦擦眼淚吧,你叫什麽。”
“我叫蘇芮。”
“蘇芮,這樣的遭遇在我身上也發生過,你向我尋求幫助不外乎也是發現了我有東西在時宴哲身上,所以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不可能以暴制暴,那就将時宴哲繩之于法。”時序擡手輕輕拍着蘇芮書的肩膀,語氣溫柔:“只要他聯系你,無論做什麽,都務必第一時間告訴我。”
這一次得把時宴哲送進監獄。
無論如何。
至于在逃的時宴辭,也逃不了多久的。
從時文集團離開已經是午後,時宴哲早就被趕走不知道去哪裏,他倒也不用擔心會來找他麻煩,在保镖的圍擁下乘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
黑色低調的邁巴赫就停在不遠處。
“今晚來我家吃飯吧,嗯,他也在家。”時序正在跟自己的兩支花語音通話,見房車門緩緩打開,在保镖的護頂下他彎腰上車。
地下室光線昏暗,在上車前的一秒沒看見車上有人,現在上車時車燈亮起,才發現陸文州就坐在車上。
這男人顯然是剛開完會,身上穿着剪裁完美的經典西裝三件套,雙腿交疊坐姿矜貴,靠坐在窗邊,車窗邊較暗的光線勾勒着這男人分明的輪廓,興許是見他上來,側過眸看向他。
他的目光徑直撞入金絲邊眼鏡底下深沉含笑的雙眸,然後就看見陸文州朝他伸出手。
幾乎是不言而喻的動作,這男人想要抱他。
車門緩緩關上。
時序走過去,也跟手機那頭的繼續說:“你們倆要來嗎?”
話音未落就被陸文州握着腰抱到了腿上,雙腿自然放在他身側,垂下眸,正好對上陸文州微擡頭凝視他的眼神,像是在詢問在跟誰打電話。
他稍稍把手機挪開,低下頭湊近陸文州的耳畔說了兩個名字。
就在手機那頭的兩人沉默時,他們很意外聽到了一道很熟悉且令他們咬牙切齒的聲音。
“二位,好久不見,我跟我愛人都無比誠摯邀請你們來家中,不知道賞不賞臉?”
陸文州握住時序的手腕,将他的手機貼到自己耳畔,跟那頭說着,目光卻停留在時序的臉上。
時序被這道深沉的目光看得不自然,不着痕跡移開視線,假裝去摸車窗,不是跟他們倆說話嗎這樣看他做什麽……
不一會,陸文州把電話挂斷。
時序見況拿過自己的手機:“他們倆答應了嗎?”
“嗯,答應了。”陸文州說。
“那晚上可別起什麽沖突,我可是把他們倆當成我的好夥伴的。”時序主要還是擔心自己的兩個夥伴會被陸文州氣到,伸手戳了戳陸文州的胸口,表示警告:“好漢不提當年勇,過去的事情絕對不能在他們面前提,聽到沒有?”
陸文州順勢握住戳着自己的這只手,摁在胸口上,見時序擰眉盯着自己,一副教育提醒自己的樣子,被這小模樣弄得心癢難耐,手握上對方纖細的後頸,吻了他一下。
時序被吻得突然,還沒反應過來,怔怔地看着陸文州,下意識的擡手擦了一下嘴巴:“……幹嘛。”
剛擦完就又被陸文州吻上。
吻不過是蜻蜓點水便離開。
時序見陸文州又吻了一下自己,抿了抿唇,對上他從容不迫的雙眸,一下子沒明白他的意圖,但他還是瞄了眼駕駛座,雖然擋板已經升起。
“今天股東大會怎麽樣?”
時序還在想着這男人不會那麽變态想在車上……然後就聽他跟閑聊似的聊起剛才的事,回過神,把視線收回,‘哦’了聲:
“挺順利的,暫時解決了時家控股的問題,推選了新的董事長,再跟他們說了新的計劃書,都同意了新的板塊。不過我還在想着找誰推銷時文地産的項目,至少得賣掉百分之五十才行。”
至少得要幾百個億給時文回回血。
“不嘗試說服一下我嗎?”
時序怔住,他眸光微閃,對上陸文州的目光:“……什麽?”
陸文州笑笑沒再說話,也沒有錯過剛才時序看向駕駛座的小眼神,掌心護着他的後腰:“想要了?”
時序:“???”他一臉茫然的看着陸文州。
誰想要了?!
什麽話題轉移啊!
“擋板隔音很好。”陸文州笑。
時序:“!!!”他下意識的要從陸文州的腿上下來,結果腰身被握得緊緊的,錯愕的對上陸文州略帶笑意的目光,察覺到他在逗自己。
好啊,逗自己玩是吧。
他擡手,解開自己的頭發。
柔軟的長發傾瀉而下,伴随着低頭的姿勢,發絲低垂掠過臉頰,帶着些許酥麻與香味。
陸文州眸色沉了幾許。
“嗯,隔板很好。”時序低下頭,湊近陸文州的耳畔,輕聲細語道:“所以我們說什麽秘密都不會有人知道,對吧,老公。”
“當然。”陸文州護着他的後背。
“那我跟你說件事,你得保證你不生氣。”
“好,我不生氣。”陸文州心想還能跟他說什麽事,不外乎就是想要錢玩投資了,又或者是試圖說服他買下時文的部分地産,如果是這些那算什麽生氣,給便是了。
時序低頭吻上陸文州,也跟他剛才那樣,蜻蜓點水的輕吻,親了一下便離開,雙手攀附在他脖頸上,直視着他:“剛才時宴哲在所有人面前說,他有我的照片,說如果給你知道了,我就完蛋了。”
陸文州對上時序的目光。
時序也看着面前這男人,一時之間他竟然猜不透陸文州在想什麽,但似乎可以感覺到他周身的氣場在逐漸往下沉。
他湊近,又親了陸文州一口。
下一秒就感覺後頸被稍稍用力的握住,就看見陸文州摘下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随手丢在一旁,扣住他的後頸壓下吻上了他。
這不是剛才那樣淺嘗即止。
強勢而野蠻,明明不像是懲罰卻感覺到了男人正在醞釀的怒意,或許是吻得太兇,他下意識想逃,但是手卻被陸文州的大手緊緊扣入指縫,以十指緊扣的姿勢,完全不讓他有任何逃的可能。
車後座靜谧,坐在男人懷中的長發青年後頸被掌控着。
時序感覺到自己的腦袋逐漸發昏,每一次都逃不掉陸文州的吻。恍惚間,自己都無法控制的潮湧在動搖着理智。
他已經能夠清晰地聽見彼此愈發強烈的心髒跳躍,碰撞着彼此的胸口,隐秘的挑動着神經末梢。
良久,才停下了。
他腦袋枕在陸文州的肩膀上,喘息着攫取着呼吸,渾身發麻,雙手垂放在身側,就這樣他還不忘再問多一句。
“……怎麽辦。”
陸文州知道時序身體軟了,腰身都塌着,一只手握住垂放在身側的手,手心微涼,他緊扣着,在感覺到吐落在臉頰側的溫熱,另一只手握着時序的後頸,強勢的讓他擡眸望着自己。
時序雙眸逐漸清明,對上陸文州沒戴眼鏡的模樣,沒戴眼鏡的陸文州眉眼淩厲,尤其是沉着臉沒什麽表情時,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好像沒有人可以忤逆他。
“是啊,怎麽辦?”
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寶寶,你是不是不開心了?”陸文州問。
時序聽到陸文州這麽問點了點頭,他稍微坐起身,往前靠,抱住陸文州的脖頸,将臉埋入他的脖頸,悶聲道:“很不高興。”
而說完後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明明都可以解決了,怎麽還……
撒嬌呢。
陸文州撫摸着時序的長發,側過臉,溫柔哄道:“那我想辦法弄‘死’他讓你高興,好不好?”
時序猛的擡起頭,連忙捂住陸文州的嘴巴,搖頭:“不行不行不行,不能做犯法的事情。”
“但他讓你不高興了。”陸文州吻了吻時序的掌心,握住他的手放下。
“是讓我不高興了,那也不能這樣。”時序聽這男人說着最溫柔的話,眼神卻變了,生怕陸文州真的那麽瘋的做這樣的事情:“……我其實想到辦法了。”
然後把剛才跟蘇芮說好的事情跟陸文州說了。
他說完,就見陸文州的眉眼稍微是舒展開來,這才松了口氣。
弄死個人什麽的,太吓人了。
可不能做犯法的事。
就在他以為讓陸文州冷靜下來後,感覺到辟谷被捏了捏。
“所以是覺得受委屈了故意在跟我撒嬌?”
時序聽到陸文州這麽問,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解釋自己剛才那樣的行為,也對自己為什麽要這麽說半信半疑,只是在剛才的當下覺得想跟陸文州說,畢竟他對時宴哲真的很不爽。
怎麽想都一定要讓這人付出代價。
“嗯……算是吧。”他說完看着陸文州,認真說:“難道我不可以嗎?”
陸文州被這雙漂亮的眼睛凝視着,語調裏帶着明知故問的愠怒,也像是撒嬌,他實在是太受用時序這一套,要不然也不會開完會就總是惦記着要過來接他。
他的小愛人好像越來越讓他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活那麽大歲數了,頭一回被這樣情緒牽絆,會因為對方委屈而憤怒,會因為對方開心而心悅,能被對方的一颦一笑牽動,當真是比事業還要上瘾。
“當然可以,你所有覺得委屈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說,我是你丈夫,有義務跟責任哄你開心。”
撲通撲通——
時序撞入陸文州凝視着自己溫柔目光,聽到自己跳亂的心跳。
好熱,車沒開冷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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