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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沈辰越帶着程哥去最下面那個實驗室, 因為裏面有治療艙。

一方面，他需要好好研究這些治療艙的用法；另一方面，他擔心自己不來直播, 這個終端就會銷毀。

反正沒人看，他就自由發揮了。

程哥在看到這個實驗室裏懸挂在上方的虛拟屏幕, 一時驚呆在原地。

“這是什麽地方？怎麽還有屏幕？”程哥驚嘆地看着四面屏幕問。

随後又被眼前五個治療艙給在場震驚：“居然還有治療艙！？”

“進去躺着, 等機械臂卸下後，我需要立即給你的傷口進行處理。”

沈辰越沒有給程哥解釋, 畢竟他知道的不比程哥多。

他讓程哥躺進治療艙後, 自己也開始在研究治療艙的使用方法。

藍色妖姬也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主人, 我已經很努力了, 還是沒有查到基因教父的照片。】

沈辰越也不在意, 就連那個小美都無法分辨他是真人而非全息投影, 那就意味着他是不是真正的基因教父已經不重要了。

“藥劑，給我一份治療艙使用說明書。”沈辰越在腦中對藍色妖姬說道。

藍色妖姬：【好的，主人，請稍等。】

沒一會兒，沈辰越腦中就有了治療艙使用的說明書, 按照說明書上的操作, 其中一臺治療艙便開始啓用了。

看着亮起燈光的治療艙, 沈辰越和程哥都很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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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 兩人激動的點是不一樣的。

沈辰越激動自己居然開啓了未來高科技的治療艙, 為他未知領域打開了一扇大門。

程哥激動有了治療艙，卸掉機械臂的他就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

結果下一秒，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還是第一次使用治療艙, 你容我研究研究 。”沈辰越對躺在治療艙裏的程哥說道。

一米九的大漢, 瞬間僵成一根木頭躺在裏面, 驚恐地看着初學者沈辰越。

“你是第一次！？”

沈辰越安撫：“不用擔心，我很聰明的，一學就會。”

程哥欲哭無淚，他會不會因為自己這個決定，加速自己的死亡之路？

現在還能怎麽辦？聽天由命吧。

程哥閉上眼睛，認命般地躺在那。

他覺得自從遇到沈辰越後，他的生活就猶如過山車般，沒有一天是平靜的。

沈辰越不知道程哥在想什麽，他激情滿滿地對着一堆的觸控按鈕進入忘我的研究，一個人在巨大的實驗室裏，忙得團團轉。

……

“影像又刷新了！”

“看，基因教父在做什麽？那是他的研究對象？”

“應該是，這個畫質實在是太差了，連人臉都看不太清，好在聲音很清晰。”

光移終端監控處，那些人已經把其中一個虛拟屏幕調至正中央，作為重點觀察對象。

之前因為光移終端消失，他們離開了一會兒，再回來時影像資料已經播放完畢。

沒想到又過了幾個小時，影像資料再一次開啓，這次屏幕上不再只是基因教父一個人，還有一個人正躺在治療艙內。

他們猜測這應該是基因教父研制基因藥劑初期尋找的志願者做研究。

“基因教父為我們付出太多太多了，我們卻一直不相信他的藥，等到第一個基因病人痊愈後，我們才知道基因教父的藥是真的。”

“不知道這個影像資料能不能還原基因教父制藥過程。”

“這麽模糊，有點困難。”

在場衆人十分遺憾，他們恨那個時候的人為什麽沒有重視基因教父的研究？導致最後他們損失了一大偉人，連同他們的生機也一并失去。

現如今，即便只是影像資料，他們也要想辦法弄清楚裏面的內容，盡最大可能把基因藥劑的研制配方弄到手。

“組長，你有沒有發現躺在治療艙裏的人是個低等公民？”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發現這一情況，立刻告訴給組長。

其他人聽到後，也都紛紛湊近，努力分辨模糊影像中，那個志願者的身體。

的确如那人所說，那個志願者身上真的有一雙機械臂。

“基因教父為何要找低等公民做志願者？難道是因為沒人相信他，也就沒有人願意給基因教父當研究對象？”

“所以基因教父就只能去貧民窟找研究對象？”

說到這，在場衆人都露出遺憾又憤怒的表情。

為什麽當時就沒人信呢？

如果當初有人信了，并給予基因教父尋來更多的志願者，基因藥劑是不是就已經廣泛推廣了？

不，确切地說，等到他們這一代，基因病早就消失了。

這樣的研究，簡直就是他們全星際的瑰寶，卻因為大家的愚昧而葬送。

這時，屏幕上傳來聲音：“我還是第一次使用治療艙，你容我研究研究。”

“你是第一次！？”

“不用擔心，我很聰明的，一學就會。”

在場衆人聽完後，表情都有些羞憤。

那個時候的教父到底有多艱難？連治療艙都沒有配備過。

“教父真的很堅強，都這麽艱苦，還不忘給我們尋找活命的機會。”

“是啊。”

衆人眼眶微微發熱，看着屏幕上忙碌的沈辰越，眼裏目光越發熱切。

沈辰越以為直播無人觀看，一個人在直播室兼實驗室裏忙碌個不停，嘴裏還自言自語，整個人狀态一直處于亢奮當中。

而這種狀态對沈辰越來說就是常态，一旦陷入研究狀态，他就會一直處于忘我的狀态中。

讓他更亢奮的是，這個實驗室太好用了，他一個人都可以全程操作，完全不用什麽助理幫忙。

七天。

他在這只花了七天就從程哥身上獲取了有無機械部位的對比數據。

實在是太明顯了。

看着兩組相差很大的數據，又調出之前研究麥克醫生給程哥他們的那瓶藥的數據，一向涵養很好的沈辰越都忍不住罵了句：“畜牲。”

程哥在沈辰越的調理下，僅僅七天的時間，斷臂就恢複得很好，連接有機械臂的地方也不再發作，他終于明白麥克醫生根本就不是救他們的命，是要他們的命。

現在聽到沈辰越口中吐出的兩個字，問：“小沈，他到底對我們做了什麽？”

“剝削，控制，整個貧民窟只要是移植機械部位的，幾乎都在他的掌控下。”

沈辰越指着虛拟屏幕上的數據，說：“他給你們的藥是不是不免費？”

程哥搖頭：“工資的三分之二都用來買藥。”

“一，他用你們試藥；二，他讓你們自己給這些藥買單。”

沈辰越在實驗室裏緩緩踱步：“用你們的錢買原料制藥，再讓你們給他試藥，最後還要從你們身上賺錢，并在你們身上搜刮一波好感……”

說到這，他停頓幾秒轉頭看向程哥意味深長道：“一個健全的高等公民，放棄優渥地生活跑來貧民窟，還為你們帶去藥物治療，在那些低等公民看來，這該是多麽高尚的行為啊。”

“又當又立啊，真不要臉。”

程哥的拳頭越來越硬，他知道沈辰越說的是對的。

大概沈辰越還不知道麥克醫生背後的背景。

按照沈辰越的說法，再加上麥克醫生背後的背景，一到貧民窟麥克醫生的人設确實變得高大，一個救死扶傷的曾經赫赫有名的軍醫人設，誰不追崇？

想通這一切，程哥背後發涼，麥克醫生背後絕對有一張無人看見的巨大陰謀網，而他們只不過是這張網上不足挂齒的小角色而已。

“我查過了，一瓶這樣的藥所用原料，以及所有經費加起來最多只需要一千幣。”

程哥一聽，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可真特麽黑！我一個月工資才一萬幣，他收我們三分之二的藥錢，這是不但我們買單，還要搜刮我們的血汗錢！”

“怪不得還要我們每天去體檢，這就等于在收集我們用藥後的身體情況？”

程哥一下子就想通了所有，才發現麥克醫生根本就從沒有真正為他們考慮過，他們只不過是麥克醫生手裏的人形工具。

——維護黑市秩序的工具。

——試藥的工具。

——并為對方提供試藥後的各種身體數據的工具。

“貧民窟的人就不是人嗎？”程哥緊握拳頭，努力壓制着怒火。

“或許在他眼裏，确實不算吧。”沈辰越緩緩擡頭道。

坐在光移終端監控室裏，負責記錄影像資料的陸炎，在看到沈辰越面向屏幕時，莫名有種自己被對方盯着的感覺。

那種感覺只是一瞬間就被他抛之腦後，轉頭就對外面喊道：“組長！組長！我得到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組長伍華快步跑來：“什麽消息？”

“教父的姓氏終于有了！他姓沈！剛剛那個志願者喊了他！”

陸炎把剛剛記錄的重要片段錄了下來，趕忙播放給組長看。

果然，在視頻裏，他聽到那個志願者稱呼教父‘小沈’。

伍華滿臉放光，他說：“很好，這段影像資料果然有用！一直以來基因教父的資料都只有那個麥克醫生手裏有，從來都沒有公布，就連基因教父的姓氏都無人知曉，現在，我們終于知道教父姓沈了！還有沒有其他有用的信息？！”

“有，教父怒斥有人在貧民窟拿那些低等公民做實驗，好像那個時候就有人在低等公民身上做不可告人的實驗。”

伍華沉吟片刻，說：“先把這段保存起來，暫時不要公布出去。”

“是！”陸炎按照族長伍華的指示，把那段影像保存下來，然後繼續觀看影像。

組長伍華也留了下來，和陸炎一起觀看。

……

聽完沈辰越的話，程哥怒不可遏，卻又無法做什麽。

麥克醫生背景有多厲害，他是很清楚的。

曾經麥克醫生是軍部的軍醫，後來不知什麽原因離開了軍部，來到貧民窟經營黑市。

原以為，麥克醫生只是來黑市做生意，現在看來麥克醫生是把整個貧民窟的人當成他的實驗對象。

因為，他們的身份等級是低等公民，在他們眼裏，低等公民猶如低賤的灰塵。

也不知麥克醫生到底用他們來研究什麽藥？

“你這個藥再用下去，不出五年就沒命。”沈辰越說道。

程哥赫然擡頭：“他也是這麽跟我說的，他說我只剩下五年的時間。”

沈辰越表情森冷的看着虛拟屏幕上的數據，說：“因為，他只給你們活這麽久，五年後你們的身體被掏空，沒有研究價值也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艹！”程哥忍不住罵道。

“沒事，有我呢。”沈辰越在麥克醫生藥劑數據那個屏幕上，點了幾個按鈕。

原本藥劑的配方瞬間發生變化，有些原料被移除，有些原料被添加。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一份全新的藥方出現在他面前。

“我給你喝的藥汁配方是很初級的，現在可以升級了。”

之前是因為條件有限，不單單缺錢還缺儀器，現在儀器都有了，就差錢了。

這時，實驗室響起小航的聲音：“叔叔，外賣來了。”

“好，叔叔這就上來。”

這段時間，他和程哥都沒有出過門，只是在家裏點外賣，由小不點們接外賣，到現在并沒有被人發現他們。

“走吧，上去吃飯。”沈辰越說道，兩人一同離開實驗室，直播也由此結束。

看着息屏的屏幕，陸炎兩眼放光：“也就是說，教父還有個侄子！聽聲音好像五六歲的小孩子，如果是這個年齡的話，按照時間算，教父的侄子現在應該還在世。”

“又一大發現！”伍華激動地來回走動，“繼續盯着，不要錯過任何畫面！我派人去調查教父的侄子，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從他口中或許能得到更多更準确有關教父的事情。”

“是，組長！”

……

餐廳裏，小航已經費勁地把外賣擺上桌了。

沈辰越誇贊了小航後，就和大家一起上桌吃飯。

他，程哥，小可三人吃飯，小航，小布和小倫三個小不點就抱着噸噸杯喝營養液。

是營養液，不是藥汁。

有了實驗室後，他就可以給小不點們研制口感更好的營養液了，也免得每次看他們喝藥汁時都是皺着眉頭十分痛苦的表情。

不過，今天他給小不點們喝的是上次任務完成，藥劑那邊結算的獎勵。

他試過營養液，品質極高，所用原料是他現在買不起的。

對于這個獎勵，他很滿意。

晚餐過後，他們坐在客廳打算陪小航他們看一會電視節目。

剛打開電視屏幕，一則新聞推送到首頁——【通緝】

下面是兩張照片。

沈辰越和程哥兩人在看到上面的照片時，不約而同地坐起身子。

“叔叔上電視了！”小布開心的手舞足蹈。

小倫也高興地跑到屏幕前仔細看着。

小可拍着小手。

小航比較矜持，但看得出他也很高興。

沈辰越和程哥兩人看着高興的四個小不點，好笑又好氣。

叔叔都在被通緝，你們還笑得出來。

也得虧小不點們不認字，不然又是兵荒馬亂地嚎啕大哭聲。

嗯……這樣也好。

他們來這後，終端都用不了，對外界的消息處一直于閉塞的狀态，他們知道麥克醫生肯定會四處通緝他們，但沒想到這通緝令居然發到過渡圈這邊來了。

“他還挺看得起我們。”沈辰越看到這則通緝令，不但沒有焦慮，反而調侃起來，“都把通緝令發到過渡圈了，看來他是覺得我們能從貧民窟跨越到過渡圈。”

程哥不一樣，他還是很擔心的。

“你就不擔心嗎？新聞上說，過渡圈這邊屬于麥克醫生的勢力正在全力尋找我們。”

沈辰越淡定地靠在沙發上，說：“擔心有用？該來的遲早要來。”

然後換臺給小不點們看動畫片。

“我現在只想搞一個終端來。”沒有終端他就沒辦法直播，就沒辦法賺錢。

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研究經費。

說到這，沈辰越表情微微一滞。

他在想，房東連落點處的房子都準備好了，沒道理不知道來這後在貧民窟用的終端就用不了，難道不會在這留下一個備用的？不然他怎麽跟外面聯系？

之前忙着研究麥克醫生的藥劑，以及程哥身體數據，倒是沒想過這事。

現在想起來，說不定這房子裏可能會有房東留下的備用終端。

他開始四處翻找，還讓程哥幫忙一起尋找。

半個小時後，沈辰越從床底下拿出一個盒子，看着盒子裏躺着的手環形狀的終端，露出一個笑容。

“還真有終端。”程哥挺意外。

孩子們的父親，身份不簡單啊，居然連過渡圈這邊的終端都能弄到。

沈辰越打開終端，試着查看裏面的個人信息，順便看看能不能直播。

只是，終端打開後一直無法認證進去，這畢竟不是他的終端，人臉識別當然不會成功。

正當沈辰越以為這個終端沒辦法使用時，小航忽然走了過來：“叔叔，這個終端錄入的應該是我爸爸的臉，可惜我爸爸沒有照片……”

話還沒說完，一直提示錯誤的終端忽然就顯出綠色的對鈎。

居然認證通過了。

沈辰越狐疑，他看了看終端投影出的虛拟屏幕，又看了看小航，一個猜測在他腦中形成。

他把終端關閉後，又重新開啓。

這一次，他把終端對着小航的臉。

沒想到居然真的通過認證了。

這居然是用小航的臉認證的終端。

果然，老天爺都在幫他。

終端打開後，他沒着急修改個人信息，而是登錄自己的直播賬號，沒想到竟然登錄成功，只是上面顯示的還是貧民窟定位。

正當他要重新修改時，發現無論如何都修改不了。

看了提示才知道，三個月內不能修改定位，要等三個月後修改。

看到這個提示，沈辰越忽然意識到，這個定位可能是随便定位的，就像他原世界風靡全球的小豬聊天軟件，定位都可以定到國外去。

既然無法修改，沈辰越便放棄，他想着只要能直播就行。

“直播！？”程哥驚訝。

“不然呢？來這後就一直用你的存款，我擔心用多了會被麥克醫生那邊察覺到，他肯定會有你以前的資料。”

沈辰越走到沙發邊坐下，一邊擺弄終端一邊說：“我們也不可能一直用你的錢，而且我以後的開銷會很大，研制藥劑需要很大一筆錢購買原料，不可能一直用你的。”

程哥在去貧民窟之前也是有存款的，只不過那些存款在他去貧民窟後就一直沒用，也用不上。

現在來到過渡圈，程哥的錢就派上用場。

不過，沈辰越并不打算一直占程哥的便宜，等賺了錢他會還給程哥。

“那你打算直播什麽？你就不擔心麥克醫生認出你？”程哥問。

沈辰越擡頭看向程哥，沒有戴眼罩的那只眼睛含笑問：“那你認出來了嗎？”

“什麽？”程哥不明所以。

沈辰越沒有言明他曾看到程哥在他的直播間刷禮物，程哥的頭像就是他本人舉着機械臂的照片，簡單又粗暴，一眼就認得出來。

所以，他才會這麽問。

不過很快程哥就會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問了。

現在房子這麽大，房間這麽多，沈辰越完全不用擔心沒有直播的地方。

程哥還是覺得有點玄幻，但還是配合着沈辰越布置直播間的場景。

可就在他們布置直播間時，程哥從打開的窗戶聽到其他戶門口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開門檢查一下。”

沈辰越和程哥互相對視一樣，兩人心裏同時有個念頭：是麥克醫生的人。

兩人小心翼翼湊到窗戶口往隔壁那邊看，幾個身穿黑色制服的人正站在那戶人家門口進行搜查，還有人跟住戶詢問情況。

手裏還拿着他們兩人的畫像。

果然是麥克醫生的人。

“小沈，你帶着孩子們下去待着，我來應付他們。”程哥說道。

沈辰越攔住他：“別急。”

他看着窗外那些人，說：“你說，麥克醫生真的只在貧民窟做研究嗎？”

程哥先是愣了愣，很快就意識到沈辰越在說什麽。

麥克醫生或許不只是在貧民窟做研究，其他三個圈也可能有他的研究基地。

那麽……

他看向外面那些搜查的人，這些人跟當初的自己或許也是一樣的。

正想着他又聽沈辰越道：“他們來抓我，我反抗一下，有錯嗎？”

程哥狐疑地看向沈辰越，沈辰越目光灼灼地看着窗外那些人，似乎在期待着什麽。

他又往窗外那些人看去，腦中想起沈辰越說過，如果能多些樣本研究就更好的話。

忽然意識到沈辰越又要發瘋，當即義正言辭道：“你怎麽會有錯！正當防衛而已！要怪就怪他們太粗魯了！”

他已經熟練地給沈辰越做那只劊子手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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