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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臭小子在哪?人呢?”一個熟悉的大嗓門在門外響起,蔣楓躍揉了揉發疼的額頭,以為自己聽錯了。
“夫人,boss他,哎,夫人您不能進去,夫人……”伴随着房門被打開,李進略微急躁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金寶萍怒氣沖沖的看向李進:“怎麽?連我都敢攔?不想幹了?”
李進:“我……”
蔣楓躍沖着李進擺了擺手:“罷了,你先出去吧!”
門尚未被關上,一身優雅衣着的金寶萍女士就看向兒子:“你現如今是能耐了啊,連助理都敢攔我。”
“我在公事正忙着呢,你有什麽事啊?”蔣楓躍看向母親的神情略微不耐,“若是沒什麽事,就先回去吧!”
“那女人是誰啊?”金寶萍的聲音拔尖了起來,“居然能讓有潔癖的你接納她坐你的車,還真是不容易。說,是誰呀?!”
“是王新穎那個女人告訴你的?”蔣楓躍站起身,與母親對視,“您老現在怎麽聽風就是雨了?根本就沒這回事。”
金寶萍從包裏拿出一沓照片,重重的扔在他桌子上:“要不是被拍到照片,你就打算守口如瓶,不告訴我是吧!”
蔣楓躍拿起照片,一張一張的慢慢翻看的,上面的人大部分都是蔣彩彩。基本上都是她的單人照,正面的,側面的,有一張五官拍的特別清楚的,有她坐在車內的照片,也有她在車下怒氣沖沖跺腳的照片。蔣楓躍将照片收拾整齊,放進自己的辦公桌內:“這個王新穎連話都不會說嗎?這照片上的女人不過是個倒貼、投懷送抱的,早就被我趕下車了,她沒眼力您也沒眼力啊,這世上有幾個女人能入我的眼的?”
“你……”金寶萍被兒子堵得啞口無言,對啊,這個兒子素來自視甚高,不管什麽樣的女人,他都看不上眼。既沒有喜歡的女人,又不願意相親,所以她才着急。
硬的不行,只好來軟的:“楓躍,我也上年紀了,酒店遲早都是由你來接手。我現在也沒心情打理酒店,辛苦了一輩子,我想享點清福,你把這游戲公司關了,回去接手家族酒店吧!”
蔣楓躍雙手抱胸,靠在後背椅上:“我怕到時候,你以我是不婚主義為由,把我這個經理給撤了。到那時,我不就兩頭空了?”
金寶萍的臉色白了起來,轉過頭,眼淚不禁下來:“你……我們做父母的。沒有一個不是為了孩子好,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的苦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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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苦心就是逼死自己的親生兒子,逼死一個還不夠,還要再逼死一個是吧!”
“你……你……”金寶萍撫摸着胸口,“不行啊,我心髒病要發了,你這個臭小子,你想氣死我是吧!”
蔣楓躍笑笑:“我前幾天問過你醫生了,一切正常,沒有心髒病,好了,沒事的話,你就回去管理大酒店吧!”
店裏今天生意不是很忙,蔣彩彩抽空上晉江後臺刷數據,刷了十分鐘,收益還是可憐的一位數,還掉了兩個收藏。打開幾個作者群,果然見到裏面的人在抱怨說晉江又抽風了。
她心情不好,皺眉眉頭,自言自語道:“該死的晉江,天天抽風,好不容易數據好了點,又被你抽沒了。”
“你在那自言自語說什麽呢?”鄭小仙翹着蘭花指,十個鮮紅的指甲出現在她面前,“我剛做的美甲,好看嗎?”
“這個顏色也太拉風了吧,你就不能低調點啊!”蔣彩彩擡頭看了一眼,又低下頭看群聊天記錄,“你用這雙手給客戶端蛋糕,人家敢吃嗎?”
“我這是……”
“叮鈴鈴……”
這是天天蛋糕固話的專用聲音,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都略微有點小興奮,看來又有生意上門了。鄭小仙離得比較近,就随手接了過來:“您好,哪位?”
“哦哦……您好您好……忙得過來,忙得過來,我們店裏有足夠的人員。這一點您可以放心……”
對鄭小仙那張燦若蓮花的嘴,蔣彩彩十分自信,于是又低下頭刷群,這些人也太能聊了,才幾分鐘的功夫呀,就已經99+了,好在都是一些分析榜單熱點的話,不然她早就跳過去了。
“好消息好消息,”鄭小仙挂斷電話,也顧不得維持形象,就跑到他面前來說,“時代游戲公司打算給員工準備下午茶,指定與我們合作,彩彩,我們的小金庫又多了一筆。”
“時代游戲?怎麽這麽耳熟啊!”蔣彩彩以手撐着下巴想了一會兒,但還是沒想起來,業務方面,她其實不大管,都是交給鄭小仙的。
“就是你上次去送蛋糕的那家公司。”鄭小仙看了她兩眼,擔心她還想不起來,打算說就是你被狗咬的那家公司,但又怕蔣彩彩吃了她。正猶豫的功夫裏,就聽到蔣彩彩說:“哦。”
“人家為什麽要跟我們合作?畢竟上次他們連蛋糕都沒吃到。”
“可能他們是覺得不好意思吧,要補償我們吧。”
蔣彩彩覺得不對勁,畢竟上一次已經從這訂了員工蛋糕,這已經是補償她們了。這一次又是為什麽?也可能是他們吃了蛋糕之後,覺得好吃吧,畢竟她天天蛋糕店的名聲和手藝都是相當不錯的。蔣彩彩這麽告訴自己,可心中總有一絲不安。
蛋糕店生意忙,再加上她連續幾天的熬夜寫文更新,精力有點不濟,趴在收銀臺上,有點不舒服。
門口傳來風鈴聲,蔣彩彩也沒擡頭,過了兩三秒,轉頭,見到門口的人,口中的‘歡迎光臨’生生的吞了下去。
‘汪汪’,蔣彩彩聽到這聲音吓了一跳,頭慢慢的朝下移,果然見到那薩摩耶正龇牙咧嘴,歡快的朝着自己笑着。
蔣彩彩一看見狗就心裏發毛,她立刻躲得遠遠的,讓其他人去招呼。
蔣楓躍的目光掃了一圈,見到蔣彩彩這樣的小動作,心下立刻了然,他笑道:“讓你們老板娘蔣彩彩親自來見我。”
鄭小仙對着蔣彩彩擠眉弄眼道:“找你的,怎麽不去啊?從哪找來的帥哥?”
蔣彩彩:“你沒看見他帶着一條狗嗎?”
“可惜了,你怕狗。”鄭小仙自言自語,随即像想起什麽來似的,看向那條正四處嗅着的薩摩耶,“它不會就是……”
“恭喜你,答對了。”蔣彩彩頭也不擡的朝着裏屋走去,“所以,這家夥就交給你了。”
鄭小仙撩了撩一頭大波浪卷,風情萬種的朝着蔣楓躍走去:“這位先生,你找我家彩彩?”
蔣楓躍禮貌的笑笑:“我剛才還見她在這的呢?!”
“她不舒服,沒法招代客人。”鄭小仙不動聲色的上下打量他,“先生有什麽需求可以跟我說,這個店是我跟彩彩合資開的,我也是老板娘。”
蔣楓躍溫和的笑了笑,他随手摸了摸蹲坐在地上的薩摩耶的狗頭:“滾滾,去把蔣小姐請過來,一會給你蛋糕吃。”
滾滾得了命令,歡快的像一陣風一樣竄了出去,然後沒多久就看到蔣彩彩被它緊緊追着到處跑:“這該死的狗,快點把它弄走!救命啊!”
眼看着她要跑出門外,滾滾突然快速超過她跑了出去,蹲在門口。蔣彩彩吓的停住了腳步,然後氣勢洶洶的朝蔣楓躍跑去:“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
這一連串變故發生的太快,等鄭小仙反應過來,她連忙拉住蔣彩彩:“彩彩,別這樣,還有客人在,影響不好,你先進屋去。”
“進屋?只怕那條禿毛狗又跟着跑進去了吧!”蔣彩彩憤憤不平的盯住蔣楓躍,“你沒事來這做什麽?來就來了,還把狗帶着。”
“滾滾不喜歡別人叫它禿毛狗。”蔣楓躍好整以瑕的糾正。果然,那條狗沖着她汪汪了幾聲。
“彩彩,好了。畢竟是上門的客人,我們不能得罪。”鄭小仙小心的在他旁邊誘哄着,随即又轉頭看向蔣楓躍,“這位先生,您這樣做法也太不對了。你的狗把彩彩給咬了,你現在還帶這條狗來吓唬她,雖然客人是上帝,不過……”
“好了,小仙,這樣的極品也沒什麽好說的,直接送客就行了。”新仇舊恨一齊湧上心頭,蔣彩彩自是沒什麽好臉色對他,“蔣先生公事繁忙,日理萬機,我們這間小店可容不了你這尊大佛,您還是重新找地吧!”
蔣楓躍也不計較她這種态度,沉浸商場多年,什麽樣的人沒見過,什麽臉色沒看過。他仍是那般溫和的笑容,卻隐隐透着一抹算計:“蔣小姐,我好歹給你們店裏帶來了這麽多生意。你對我态度好一點,應該不會死。”
“你所謂的生意就是讓你那條禿毛狗蹲坐在門口,用屁股對着我外面的客人,是吧?”
蔣楓躍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只是說了幾個字:“時代游戲的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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