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機關
第38章 機關
盛雲錦眸色沉了許多, 沒有了剛剛的坦誠:“日後你會知曉的,你只需要記得, 你不是一人在孤軍奮戰即可, 你的背後還有我。”
雖然沒有明說,但徐晚棠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盛雲錦的認真, 他是真的在為徐家做打算。
“不必擔心我,更不必擔心安樂侯府。”盛雲錦看出她在擔心什麽,出言安慰道,“想動安樂侯府, 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雖說那語氣有些嬌狂,可徐晚棠卻莫名的心安。
她很清楚,盛雲錦不是空口白話,而是真的有這個能力。
安樂侯韬光養晦多年, 雖不理朝政, 可提起他就沒有不畏懼的。
更何況安樂侯府還有一個,無論是心計還是權利, 都讓人抖三抖的盛雲錦。
“徐家一事還有我,你不必事事都壓在心中。”盛雲錦好言好語的安慰道。
面対他的勸慰, 徐晚棠只能點點頭。
将自己的秘密說出後, 徐晚棠覺得心頭輕松了不少, 就好像有人暫時分擔了她的些許壓力,讓她有可以暫時喘息的機會。
宋筝和葉升兩人騎着快馬在月下疾馳,葉升在軍中沒少夜行, 區區二十公裏対他來說就是餐前小菜罷了。
他是一股腦的往前沖, 可苦了身後追着他的宋筝了。
宋大少爺矜貴的很,宛若八百裏加急的速度, 給他颠簸的屁股好像都要掰幾瓣了。
突然,一道細微的響動聲從漆黑的樹叢中傳來。
“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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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同時停馬,環顧四周。
盛雲錦只是未雨綢缪,沒想到還真有小家夥想跟他們玩玩,朝着四周的地形,怕是蹲他們許久了。
地上一陣晃動,兩人眼眸微眯,眸中閃過一絲殺氣。
対視一眼,原是想提醒一下対方小心,就意外發現,対方的眼中倒映着幽幽的綠光,若隐若現,兩人心下一驚。
樹林漆黑,為何會有綠光?
沒等他們疑惑多久,那聲吼叫就給了答案。
“嗷嗚”
此起彼伏的狼叫聲傳來,在夜晚顯得十分凄厲可怖,好似也吹動樹葉的夜風相互呼應似的。
“動手!”
暗處,不知是何人一聲令下,幽綠的微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他們奔襲而來,還伴随着“刷刷刷”葉子被踩踏的聲音。
兩人動作極快,手中拿着武器,變成背靠的姿勢。
當看清狼群時,盡管見過不少大場面的兩人也不由的變了臉色。
幾十只狼出現在他們面前,多的令人頭皮發麻,他們張着的嘴裏留着口水,一看就是餓了許久的樣子。
餓昏頭的狼一旦見了血,那就是沒完沒了的厮殺,直到一方滅亡為止。
宋筝冷哼一聲:“葉将軍,看樣子今夜我們是遇上硬骨頭了。”
葉升哼笑:“本将軍牙口還不錯,就喜歡硬骨頭。”
兩人面上雖沒什麽變化,眼中的殺意是藏都藏不住。
狼群發動攻擊,兩人閃動間,手中刀劍舞動極快,閃爍的寒芒猶如閃電一般觸目驚心。
在不遠處的狼王一直緊盯打鬥現場,終于抓到空檔,狼王身邊的黑袍人摸了摸它的頭:“去,将他們二人分開。”
說着,黑袍人頓了一下:“另外,我要這兩人的一只手。”
一個是沙場上能以一當百的将軍,另一個是盛雲錦的左膀右臂,要是斬了他們一臂,豈不是很有意思。
狼王得令,迅速沖出,朝着宋筝的方向就撲了過去。
宋筝吓了一跳,迅速後撤,那狼王不知是看上他了,還是與他有仇,明明葉升就在不遠處,它就好似看不到一般,只撲他一人。
一個漂亮的倒翻後,宋筝足下一點,騰空躍起,穩穩的立在了樹上,灰色長袍被風吹的呼呼作響。
狼王目光一凜,也跟着跳上去。
宋筝一個快轉,対着狼頭就是一記虛晃,狼王下意識的想要避閃,卻被他一腳踹在頸部。
摔落在地上時,還拖擦出好些距離來。
畜生到底是畜生,要真比起随機應變能力來還是遜色一籌。
宋筝調整着呼吸,手上的劇痛讓他白了臉,不斷湧出的鮮血讓他有些頭暈目眩。
狼的數量太多,就算兩人伸手了得,身上也不免挂彩,葉升後背處還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抓傷,要是在打下去,就算不被狼吃了,也得流血過多而死。
可就在他們一籌莫展之際,狼群不是為何突然停下來了進攻的動作,随後竟然有秩序的開始撤退。
葉升有些體力不支,一柄大刀跟個拐杖似的插在地上,喘着大氣。
“你還好嗎?”葉升看向在樹上,同樣有些狼狽的宋筝。
宋筝感覺自己喉嚨黏糊糊的,還有些血腥味:“死不了。”
“你呢?”宋筝反問。
葉升冷哼一聲:“一樣,這群雜碎。”
狼群的褪去沒有讓宋筝放松絲毫,雖說狼群是抱着治他們于死地的氣勢沖過來的,可為何會臨時退卻。
他可不認為,狼群是因為眼看要攻不下才離開。
在撤退時,狼群還是十分有秩序的,說明他們是得到了命令才離開。
“宋大人,你來看這個。”
葉升被一個金屬牌子晃了眼,奈何流血過多,眼睛有些花了,看不大清楚上頭究竟是什麽東西。
宋筝忍着不适,從樹上跳下,看到牌子的一瞬眼眸閃過一絲森冷。
是康王的令牌?
為啥他的令牌會被丢在此處,是因着狼群是他派來的,還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
宋筝低下身子查看,被他們殺掉的狼身上,都帶有一個烙印,與令牌上的圖紋一般無二,都是康王府的标識。
葉升沉聲問道:“莫不是康王?”
宋筝深吸一口氣:“目前尚不能确定這是否為康王所為。”
京中人都知曉,康王喜歡飼養野獸當愛寵,尤其酷愛狼。
可若是有心人利用這一點栽贓嫁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時間也思慮不到什麽,現場又沒有留下別的證據,此行他們的目的也是為了雁翎刀。
現下因為狼群的變故,已然耽擱了不少時間,他們現下不得不立刻動身,若是再晚一些怕是天都要亮了。
兩人一合計,決定還是先回去取刀。
緊趕慢趕,可算是在天亮之前趕到了大營。
葉升進了自己所在的營帳,雖然表面看起來極為整潔,但從一些細微的東西擺放位置來看,他的房間被人動過了。
“怎麽了?”宋筝見他不動,低聲問道。
“進賊了。”
三個字一出,宋筝立馬變了臉色。
所以昨晚的狼群很可能是為了拖延他們的腳步,趁着葉升不在營帳中時來偷刀的?
“雁翎刀可還在?”宋筝問道。
只見葉升一掌打向營帳中的沙盤,藏在下頭的雁翎刀“咣”的一聲,掉了出來。
葉升撿起來後,細細查看:“還在。”
聞言,宋筝頓時是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起碼刀還在。
來回折騰這麽一遭,若是在回去一趟,太過引人注目。
遂,葉升将雁翎刀交給宋筝帶回去。
宋筝一天之內在兩地來回跑,回到耒陽時精神有些許萎靡。
一路的颠簸,使得他包紮過的傷口又滲了血。
将衣服褪下時,宛若血衣的裏衣給衆人吓了一跳,燕雅娴只是微微皺眉,立刻開始給他處理傷口。
宋筝疼的冷汗直冒,愣是一聲不吭,臉色白的吓人。
好不容易處理完了,衆人都是松了口氣。
燕雅娴叮囑道:“你這傷口好些處都見骨了,傷好之前切記大動作活動,以免造成傷口二次撕裂,每兩三日過來一趟,我給你看看傷口恢複情況。”
宋筝行動不便,朝着燕雅娴點點頭:“有勞大夫人了。”
眼看宋筝和盛雲錦似乎有話要說,衆人收拾東西後先行離開。
“葉将軍傷勢如何?”盛雲錦問道。
宋筝調整了一下坐姿:“我離開前找了一下饒陽,叮囑他他給葉将軍安排軍醫過去看看,應當還好。”
葉升雖後背有傷,但看起來還生龍活虎的,應該問題不大。
“東西你看過了嗎?”
宋筝調整了一下姿勢,剛要伸手去倒水,就被盛雲錦搶先一步,給他倒好後遞了過來。
“你是不知道,葉将軍将給我的時候,那眼神威脅。”
一杯不夠,宋筝猛的又灌了一杯,才稍稍緩過勁來:“眼神裏的忌憚和警惕,是真的吓人。”
說着,他竟笑了出來,已經多少年沒遇到這麽直接的人了。
盛雲錦輕笑:“葉将軍剛正耿直,少有的率性。”
宋筝笑笑,沒有反駁。
跟着盛雲錦這只黑心狐貍在朝堂游走,讓他習慣在臉上帶上一層笑臉面具,掩飾自己真實的想法。
“我換下來的衣物在何處?”宋筝問道。
盛雲錦眼神示意不遠處的耷拉着外衫:“在那,怎麽了嗎?”
“我衣服裏有東西,你且去掏一下。”
聞言,盛雲錦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在宋筝滿是血腥味的衣服裏,翻出一枚令牌。
看清東西後,盛雲錦眼眸微眯,半天沒有說話。
康王的事情不可輕舉妄動,盛雲錦只能先将令牌收了起來。
徐晚棠眼見時候差不多了,過來送藥。
盛雲錦趁此機會,将刀交給徐晚棠:“看看可是這個。”
徐晚棠接過父親的刀,心中狠狠顫了一下,喉嚨哽咽的發疼,胸口更像是壓力千斤巨石。
眼圈氤氲的水汽,好似在眼睛上蒙了一層薄霧。
徐晚棠覺得喉嚨幹澀的說不出話來,只點了點頭,心髒因劇烈的疼痛,緊縮的好似要裂開一般。
她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抱着父親的兵器低聲嗚咽,隐忍到極點的嗚咽聲讓人心生不忍。
宋筝覺得自己不适合在待下去,尋了個借口出去散散血腥味,就先出去。
盛雲錦蹲下身子,沒有出聲安慰,只是在一旁安靜的陪着。
徐晚棠壓抑自己的情緒太久了,現下能哭出來対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兩人在房中待了許久,徐晚棠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
她記得,前世靖王得到雁翎刀後,是從刀柄的位置抽出那封信箋。
徐晚棠対着研究了許久,都沒能将其打開,只好求助盛雲錦。
盛雲錦仔細看了一看:“此處做了機關,若是強行拆解的話,怕是會直接毀了刀和裏面的信箋。”
徐晚棠低着頭,若是這個時候四嫂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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