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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诶！我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嗎？”近藤勳一臉懵逼，顯然忘記了沖田三葉決定留下那晚對侑子所說的話。

沖田總悟見他記不起，便搖頭表示沒什麽：“是我記錯了，不過公主大人的想法一向令人捉摸不透，可能這次單純就是想使喚使喚那群拿着高薪坐在辦公室吹空調什麽也不幹的所謂的精英大人吧。”

“總悟，你對見回組的成見很深啊。”土方十四郎看出沖田總悟不願提公主大人和近藤先生之間的談話，于是不再當面追問，而是配合地順着他的話題聊下去。

“哪有，土方先生，像我們這種草根警察怎麽能對那群靠關系走後門的公子哥有成見呢。”沖田總悟說完，快速拔刀将土方十四郎再一次嘗試放進嘴裏的香煙砍成幾節。

見自己這煙吸不成，土方十四郎難受地扯了扯衣領：“我聽說能進見回組的，無一不是家世優越，但這只是前提條件，他們還得通過理論和實戰兩個考核才能正式加入見回組，所以總悟，你對他們的印象是偏見。”

“十四說得沒錯，叔也曾提過，見回組是公主大人和佐佐木閣下一手建立起來的，能進去的無一不是百裏挑一的人才。”近藤勳雙手環于胸前，眺望護城河，誇贊起競争對手來神情無比坦蕩，“但我們也不弱！真選組能走到現在，有公主大人和叔的扶持和幫助，也有我們自己的努力和拼搏！”

“近藤先生說得不錯。”土方十四郎看了一眼地上香煙的屍體，“我去買點東西。”

近藤勳點頭：“去吧，十四。”

看到土方十四郎走了，沖田總悟默默跟上：“我去監督他，這個尼古丁中毒患者絕對去買煙了，近藤先生，你們先回去吧！”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消失在真選組面前。

似乎察覺到沖田總悟的跟蹤，土方十四郎加快了步伐，轉進小巷。沖田總悟趕緊跟上，本以為會跟丢，卻沒想到走進小巷，裏面一陣濃濃煙霧，只見土方十四郎站在其中，表情難以看清。

“土方先生，你這是把公主大人不放在眼裏啊！我看看，一次性抽了幾根，一、二、三……”

“別數了，我開了一包新的，全都點燃抽了。”

土方十四郎将手裏的一把煙全扔到地上，用皮鞋踩滅。

确認沒有了火星，他背靠牆壁，皺眉問道：“近藤先生對公主大人說了什麽話？”

沖田總悟看到他在小巷沒跑便知道他要問這個，但他哪會輕易告訴他：“如果土方先生蹲下學三聲狗叫的話，我指不定會告訴你。”

“你小子！”土方十四郎不快，但還是好聲好氣地說，“事關真選組，你不要鬧。”

“我沒鬧啊~倒是土方先生你，公然挑釁公主大人權威，在這裏縱情吸煙，是想公主大人發現怪罪下來，連帶責罰沒做好監督工作的真選組嗎？”沖田總悟慵懶反駁。

“監督工作不是交給你一個人了嗎？！關真選組什麽事！要責罰也是責罰你。”土方十四郎心虛地用力踩煙頭，試圖将其踩進土裏消滅證據。

沖田總悟風輕雲淡：“我和真選組一體。”

土方十四郎大吼：“我和真選組也是一體！”

這一吼震耳欲聾，引得路過的行人探頭好奇。

注意到其他人的視線，土方十四郎別扭地理了理衣服：“你不說算了。”

說着，他轉身準備離去，沖田總悟卻突然開了口：“公主大人要我們真選組效忠她一人，近藤先生以效忠幕府和将軍大人的名義，拒絕了公主大人。”

“什麽？”土方十四郎身體僵住，好看的丹鳳眼裏全是疑惑，“公主大人為什麽會這麽要求？”

“土方先生，你也和近藤先生一樣選擇裝傻嗎？”沖田總悟冷笑，紅眸裏沒有絲毫溫度，“自從和公主大人認識以來，她所做的事哪一件不是離經叛道，打破常規？”

“現在公主大人和将軍大人的關系是不錯，可是人心都是會變的。若是哪天成長起來的将軍大人不滿公主大人插手政權，他會不會對公主大人出手？”

“這……”土方十四郎訝異，思考了一會兒，“你說的沒錯，但将軍大人不是那種人。”

“是。”沖田總悟也承認，“但公主大人的父親定定公一旦不在，他手裏的勢力交給将軍大人後，這些勢力撺掇威脅将軍大人對他們早就看不順眼的公主大人動手呢？”

土方十四郎沉默了。

若是考慮到這一點，公主大人的生命安全似乎岌岌可危。

“若真如此，将軍大人他會保護公主大人，我們真選組也不會坐視不理。”

“恐怕公主大人不想讓将軍大人為難。”所以她想将勢力明顯劃分開來，她要自己保護自己，若失敗，也不會牽連将軍大人，動搖他的地位，“總之，若真到那時，我可能會向近藤先生辭職。”

“總悟你……”土方十四郎完全沒料到沖田總悟已經考慮到了這一步，也沒想到公主大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竟如此之重。

沖田總悟對土方十四郎的驚訝只是淡然一笑：“總感覺真選組欠了公主大人太多，拿我這一命代替大家去還，根本算不了什麽。”

她走的路是未經開拓的森林和荒漠，跟着她，前方可能是懸崖絕境，也可能是真正的桃園天堂。

雖後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願陪她闖一闖！

聽了沖田總悟的話，土方十四郎心情複雜：“不會走到這一步，你別小瞧她。”

“雖然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從土方先生你嘴裏聽到這句話，感覺十分不爽。”

郊外侑子新買的大宅邸，關押了所有鬼兵隊成員，圍牆外每隔一米就有見回組的警察看守。

主院，今井信女和來島又子打得不可開交，不過擅長用槍的來島又子哪裏是訓練有素天賦異禀的殺手的對手。

之所以能打十分鐘之久，完全是今井信女在放海。

武市變平太喝了一口茶：“四十塊金磚以及十年的利息啊，鬼兵隊恐怕還不起。”

河上萬齊抱着三味線撥弄了一下：“晉助和那位蒼侑公主竟是這種關系，在下很意外。”

武市變平太心平氣和地再喝一口茶：“不如讓晉助大人賣身償還吧，聽說那位公主大人喜歡臉好看的。”

“前輩！你在亂說什麽！”來島又子聽到此話暴跳如雷，一副想過去撕了他的嘴的表情，可惜她被今井信女狠狠壓住了胳膊，動彈不得。

今井信女對這句話倒沒有反駁，而是面無表情地補充：“按我對她的了解，區區一個高杉晉助肯定是不夠償還這筆債務的。”

“多謝提醒，萬齊閣下，不如你也犧牲一下？”武市變平太看向河上萬齊。

“參謀大人，若是晉助知道了肯定饒不了在下。”河上萬齊又輕輕撥弄三味線。

悠揚婉轉的音調消散在空中，迎來了露着深v的紫發繃帶男人。

高杉晉助一進屋，所有人看向他。

“她什麽時候來？”高杉晉助問今井信女。

“不知道，可能馬上，可能明天，可能一個月，可能一年。”今井信女放開來島又子，掏出懷裏的手機撥了個電話，然後挂斷。

“異三郎說公主她在買養樂多，讓我們等半個小時。”

高杉晉助問：“買養樂多做什麽？”

想讨好他嗎？

今井信女見他好奇，于是又撥通佐佐木異三郎的電話，得到他的回答後挂斷。

“異三郎說，公主她看某人骨瘦形銷弱不禁風，可能是因為常年便秘導致食欲不振。”

聽此，來島又子炸毛：“胡說！晉助大人才不便秘！我們鬼兵隊養樂多還是買得起的！”

高杉晉助揉了揉眉頭，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夠了，她到了讓她來找我！”

今井信女波瀾不驚：“我會通知你去見公主。”

總而言之，身份地位得擺正。

這是公主的主場，怎麽都該是階下囚的他去拜見公主才對。

“随你。”已經選擇“投降”的高杉晉助哪裏還會介意這些細節。

他回了自己房間，本以為很快就會等到侑子，卻沒想到，說好的三十分鐘似乎變成了遙遙無期。

夜色降臨，随便用了點餐的高杉晉助坐在窗沿上賞月，正當他以為今天見不到侑子時，侑子拿着一瓶養樂多大搖大擺地開門進來。

今井信女在她身後對他道：“高興吧，公主主動來見你了。”

高杉晉助：“……”

“給你。”侑子不知道今井信女和高杉晉助在較什麽勁，她一進來就把養樂多扔給了高杉晉助。

高杉晉助一把接住：“我不喝。”

“便秘就該喝。”侑子走過去給他插上吸管，“不要諱疾忌醫。”

“若真便秘，這也不是什麽良藥。”高杉晉助撇開頭，避開吸管。

“好吧。”侑子拿過來自己喝，“便秘我們找醫生，治好了就一天三頓好好吃飯。”

“我不便秘。”

“嗨嗨。”

“你去做什麽了。”高杉晉助見她換了一套和白天不一樣的衣服，猜測她去做了什麽會弄髒衣服的事情。

侑子歪頭：“你好奇？”

高杉晉助站起來，輕輕聞了聞空中的味道：“你噴香水了，是想遮蓋什麽？”

“哇，矮杉你……”侑子一言難盡地盯着他，“你怎麽知道我平時不噴香水？”

“……上次沒聞到，還有，別叫我矮杉。”

侑子挑眉：“看你這麽誠實的份上，我便告訴你吧，噴香水是為了遮蓋血的味道。”

“你殺人了。”

“不是，是上次被你拽下水，月經提前來了。”

聽到這出乎意料的回答，高杉晉助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侑子看他不好意思的模樣覺得有些新鮮，從而沒有告訴他真相。

她噴香水的确因為殺人了。

俘虜的春雨海賊團的海賊們，被她殺了個幹淨。

這群十惡不赦的天人，假意順從，在半路趁看守不注意，殺了見回組警察二十八人後逃之夭夭。得到此消息，她便折轉返回，順着蛛絲馬跡将所有海賊找到，一一斬殺于刀下。

由于過程過于殘暴了些，衣服難免沾染血跡。

所以她便在路邊的成衣店換了套休閑套裝，但依舊散不去那濃重的血腥味，所以她便借店家的香水噴了噴。

“言歸正傳，高杉。”侑子将喝完的養樂多放下，“我說過你若連本帶利還不起債，那就将鬼兵隊以及你本人交給我。當時你沒拒絕，我便認為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