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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媽媽的聲音再次從話筒中傳來:“上次我給你介紹的男孩子,你們發展的怎麽樣了?”
蔣彩彩這才想起有這麽一回事,不過那人好像到現在都沒有聯系自己吧。她想了想,措辭道:“人家根本就沒搭理我呀?”
“那你不能主動一點啊!你現在就發信息給那個男生,人家收入高自然眼界高一點,說不定有一堆女孩子巴着他呢,這樣的金龜婿不能随便錯失了。你現在就給人家發信息,發完截圖給我,那就去。”蔣媽媽越說越生氣,到最後強硬地命令女兒,“你要是還是我的女兒的話,馬上就去發信息。”
“媽,”蔣彩彩十分得無奈,“店裏還有客人呢,我還有事,回頭再說吧。”
說着,就輕聲把電話給放下了。
電話再次打來,蔣彩彩索性拔了電話線,現在根本沒心情接她電話。不過還是按照她剛才所說的,給對方發了一條信息,草草應付了事。
沒多久,蔣彩彩的手機就滑入一條短信,她看到發信人,就生氣地關掉屏幕:“還沒完沒了了。”
等今天的營業額計算完成,和小票對了一下,沒有任何出入,她站起身,走到廚房對着他們說:“好了,今天你們提早下班吧,反正也沒有客人。”
糕點師傅和一旁打下手的二人,聽到之後十分高興,連忙收拾收拾準備去換衣服:“那多謝老板了。”
“哎哎,別這麽喊,你們叫我老板,叫小仙老板娘,當心外面的人聽到了,以為我們倆有什麽呢。”蔣彩彩好心情地糾正他們。
他們兩人哄聲大笑:“好了,我們知道了。”
等人全部走光了,蔣彩彩從裏面反鎖門,這才拿過手機,點開短信,發件人是蔣媽媽:如果對方不回,你就跟另一個男孩子相親吧,也在A市,這個我并不逼你,你們自己聯系。這是對方的號碼:139XXXX5657,你的號碼我昨天已經給過他了。
蔣彩彩看完短信,恨不得把手機給摔了,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呀,當我是什麽呀?!
第二天,鄭小仙一襲白衣連衣裙加上新燙的大波浪卷,再帶着一個洋墨鏡,粉墨登場的時候,蔣彩彩都沒有認出來。
“歡迎光臨,請問要吃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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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貌的問詢之後,就見對方拿下墨鏡:“彩彩,是我。”
蔣彩彩圍着她上下打量好幾眼,才道:“你昨晚約會去了呀?”
“什麽學會,我這一番打扮是為了取悅自己,不是為了取悅男人。”鄭小仙提着新買的包,去了櫃臺後面,“好了,收拾收拾準備迎接客人吧。”
“你朝這裏一站,哪個客人敢來呀?”剛才才好笑地看着她,“我這裏是蛋糕店,不是選美大賽,其他女客人看到你這樣會很有壓力的。”
鄭小仙拿出手機自拍頁面,對着自己打量了一下:“你不說,還真是,那現在該怎麽辦?”
“涼拌,你去樓上找一身衣服換了,”蔣彩彩指了指樓上,“那裏應該還有你留下的衣服。不對,等等。”
蔣彩彩攔住鄭小仙朝樓上走的身體:“今天你去送蛋糕,我在家看店。”
鄭小仙真的停住了,卻是被她給吓到了:“你們又起了什麽沖突?而且你該知道了呀,就算我去了肯定還會讓你再去的。”
蔣彩彩心思轉了轉:“沒事,他如果真的再讓我過去的話,你就先把蛋糕放那裏回來,回來之後的事情就由我來解決好了。”
“彩彩,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啊?”鄭小仙的八卦因子又上來了,“給我說說,我到時候也好應對。”
蔣彩彩當然不會告訴她昨天發生的事情,她挑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因素來說:“我昨天在他辦公室看到那條狗了,吓得我去了半條命,我今天可不想去了。”
聽不到什麽精彩狗血的八卦,鄭小仙明顯的失落:“原來是這樣,不過也不是我說你啊,你是不是小時候就被狗咬過呀,這麽怕狗。”
蔣彩彩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啊,從我記事的時候看見狗就躲了就走,反正從那時候起就知道自己怕狗了。”
一大早沒有多少客人,蔣彩彩悠閑的坐在櫃臺後面,固話就響了起來,她這一次十分小心,看了半天,确定自己不認識這個號碼,也就接了起來:“喂,你好,天天蛋糕店。”
“你家的蛋糕怎麽這麽難吃啊?”一陣刺耳的男聲傳了過來,“這是我吃過的有史以來最差的蛋糕了。吃了這蛋糕,感覺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你家蛋糕裏加了什麽東西啊?!真是,不會吃蛋糕就不要開店啊……”
蔣彩彩将話筒拿遠,覺得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同行故意來找茬的,她想了想,還是禮貌的道:“這位先生,請問你是什麽時候訂購我們蛋糕店蛋糕的?你要是對蛋糕有疑問的話,可以把蛋糕拿來店裏……”
“你家那個店啊我從今以後都不會再進去,”男人的語調擡高,“我也會對身邊的人說讓他們不要進去,真是難吃的要命,水果居然都是爛的。”
蔣彩彩的臉色今年不大好看,她左手緊握成拳:“這位先生,也許你弄錯了,可能你吃的蛋糕不是我家的,我們店裏有明确規定,若是給客人用壞的材質做蛋糕的話,以一賠十的,正是我們店裏的話,你可以把蛋糕拿過來,我們退還十倍的現金給你。”
“少跟我來這套,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要知道你們店……”男人叨叨不休的功夫裏,蔣彩彩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他的這個號碼,居然搜到了幾條gg信息,還都是不一樣的。蔣彩彩立刻明白,這個人可能是個托,被人雇來找茬的,她當即不客氣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還有什麽疑問的話,你可以把蛋糕拿過來,就這樣,祝您生活愉快。”
說着不客氣的啪一聲把電話給挂了,鈴聲再次響起,還是剛才的那個號碼,蔣彩彩再次挂了,然後把話筒拿歪,這樣電話就打不進來了。
打了兩遍,電話都進不去,李進看向蔣楓躍道:“暫時無法接通。”
蔣楓躍擡起頭看向鄭小仙,目光銳利:“她在店裏,但是不想接我們的電話,所以故意把話筒拿歪了是嗎?”
鄭小仙的手不自在地動了動,快速地咬了一下下唇:“怎麽可能呀?我出發的時候她還沒有來店裏,應該不可能。”
蔣楓躍閱人無數,将她的動作和細微表情盡收眼底,心下立刻了然:“好了,蛋糕就放這了,你先回去吧。”
鄭小仙求之不得,拿着包就快速離開了,心中默念:千萬別再喊我回去,千萬別再喊我回去。
直到出了大樓,她還不怎麽敢相信蔣楓躍就這麽放過她了,畢竟她來送蛋糕的時候,被從外面進來的蔣楓躍堵個正着,溜着沒溜,心中暗自感慨自己真是運氣背,想不到這麽好說話就放自己離開了。
鄭小仙回到店裏的時候,第一時間去了櫃臺查看固定電話,話筒果然歪了,她看向始作俑者:“還真是你故意把它拿歪的,為了不接電話,至于嗎?”
蔣彩彩聽完之後沉默了兩秒,立刻明白她話中的意思:“這麽說,剛才李進打我們店的固定電話了?”
鄭小仙略微吃驚:“難道不是因為不想接他電話才讓電話打不進來的嗎?”
蔣彩彩深呼吸一口氣,慢慢的解釋道:“剛才有個找茬的,打電話過來,一個勁說我們店裏的蛋糕如何如何的不好,我懷疑是同行雇來的托,就把電話給挂了,想不到他打了一遍又一遍,我就把聽筒拿成這樣了。至于李進嘛,我還真沒接到他打的電話。他們怎麽說,讓我立刻過去?”
“這個倒沒有說,不過我估計他肯定有後招,你不知道,剛才蔣楓躍看我的眼神讓我一點都招架不住,我懷疑他肯定是看出來了。彩彩,這樣真沒事嗎?”
蔣彩彩大氣的擺了擺手:“沒事,大不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呗。”
接下來的好幾天,都是鄭小仙去送蛋糕,李進看了欲言又止,boss的腹黑程度,他是深深的領教過的,這個蔣小姐不出現,boss卻越來越淡定,他就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boss的沒反應就是大反應,有人要遭殃了。
鄭小仙把所見所聞原封不動的轉述給了蔣彩彩,包括李進好幾次的欲言又止,蔣彩彩聽到之後,沉默了一會兒,才笑着道:“我知道了,放心,沒事的。”大不了就吃他幾次虧呗,她當然知道以蔣楓躍那斤斤計較的個性,不會善罷甘休,但能拖一天就是一天,不然自己送上門找虐,不是腦子有問題嗎?
等反應過來自己想什麽的時候,蔣彩彩忍不樁呸呸’,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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