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免禮
免禮
溫老板提供的代練信息很全面,全面到紀晚晚擔心她是不是氣急攻心——不慎觸碰了法律的邊緣。
比如二十四小時監控目标什麽的。
不然她很難明白溫老板是如何實時掌控對方的分段、賬號的定位、以及上下線的時間。
狙擊低調無名的代練不比狙擊平臺大主播,理論上只能憑緣分撞。但有了溫老板提供的信息後,紀晚晚三把就能撞目标兩把。等兩人分段接近在某個數值時,甚至連續撞了十多把,把目标撞得頭皮發麻,瘋狂掉分。
【又是你!你有病啊?她花了多少錢讓你來整我?】V信叫小昱的代練被狙炸,找到紀晚晚的工作號就是一頓輸出。
從在高端局看見前老板ID的那一刻起,他就覺得事情不對勁。
果然!這個人就是故意來搞他的!不管他在哪個時間段上線都在,搞的他完全沒辦法打代練單。
【你到底想幹什麽?你這樣做有意思嗎?】小昱受不了道。
紀晚晚也不想時時刻刻地狙擊一個人,跟他說:【把昧下的交易額吐出來,再跟老板誠懇道歉,保證永不再犯。】
小昱:【你講不講道理?所以我活該給老板白打工三個月?你敢不敢曝出你在代練圈的ID?你這是擾亂行內規矩!】
紀晚晚:【你能打這份工的前提是,你拍着胸脯答應老板一個月內給她打上國标,結果你沒有。看在你花費了時間精力的份上,老板自認倒黴地說算了,你把本金退回來,剩下的給你當辛苦費。結果你太貪心,貪心就要付出代價。】
小昱:【別跟我講這些有的沒的,不就是因為她有錢嗎?如果她沒錢你還會幫她這樣做?你有本事 你就說,你代練圈裏的ID是什麽!】
紀晚晚:【免禮】
小昱:【哈??】
紀晚晚:【ID是免禮,就是我的V信名字,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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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昱:【哼,等會你就知道我想做什麽了!】他把之前紀晚晚對他說的話還了回去。
哦?
紀晚晚不禁杵在手機前思考,對方要她代練圈ID的目的。
難道這個行業還能叫同行來群毆的嗎?沒有吧?
雖然有在同一個公會名下的,但大家都是二次元交往,從不暴露現實信息。
所以對方能幹啥?也找人截她的單?那豈不是——很有趣?!
紀晚晚好久沒有被高手圍堵過了!別的不說,代練圈的通天代真的比榜上的一些國服玩家要強。
而另一頭。
代練劉昱聯系自己的靠山打探道:“表哥,你公會裏有沒有一個叫免禮的人?”
“你問他幹什麽?”景飛莫名警覺,聯想到表弟平時的尿性,很快就猜得八九不離十道:“你招惹他了?”
劉昱:“……”
“他不能招惹嗎?”
你聽聽這話說得多無知!
景飛怒火突突地往上冒道:“你真招惹他了?你個憨比!你去王牌代練圈裏打聽打聽!誰會想不開去招惹他?他能單挑十個通天代,你能嗎?你連一個通天代都打不過!”
“說吧!你到底怎麽招惹他了?他的水平高你一大截,只接高價單,理應跟你碰不上。”
劉昱本來就在對局裏被碾壓羞辱得毫無還手之力,聽見靠山表哥這麽說,心裏越發地忐忑道:“就是…我上個月接了一個國标單子,沒打上去,也沒給老板退錢。然後那個老板就找到了他,他這幾天瘋狂狙擊我,我我一分都沒打上去,還被他打掉了三四百分!哥,你幫幫我!我再被他搞下去,不止要被老板罵死還要給老板賠錢啦!”
景飛:????
“你沒打上去為什麽不給老板退錢?不對,我沒給你分過國标的單子!你是自己接的?劉昱你踏馬!你什麽水平你就敢接國标單子?你真以為自己比普通玩家牛一點就宇宙無敵了嗎?ABCDEFG,你連FG都混不上!”
劉昱:“……”
他小聲反駁道:“表哥,我也沒你說得那麽差吧?雖然我沒給上任老板打上國标,但也給她穩了三個月的省标啊!”這些标識每周一刷新,真以為打上去就可以一直穩住名次不用花時間鞏固的嗎?
景飛氣得呼吸都加重了,恨不得砸開自家表弟的腦殼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麽東西說:“人家老板要的是國标!國标!你腦子進水了?給人家打個省标還不給人家退錢!小免那個人我清楚,肯定是你做得太過分了,不然他不會接這種截标的單子。你踏馬的別幹了!別在外面砸我的招牌!”傻不拉幾,進了別人的套都不知道。
劉昱:???
“為什麽啊?他就是一個代練而已!難道公會沒了他就沒法轉了?”
景飛吼他道:“他就是一代練也是比你強千倍百倍的代練!你給我老實呆着別惹麻煩!我去探探他的口風!”
免禮那人自由慣了,并非是他公會名下的員工,雙方只是存在部分合作關系。
他不會為了一個臭表弟跟對方交惡,因為得不償失。惹毛了小免,對方可是會跟你不眠不休,魚死網破的。
對方就是這麽一根筋走到底,誰讓他有技術呢?
于是等啊等的紀晚晚,沒等到對手的狠話,反而等到了老合作商的消息。
【飛哥?怎麽了,又有棘手的單子嗎?】紀晚晚問完就拒絕道:【我手裏有活,暫時接不了你那邊的單子哦】
景飛汗顏:【沒事,我就想問問你,你最近是不是接了個狙擊火男國标的單子呀?】
紀晚晚垂眼,若有所思地回:【是啊,飛哥你怎麽知道?難道我的目标是你認識的人?】【不應該啊,飛哥你手下的員工不會做出未交單就拉黑老板私吞交易額的事。】
如果飛鳥公會是這種行事風格,她也不會跟對方合作那麽久了。
景飛被紀晚晚問得好尴尬,但誰讓犯錯的是自家親表弟,只能忍氣吞聲地給他擦屁股說:【他确實是我這邊的臨時工,還沒正式收編的,不過現在已經準備開除他了!】
【這件事是他不對,看在我們過去合作的份上,可不可以麻煩你問問你老板,商量下這件事要怎麽解決?】
【你放心,交易額這邊肯定一分不少地退回去。】
紀晚晚想着老板的要求,沒有立刻答應道:【飛哥,不是我不肯幫你。實在是老板被氣慘了,不惜砸錢也要讓他在這行幹不下去。】
景飛說:【幹不下去就幹不下去,我看他也不是幹這行的料,今天就把他開除了!】
紀晚晚:【好,我去問下老板的意思。】
紀晚晚聯系了溫老板,按照景飛說的轉告她,說對方會被公會開除并會退還金額低頭道歉。
溫老板沒想到才三天事情就有結果了,她很滿意紀晚的行動力,大手一揮就同意了:【行吧,這幾天你把他壓得那麽慘,我也借着老板的名義在V信上天天罵他,他每輸一次我就罵他一頓,已經罵舒心了。】
紀晚晚:啊?
【老板你…不會是換號找他下單,然後再給我報他的動向吧[驚訝]】
溫老板:【那肯定呀,不然我去哪裏知道他什麽時候上線、隐藏的地理位置在哪裏、還差幾分上段?他代練的是我朋友的號,我借來整他的。】
紀晚晚:6
溫老板:【這樣吧,我再借個號試試他,如果他還敢接,你就再幫我整整】
紀晚晚:【好的】
那種無良家夥确實不适合幹代練。
紀晚晚将溫老板的話轉達給景飛。
景飛立即同意,不止把錢退回去給溫老板,還按着表弟的頭給溫老板道歉,并承諾沒有下次了。
而這麽一折騰,紀晚晚的國慶假也走到了頭。
她疲憊地伸了個懶腰,看着沒翻幾頁的四級資料和舍友們的群內艾特,神色漸漸驚恐。
完蛋了,要是被周周和綿綿知道她國慶7天一個單詞都沒背下,她的人頭不得落地?
現在背還來得及嗎!
紀晚晚一掃日夜打游戲的疲勞,拿起試題準備臨時抱佛腳。
但這個世界上阻礙她學習的東西好像特別多。
她闊別多日剛拿起試題,連名字都還沒寫上去手機又叽叽哇哇地響了起來。
陌生的來電。
挂斷!
紀晚晚揉了揉臉,再度拿起黑性筆,剛看了眼聽力題目,手機鈴聲又響起,還是原來的號碼。
這誰呀?
“喂你好?”紀晚晚接通來電道。
“诶!你好你好!”打電話的是個女人,态度十分熱情,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逐光直播的經理謝玲,請問你是[Laki退下讓我上]的賬號本人嗎?”
“呃…嗯,請問您有什麽事嗎?”
謝玲:“是這樣的,我這邊是想問問您有沒有意向當主播呢?您在逐光注冊的賬號已經有二十多萬的粉絲關注量了。他們都很想你,很希望你能回到大衆視野。”
紀晚晚茫然了,怎麽突然就讓她當主播了?二十多萬粉絲關注又是從哪裏來的?
她打開網頁登陸逐光直播,看見長達六位數的關注量和999+的私信消息時,震驚得瞳孔都擴大了,緊接着截圖留念,暗嘆自己真牛逼呀。
電話那頭的謝玲還在說:“我們公司真的很渴望能跟您合作。如果您有意向,我司可以提供A級合同。在滿足直播條件的基礎上,每年給您支付60萬底薪,打賞則四六分成,多勞多得。具體事宜我們可以見面詳談,您看您什麽時候方便出來見個面呢?”
60萬一年,那一個月就是5萬!
她得直播什麽東西才能拿到這5萬?
謝玲在等待答複的過程中,突然想起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不好意思,請問您成年了嗎?”
紀晚晚:“……”shift.
在該成年的時候未成年,注定和巨款無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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