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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烏拉民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沒能阻止太陽熄滅，最後烏拉祭司決定生祭。

烏拉民既然是傳統文明，自然是有祭司的，而且祭司的權力還很大。在祭司決定全體生祭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反對。

“不是，等等，瑜瑜，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鳳離忍不住打斷瑜凰的話，生祭他當然是懂得，說白了就是送死，那些烏拉民不會都是傻子吧，居然心甘情願生祭？

“阿離，你不知道，太陽是烏拉民的信仰，而烏拉民是一個虔誠到近乎走火入魔的民族。另外就是，烏拉民的文化也很特別，他們有兩大信奉，第一大信奉就是太陽，太陽對于烏拉民而言是等同于父親的存在。而第二大信奉則是螢，螢是琉璃星一種已經滅絕的生物，其實就是一種小蟲子，這種蟲子秋天把卵産在土地中，春天幼蟲破土而出，在烏拉民看來，螢這種蟲子，就是不死之身。所以，螢對于烏拉民來說，就是等同族群之母的存在。”

“烏拉民的全民生祭，與其說是祭祀，不如說是一種全民尋求新生的祭祀，當然烏拉民的末代祭司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最後全族都涼涼。也就是說，烏拉民的覆滅，完全是他們自己一手造成的。”

鳳離，鳳離簡直是無語了，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愚蠢的民族？

“那這個亘古聖地又是怎麽回事？”

“亘古聖地，就是烏拉民全體生祭的地方。”

“啊？不會吧？！”

原本，鳳離還對這所謂的亘古聖地還有幾分向往之情，在了解了亘古聖地的真面目之後，鳳離不由生生打了一個冷戰：媽呀，這叫什麽聖地嘛，分明就是阿鼻地獄啊！

鳳離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烏拉民都是心甘情願的生祭太陽，但是如果他們死後有知，發現自己是白白送了性命的話，能不恨，不心生怨念嗎？

那麽多怨念集合到一起，該有多麽的恐怖啊！

鳳離越想越害怕，不知不覺間，臉都白了。

瑜凰第一時間發現了鳳離的異常，不由奇怪的問道：“阿離，你怎麽了？”

瑜凰自認，他好像沒有說什麽恐怖的事吧？

鳳離當然不會在瑜凰面前承認自己膽小怕鬼，悄悄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沒什麽，就是覺得，那勞什子亘古聖地根本就是名不副實嘛！”

“哦？阿離為什麽這麽說？”

“死了那麽多人，怎麽神聖的起來？”

瑜凰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鳳離應該是誤會了。

“阿離，你誤會了，聖地的前身一般都是祭壇，而祭壇是最不可能被污染的地方。”

“是這樣嗎？可是那麽多條人命啊，真的不會産生怨氣嗎？”鳳離還是覺得，亘古聖地不是善地。

瑜凰無奈的笑了笑，“怎麽阿離真的認為，烏拉民都魂歸離恨天了嗎？”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鳳二老祖從琉璃星幸存者後裔口中聽說了烏拉民的過往後，曾經親自調查了一下太陽。”

這好好的說着烏拉民，怎麽有說到太陽去了？鳳離不解，不過他沒有追問，而是認真地聽着。

給琉璃星提供光和熱的太陽，從古至今都是同一顆，現代的太陽還是活力十足，一點問題都沒有，包括鳳二來到琉璃星時，也沒發現太陽有任何不妥之處。可是很久以前的烏拉民為了挽救太陽，确實舉行了盛大的生祭儀式，說明太陽曾經一定出現過問題，所以，鳳二才首先把調查重點放在了太陽上。

鳳凰就是玩火的祖宗，太陽的高溫，使得星海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生命都無法靠近，而鳳凰剛好是那例外的零點一。

鳳二仔細研究了太陽，他發現琉璃星這顆太陽還很年輕，按照時間推算，烏拉民祭祀的時候，這顆太陽剛好是從幼生期到中生期轉變，所以才會出現熄滅的假象。

是的，讓烏拉民付出了全族性命的祭祀，其實完全是個誤會，只要他們耐心等待，就會等到一顆全新的太陽，可惜他們沒能等到。

解開了太陽熄滅的疑惑，鳳二再度把目光轉到烏拉民的祭壇，然後鳳二發現，烏拉民的祭壇可不是花架子，而是有真材實料的。

這個時候，鳳離終于按耐不住好奇心問道：“這是什麽意思呢？”

“意思就是說，烏拉民的祭壇不是裝神弄鬼的騙人玩意，而是真正具有力量的。”

“呃？那種不科學的力量真的存在嗎？”

瑜凰笑了起來：“不科學的力量？那麽阿離認為，我們修煉得來的力量，是否也是不科學的呢？”

鳳離沉默了下來，好吧，瑜凰成功的說服了他。

“既然烏拉民的祭壇是具有神力的祭壇，那麽對于祭品的需求應該很大吧？”

鳳離不是傻子，天底下從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甭管祭壇有多麽的神奇，總不可能平白無故的任人索取，等價交換已經是很厚道了，而據鳳離所知，厚道的祭壇可不多見。

瑜凰自然是聽懂了鳳離想要表達的意思，點了點頭道：“不錯，但是烏拉民的請求，祭壇根本沒有做到，不是嗎？”

鳳離歪頭想了想，然後道：“話是這麽說沒錯，不過祭壇是這麽厚道的存在嗎？左右烏拉民都死絕了，他有沒有遵守承諾，還重要嗎？”

不是鳳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現實就是這麽的殘酷。

“阿離你錯了，你不能用智慧生命的游戲規則來定義祭壇，祭壇也有祭壇的法則，烏拉民的祭壇就是一個守規則的祭壇，既然它沒有辦事，就不會收受祭品，所以，那些烏拉民的靈魂依然活着。”

“啊？竟然有這種事？”

“是的，這是鳳二老祖親自确定過的。”

“這麽說，鳳二老祖曾經找到過亘古聖地，是在蒼山嗎？”鳳離激動的追問道。

瑜凰自然是理解鳳離的心情的，可惜答案要讓鳳離失望了。

“不知道。”

“啊？”鳳離愣住了。

“關于亘古聖地，族裏确實有一些記載，但是很多都是傳說，作不得準的。”

“啊？可是……”剛才瑜凰言之鑿鑿，可不是把鳳離給唬住了嗎？

“我剛才說的這些，都是從《聖祖手劄》上看來的，《聖祖手劄》記載的都是鳳二老祖的事跡，但并沒有得到官方認可，因為手劄的作者，勉強算是鳳二老祖的旁系子孫，只是他破殼的時候，鳳二老祖已經歸熄多年，所以手劄的真實性有待商榷。”

“嗯？也就是說，這本《聖祖手劄》充其量只能算是野史？”

“答對了。”

“那在琉璃星，亘古聖地的傳說是什麽樣的？”

琉璃星也有亘古聖地的傳說，當然不會有瑜凰剛才說的這麽詳細和精彩。琉璃星普遍流行的亘古聖地傳說，大致意思就是，亘古聖地是琉璃星遠古文明的聖地，其中埋藏着海量的寶貝。只是迄今為止，沒有人找到過這個亘古聖地，所以很多過了幻想年紀的人都認為，亘古聖地不過是一個騙局罷了。

“原來如此。瑜瑜，你說，他對亘古聖地，知曉多少呢？”

“誰知道呢？羅家先祖的江山是從吾族手上奪來的，最早的時候，羅家可是鳳皇的左膀右臂，或許能夠得到一些不外傳的機密也說不定。”

“這麽說，或許他知道亘古聖地的真正來歷？”

“這倒未必，阿離你要知道，就算是吾族，也不确定亘古聖地真正的起源，畢竟《聖祖手劄》只是野史而已，不是嗎？”

也是啊！鳳離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瑜凰的說法。

今天一天，鳳離的腦子都在轉亘古聖地的事，到了傍晚，兩人一起吃晚飯的時候，鳳離突然問道：“瑜瑜，你說金翎閣下發現的神泉，會不會和烏拉民有什麽關系？”

瑜凰一愣，“阿離，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這個，我其實也就是這麽随便想想，主要是兩者都很奇特，而且他也說了，蒼山異變前，科學院監測到了強烈的能量波動，你說這能量會不會就是亘古聖地的能量波動呢？”

“或許吧，但這只是你的猜測，沒有證據，不是嗎？”

“我就是發散一下思維罷了，也許兩者确實沒有關聯。”

這兩天，羅平被蒼山異變弄的焦頭爛額，自然沒有那麽多時間來騷擾瑜凰了。而瑜凰在前往流瑩星之前，就和羅平說好，要回鳳鄉走一趟，可現在出了蒼山這檔子事，短時間內，恐怕沒辦法成行了。

既然不能去鳳鄉，瑜凰索性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修練上。

瑜凰本身就是個很勤勉的人，以前鳳離沒有進宮的時候，瑜凰整日閉門不出，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修練，至于現在嘛，則是帶着鳳離一起修練。

鳳離年幼，瑜凰也是從鳳離這個年紀過來的，自然清楚鳳離這種剛剛接觸修練的人的修練速度，但是這日瑜凰例行檢查鳳離的修為的時候，鳳離卻給了瑜凰一個大大的驚喜，不知不覺間，鳳離竟然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