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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路白薇問：“你們打算去哪兒賣？”

“我今天回來的時候, 看見東門附近有人擺攤。我和阿郁打算去那裏。”

“可以，你們注意別暴露了。”

寒星點頭，“嗯。”

阿郁纏着路白薇撒嬌, “主人，能不能讓寒星哥哥也住這裏？這裏不是有好多房子嗎？”

“你說這個小區？”

阿郁狂點頭。

路白薇面露難色，“可是這個小區房租很貴。”

寒星的積蓄，支撐不了太久。

而賣菜能賺的錢有限, 畢竟他們體量太小。

阿郁眼裏的光黯淡下去，垂頭喪氣, “錢怎麽這麽重要呀。”

聽見他天真的話語，路白薇笑着搖了搖頭, “你以前買東西不用花錢嗎？”

“不用, ”阿郁搖頭, “用靈石買就可以了。”

“你的靈石是哪來的？”

“阿郁在秘境裏撿來的。”

他在秘境裏發現一條河, 河下面全是靈石。

後來阿郁把秘境碎片融合煉化, 靈石就全歸他了，想買什麽就買什麽。

路白薇：……

還是修真界好，時不時就能撿到寶貝, 改變人生。

“你們要去的話早點去, 免得占不到攤位。阿郁, 你可要聽寒星哥哥的話，不能随便現身。”

小狼乖巧點頭, “阿郁知道了。”

周一早上，路白薇起床的時候，秦齊賢和寒星都已經起來了。

兩個人都在廚房。

秦齊賢掌勺, 寒星給他打下手。

時不時還能聽見兩句訓斥。

路白薇臨出家門前，忍不住叮囑：“你們在家不要吵架啊。”

這話是對秦齊賢說的。也不知道她不在家的時候, 秦齊賢會不會繼續刁難寒星。

希望他注意點兒分寸。

“妻主慢走。”

“嗯。”

路白薇一走，阿郁立馬變出兩大筐青菜。

“寒星哥哥，我們快走吧！”

昨天主人讓他們早點去，現在都什麽時候了。

都怪齊賢哥哥，一直讓寒星哥哥幹活。

寒星：“有扁擔嗎？”

“有有有。”阿郁拿出扁擔。

寒星扛上菜，帶着隐了身的阿郁走出家門。

兩人趕到地方的時候，攤位都快被占滿了。

他們找了棵樹，把扁擔放下來。攤開一塊布，菜都鋪了上去，分成一堆一堆的。

阿郁眼巴巴地看着別的攤位生意火爆，期待有人過來問價。

可他們的菜普普通通，到處都有賣，停留的人并不多。

等了半天，一樁生意也沒有。

“寒星哥哥，如果我們把這些菜都賣完，你能不能跟主人住在一個房子裏？”

寒星扯了扯唇角，“不能。”

“那我們賣多少扁擔的菜，才能讓你住在這裏呀？”

寒星陷入沉默。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也不知道。

終于有人過來問價，寒星賣的比其他人便宜，“兩塊錢一堆。”

“挺新鮮的，”顧客撿起菜看了看，“拿一捆吧。”

寒星正要給顧客裝菜，才發現沒準備袋子。

“哎呀，忘記了。”阿郁一拍腦門。

寒星去隔壁攤位要了幾個塑料袋，花了五毛錢。

他給顧客裝好菜，拿出手機，點開收款碼，收款兩塊。

“好耶，我們賺到錢了，我們賺到錢了！”

阿郁高興得活蹦亂跳。

寒星默默觀察其他人的攤位，發現他們都有一個小牌子，上面印着收款碼。

每次都要掏出手機，确實不方便，有了這個牌子就方便多了。

過了會兒，又有人買走了兩堆菜。

一上午過去，總共賣出去十塊錢。

來買菜的人越來越少，其他人都逐漸收攤了。

阿郁肚子餓了，“寒星哥哥，我們也走吧。”

“嗯。下午再來。”

路白薇難得過了個舒心的周一。

總監出差了，沒有人要求她們必須化妝上班。

不用化妝，不用穿高跟鞋，省時省力省錢。

路白薇下班回家，從地鐵站出來，看見路邊有賣草莓的。

“草莓怎麽賣？”

“三十五一斤，要多少？”

“不了，謝謝。”

剛上市的草莓，價格自然昂貴。

回到家，阿郁歡天喜地地炫耀：“主人！我們今天賺了六十塊。”

路白薇有些詫異，“賺這麽多呢。”

“我們上午賣了十塊，下午賣了五十塊。”

路白薇看向寒星，“下午怎麽賣這麽多？”

寒星解釋：“上午賣青菜，下午賣的橙子。”

經過他的觀察，發現青菜價格便宜，就算全賣出去，也沒有多少錢。

但北城水果價格貴，只要他們賣得比水果店便宜，就很容易賣出去。

路白薇稱贊道：“真沒想到，你還挺有商業頭腦。”

一上午的時間，就能迅速轉變思路，找到更容易賺錢的路子。

寒星的腦子确實可以。

秦齊賢做好了飯。

三人一狼圍坐在餐桌前，一起吃晚飯。

飯桌上，路白薇提議，“你們明天可以賣草莓，去地鐵口附近賣。我剛回來的時候問過了，賣三十五一斤。”

阿郁秘境裏一年四季都有各種水果，只要賣幾斤草莓，一天就能收入不少。

“哇。紅果能賣這麽多錢！”

阿郁都忘了自己從哪撿到的紅果，埋了一顆放進秘境，它長啊長，長出好大一片。

沒想到它這麽值錢。

“這幾天價格貴，等再過半個月，大量草莓上市，價格就便宜了。”

“寒星哥哥，我們趕快去賣吧。”阿郁迫不及待。

要不是現在天太晚，他甚至想立刻去賣。

秦齊賢聽了也有些意動。

如果能多賣一些，就能多幫妻主分擔一些壓力。

可他欺負寒星，這會兒有些拉不下臉。

路白薇看出他的猶豫，“齊賢，你也一起去賣草莓吧？”

“好啊好啊，我的紅果可多着呢，賣都賣不完。”

阿郁小孩子心性，不記仇，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秦齊賢語氣還帶着別扭，“……我都行。”

寒星：“我沒意見。”

“那就這麽定了，你們明天一起去。”路白薇吃了兩口菜，“東西都準備全了嗎？”

“嗯，缺袋子和稱，我已經去超市買回來了。”

寒星讓阿郁把東西都收了起來，省得擺在家裏占地方。

吃完飯，寒星主動收拾碗筷。

路白薇正要幫把手，秦齊賢搶過她手裏的碗，“我來吧，哪能讓您做這些。”

路白薇無奈輕笑。

秦齊賢和寒星進了廚房，這次，他教寒星用洗碗機，能節省許多時間，洗得還幹淨。

“水池裏套上濾網，比較容易清理。”

“我記下了。”

“你出去吧，剩下的交給我。”

寒星從廚房出來，路白薇正躺在單人沙發裏，跟多多玩。

“多多小豬咪，想媽媽了沒呀~親親——”

多多：“喵。”

胖貓往路白薇懷裏鑽，依戀地抱住她的脖子。

路白薇心都化了。

沒有多多，她可怎麽活啊。

寒星：……

他很難想象，妖女私底下會抱着一只貍貓親來親去。

“有事嗎？”路白薇問。

寒星看着她，欲言又止，像是有話要說。

“我今天看到，別人都用一個方方的付款碼，邊緣透明……”

路白薇一下就明白了，“你說那個啊，樓下打印店就能弄，你跟店主說一聲。”

“我想放你的收款碼。”

路白薇微愣，“為什麽？”

“這個微信是我借的，不安全。”

“行，我發個截圖給你。”

路白薇截圖了自己的收款碼，發給寒星。

“你知道怎麽打開圖片吧？”

“知道。”

寒星下樓找打印店，阿郁愛湊熱鬧，自然也要跟着一起去。

秦齊賢從廚房出來，路白薇舉起胖貓，“來抱抱多多？”

他将多多接過來，溫柔地撫摸它的毛發，“大将軍的毛長長了許多。”

“天氣冷，多多也要穿上小毛衣了。”

路白薇愛不釋手地捏着它的小爪子。

貓咪怎麽能這麽軟呢，簡直就是雲朵做的。

兩個人一塊逗貓。

趁着家裏沒有外人，秦齊賢悄悄親了路白薇一下。

路白薇胳膊順勢搭上他的肩，加深了這個吻。

寒星和阿郁從打印店回來。

“主人，給您吃冰淇淋。”

阿郁盛情難卻，冰淇淋都快舉到她臉上了，路白薇只好咬了一口。

“我不吃了，太涼。”

阿郁抱着她吃過的冰淇淋，毫不嫌棄，“那阿郁自己吃咯。”

寒星正要拿出付款碼，試一試能不能用。擡頭，看見路白薇嘴唇略有些紅腫。

秦兄弟也是。

他心下了然，垂眸，沒再開口。

寒星還買了些零食奶茶。

秦齊賢喝了一杯草莓搖搖奶昔，剩下的都進了阿郁的肚子。

第二天，路白薇上班，身邊跟着三個人。

寒星和秦齊賢各自挑着扁擔，阿郁變成小狗，趴在其中一個筐裏。

路白薇走進地鐵站，跟他們幾個告別，“我走了。”

寒星颔首，“嗯。”

秦齊賢揮手，“您慢走。”

阿郁搖着尾巴，“主人再見！”

他們三個留在地鐵站賣草莓，路白薇過了安檢，坐地鐵上班。

好巧不巧，今天辦公室有同事買了盒草莓，拿到茶水間洗了，分給大家吃。

路白薇婉拒：“我早飯吃得飽，就不吃了。”

她在家吃草莓已經吃夠了。

“都有草莓了？多少錢一盒啊？”

“四十五。”

“我去，這也太貴了吧。”

“水果店賣得貴，你去市場裏買，能便宜不少呢。”

有個人叫了聲路白薇，“薇薇，你的唇膏好用不？我最近嘴巴幹，咋喝水都沒用。”

“挺好用的，我把鏈接發你。”

路白薇把唇膏的鏈接發了過去。

她喝完保溫杯裏的水，順手塗上唇膏。

其他部門的男同事看見了，嬉皮笑臉道：“小路也開始塗口紅了，這是要勾搭誰啊？是咱們公司的不？”

路白薇：……晦氣。

她盯着電腦，假裝沒聽見。

沒過多久，微信彈出一條收款38元的消息。

她的心情轉陰為晴。

不錯嘛，這麽快就有進賬了。

上午的工作平平無奇，快下班的時候，經理風風火火走進來，把所有人都給痛罵了一頓。

等經理走了，辦公室裏響起竊竊私語。

“經理這是在哪兒受氣了？發洩在咱們身上。”

“不知道，可能孩子在學校闖禍了吧。”

“本來明天要交的提案，非得提前到今天，又得加班。唉，打工人命真苦啊。”

中午午休，有人一直敲鍵盤，路白薇沒睡着。

怕下午犯困，就跟同事下樓買了杯咖啡。

“薇薇，我有個學姐的弟弟跟你年齡差不多，好像跟你一個學校畢業的，你有興趣接觸一下嗎？”

路白薇歉意地笑了笑，“不了，我暫時沒有找對象的打算。”

“怎麽從沒見你主動跟哪個男生接觸過？該不會心裏有白月光吧。”

“哪能呢。”

“我這兒有個文案，小路你上去幫我參謀參謀。我看經理今天心情不對，我怕待會挨呲兒。”

“好啊。”

走過樓下的噴泉，“噗通”一聲，有個小孩尖叫起來。

路白薇心裏莫名一緊，朝着那邊看去。

原來是他的玩具掉水池裏了。

午後陽光明媚，路白薇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走進公司大樓。

這天秦齊賢和寒星他們收益不少，賣出去十多斤草莓，一共455塊。

草莓是阿郁提供的，幾乎沒有成本，算下來利潤頗為可觀。

又過了一天，賣出去六百塊。

路白薇都忍不住驚訝了，“你們怎麽賣出去這麽多？”

寒星解釋：“有一些是低價賣給水果店的。”

“原來如此。”

水果店需求量大，低價買入，随便弄個包裝盒，價格就能翻倍。

三人一起賺錢，關系比之前融洽了不少。

至少在路白薇眼裏，秦齊賢再也沒有針對過寒星。

可寒星并不好過。

夜裏，合歡蠱不時發作，折磨得他難以入眠。

有一次，寒星被難耐的燥熱喚醒，氣息粗重。

阿郁聽見動靜，眼眸惺忪，摸索着來到床邊，“你怎麽了？寒星哥哥？”

寒星喉結上下滾了滾，“沒事。”

出口的嗓音卻是異常沙啞。

阿郁不小心摸到他的手，被吓了一跳，“哎呀，你身上好燙。”

寒星連忙捂住他的嘴巴。

“小點兒聲。”

“噢。”阿郁設下隔音陣法，“寒星哥哥，你怎麽在發熱？你感染風寒了嗎？”

合歡蠱的事情，自然不能同他說。

寒星“嗯”了一聲。

“我去叫齊賢哥哥給你買藥，好不好？”

“不用，睡一覺就好了。”

寒星說話時，呵出的氣息都是滾燙的。

阿郁不免着急，“我去叫齊賢哥哥，不會吵醒主人的，你放心。”

“別去。”寒星拉住他，“不用吃藥。”

“寒星哥哥你別擔心，齊賢哥哥跟以前不一樣了，他不會不幫忙的，我去叫他。”

寒星只好編了個謊話，“我晚上經常這樣，治不好的。”

“啊？”

“我這個病不會危及性命，只是會發燙。你要是告訴秦兄弟，他肯定會同主人說，到時候，就會把我趕出去了。”

寒星咬了咬下唇，“主人不會的。”

主人才不是那樣的人。

“我不想給主人添麻煩，明白了麽？”

不知不覺中，他喊“主人”倒是越來越順口了。

阿郁猶豫地點了點頭，“寒星哥哥，我給你掐個涼風訣吧，能讓你舒服一點。”

“好。”

阿郁掐了個涼風訣，吹散寒星額頭的燥熱。

不過身體裏更深處的燥熱，卻無法去除。

“寒星哥哥，你會走嗎？”

寒星閉上眼，假裝呼吸平穩，已經睡去。

阿郁小聲喚：“你睡着了嗎？”

自然沒聽見回應。

他以為寒星睡着了，又掐了兩個涼風訣，悄悄爬回貓窩，團起來睡着了。

寒星烏睫顫了顫，睜開眼，望向眼前濃墨般的黑暗。

不出意外的話，他這周末就會搬走。

到時候，他身上的合歡蠱該如何解……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周五，結束了一周的忙碌。

路白薇加了會兒班，到家都八點多了。

沒想到，秦齊賢他們還沒吃飯，一直等着她。

連小狼都忍住了，沒有偷吃。

“以後我加班就不用等我回來吃飯，你們先吃就行。”

路白薇坐下，秦齊賢把剛熱過的飯菜端上來。

電視開着，當做背景音。

“天氣冷了，待會兒我給你們一人買兩套衣服吧。”

正好這周他們賣水果賺了不少錢，買兩套厚衣服過冬。

小狼一口氣喝完半碗骨湯，聞言擡起頭，“阿郁也要！”

路白薇笑着點了點他的額頭，“放心，有你的份。”

又沒說不給他買。

“阿郁，你的尾巴和耳朵能收起來嗎？”

“尾巴可以，耳朵不行。”

“那給你買一頂帽子戴上，把耳朵遮住。”

“好！”

吃完飯，路白薇拿出卷尺，給三個人量身高，腰圍。

“站着別動哦。”

阿郁身後的尾巴搖了搖，身子站正。

“齊賢，你幫我捏着這邊。”

秦齊賢把卷尺固定在他腳邊，路白薇把卷尺另一邊展開，直到與阿郁的頭頂齊平。

阿郁個子不高，跟路白薇差不多，一米六八上下。

秦齊賢一米八五左右，寒星直逼一米九。

“再量量腰圍。”

路白薇自己就能完成，把卷尺從他身後繞一圈，看上面的數字。

“還挺瘦的嘛。”

沒想到小狼每天吃那麽多，身材還是很纖瘦。

秦齊賢心中響起警鈴。

妻主一向喜歡纖瘦白皙的男子，雖然小狼心智不成熟，但……

不得不防。

接着，量秦齊賢的腰圍。

路白薇直接雙手拿着卷尺兩邊，繞到他背後，秦齊賢趁機抱了她一下。

阿郁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

要是他也能抱一抱主人就好了。

但是主人好像更喜歡齊賢哥哥。

寒星也看到了他們的小動作。

他的衣服被人扯了扯，順着看過去。

“寒星哥哥，我怎麽樣才能長高啊？”阿郁一臉苦惱。

要是他長高一點，主人是不是就會喜歡他了？

路白薇走到寒星這邊，幫他量腰圍。

寒星別開臉，回答得心不在焉，“你多吃點。”

“可我已經吃得很多了。”

路白薇的手不小心按在他的腹部。

緊實，堅硬，富有爆發力。

她愣了下，擡起頭，正好跟寒星對視上。

他的眼睛很黑，如同點漆，深得一眼望不見底。

寒星迅速挪開視線。

他跟阿郁的對話，更是奇奇怪怪讓人摸不着頭腦，“你再長高一點就長高了。”

阿郁歪頭，“嗯？”

寒星哥哥說的話好深奧，他聽不懂。

路白薇量好了寒星的腰圍，比秦齊賢還瘦。

肩寬腰窄，身材倒是不錯。

“你們自己挑吧，挑好了點一下購物車，我到時候幫你們換成合适的尺碼。”路白薇把平板丢給他們，讓他們自己選。

她拿上睡衣，去浴室洗澡。

頭發比之前長長了不少，洗起來不太方便，也不容易吹幹。

路白薇決定抽個時間去理發店剪一下。

洗完澡出來，三個人都挑好了衣服。

有一套顏色鮮亮的，一看就是小狼選的，路白薇幫他下單。

“這個是誰的？”

秦齊賢：“我的。”

剩下的是寒星的。

路白薇填好收貨地址，想起一件事，“寒星，你記一下我手機號吧。”

等衣服送到，他應該已經搬走了，到時候怎麽聯系呢？

“好。”

路白薇調出自己手機號，發到他微信。

“你應該能看懂吧？”

“可以。”

之前做跑腿的時候，系統會把顧客的手機號讀出來。

幾個數字而已，他不至于看不明白。

“現在你能看懂多少文字？”

寒星：“十之七八。”

日常生活差不多夠用了。

“你要是想學更多，我發幾個視頻給你，你點開就能看。”

路白薇找出之前幫秦齊賢找的視頻，轉發給寒星。

“多謝了。”

路白薇不在意，“小事。”

她像先前那樣，練了會兒八段錦，就回屋睡覺了。

寒星跟秦齊賢看視頻學認字，阿郁也跟着學。

“我聽妻主說，明天去看房子。你明天就搬走了？”

寒星：“嗯。”

阿郁垮起臉，滿是不情願，“不要嘛。”

秦齊賢在心底斟酌片刻，淡淡說了句：“保重。”

寒星略有些意外，“我會的。”

第二天，路白薇要跟寒星出去看房子。

阿郁死活要跟着。

跟中介見上面，剛被帶着去看第一個房子。

阿郁在屋裏飄來飄去，挑剔的聲音同時出現在路白薇和寒星腦海中。

“這裏臭死啦。”

“這間屋子陰氣好重，不行不行，這裏肯定死過人。”

路白薇：……

她對中介說：“去看下一家吧。”

到了下一家，小狼還是叫喚着不行，挑各種毛病。

“這間屋子怎麽這麽矮？寒星哥哥都快撞到頭了。”

“廚房好髒啊，會不會有小蟲子？”

路白薇和寒星對視一眼，均有些無奈。

“路小姐，這家您也不滿意嗎？”

“我再考慮一下吧。”

有小狼跟着，他們根本沒辦法好好看房。

中介出去接電話，路白薇一把薅住小狼的尾巴，“不許再吵我們。”

小狼可憐巴巴地抱着頭，“可是、可是阿郁不想讓寒星哥哥走。”

“寒星只是出去住一段時間，離我們并不遠。你會飛，每天都可以來找他啊。”

小狼搖頭，“不要嘛，寒星哥哥一個人住好可憐。”

路白薇莫名有種夫妻離婚，孩子吵着鬧着不讓離的錯覺。

頭疼。

路白薇勸道：“好了，讓寒星哥哥挑一個他喜歡的房子，好不好？你也不希望他一直睡在沙發上吧？”

她家就那麽大點，能住得下幾個人啊？

見她态度堅決，小狼急了，脫口而出：“寒星哥哥一個人住會死的，他夜裏會發燒。”

“什麽？”路白薇眨眨眼，看向寒星。

寒星眼神閃躲，沒想到小狼會突然将此事揭開。

正好此時中介打完電話回來。

中介滿臉抱歉，“路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我這邊臨時有事，你看……”

“沒關系，改天再看吧。”

從小區出來，找了個沒人的偏僻地方。

路白薇看向寒星，“阿郁剛剛說的……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