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吸血蝴蝶案7
吸血蝴蝶案7
喬銘從樓上下來,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睡了?”
江立臨問道。
喬銘應了聲,“嗯,不過精神狀态不好,一直在做惡夢。”
喬銘拿起一個杯子倒水,動作間露出了自己的手腕,上面發了紅,江立臨一眼認出來這是被人抓出來的。
秦湫桐一直抓着喬銘的手不肯放開,口中小聲喊着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雙眼緊閉,臉色發白,嘴唇也是白的。
整張姣好的面龐都沒有血色。
“他這個病拖着也不是什麽辦法,還是得什麽時候跟他一起回去查查情況。”
江立臨将手裏的報紙放下。
喬銘知道他在看報紙上的那個案子,“這個案子是你負責的嗎?”
“不是,我只是外聘,沒人聽我的。”報紙上的答案可笑,不明所以的人聽到或許認為是真的,這個結果也就只能糊弄一下不知情的群衆罷了。
喬銘雙腿交疊,端起水杯喝水,“那你覺得這個案件的結果是什麽?”
說起這個,江立臨的表情變得奇怪,擰着眉頭,像是在思考什麽令自己感到不解的事情。
“法醫已經鑒定過,死者手指上的傷口确實是小刀劃開,但他的死因并不是這個。他要是能立刻消毒包紮傷口,是能活下來的。”
那麽大的口子,出血量畢竟還是有的。
Advertisement
“只是,讓我驚訝的是那些細碎的小口子。”江立臨将自己得到的信息分享給自己的好友,“是撕裂傷。”
“都從皮膚的中間扒拉開,而不是報道上面說的用指甲摳開。”
指甲撕開的口子,是朝着一個方向。手指甲在手指的一側。
“這就有些奇怪了,”喬銘的态度也跟着認真起來,“難不成是用的針頭戳開?”
“不是,他家裏沒有針頭,也沒有找到毒|品,”江立臨的疑問就是在這兒來的,“可是通過度數格外深的放大鏡,可以看到這些傷口的周圍殘留一兩根小小的絨毛。”
“現在我們的疑惑,就是這個絨毛是從哪裏來的。”
江立臨就是搞不清楚這個點,帶有絨毛的兇器會是什麽。
秦湫桐又做了噩夢,半夢半醒間都要抓着喬銘的手不放,對方剛下去沒一會兒,秦湫桐就驚醒。
在發現房間裏只有自己一個人時,他甚至連自己的拖鞋都來不及穿,赤腳跑了出去。
“啪”的一聲,二樓房門被推開的聲音響起。
樓下坐在客廳裏的兩個男人立刻站了起來。
喬銘動作快一點,他往樓梯上走,“湫桐你醒了嗎?”
秦湫桐“啪嗒啪嗒”地跑過來,直接撲到了男人的懷裏,他将自己的臉埋在對方的脖頸處,呼吸間是對方身上冷淡的薄荷香氣。
“你剛剛怎麽不在房間裏,我醒來後都看不到你,把我吓了一跳。”
秦湫桐的聲音帶着細碎的哽咽,喬銘擡起他的臉,望見他的眼睛裏閃着淚光,他忍不住想要發笑,但是害怕傷害到秦湫桐的脆弱心靈,他便止住了自己的笑意。
喬銘摸摸他的臉,身後響起江立臨的聲音,“湫桐,你怎麽不穿拖鞋?”
“啊!”秦湫桐這時才反應過來,他從喬銘的脖頸處探出了腦袋,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去看面前不遠處的男人,“我忘記了。”
喬銘将秦湫桐抱起來,帶到樓下去,讓人坐在沙發上,“你等着,我去給你拿拖鞋。”
秦湫桐“嗯”了聲。
他的雙腿蜷縮在沙發裏,江立臨坐在他的身邊。
有江立臨陪在他的身邊,秦湫桐一下子就不怕了。
他小心翼翼在江立臨看不到的地方攥住了對方的衣服下擺,“你今天休息啊?”
“請假的,喬銘說你暈倒了,我就回來了。”
“會不會扣錢啊?”秦湫桐一聽立馬擔心起來,“你老板還好相處嗎?”
江立臨沒說會不會扣錢,反問道:“你現在好一點嗎?”
“嗯,好多了,對了,我今天看了報紙說那個案件,就是這個結果嗎?”秦湫桐的目光落在放在茶幾上面的報紙上,他想要江立臨陪陪他,說說話。
“不是。”江立臨不瞞着自己的朋友,将剛剛他跟喬銘讨論的事情也都告訴了秦湫桐。
秦湫桐聽完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這麽看,國外的警方也不是很認真啊。”
“是的,現在的問題就是那些口子到底是什麽東西弄出來的。”
只要知道了另一個兇器是什麽,這個案件就會有一定的突破。
秦湫桐也忍不住陷入沉思,他咬着自己的手指,突然腦子裏竄出來一個人影,是宋懷琅。
對方的話仿佛還落他的耳邊。
“蝴蝶是食腐動物,會在碰到屍體的時候停在屍體的傷口上汲取血液,來獲得它們需要的營養。”
秦湫桐頓時不啃自己的手指了,他無意識地将這句話說了出來,沒注意身邊男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蝴蝶是食腐動物,這是常識。
蝴蝶會吸血,這也是常識。
可是死者的那只蝴蝶那麽小一點,身體是殘缺的,被分成了上下兩段,這樣的蝴蝶還活着嗎?
還是現場會有其他的蝴蝶?
江立臨蒙在的思緒的雲霧被秦湫桐撥開。
當初因為這個猜測太過匪夷所思,竟被他給忽略了過去。
他在看到案發現場的第一眼,就見到了蝴蝶。有個警員戴着手套左手拿着蝴蝶上半身,右手拿着下半身。
蝴蝶就成了兩個個體,沒有呼吸的個體。
他竟然将這個信息忽略掉了。
江立臨坐不住,他的直覺在告訴他,秦湫桐剛剛說的有可能是突破口。
“這是你家裏人教導你的嗎?”
江立臨的聲音讓秦湫桐回了神,他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無意識将這句話說出來,看起來江立臨還挺在意。
秦湫桐的臉忍不住發紅,他的皮膚白,臉上一有點什麽顏色都會格外清楚,“不是我,我也是昨天晚上聽懷琅說的。”
“你昨晚不是去我家敲門,給我打電話嘛,就是那會兒他說的。”
秦湫桐補充道。
江立臨點了下頭表示知情。
秦湫桐見他起身,便松開了自己抓着人家衣服的手,“你是要出門嗎?”
“嗯,我去一趟警局等會兒回來。”
“可是現在天都黑了。現在晚上出門不安全的。”秦湫桐不想讓對方離開。
他剛剛在家裏還有喬銘陪着,不也遇上了那個鬼娃娃。
江立臨看着比喬銘能打多了,陽氣也足,說不定有他在鬼娃娃害怕就不來了呢。
江立臨說沒事。
喬銘從樓下下來,手裏拿着秦湫桐的鞋子,跟要出門的江立臨打了個招呼,“要出去啊,什麽時候回來。”
“等我忙完,你們今天晚上就住我這兒吧。”江立臨拉開門就走了。
喬銘到沙發邊,讓秦湫桐擡腳,“他剛剛又想到了什麽?”
秦湫桐将他跟江立臨說的話告訴給喬銘聽,接着道:“他不是外聘的嗎?工錢都是固定的,幹什麽還要去啊,天還這麽黑。”
秦湫桐的皮膚白,身上哪裏都是白的,在燈光下白到幾乎要反光的程度。
他雖然時一個男人,但身上除了白,又哪裏都小,都細。
喬銘手裏的腳,骨肉勻稱,腳趾圓潤,指甲也被修剪過,他給對方穿好鞋子,“随他去吧,他就愛幹這個,你不讓他去他會不高興的。”
“我也是擔心他的安全。”
秦湫桐立馬收回了自己的雙腳。
喬銘去衛生間洗手,聲音飄出來:“随他吧,你想他這麽大一個男人,有什麽事情。”
“話是這樣說啊。”秦湫桐小聲反駁。
但一想到江立臨衣服下肌肉分明的身體,還有那一巴掌能蓋住他臉的大手掌,他反駁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自己認識的人裏面最能打的應該就是江立臨,誰都比不了。
除非是瞎了眼或者是腦子瘋了的人,才會跟江立臨正面起沖突,那麽大一個拳頭砸下去,怕是不要命了。
另一頭的江立臨開車回了警局,正好碰上了從裏頭出來要去巡邏的同事。
“親愛的江,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才剛剛請了假回去的嗎?”
“我剛剛得到了一點信息,想要再看看那個案子。”
江立臨急匆匆過來,男人的身形高大,一米九的身高比國外魁梧的男性還要高出半個腦袋。
他的同事在他的身邊氣勢無端矮了許多。
“今天早上的案子嘛?”他的同事跟他一起往裏面走,巡邏也不着急着去了,“這個案子吉娜已經接手了,你就不要這個時候跟她搶啊。要不然她覺得你在給她希望。”
“不是。”江立臨否定,他走到自己的桌前坐下,将警方拍下來的死者傷口以及放大的細節照片都拿起來一點一點看。
“這不是結案了嗎?”同事湊過來一看,才發現不是自己說的那個案子。
“你相信?”江立臨反問一句,對方不吭聲了。
他一看江立臨的态度就知道對方是要出手,江立臨可是他們警局重金聘請的外援。能力出衆,是他們的得力夥伴。
但對方那天晚上也去過,也在現場,不是也沒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嗎?現在回去了一下就有了?
江立臨帶着自己的東西又離開警局,身後的人大聲詢問:“你去哪兒啊?”
而江立臨早就已經上了車,聽不到了。
半個小時後,江立臨終于通過機構的化驗得到了結果。
死者身上那些細碎的小傷口上面殘留的毛的DNA跟死者買回來的蝴蝶的DNA一樣。
這個結果在江立臨的意料之中,但他還是坐了會兒才接受,站起身來。
蝴蝶會吸血,他怎麽能将這件事情給忘記了呢。
那麽這個蝴蝶在吸血的時候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它身體的殘缺又是怎麽來的。
-
江立臨說好晚上回去,但當天還是沒有回去,早上也沒回來。
喬銘去上班了,對方沒有喊醒秦湫桐,直接留了個字條自己走了。
秦湫桐睡醒起來就喊人,在隔壁房間裏面找喬銘跟江立臨,一個人影子都沒看到。直到他看到放在一樓茶幾上的字條。
瞬間心情緊張起來。
兩個男人都走了,家裏就剩下他一個人,他是要在這裏等他們回來還是要先回自己家?
秦湫桐開始做起了思想鬥争,他的目光警惕又害怕地掃視周圍的環境,生怕會出現什麽可怕的東西。
不遠處的餐桌上擺放着做好的早飯。
秦湫桐不安地坐過去,吃飯沒法全神貫注,他吃完将碗給洗了。
他坐在沙發上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過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是想起來。
他把宋懷琅給忘記了。
宋懷琅今天照例還是要去他家裏的。
于是秦湫桐又急急忙忙地要回去。
現在國外的路上,四只輪子的專門拉人的車子還是少見,但不是沒有。
秦湫桐招招手攔下了一輛車。
他将自己居住的地址告訴給了司機聽,司機讓他上來。
路上的景物在不斷往車後退,秦湫桐看着想到宋懷琅在自己家等他便安心了些。
只是他自己沒有來過這兒,不知道從自己家到江立臨的家要經過哪些路段,等他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秦湫桐出來的匆忙,他在江立臨家裏也沒有适合的衣服,還是穿着前一天晚上的睡衣,只是外面披着一件江立臨的外套,免得出門不像樣子。
他腳上穿着的還是他自己穿過來的拖鞋。
他長得好,皮膚白,因為呼吸急促面上染上了淺淡的紅暈,又衣衫不整地從別墅區出來。
司機不免多想了些。
他試探性地往偏遠的地方開去,後座的小美人也什麽都沒發現,他便更加篤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司機的嘴角都要笑咧開,他開車了開一晚上,正是疲憊的時候,透過後視鏡看秦湫桐,眼中都泛着渾濁。
真是好家夥,司機心想。
這是剛從一個主顧那裏出來,就要去另一個主顧的家裏嗎?
出了門衣服都不知道穿好,渾身還帶着一股子遮不住的香味。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