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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說完之後兩個人一起盯着河蟹。
河蟹扭捏了一下,“雖然我是系統,但我真的不是萬能的啊。”
宇文初:……
陸嘉銳就比較直接了,“要你何用?”
河蟹就不服氣了,它再次重申,“我會賣萌!”
宇文初:……
陸嘉銳也無語了一下,“你快走吧!”
河蟹緩緩的消失,但下一瞬就又凝實起來,“你們有沒有搞錯,我來是有正事的啊,憑什麽趕我走。”
難得河蟹有正經事,陸嘉銳立刻好奇起來,“什麽事?”
“讀者不想看你每天吃東西,你能不能收斂一點?”河蟹嚴肅又認真的開口。
陸嘉銳:……
他沖着河蟹悲憤的開口,“你能不能快點給我走開?”
這叫什麽正經事啊!
河蟹雖然有點氣呼呼的,但還是從善如流的離開了。
陸嘉銳頓時又癱在了床上,“這麽不靠譜的系統,咱們真的還能出去麽?”
宇文初還沒回話,外面忽然傳來了林漱的吵鬧聲,“宇文初,陸嘉銳,你們給我出來!”
陸嘉銳相當不忿,“咱們還沒去找他的麻煩呢,他到找上門來了!”
宇文初的目光中也帶着冷意。
這個林漱真的是太讨人嫌了,但又不能不管,他還在外面吵鬧呢。
“宇文初!是不是你在師父面前造謠我說你跟陸嘉銳要偷偷從閑情門逃走?害得師父今天把我叫過去大罵一頓,說我颠倒是非,針對陸嘉銳,還罰我到外門處理事務!”
陸嘉銳直接從床上跳下來開了門,“不是你還能有誰這麽無聊?”
陸嘉銳氣鼓鼓的,可林漱一副氣得不行的樣子,“當然不是我!”
他見宇文初用懷疑的目光看向自己,更是氣的一甩袖子,“要我說也是說你和陸嘉銳的關系見不得人……”
宇文初:……
陸嘉銳火冒三丈,“還說不是你!”
林漱:???
何卓聽到這邊的動靜也趕了過來,正好也聽到了林漱這句話,“林師伯,原來師父和陸公子私奔的謠言真的是你傳的!”
林漱:……
他感覺自己很冤枉。
他是想和人說,但他還沒說呢,他脖子一梗,“反正不是我,再說那根本不是謠傳!”
陸嘉銳:……
宇文初:……
雖然打不過,但陸嘉銳覺得自己很想揍人。
他和宇文初都在努力忘了啪啪啪過那麽尴尬的事情,這林漱居然還一再的提出來!
宇文初也拿出了勿忘,不過還沒動手,李韻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她的臉上也有些焦急,“宇文師兄,我可以作證,門內謠傳說你要帶陸嘉銳……咳……的事真不是林師兄說的,這幾天我一直陪着他養傷,他根本沒和外人接觸。”
陸嘉銳一聽李韻這句話,目光在她和林漱身上來回的掃。
難道還真的被自己說中了?
就,歡喜冤家什麽的……
李韻被陸嘉銳的目光看的有些頭皮發麻,“我真的可以作證,林漱前幾天傷的也有些重,都是我在照顧他。”
宇文初對李韻還是信任的。
可這就奇怪了。
除了林漱,還有誰在和自己以及陸嘉銳過不去?
宇文初腦海中閃過褚凡兩個字,但他不能百分百的确認。
李韻見宇文初聽進去了,又開口,“何況那種事情,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就不會相信的,更何況宇文師兄你的未婚妻過些日子就要來了,到時候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陸嘉銳聽李韻這麽說,猛的看向宇文初。
宇文初:……
他的脊背居然驟然覺得發涼。
于是當下懶得再理林漱,“還不滾!要是讓我知道你亂說話,別怪我不客氣!”
說完拽着陸嘉銳就往房間走。
可林漱本來就因為被發配到外門的事情惱火,見宇文初不搭理自己,更是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但他還記得前幾天被宇文初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事情,于是不敢攻擊宇文初,而是朝着陸嘉銳打出一掌。
陸嘉銳:???
要不要這麽欺軟怕硬啊!
雖然宇文初瞬間就反應過來,想要替陸嘉銳接下這一掌。
但陸嘉銳心裏亂糟糟的,居然直接使出了神行千裏。
掌風打在陸嘉銳身上,像是打在一層水面上,陸嘉銳的身影晃了晃,就像水波那樣晃動着,突然消失了。
這讓在場的幾個人都呆了呆。
宇文初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心中更加焦急,因為不知道陸嘉銳會被随機傳到哪裏。
要是又去了後山的妖獸林,或者幹脆的出了閑情門……
他真火也出來了,勿忘一揚,直接沖着林漱就過去了。
他必須快些解決林漱,才能讓河蟹帶自己找到陸嘉銳。
李韻見事态不妙,擔心上次在第八峰的事情重演,一跺腳也只能加入了戰團。
好在何卓還算機靈,見狀直接跑去搬救兵。
而此刻的陸嘉銳……
陸嘉銳覺得服務器、河蟹、這本書、所有的劇情統統都和他有仇,對他懷着無比的惡意!
因為他一個神行千裏之後,傳送到葉屏山面前。
是的。
閑情門掌門,葉屏山,葉掌門面前。
話說神行千裏這玩意難道還自帶偵查功能,一定要把他傳送到附近最厲害的妖獸或者人的地方去嗎?
陸嘉銳身體僵直的站在葉屏山面前,緊張得簡直要冒汗。
好在葉屏山正在修煉,陸嘉銳蹑手蹑腳的打算朝着外面走,就祈禱對方不要在這個時候醒過來。
可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何卓的聲音,“師祖,師祖,不好了,我師父和林師叔又打起了了!”
陸嘉銳:……
臉疼!
陸嘉銳一臉懵逼,葉屏山眼睛猛地一縮。
他是怎麽進來的?
葉屏山是出竅期,整個第一峰都有他的神識籠罩,任何靠近第一峰的人不用飛到院外,他就知道了。
陸嘉銳卻是悄無聲息的出現。
他根本沒覺察到任何陸嘉銳的氣息。
葉屏山擡眼看陸嘉銳,看地陸嘉銳汗毛倒立。
卧槽,擅闖掌門居所,要說點什麽才能解釋?!
陸嘉銳心裏哀嚎,面上肌肉動了動,硬扯出一個笑臉,回給葉屏山一個僵硬的微笑。
“呃……葉,葉掌門你好,我很想你,所以來看看。”
葉屏山:……
陸嘉銳:……
卧槽都這樣了葉屏山的表情居然很和藹,這分明有詐啊!
“小友是如何出現的?我竟一點都沒覺察到,真是神奇。”他的話一點責怪的語氣都沒有。
這倒讓陸嘉銳不好意思了,“額……我就是練了,練了一個功法。”
這肯定瞞不過去了啊。
葉屏山挑眉,“家傳功法?”
這死活不能承認,陸嘉銳擺出天真的表情,“我不知道诶,就林漱剛剛打我,我一着急忽然用了出來。沒想到傳送到掌門這裏,實在是打擾了!”
葉屏山還想問什麽,但何卓在外面叫的急,于是他開口,“小朋友和我一起來吧,這兩個逆徒,不處置一番,他們就不讓人省心。”
陸嘉銳聽了心裏一抖。
處置?
怎麽處置?
自己這是又惹麻煩了。
為什麽自己總是這樣,在這一瞬間,他簡直充滿了自我厭棄。
但他不敢多問,此刻他只能挺直腰板強壯鎮定,一路走出葉屏山的住所。
門口守着的弟子未曾見過陸嘉銳進去,就看到他出來,皆是驚愕。
陸嘉銳無法解釋便直走出去,就當看不見。
何卓見到他也是吃了一驚,“陸公子你原來是提前一步來找掌門?”
陸嘉銳見到何卓,雖然知道對方救不了自己,但還是快速的朝着對方走過去。
但他感覺自己身後有一道目光,這目光帶着壓迫感和探究,一直跟随着他,哪怕離開第一峰都沒有減少。
如芒在背。
陸嘉銳深刻感受這四個字的含義。
可等他看到葉屏山的表情,又覺得是自己多疑了……
陸嘉銳本來想讓何卓帶自己回去,可葉屏山讓何卓去叫馬玉珏,他自己帶着陸嘉銳朝着第七峰的方向走。
陸嘉銳面上盡量自然一些,但其實心裏繃的緊緊的,葉屏山可是出竅,一巴掌就能拍死自己了……
就算去找宇文初,也夠嗆能救得了自己!
在這樣滿心的忐忑中,他被帶到了第七峰。
此刻宇文初、林漱、李韻三人正在打成一團。
林漱身上的傷本來還沒好利索,這會兒又吐出一口血來。
若不是宇文初這次沒有傷他性命的意思,他早就堅持不住了。
葉屏山見狀臉上充滿了怒火,“你們沒完了是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驀然出手,沒有人看得清他做了什麽,就見那邊三個人飛了出去。
宇文初還好,直接立在了原地,林漱和李韻都是狼狽的跌倒在地。
馬玉珏來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他心知葉屏山震怒,頭幾乎埋在了胸前。
可林漱卻并不服氣,“是宇文初他冤枉我。”
宇文初驀然看到陸嘉銳跟着葉屏山的身後,心思都在他身上,懶得和林漱胡攪蠻纏,因此根本沒開口。
倒是李韻雖然剛剛還幫林漱對付宇文初,這會兒卻幫宇文初開口,“是你打到人家門口。”
林漱簡直要被氣的跳腳,“你到底哪一夥的?”
“我是正義的一夥!”李韻說的義正言辭,但周圍的人都感到身上一寒。
這種話,真的不常見了。
陸嘉銳雖然因為李韻那句宇文初的未婚妻而心潮起伏不定,也因為身邊的葉屏山覺得膽戰心驚,這會兒也忍不住吐槽,外面的讀者要是見到這一句,一準被雷的不輕。
而林漱被雷完了還得開口,“總之我說了,他們的閑話不是我說的,再說那不是謠傳!”
李韻也怒了,“林師兄,雖然我知道這次的謠言不是你傳的,但你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然宇文師兄下次教訓你,我絕對不會再出手幫你!”
林漱幾乎要跳腳,“那不是謠傳!”
李韻:……
她懶得理林漱,轉過了頭去。
葉屏山在旁邊看着,怒氣更盛,“都給我住口!”
掌門說話還是有分量的,現場一片寂靜。
葉屏山喘了幾口氣,“大敵當前,還有虎狼環伺,你們居然同室操戈!”
他頓了下,“李韻,馬玉珏,把林漱和宇文初給我分別關到柴房去!”
陸嘉銳:……
他又想吐槽,這不是玄幻麽?為什麽和地主家一樣把人關柴房去?
就算學學武俠,關個思過崖也好啊。
可李韻和馬玉珏都是一臉的震驚,“師父,求您收回……”
“住口!”葉屏山一甩袖子,“還不快去!”
李韻看看宇文初,又看看林漱,最後瞪了林漱一眼,“還不跟我來!”
林漱恨恨的咬牙,但還是跟了上去。
一邊的馬玉珏湊到了宇文初身邊,“宇文師兄,您看……您……”
宇文初心急如焚,但卻知道這時候不能強硬行事,只能按捺住心中的焦慮,“走吧!”
只一瞬,第七峰上就只剩下了陸嘉銳、何卓和葉屏山。
陸嘉銳:……
他根本承受不來這種場面啊!
可葉屏山卻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直接離開了。
葉屏山回到第一峰,一口黑色腥臭的污血從他的口中噴出……
他本來是想直接把陸嘉銳帶回來詢問的,但他之前在水龍幫來襲的時候貿然出關已經受了內傷,後來又為宋離續命,剛剛又出手……
他剩下的日子已經不多了,這會兒更是嚴峻!
葉屏山心中雖然焦慮,但還是按捺下來,坐下開始運功。
只能先放一放那個陸嘉銳……
陸嘉銳:???
什麽情況,難道葉屏山真的是好人?
這世界對他的惡意一向都很大,忽然給他點好臉,他覺得很忐忑。
而且居然覺得更加不安全了。
他連忙湊到何卓跟前,“何師兄啊,柴房……是什麽情況啊!”
何卓一臉的悲憤,“柴房是關閑情門罪人的地方,那外面布滿了陣法,裏面的人功力越是高深,吃的苦頭就越多,林師叔只是金丹,師父可是元嬰啊!”
陸嘉銳:……
這個服務器能不能好了?
明明可以叫個刑堂啊,律陣啊什麽的,為什麽一定要叫柴房啊?
雖然吐槽,但他心裏的不安卻被對宇文初的擔憂給壓了下去,“何師兄,你能不能帶我過去看看?”
何卓搖頭,“去了也沒用的,那陣法一開,只能進不能出,別說你我,就是大乘修士也沒辦法破開的。”
陸嘉銳一聽能進去,而且大乘修士都拿它沒辦法,立刻就來了精神,磨了何卓半天,總算讓何卓把他帶去了。
何卓路上還叨叨,“哎,師父沒白對你好,你這麽替師父擔心,我以後真的不會嫉妒你了。”
陸嘉銳:……
等到了地方陸嘉銳又是一陣無語。
這尼瑪還真的是一個柴房的樣子,只是外面罩着一層閃閃的光罩。
但卻襯的裏面的柴房愈發的破敗了。
他對着裏面喊了兩聲,卻沒聽到宇文初的回答,不由得有點心慌。
還是何卓開口,“聽不到的。”
可陸嘉銳還是覺得不放心,“我得進去。”
何卓:……
他有點相信那個謠言了怎麽辦?
但他還是拉住了陸嘉銳,“你進去只能跟着受苦,師父看了也會不忍心的。”
陸嘉銳咳了一聲,“我在外面,也有的是人看我不順眼,也許還有林漱那樣的人……我還不如進去安全呢。”
最起碼葉屏山那裏就是問題。
何卓:……
他感覺自己有點被說服了。
他雖然是宇文初弟子,但并不是什麽天才人物,想要護住陸嘉銳……之前就有血淋淋的教訓。
所以他的手就那麽松了點,然後陸嘉銳呲溜一下子,就滑進了柴房。
何卓:……
他只能安慰的和自己說事已至此,不然怎麽辦?
而陸嘉銳一進入所謂的柴房,就感到巨大的壓力朝着自己襲來,簡直要将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壓迫出來。
卧槽,這太遭罪了,何卓還說修為越高的人吃的苦頭越多,不知道宇文初現在怎麽樣了?
可下一秒,他就被人扯住了,接着帶到了……床……床上!
我去,這上面一點壓力都沒有的說,絲毫痛苦都感覺不到。
陸嘉銳目瞪口呆的看着宇文初。
宇文初和他四目相對半晌忽然開口,“那個未婚妻不是我的。”
陸嘉銳:……
他當然知道啊!
但……他很難忽略當李韻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心裏産生的那種難以言述的感覺。
所以此刻聽宇文初這麽說,他就有點安心,但還有點結巴,“你你,你和我說這個幹嗎?”
宇文初沉默了下,忽然笑了,“是啊,和你說這個幹嗎?”
陸嘉銳忽然覺得有點心虛,他其實不是那個意思。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意思。
宇文初見他沉默,默默的吐出一口氣之後開口,“你怎麽和葉屏山一起來的?”
說道這個陸嘉銳立刻嘤嘤嘤了。
他把剛剛的事情講完,宇文初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就在兩人相顧無言的時候,河蟹居然又出現了。
最近河蟹很勤快啊,他們覺得很不适應的說。
河蟹也很崩潰,“雖然讀者喜歡你們在床上,但是你們也不能真的一直在床上啊!”
陸嘉銳心裏本來就不大愉快呢,“在床上好也是你說的,不好也是你說的,到底要我們怎麽樣?難道下去受罪麽?”
河蟹嘤嘤嘤了一下,“你不知道啊,現在評論裏都是寫你們倆的小黃文,再這樣下去,這本書就真的被和諧了啊!”
陸嘉銳:……
宇文初:……
“那要我怎麽辦?外面實在太難過了,我扛不住!”陸嘉銳也不願意太遷怒,畢竟河蟹不把他拽進來,他就是死路一條。
河蟹馬上開口,“怎麽會讓你受罪呢,只要你下去,我可以給你把這些陣法屏蔽了啊!你只要表現的很痛苦就可以了。”
陸嘉銳:……
表現的痛苦,這真的是個很大的問題啊。
河蟹:……
它再一次告訴自己,自己拽進來的人,無論如何都要學着容忍,包容,要讓世界充滿愛。
然後它把目光挪到了宇文初的身上,“影帝,只能靠你了!”
可宇文初忽然十分閑适的躺了下去,“聽說,我有一個未婚妻?”
“……”河蟹努力正常的開口,“這個我怎麽會知道呢?”
“我覺得這個消息對我很不友好,所以我演技也會變差。”
河蟹:……
如果它不是機器的,真的很想流淚,“現在的情況真的很緊急。”
宇文初毫不退讓,“所以是我們攜手共渡難關的時候了。”
河蟹:……
宇文初又勸它,“其實你無非是怕劇情太奇葩的話我們不配合,但你讓我們這樣誤打誤撞,更容易出事不是麽?還不如開誠布公的談一談,就算不為了別的,為了活着出去,我們也會拼一把。”
河蟹用鉗子捂住了腦袋,“我真的好痛苦啊!”
宇文初:……
陸嘉銳:……
好在下一秒河蟹就破罐子破摔的開口,“有些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那就把你目前知道的告訴我們。”陸嘉銳催促它,“快點說,畢竟小黃文裏都是啊啊啊哦哦哦爽爽爽不要不要不要的,寫起來很快,一會兒書封了對大家都不好。”
河蟹:……
“我目前只知道,這本書的背景裏有個風家,當年在整個修真界都很有名。主要因為風家有一把神品寶劍名叫逍遙劍,傳言是某位風家先祖在渡劫升仙之前煉化而成,而此劍威力無比,足以抵抗天劫而不崩碎,劍中更是藏有絕世功法。”
“風家跟陸家是什麽關系?”宇文初一下子就想到這個。
河蟹繼續抱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可我想總不會無緣無故的有這個設定吧。”
它想了想,“而且風家有一點和陸家很像,就是也被各路人馬找上門——當然不是水龍幫那種雜碎,畢竟風家當年也極有勢力的修真世家,可後來在這場逍遙劍的争奪中還是幾近滅門。”
河蟹頓了一下又補充,“還有一點,風家眼見着快要滅門,就向當時頂尖勢力的人家投了誠。不知兩家如何協定,結果就是風家被那家藏匿保護起來,自此銷聲匿跡——也很像你把陸嘉銳給救下來這樣。”
然後不等宇文初問,它就自己咆哮,“我真的不知道陸家是不是風家啊!”
宇文初見狀,也沒有繼續再逼問他。
而且其實陸家是不是風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這樣的背景下,陸嘉銳肯定和那把逍遙劍有着什麽關系。
那麽葉屏山是得到了關于這件事的消息麽?
難怪葉屏山當初肯出關。
他到底是要保護陸嘉銳,還是為了得到那所謂的逍遙劍?
而得到逍遙劍之後,他又會如何對待陸嘉銳?
這時安靜了半天的陸嘉銳終于又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和你們服務器說說,起名字不要這麽随便好麽?”
他一個演慣了大總裁的人,角色不是龍傲天就是鳳日地的,到這會兒不是神行千裏就是逍遙劍的,弄個關人的地方叫柴房,這落差也太大一點了啊!
河蟹聽他這麽說,就很崩潰,“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關注點都歪的這麽厲害啊?”
陸嘉銳:……
行吧!
陸嘉銳開口,“我覺得肯定是風家改名換姓變成了陸家,這劇情太俗套了,這本書撲街定了!”
河蟹替服務器義憤了一下,“哪裏俗套了?”
陸嘉銳毫不客氣的吐槽,“首先主角,也就是我,有個不能說出的神秘背景,牽扯某個寶貝,某個秘密,還身負血海深仇,然後我出門迷路還能遇到山洞,撿到功法……我真的想知道現在寫文都這麽古早風嗎?能不能有點創意?”
河蟹無語了一下,“那……叫你們進來,就是為了拯救撲街的命運啊!”
宇文初忽然開口,“叫我們進來不是為了不讓服務器開車,網站不被和諧麽?”
河蟹:……
陸嘉銳也開口,“再說撲街不撲街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啊,雖然他是影帝我是流量,但看文字是看不到我們帥氣的臉的,這樣下去遲早要完!”
“……”河蟹:“說點正事好麽?”
“說正事說正事。”陸嘉銳從善如流,“反正我沒見過那個什麽逍遙劍那麽沒創意的東西。”
“還是有創意的。”河蟹叫屈:“其實逍遙劍不重要,重要的是裏面的絕世功法。寶劍那麽多,沒有逍遙劍用其他的都可以,可絕世功法僅此一份。”
“創意在哪裏?”陸嘉銳翻白眼。
“那本絕世功法叫神行千裏。”
陸嘉銳:……
宇文初:……
“我是不是幻聽了?”陸嘉銳看着宇文初。
“神行千裏就是我在山洞裏随手撿來的,這麽重要的東西怎麽會被我輕易撿到?”
“因為你是本文主角,是大氣運之人。”河蟹繼續解釋。
“可神行千裏這個功法真的很雞肋,完全看不出來多絕世……”陸嘉銳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河蟹只好補充,“神行千裏是風家家傳功法,最适合風家人修行,你修煉它是否修為攀升迅速?
陸嘉銳:“這玩意是能随便修煉的麽?再把我傳到妖獸堆裏我怎麽辦?”
河蟹憋了半天,“那你就只能繼續雙息譜了。”
雙息譜?
陸嘉銳一提到這玩意就想着後遺症,想到後遺症就想到……
陸嘉銳正色:“就算我真的是風家人,我也覺得風家不是啥正經人家,真的。不管是雙息譜還是神行千裏,都不怎麽靠譜。”
河蟹不管陸嘉銳的吐槽,“其實是因為修仙界已經有五千年沒有人飛升了,上一個飛升的人就是風家先祖,他還只修行了三千年,所以當然所有人都認為,風家先祖留在逍遙劍中的神行千裏功法,記載着飛升的秘密啊。”
陸嘉銳目瞪口呆,“飛升的秘密……難道是要不停施法不停施法不停施法的上天麽?可這玩意傳送是随機的啊?還是真的和我想的一樣,哪裏有厲害的人就往哪裏傳?這樣的話還有可能。”
河蟹已經懶得說話了。
但陸嘉銳想說話,“這風家祖先肯定也不是什麽正經人。放一本這破玩意進去,坑了子孫後代不說,還要坑了整個修真界,更關鍵的是把我也給坑了啊!”
河蟹:……
一邊的宇文初皺眉。
如果說當初葉屏山出面保下陸嘉銳的時候,還不能确定陸嘉銳是不是風家人,那麽現在他也能确定了。
那就是說,陸嘉銳的情況愈發的危急了。
而且牽扯到飛升,那陸家被滅門的事情就更值得琢磨了。
本來帶陸嘉銳離開閑情門就有危險,現在加上逍遙劍的事情,無論在閑情門還是外出,都是危機重重。
因為那些人既然已經做出滅門的事情,那不管陸嘉銳是不是真正的風家傳人,他自然而然成為那些知情者眼中的唯一知道逍遙劍下落的人。
他們絕不會放過他。
可還是得走,剛剛陸嘉銳當着林漱他們的面傳送到了葉屏山的面前,不僅是葉屏山,只要是有心人都會想到所謂的神行千裏……在外他們還能喬裝,在閑情門他們就是活靶子。
陸嘉銳也意識到了這件事,他眼巴巴的看着宇文初,心裏再一次覺得自己除了闖禍之外什麽用都沒有。
“這件事我來處理。”宇文初開口,語氣還是溫和的。
但他深深感受到,自己的修為實在太低,無法保護陸嘉銳。
倘若他是出竅期或者大乘期,閑情門與水龍幫就完全不必考慮。
“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河蟹看着思考中宇文初,“求求你,快點痛苦起來吧!”
宇文初:……
他暫時已經從河蟹這裏掏出來了足夠多的東西,也知道河蟹不會再多說了,于是調整了表情,“開屏蔽!”
“……”陸嘉銳,“等等,等等,我的表情還沒調整好。”
宇文初無語了一下,“你在床上躺着就行了,反正一個人什麽也做不了。”
陸嘉銳下意識開口,“一個人能做的事情多着呢好麽?”
宇文初:……
陸嘉銳無地自容。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冒出那麽一句話來。
但是要他自己躺在床上的話,他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有點不情願。
河蟹懶得管這兩個人到底怎麽回事了,“反正我把屏蔽給你們倆開了,陸嘉銳你愛在哪在哪,宇文初……”
它對上宇文初的目光,欺軟怕硬的開口,“加油!”
陸嘉銳:……
河蟹也知道自己這句話得罪人,而且它似乎明白自己得罪了陸嘉銳,和得罪宇文初差不多,于是立刻很自覺的消失了。
陸嘉銳:……
他到底要不要下床陪宇文初啊?
他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在床上半天,最終還是蹭到了宇文初的身邊。
好在他也是心事重重,所以雖然演技不佳,但也還能糊弄過去。
而此刻宇文初眉頭緊鎖,好像沒有什麽表情,但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我被壓制着,我不舒服,我難過的感覺。
陸嘉銳雖然知道宇文初是演的,但卻依然覺得心裏有點緊。
于是他坐在了宇文初的身邊,略擔憂的看了宇文初一眼,甚至伸出手,握住了宇文初的手,在上面輕輕的捏了一下。
宇文初:……
陸嘉銳:……
啊啊啊啊啊!
他這是做了什麽?
說自己抽瘋了的話,宇文初能相信麽?
陸嘉銳連忙松手,到旁邊和多動症一樣上蹿下跳的,留下他身後的宇文初,心中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陸嘉銳。
陸嘉銳被看的,心裏更發慌了,他東摸摸,西弄弄,就是不敢回頭看宇文初。
摸着摸着,陸嘉銳竟然臺角落放柴火的地方摸到了個暗格裏小抽屜。
柴房裏的暗格?
這是什麽操作?
陸嘉銳試圖推了推,那暗格好像存在了許久,抽屜的木頭都腐朽了,一碰就碎了。
他朝着裏面看過去,只見一個暈着白光的瓷瓶在暗格裏面。
陸嘉銳無語了一下。
這是什麽?
秘藥還是仙露什麽的麽?
不管是什麽,肯定是給他的,而且看那光暈就知道肯定是好東西。
可就算他是主角,他有大氣運,也不要來的這麽容易吧?
而且根據以前的經驗,他的大氣運都是和黴運相伴的。
所以他并不是很想要。
甚至責怪自己剛剛為什麽手賤,才導致發生這樣的事情。
叮!
陸嘉銳覺得自己腦子裏亮了個小燈泡。
他可以假裝沒看到這玩意啊,那不就好了?
于是他默默回頭,打算重新回到宇文初身邊去——這次他絕對不摸宇文初的小手了。
可他還沒轉身成功,那瓷瓶居然骨碌骨碌的從暗格裏滾了出來……
陸嘉銳又一個手比腦子快的,給接到了手裏。
陸嘉銳:……
這是牛不喝水強按頭啊!
不知道他就是不開這個瓷瓶,會發生什麽事情?
他正想着呢,那瓷瓶“啪”一聲,裂在了他的手心裏,掉出來一粒黃澄澄的丹藥來,和瓷瓶一樣散發着柔和的光芒,一看就不普通。
陸嘉銳服氣了。
這丹藥看來他是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了。
陸嘉銳把丹藥拿給宇文初看,沒話找話的開口,“認識麽?”
宇文初認出這是聖藥,“金玉轉生丹,因丹藥呈金色,金光璀璨,故而得名。元嬰之下只要吃了這個丹藥,就可以把身體裏的暗傷都治好,并且提高一個階段的修為,不過每個階段只能吃一顆。”
陸嘉銳好想再一次吐槽這個名字,但他硬生生的憋住了。
至少這個功效很好。
就是服務器太小氣了……陸嘉銳開口,“要是你能吃就好了。”
從實際來說,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是提升宇文初的實力,而不是他這個拖後腿的。
畢竟宇文初修為越高,他拖後腿的重量越小。
宇文初的眼神溫暖了一些,“你快吃了吧。”
能提升一個人的實力也不錯。
陸嘉銳也知道做人不能太貪心,于是沒再多說什麽,直接吞下了那粒藥丸。
那藥丸的藥力十分溫和,注入體內像是一汪溫泉将身體內部的沉珂病竈一并沖走,撫平了陸嘉銳奇經八脈裏的暗傷,同時注入勃勃生機,讓他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而在他吃下藥丸後沒有多久,忽然一層雲霧朝着柴房上空聚攏,凝集在一起之後,仿若雲霞一般散發出殷紅的光彩。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林漱在另一個房間裏,表情陰晴不定。
他身邊的李韻倒是很開心,“是宇文師兄要晉出竅了吧,他當年築基、金丹、元嬰都有異象,不知如今是何種聲勢!”
林漱不是好聲氣的開口,“就算你宇文師兄是天才,也沒可能這麽快出竅。”
他雖然這麽說,但心裏還是有些擔心,這柴房裏關着的只有自己和宇文初,李韻是進來陪自己……那可能陸嘉銳也在陪宇文初……希望是陸嘉銳晉築基,不然自己在閑情門就更無立足之地了!
只是……一個月就築基麽?
豈不是比宇文初還要天才!
葉屏山從入定中醒來,他睜開眼,目光看向柴房的方向,神識掃了過去。
從普通人到練氣,再到如今的築基,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葉屏山想着……黑氣萦繞的蒼老面孔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此刻的柴房內,靈力沖入陸嘉銳丹田之處。
他本就離築基差一層窗戶紙的距離,這藥力就像一個尖刀,捅破了窗戶紙,助順利将體內濃稠的靈力熔煉成一滴靈氣水珠,自此陸嘉銳一舉突破練氣,直達築基。
一條金黃色的蟠龍驀然出現在柴房上空,發出一聲尖銳的嘯聲,又盤旋了兩圈之後,才灑下金輝,緩慢消失。
雖然聲勢不小,但也不算浩大,人人都看得出,只是有人築基。
不過這讓一些人松了口氣之後,又下意識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畢竟那是一條金龍。
即使在上古靈氣濃郁遍地法寶修真人士幾乎都能飛升的時代,龍也是神獸,更別說有人的築基異象是一條神龍。
陸嘉銳和宇文初對視一眼。
陸嘉銳欲哭無淚。
現在兩個人應該低調低調再低調,可偏偏他身上發生的每件事情,都是那麽的張揚,那麽的引人注目!
這該死的服務器,就不能讓他走扮豬吃老虎的路線麽。
陸嘉銳:我什麽用都沒有,還總闖禍!
宇文初:你有用啊,在床上很有用。
陸嘉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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