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寶纓到上榻入睡都沒有再和蘇起說一句話。
簡直欺人太甚了。
夜半她還被他捂醒過一次,這次倒沒有給她掖被子了,他臂彎橫在她頸間,寶纓險些沒喘的上氣。小本本裏蘇起的罪狀便又多了一條,他将來要是獲罪,她一定是第一個落井下石的。
次日。
不知是不是他待她難得的溫存以後,她對他的防備心變輕了。還是她要報複他将茶水吐她臉上這一件事……可見,蘇起對她只有一點點好,剩下的全是不好。
寶纓開始在老虎跟前捋須了。
她一手撐在枕面上,歪着身子,臉卻離他湊的很親近,有柔軟發絲刮過他下颔,寶纓在數他細密的眼睫。直到蘇起睜開眼,她都沒有退怯的意思。寶纓露出笑渦淺淺,柔和而嬌憨,似輕颦微笑,瓊鼻纖秀,躲在唇瓣後頭的如榴皓齒微露,順着她披散的烏黑發梢,清晰可見她裏衣肚兜的吊帶姝色,寶纓又想起他喂自己喝藥時的情景,眼下好像成了他做大郎。
“侯爺醒了?”她有點想試着像鬼怪志異裏的狐貍精,功夫還不到家。
蘇起在被褥裏摁住她的膝,在她膝窩點了點,看着她笑意僵住,幾近勉強。
“……爺有沒有和你說過。”蘇起開口時的聲音暗啞。寶纓眨了眨眼,局勢瞬息萬變,她被他壓在身下。蘇起手上仍撈着她的渾軟膝蓋,他早帶她領略過這樣的姿勢,“這時候你不該輕舉妄動,不然要後果自負。”
“沒有。”寶纓一副不知死活的語氣,卻掩下眼睫不敢看他。她實在做不到跟着蘇起一起魔怔,他這話說的好像和她是老夫老妻似的,她看他是大夢還沒做醒。欲拒還迎像是女人無師自通的天性。這年頭不是沒有出過情殺的案子,男女之間有了那麽些貓膩像給對方蓋了個戳兒,愛恨都在一線間。蘇起對她只是再俗套不過的情.色.欲.望作祟。寶纓的保命意識還在,“我、我……”
她想去淨室,恕她不想奉陪了。
寶纓正要說出前半句,蘇起已看着她的口型念了出來。寶纓點點頭,見他沒有壓着她行事的動向,摸爬似的想要下榻,她在他面前始終破綻百出,又要顧着他會不會做什麽,沒留神眼看要摔下去,幸好蘇起及時拉她一把,手上改為扣住她的腰。
“這是怎麽了?”他道,“還沒睡醒?”
寶纓從淨室磨蹭的回來。蘇起取了她昨夜褪下的裳裙,寶纓由着他臨走前給自己穿戴整齊,再将她衣帶系的服服帖帖。寶纓看他越發的溫和無害,她是存了心思想對付他,誰知他怎麽回事?跟七魂裏頭換了六魄似的,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在她這裏賣一點點好,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有新絆子等着自己。
*
這日下朝之後。
校場角樓上。
徐全跟着蘇起踱步,道:“陛下就體察水利工事出了诏書,定了二皇子即将南下。今日下朝早,陛下的身子骨看樣子又發了舊疾。不過,我看今兒早朝有人險些遲了,怪不得說自古美人鄉是英雄冢。”
蘇起忽略他最後一句,道:“那不是很好嗎?二皇子性子優柔,将來不失為一名明君。”
這話也就景璞兄敢誇下海口了。徐全心道。
二皇子快到而立之年了,雖開了府,沒有正式冊封文書,沒有封地,皇位于二皇子來說,就跟天上掉餡餅似的。
“水利工事一開始是徐老将軍上的折子,陛下将這事兒交給靜王殿下。一來,徐來将軍和那些遺老孤臣不同,二來。人面逐高低,世情着冷暖。誰知你沒領會到裏頭的深意,對從前的靜王愛答不理,我也不知你哪裏來的勇氣一人為伍。”蘇起道。
“真的假的?你是說陛下有過讓我幫襯靜王的意思?”徐全越想越樂了,“景璞兄這話就說笑了,我從來沒有一人為伍……”
蘇起目光下移,落在禁軍裝束的一人身上,手拿着長.槍在底下的武場裏渾水摸魚:“那是你的人?”
徐全跟着看過去,生怕拉不下臉的趕緊道:“我知道,光知一昧的攻占有什麽用?誅人先誅心。要說這長.槍,我使的都沒有你順手,就拿你那套出乎意料的壓槍路數來說,就很有老侯爺當年獨到的風采。”
蘇起:“……”
*
蘇起回蕖園時,過了申時三刻。
蕖園除了寶纓以外,原封不動的就像以往一樣,她似乎随時就能一眨眼不見了。要知道,寶纓沒有住進來前,屋落裏都會跟着四季更疊擺放花草。
他對她之所以會愛不釋手,是因為他想要她。但他要了她這個人,才知道什麽叫貪心不足。
“人呢?”蘇起從推門而入,到在寝屋裏轉了一圈,都沒見着寶纓的影子,他的預見這是成了真?
福安滿頭大汗汗的趕來複命:“回侯爺的話,上上下下走動的奴仆都問過了,沒有見過祈姑娘。”
福安将貼身侍奉祈姑娘的二人提來問話。
麻衣棉衣待在離寝屋不遠的樹蔭底下說這話,一頭霧水的被提了過去,遂齊整的跪在屋外檐下。王氏兄弟被打死那日,棉衣麻衣也是歷歷在目。
“姑娘用過午膳後小憩了會兒……”麻衣回想道,“之後讓奴婢去小書苑取書,奴婢到了小書苑才想起來,姑娘沒交代要取什麽書,只好再回來問,之後便沒再看見姑娘,奴婢看棉衣候在這裏很放心的樣子,以為棉衣知道姑娘去哪兒了。”
你怎麽還不和我提姑娘的事?麻衣朝棉衣比口型。不會姑娘找到了出去的法子,真以為自己“判了變”,只和棉衣說了?
棉衣只當什麽都沒看見,姑娘若真的找到法子走了也好,姑娘都在這裏……這麽受苦受難了,自己和麻衣一天天衣食無憂的算怎麽回事?
福安厲聲道:“你知道你家姑娘去哪兒了嗎?”
棉衣搖頭。
福安道:“你也和麻衣一樣,姑娘說的午後小憩之後,再沒見過姑娘?”
棉衣點頭。
“要說這蕖園看守的嚴不嚴,比靜王府被圍的水桶一般的那日還要……”麻衣要說下去,被棉衣略顯慌亂的戳了戳胳膊,閉嘴了。
棉衣聽的心口突突直跳,連偷偷擰麻衣都忘了,說到底還是給姑娘丢了臉面。
麻衣成了在場最不急不躁的,姑娘還能上天遁地的跑了不成?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