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賽後

賽後

不得不說，趙以辰有被紀晚晚的提問震驚到。

他不知道他那個青春期都沒有開竅，腦子裏只有各種游戲攻略的妹妹怎麽會突然open到關心他的性取向。

這跨度屬實有些大了。

想到萬千網友對CG顏值的調侃，他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紀晚晚，試圖從她眼中找出她春心萌動的痕跡，淡淡說：“你怎麽突然問這個？”然後又回答她的問題：“我想我的性取向，應該還跟男的不沾邊？”

紀晚晚抱着貓包瞅了眼趙以辰，放棄道：“那算了，你應該也不懂。”

趙以辰：？

我不懂難道你懂嗎？你那腦瓜子除了裝零食和游戲，其他都歷久彌新。

“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麽突然這麽問，是我做了什麽讓你感覺我喜歡男生的事？還是說，你看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紀晚晚扭頭看着她哥問：“什麽是不該看的東西？色|情|嗎？我沒有耶，那種東西沒什麽意思。”

她全然不知，自己這種輕松尋常的語氣對趙以辰來說打擊有多大。

趙以辰氣得連嘴角敷衍的淺笑都維持不住了，盯着她問：“誰給你看的？你看的什麽？什麽時候看的？”

紀晚晚雖然粗心但不傻，聽着趙以辰冷冰冰的三連問，敏銳地拔腿就跑！

她哥生氣了！

“紀晚晚！”趙以辰長腿一邁，不出五秒就把逃跑的某只逮回手裏，他氣都不喘問：“你最好給我交代清楚，是誰給你看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忘啦！就大學同學給我看的！”其實是舍友綿綿偷偷帶她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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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看這個不好，趕忙豎起三根手指發誓道：“我就看過一次，不好看我就沒看了。真的，蒼天作證，我的眼裏只有比賽！”

趙以辰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純澈明亮的眼睛，稍作思考，漸漸松開了她的後領，但還是警告她道：“你還沒成年，不準碰那些對成長發育不好的東西。”

“哦。”紀晚晚答應得很乖，瞅了眼趙以辰，保證道：“哥，我以後都不看了，真的不怎麽樣。就兩個人坐在摩天輪上抱着親親，我當時看了十秒不到就去打游戲了。其實演得和電視劇差不多，就是畫面不太能過審。”

趙以辰：“……”

他屈起指節敲了下她的腦門，示意她閉嘴，他不想聽她用波瀾無奇的語氣描述她看到的畫面。

但他有件事還沒弄清楚，不得不問：“你看的是，兩個男的？”

“是呀，兩個男的，外國人。他們長得都還挺好看的！金發碧眼，五官深邃，就是表情有些誇張。”

“……閉嘴吧你。”趙以辰擡手扶額，随後告訴紀晚晚：“我的性取向是女生，不要把那些片子帶入現實。還有，以後都不準再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紀晚晚撇嘴解釋：“我說了我只看過一次，我才沒把片子帶入現實。”

趙以辰：“沒有的話，你怎麽會突然問我喜歡男的女的？”

紀晚晚：“那是因為！”

“因為？”遲遲等不到她辯解的趙以辰追問。

而紀晚晚打死都不開口，雖然趙以辰不是喜歡搬弄是非的人，但她還是覺得自己不能将沒有事實的猜測胡亂說出口。

可趙以辰多聰明啊。

從她看的片子結合她剛才問自己的問題，再聯想到CG的隊伍情況，和互聯網上一直有的某種風氣CP。

他無語了，攬住紀晚晚的肩膀把她帶到身邊警告：“別亂猜你隊友的性取向！宋南星不是同性戀。”

紀晚晚：“那就是謝明煜喜歡宋南星？”

趙以辰：？！

“給我一個你這樣認為的理由。”

紀晚晚回憶說：“他們兩個總喜歡貼得很近，或者隔空對視很久。以及有次我下樓時，撞見了謝明煜在壁咚宋南星。”

她描述的這些場景，差點把趙以辰給整不自信了。

紀晚晚還說：“而且謝明煜有次休假回來，給宋南星帶了捧玫瑰花哦！”

趙以辰：？！！

“不可能，絕對是誤會。”

“也許吧，等打完比賽，我就偷偷問他們。”紀晚晚只是偶爾疑惑過，并沒有長時間地糾結這些。

這讓趙以辰松了一口氣，揉了揉她的頭說：“這還差不多。走吧，回家放好東西去商場采購，晚上帶上禮物去看望幹媽。”

紀晚晚“嗯嗯”點頭：“買點補品過去，再給幹媽包個大紅包！”

“知道了，順便給你也添幾身新衣裳。”

“那哥你也要買新衣服！我有錢，我給你買！”

“呵哼，我衣服多的是，你的錢留着自己用吧，CG的新人簽約費不過三十萬。”

“三十萬很少嗎？教練說等我打出成績後，會給我換更高級的合同。等着瞧吧，明年的這個時候，我的身份肯定翻倍！”

礙于身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趙以辰只能忍住樂呵，低聲發笑。

我的笨蛋妹妹啊，不用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但凡你打完這個賽季轉會，身價都會漲到三百萬以上。

“你笑什麽啊？”

紀晚晚的問話，得到趙以辰的搖頭回應。

她看了會哥哥發自內心的笑容，沒多想，傻呵呵地跟着他一起樂了。

趙以辰摸了摸她的頭。

迎着冬日的暖陽，兄妹倆并肩同行，一步一個腳印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兩人在胡同口偶遇了出來買醬油的褚煜。

三人碰面，又是一番喜樂。

得知兄妹倆接下來要去采買年貨，褚煜推了推眼鏡表示要加入。

“好啊好啊！有經驗的褚煜哥負責列單，我負責計算優惠價，我哥就負責付款！”紀晚晚對褚煜的加入表示熱烈歡迎，并将每個人的工作安排得明明白白。

趙以辰無話可說，因為往年也是這樣分工的。

她也就敢安排他們，到了外面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老規矩，明天的年夜飯上家裏吃。你們幹媽早就拟好了菜式，該炸的果子也都炸了放着，就等你們放假回來了。”褚煜見紀晚晚抱着好似重量不輕的貓包，将買醬油的事抛之腦後，順手就想幫她接過來。

然而紀晚晚首次避開了他的幫助，抱着貓包退後兩步，眼睛還關注着包裏的貓咪說：“二哥，咪咪膽子比較小，等你和它熟了再接近它哦。”

趙以辰哼笑，帶頭回家說：“褚煜你不用管她，她就差把南星當丈母娘了，千般保證萬般承諾地才把咪咪拐回來的，正寶貝着呢。”

褚煜眉眼染笑，一掃他在職場上的闫肅，看着紀晚晚：“我以前都不知道你這麽喜歡貓咪。”

他不是第一次從兄妹倆的口中聽說宋南星的大名了。

因為晚晚，他今年關注了QPL的比賽，對容貌高于男性平均外貌水平的Song，以及吊兒郎當的First印象頗為深刻。

相比QPL的其他職業選手，這兩人的長相實在過于優越。而晚晚又是QPL裏少有的女選手，每天跟他們朝夕相處的，很難保證小白菜不會被豬拱。

紀晚晚沒理解褚煜眼中的深意，忙着把咪咪從貓包裏放出來，跟褚煜告別追上趙以辰說：“褚煜哥，我一直都喜歡貓的，只是以前的貓貓都不喜歡我！”

趙以辰偏頭提醒她：“咪咪剛開始也不喜歡你。”

紀晚晚：“錯，咪咪剛開始只是和我不熟，後面我給它喂了貓罐頭，它就主動過來黏我了！”

“哦？貓罐頭？誰給的？”趙以辰問道，他以前不知道給咪咪喂過多少貓罐頭，也沒見它親近過自己。

紀晚晚毫無心眼地說：“貓罐頭當然是宋南星給的啦，我沒養過貓貓可不敢瞎喂。”

趙以辰不理解，但看着咪咪到家被放出後，徑直蹿到紀晚晚的懷裏藏住，只在紀晚晚的大衣拉鏈口露出一雙豎耳和圓溜溜的貓瞳，頓時就信了紀晚晚說的。

這只咪咪在搞區別待遇。

“抱着它上外邊去，我要把家裏打掃一下。”趙以辰把紀晚晚推出門，熟練地找到清潔工具挽袖勞動。

眼前這個不到四十平方的小家，是早年意外過世的父母留給他們的唯一念想。房間老舊的擺件和泛黃的牆體塗鴉，都見證了他們兄妹的成長。

趙以辰和紀晚晚這麽多年都沒有對這個家做過改動，也有可能是他們一個寄宿一個打職業，呆在家的時間都非常少。

因為面積小，打掃起來也特別快。

不到一個小時，紀晚晚就被趙以辰叫回家了。

“收拾一下自己，準備出門。”趙以辰說着給自己穿上外套，看見趴在紀晚晚肩膀上的咪咪，頓了頓問道：“把它放回貓包裏嗎？”

紀晚晚扭頭看着咪咪，見它那麽好奇外面，就給它套了個牽引繩再塞進懷裏用手托住說：“我要帶它去兜風。”

趙以辰：？

“放下，商場那麽多人，會把它吓到的。”

紀晚晚用下巴蹭了蹭咪咪的頭說：“不會的，我在基地都帶它去過超市。”

“一千五百米外的那個進口超市？”趙以辰問道。

紀晚晚：“對呀，那個超市的工作人員說可以帶貓咪進去，我們等會要去的商場也不限制貓咪進入。”

趙以辰：“你……宋南星知道你把他的貓帶去超市嗎？”

紀晚晚點了點頭說：“知道啊，我帶咪咪出去前都會給他打報告的，他說可以我才帶它出去玩。”

趙以辰不明白：“咪咪這麽膽小，宋南星為什麽會同意你把她帶出去？”

紀晚晚義正嚴詞道：“誰說咪咪膽小了？它是曾經流浪過的貓界扛把子，只是對陌生人警惕，不會出現應激反應的哦。對吧咪咪？”

咪咪很輕地“咪”了聲。

這更讓趙以辰感到離譜，因為整個CG都知道，宋南星養的貓不會叫。

它連發情了都不會叫！

趙以辰服了，看了眼只把腦袋鑽出紀晚晚衣領的貓貓，還是覺得不太安全，拉下自己的外套拉鏈說：“你把它放到我懷裏來，免得它到時受驚一掙紮，把你也弄摔了。”

紀晚晚低頭看了眼咪咪，似乎在思考它把自己帶摔的可能性。

趙以辰直接上手準備把它抱過來，卻在即将靠近咪咪時被它舉起爪墊警告，随後一溜煙地縮回紀晚晚的衣服下。

趙以辰：“……”

謝明煜說的對，他妹妹絕對是給貓咪下蠱了。

胡同裏的年味特別足。

兄妹倆在給自己家貼過對聯後，就去褚煜家幫忙準備年夜飯了。

紀晚晚常年住校吃食堂，對廚藝一竅不通。但她的柴竈燒得還不錯，可惜在她初中畢業那年，褚煜家就不燒柴竈，現在更是把廚房裝修的幹淨明亮，只用煤氣和天然氣。

沒有辦法，紀晚晚只能和往年一樣，搶些姜和蒜頭剝剝。

她的褚媽媽，也就是褚煜的母親，今年已經六十歲了。

褚煜哥是單親家庭，早年全靠褚媽媽一個人操持生計。

在六年前的那個環境裏，大家都過得緊巴巴的。

當她父母意外去世的消息傳回來後，所有親戚都躲着她和哥哥走，鄰居也常常對着她長籲短嘆，有的壞種甚至還打起了她家房子的主意。

是褚媽媽站出來替他們趕走了壞人，還咬緊牙關收留了她和哥哥半年。

半年後，哥哥毅然辍學去打了職業。

他開始每月寄錢回來。

為了讓她能安心住在褚家，也為了能幫褚媽媽減緩一部分的生活壓力。在征得褚媽媽的同意後，哥哥帶着她認了褚媽媽為幹媽，以一家人的名義，順理成章地平攤了褚煜哥的大學學費。

後來一年又一年，到了現在，兩家人的恩義已經很難掰扯清了。

廚房裏傳來褚媽媽的歡聲笑語，紀晚晚從門口起身，帶着帽子裏的咪咪，屁颠屁颠地進去聽他們聊什麽。

褚岚穿着紀晚晚買的新衣裳笑不攏嘴，看見當事人進來，忙轉身接過她的籃子，帶她去洗手池裏洗手說：“這些東西味道重，放着讓你二哥去剝就好了。你看你，弄手上都是姜蒜味。洗幹淨手就別弄了，出去吃點果子。對了，小煜給你買的煙花還在他房間門後放着呢，你快拿去玩了它。”

“好哦！”

紀晚晚其實已經不愛玩煙花了，她對煙花炮竹的追求，早就止于父母去世的那年。

但褚媽媽和褚煜哥是看着她長大的，知道她小時候有多喜歡玩煙花炮竹，一度認為她後來不玩是因為懂事了想給家裏省錢。所以在家裏經濟好轉後，他們每年都會買煙花回來給她玩。

買了就點吧。

新年應應景挺好的。

趁着天色昏暗，紀晚晚把褚煜房間的煙花都搬出來擺在院子裏。等大家吃完年夜飯都出來門口溜達的時候，她才拿了打火機去點燃。

‘嗤嗤’的樹狀銀花融入別家的年味裏，一家人外加一只貓賞完小煙花後接連回屋嗑瓜子看春晚。

紀晚晚撸着咪咪聽褚媽媽和兩個哥哥聊起過去一年發生的事，以及未來一年的打算。

“妹妹棒的嘞，就是不知道她辦了幾年休學，等打完比賽，是不是真的還能再回去上學的啊？”長輩的話題突然落到撸貓人的身上。

紀晚晚積極地回答說：“幹媽，我辦了三年休學，如果不打比賽了，可以提前銷假回學校上課的。”

褚煜也跟着肯定：“放心吧媽，晚晚會回去上學的，到時如果辰哥退役的話，也考個大學，正好能跟晚晚一起讀書。”

趙以辰笑而不語。

褚岚聽了很欣慰：“上學好啊，還是要上學的，當年小辰成績不比小煜差，突然辍學真的太可惜了。”

趙以辰不後悔當時的決定，因為那是他唯一的出路。

至于退役後上不上學，他暫時沒法跟褚媽媽保證，只好用笑容掩蓋。

褚岚清楚這兄妹倆的秉性一個比一個倔。

只是小辰的倔是有主見性的，那孩子很清楚自己要什麽。而晚晚的倔是沖動的，幾乎都在圍着她哥哥轉。

說來說去，她還是更關心妹妹的衣食住行，問起那個什麽基地的住宿條件怎麽樣。

紀晚晚說：“CG基地超大的，每個人都是獨立卧室，還有健身房游泳池什麽的，就像電視裏的別墅。”

趙以辰也說：“幹媽你別擔心，CG待遇很好的，有煮飯阿姨和清潔阿姨，根本不需要她動手做家務。”

“嗯嗯~”紀晚晚在旁邊應和道。

但褚岚沒去過CG啊，她只去過晚晚的大學宿舍。

那個大學宿舍颠覆了她曾經對學校宿舍的觀感，便問晚晚：“有你大學宿舍那麽好嘛？”

褚煜推了推眼鏡安慰：“媽，別墅的話，條件不差的。”

褚岚就好奇：“有一米八乘以一米八的床嗎？床下兩邊有沒有高一米八寬兩米的私人大白衣櫃？有獨立的茶水間、幹濕分離帶浴缸的浴室、或者能住花花草草的大陽臺嗎？”

趙以辰：？

他記得那個宿舍是不錯，但好像沒這麽離譜？

他偏頭問紀晚晚：“你學校宿舍有這麽大？”

褚岚笑說：“可寬敞了，單浴室就有我們家的半個房間那麽大。”

趙以辰：“不是上床下桌嗎？你的床有一米八？”

紀晚晚點頭。

趙以辰又問：“為什麽宿舍裏會設有茶水間？”

紀晚晚：“為了方便學生在宿舍吃東西不串味？”這她哪知道為什麽啊？學校它就是這麽建的呀。

趙以辰：？

褚媽媽繼續笑：“她宿舍的茶水間還有個大冰箱和空調的，可惜那裏不讓她們帶電器煮東西。”

褚煜看向趙以辰說：“看你反應，CG基地的宿舍還不如她大學宿舍？”

趙以辰失笑：“基地的單人卧室沒有帶浴缸的浴室，但床應該是有一米八左右吧？行，別問了，怎麽着都委屈不了她。”

那倒也是。

三人默契笑出聲，只有紀晚晚抱着懷裏的咪咪蹭。

褚岚看了也稀罕道：“這只貓咪的眼睛可真大真好看啊。”

話音剛落，紀晚晚放在桌上的手機，陸陸續續地跳出了消息未讀通知。

眼看過了五秒，消息提示音都沒有停下來。

褚媽媽不由自主地朝她看過去，褚煜和趙以辰也都在看着她。

要知道往年，這丫頭的手機最多也就冒出三兩條消息。

紀晚晚：？

都，這樣看我幹嘛？

她試探性地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機，打開看見一排的新年賀詞。

有的是同學，有的是同行。

同行就算了，同學這個是真讓她有些意外。

“原來我有這麽多同學的好友啊？”

趙以辰猜到了，讓她自己處理說：“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你現在去個超市都得戴好口罩了。”

紀晚晚想了想說：“我以前去超市也戴了口罩的，這些人應該是群發的，我也來群回一下！”

褚煜坐過去看見每條賀詞開頭的“晚晚同學”，笑得不行問：“誰群發的短信會開頭就是你的名字？”

紀晚晚不管，選中消息列表的同學統一回複：[新年快樂，同祝同祝！]

褚煜指着其他消息的頭像框問：“這些你怎麽不回？”

“這些等我回去靜下來，能專心聊天的時候再回複。”紀晚晚想也不想地答道。

褚熠：？

這是什麽道理？

趙以辰跟着坐過去，想看看別人都給她發了什麽，結果……他皺眉指着NVG的薛良問：“你為什麽會有他的微信？！”

紀晚晚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見NVG薛良的頭像：“……”怎麽說，因為他私下威脅謝明煜，所以她想留着他整他？

趙以辰食指往下劃，看見了NOS、DKC、ECG、FG、KG等諸多戰隊選手的微信消息，不難想象，這是把半個QPL的主力軍都搬過來了。

“他們加你的？”趙以辰明知故問道。

紀晚晚點頭。

趙以辰笑了下，揉着她的頭發感嘆：“我妹真有出息。”

抛開其他戰隊不說，像NOS那種頂尖戰隊，隊員都挺傲的。向來只有新人追着加他們微信的份，怎麽會屈尊主動加一個新人為好友呢？

還不是因為他妹妹卓爾不群、震古爍今、戰無不勝、一枝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