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33章

◎橫沖直撞◎

晏珩山掌控住溫郁的手, 緩緩收緊。

溫郁貼着晏珩山微微哆嗦,雪白的肌膚浮上一抹豔色,腦袋搖動着, 想要将手縮回來, 可随即又想到, 不用手便要用別的地方, 羞怯地縮成一團, 不敢動了。

“握緊。”晏珩山呼吸加重。

脖頸被他的呼吸打得灼熱發麻, 溫郁湧起難耐的戰栗,臉頰變成桃粉色, 顫動地彎動五指。

滾燙的,可怖的,龐大的,濡濕的,瞬間頂凹了溫郁的手心, 溫郁哆嗦的更厲害了,受驚一樣想将手收回來, 晏珩山忽然按住他的手腕,纖細而瑩潤的, 像是雪白的玉石般,觸感那麽滑膩, 和正顫抖的手心一樣,會産生吸力,讓人舍不得放開。

緩慢地梭動。

溫郁的手幼嫩而小,握不住, 跳動的猙獰脈絡從指縫裏洩露出來。

“那只手一起。”晏珩山半阖目, 神情平靜, 動作卻是粗暴的。

從手指圈出的環中深深戳出,溝壑的粗粝表面研磨着溫郁纖敏薄弱的肌膚,雪白瑩潤的手心一下子變成紅色,像是有一頭失控的野獸在自己的手心裏橫沖直撞,溫郁被□□得難堪極了,鼓起很大的勇氣才将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

動作更加兇狠了。

手的觸感敏銳,像是被粗糙的砂紙快速的研磨着,刺痛而麻癢的感覺從手心傳至全身,溫郁情不自禁地湧起了戰栗,抖得幾乎要昏過去。

不知道過去多久,溫郁手腕酸軟,手心像是被剮蹭在粗糙的水泥地上,一層薄薄的皮都快破掉了,露出裏面紅粉厲害的嫩肉,灼燒的疼。

晏珩山看他累壞了,白潔的臉龐上滿是汗珠,因為一直弄不出來而手足無措的可憐樣子,心一軟,忽地按緊了溫郁的手,原來堪堪的觸摸的手心,一下子緊貼在上面,溫郁抖起來。

稍傾,晏珩山抱着溫郁去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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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像是被黏液糊住了,濕漉漉的擡不起來,溫郁微鼓起肚皮貼着冰涼的大理石臺,晏珩山的胳膊從兩側圈環住他,将他整個人都籠罩在身影下,一根一根清洗他的指頭,待被糊了一層黏液的手重新回到雪白瑩潤後,晏珩山抱着溫郁回床上。

這樣被抱來抱去,又讓溫郁羞赫極了,好像變成了還不會走路的小嬰兒。

重新回到床上,溫郁開始不安,他不知道現在幾點鐘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而這個時候,晏珩山才和他講晏桉的事情。

“剛才在書房……”

溫郁躺在床上,棉質的制服解開了幾顆扣子,小紅痣高高腫着,很像是等着晏珩山去親吻,晏珩山倒也沒有猶疑,張嘴含住了,他口腔力道很大,形成一股強勁的吸力,吮砸着小紅痣以及周圍的肌膚,一層白生生的皮都要吸掉了,似乎很想從裏面吸出一些東西來。

他說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住了,原本認真聽他講話的溫郁還在急切地等着下半句話,鎖骨那裏卻被濕漉漉的口舌裹住了,溫郁并沒有注意自己鎖骨上有顆痣,所以也不明白晏珩山為什麽總愛吸咬他的鎖骨,這次吸得又格外的狠,電流一陣一陣地竄入體內,微微的刺疼感讓溫郁咬住了嘴唇,情不自禁地挺身來緩解這種痛苦。

溫郁這樣是為了緩解疼痛,但在晏珩山看來就是嘗到了滋味,不由地愉悅,手掌同時摩挲起溫郁的雪白柔嫩的肚皮。

似乎真的是吃多了他的,所以肚子的圓潤的弧度一直不下,也不大,就那樣微微凸出來一小塊白肉,晏珩山搓捏着,有些愛不釋手。

這樣之後,又含着溫郁粉嫩的舌尖吃了一會兒,看溫郁氣喘籲籲,臉頰通紅後,才接着講下去。

“他長大了,如果他願意,可以獨立生活。”

那句你什麽時候死,是喜歡的人被最親近的長輩搶走後,沖動之下的口不擇言,因為是獲益者,可以大方的不生氣。他很了解晏桉,等他冷靜下來,一定會來找自己道歉。

只是難免他心中留下芥蒂。

自己也會猜疑。

在溫郁和晏桉獨處時,兩人說話時,對視時,他都會忍不住猜疑。

為了維系住現在的感情,讓晏桉離開是最好的辦法。

即使晏桉現在不願意離開,在他畢業後,他也會送晏桉出國,他不會再讓他留在他身邊了。

“可是……”溫郁慌張地攥緊晏珩山的衣袖,“晏桉,還像,孩子……”

他抑制不住地難過悔恨起來,“我,不知道,他對我,如果知道,我不會……”

不會再和他有什麽親密的接觸,不會那樣沒有邊界感的相處,他太遲鈍了,還以為兩人只是關系過于好的朋友,那樣放任着,晏桉現在這麽痛苦,和他的遲鈍有很大的關系。

晏珩山手掌捧起溫郁的臉,“這是他自己的事情,和你沒有關系。”

溫郁和晏桉兩人相識得更久,既然晏桉喜歡他,那麽下手的機會比他多得多,他的處境比自己更有益,可是溫郁卻從來沒有看出晏桉喜歡他,那只能說明晏桉所說的喜歡不過如此。

一個人和另一個能否在一起,也是需要競争的,是殘酷的,需要豁出去一切的,優柔寡斷,顧及自尊,瞻前顧後,說白了,還是更愛自己。

“我沒有強迫他搬走,如果他不願意,可以繼續留在我身邊。”晏珩山再次重複道,溫郁心思敏感脆弱,如果他和晏桉不和,他只會将一切都會歸咎在自己身上,從而難過。

溫郁心中的愧疚好了一些,晏珩山抱住他的腰時,他雖然羞赫,卻也沒有躲。

晏珩山的外表高大兇狠,像是殺人不眨眼的冷酷之徒,又從不掩飾自己身上外放的攻擊力,這樣很容易讓人畏懼和害怕,可溫郁日聽着他的心跳,忽然因為誤解他而愧疚極了。

他并不是外表呈現出來的那樣,不因高高在上而傲慢,他能體會弱小的悲痛,也不因為手握權/力而專橫,他通情達理,是有憐憫和善意的。

晏珩山看他這樣溫順地躺着自己的臂彎裏,臉頰還帶着羞怯的桃粉色,是被愛意滋養的豐盈飽滿的誘人樣子,喉結重重地一滾,忍不住又含住他的唇瓣。

他沒有進去,給了溫郁說話的機會。

“珩,珩山,還要回去……”溫郁手機在晏桐的房間裏,這裏沒有鐘表,溫郁不知道現在幾點鐘了,他和盛懷謙說過九點鐘回去。

“時間還早,再讓我親一會兒。”晏珩山給溫郁看自己的腕表,七點鐘了,确實還早,溫郁才松了一口氣,接着晏珩山的吻密密麻麻地鋪到溫郁的臉上。

溫郁從來沒有想過接吻還有這麽多的方式,一時發羞極了,卻沒有沒有躲,就這樣任由晏珩山親着。

時不時又被逼着回應一番,這樣的耳畔厮磨有一種綿長的愉悅感,渾身像是被暖意蒸騰着,令人忍不住昏昏欲睡,溫郁眼皮開始控制不住地閉緊,又猛地睜開,不肯讓自己睡去。

晏珩山卻輕輕地拍打着溫郁的脊背,很輕很輕地啄吻他的飽滿的腮頰,在溫郁強打起精神時,安哄他,“到時間我叫你。”

因為已經确定晏珩山的是安全的,所以在得到了他的保證後,眼睛一閉便睡了過去。無意識中,又将腦袋埋進晏珩山的脖頸裏。

管家拿着溫郁的手機敲響了晏珩山的房門。

“有電話。”

晏珩山看了眼聯系人,上面三個字,懷謙哥。

他關上門,輕輕叫溫郁,溫郁醒過來,眼睛卻是茫然而呆滞的。

看他這樣,晏珩山又讓他躺着,“繼續睡。”

他接通了盛懷謙的電話。

……

空無一人的實驗室裏,電話按斷,盛懷謙陷入沉思,之前災禍臨頭,沒有來得及去深想一些事情,現在冷靜下來盛懷謙卻覺得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晏珩山的身份,一個權力和財富并存的男人,接連幫了他們家兩次,還是不求回報,當然幫他們對于晏珩山來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上次臺風溫郁要留宿他家,也是他打來的電話,現在說時間太晚了,讓溫郁在他家住一晚上,明天再送他去學校也是他。

如果這兩次是晏桉,他不會有任何奇怪的地方,為什麽是晏珩山,一個業務繁忙的食物鏈頂端的男人,為什麽會那麽關照溫郁……

他克制住自己不往壞處想,他已經答完辯了,時間充裕起來,他決定要多多關注溫郁。

……

白牆紅磚的別墅裏,晏保寧坐在圈椅裏,發福的臉還能看出一絲英俊的痕跡,手裏夾着一根香煙,深吸一口後吐出一大口煙霧。

稍傾,李映材提着兩瓶紅酒進來。

晏保寧家裏有個酒窖,沒有別的愛好,就是愛收藏酒,李映材來見他,總會拿兩瓶過來。

和晏氏的合作黃了,他資金其實已經緊張,為了示好,每次都下血本拿最好哦酒,很讓晏保寧滿意。

這次也不例外,晏保寧随意地一瞥,便估摸出了酒的價格,臉上露出笑容,客氣着,“來就來了,還拿東西,多生分。”

“這是我讓人從法國弄來的,猜你會喜歡,趕緊拿來給你了。”

晏保寧接過,細細地端詳起來,确實是好東西,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

“你今天來有什麽事情?”

李映材發給他幾張照片,晏保寧十分不舍得将酒放下,點開了照片。

照片裏面是一個青澀稚嫩的學生,很有幾分姿色,這倒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晏珩山牽着他的手,兩人依偎的模樣,明顯是戀人。

“這是?”晏保寧收斂了笑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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