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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有恃無恐◎
寂靜的夜, 一室昏暗。
溫郁跪坐着,大腿中間被男人按住,往兩邊分, 雪白的雙腳蹭磨在地毯上。
裙子往下垂, 只露出男人紋絲不亂的頭發。
溫郁并不敢用全部的重量壓他, 咬着手指頭, 虛虛坐着, 嘴裏還可憐地懇求着不要這樣, 然而有力的小臂掐住他的腰,用力地往下, 讓他一下子壓了上去,高挺的鼻子瞬間頂開了,滾熱濕黏的呼吸吹拂着,從縫隙裏往深處鑽。
溫郁止不住地哆嗦,電流感從脊椎骨一路攀爬, 眼前閃過陣陣白光,陌生的感覺淹沒了他。
然而還不夠, 雙唇和珍珠一起被裹吮進濕熱的口腔裏,撥弄着珍珠, 含吸微張的雙唇,像是頑皮的孩童, 不肯好好地吃東西,而是要在嘴裏攪弄吸咬着。
玩夠了,又用鼻子去不停地蹭磨那兩片唇,蹭到兩片唇蠕張開, 濕黏而滑膩的, 吸附裹住鼻梁。
粗重而急促的呼吸重重地撲灑着, 被燙得幾乎要融化了,溫郁咬着手背不知所措地哭,含糊不清地哀求。
唇肉卻被鼻梁磨蹭地更厲害了,熱得要擦出火星,火辣辣的疼麻感,讓溫郁呼哧呼哧倒吸着涼氣。
鼓出來的唇珠也沒有被放過,被高高挺起的鼻尖□□着,頂的縮進去後,再用濕熱的唇舌吸出來,繼續蹭頂,纏綿的感覺刺激得溫郁雙眼渙散着往上翻,晶瑩的淚珠可憐地挂在腮邊。
雪白的小腿痙攣到并不攏,黏膩的液體順着內側的肌膚往下流,被地毯吸了進去,溫郁縮在晏珩山的懷裏劇烈地呼氣喘氣,哭到止不住。
晏珩山看他哭得這樣可憐,疼愛壓過了卑劣的嫉妒心,他輕輕地撥開溫郁的頭發,一只手捧着他的臉,很輕柔地啄吻他的唇。
“你和他不會再有可能了。”晏珩山額頭抵着他的額頭,盯着他的眼睛,“活着的時候沒有可能,死了也沒有可能。”
“我講得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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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個時候,溫郁才意識到晏珩山為什麽生氣,又因為晏珩山輕飄飄卻冒着寒意的話語而恐懼,他顫抖地扭臉,躲避他的親吻。
“說你不喜歡他。”晏珩山用鼻子頂他,甜腥的氣味混合着他的呼吸一同鑽入到溫郁的肺腑裏。
這讓溫郁想起了剛才,羞得淚珠開始滾落。
等他跟着自己念時,晏珩山臉埋在溫郁的頸窩裏,又開始舔吃那顆小紅痣,手掌覆蓋到圓潤的弧度上,大拇指漫不經心地撥弄着領口的邊沿,原本便露出雪白的肉,領線又低了,內陷的從粉色的肉裏面顫顫巍巍地挺立着。
“哥哥,是哥哥……”溫郁急切地回答着,他還以為是自己做的哪裏不夠好才惹晏珩山生氣的,原來他以為自己喜歡盛懷謙。
而回答完,又猛地驚覺晏珩山的手在什麽地方,緋紅着臉去推他,十根雪白的手指都按在晏珩山的手腕上,溫郁換了那樣暴露的衣服,晏珩山卻還是扣子系到最頂端的黑色襯衣,袖子挽起來,腕表箍住青筋凸起的手腕。
晏珩山反手握住溫郁,“誰在日記裏寫長大後要嫁給他的。”
溫郁眼神閃躲,耳根都紅透了,日記的事情一定是盛容告訴他的,“小時候,小時候的事情……”
一個優秀溫柔,朝夕相處,同時又沒有血緣關系,對于當時剛被父母抛棄的溫郁,自然是會偷偷傾慕的,可是慢慢長大後,他便認清了,他對盛懷謙只是親情,即使以後想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那也只是家人的身份。
溫郁失神想着,手指忽然被濕熱的東西裹住了,溫郁回過神一看,晏珩山在吃他的手指,舌面沿着指頭的根部重重地往上舔,然後一整個吞掉。
“珩山,珩山……”
溫郁沒想到這樣一個不茍言笑的嚴肅男人,背地裏有那麽多令人難堪的癖好,手指在他嘴裏快要融化掉了,不得不低聲喚他的名字。
“只是小時候嗎?”就在不久之前,還在床上叫過他的名字,晏珩山吐出他的手指,貼着他的手背,把他的手帶到他吊帶的領口那裏。
“自己拉開。”
溫郁羞得更厲害了,雪白的脖頸都開始發粉,他搖晃腦袋,不肯做這樣放蕩的動作。
委屈得淚珠滾落下來,“為什麽,不相信我。”
晏珩山滞住。
溫郁不肯和他講話了,清洗過後的兩人躺在床上,溫郁躺到床邊那裏,側着身子,只給晏珩山一個烏黑的後腦勺。
晏珩山凝視着。
溫郁的脾氣很好,強迫他做過分的事情,他會哭,卻并不生氣,而現在即使真的不開心了,他也不會說狠話,不會兇,只會自己一個人縮到角落裏,默默地難過。
晏珩山沒哄過人,但知道錢是萬能的,默默給溫郁轉了一筆大額的錢。
手機叮咚響了,溫郁沒有動。
“有消息。”晏珩山提醒他。
溫郁依舊不動。
“這棟別墅明天過戶給你。”晏珩山很早便想把這棟別墅過戶到溫郁名下了。
溫郁攥着被角,他也不知道晏珩山為什麽會突然要給他房子,想說不用,可是又不想和他講話,他并不是愛和別人生氣的人,可晏珩山不相信他,真的讓他很難過。
他甚至想,以後再也不要理他了。
會把欠他的恩情和錢財還給他,然後和他保持距離,以後不要見面,可這樣的想法又讓溫郁忍不住難過起來,上星期晚上他回學校宿舍住,卻翻來覆去地睡不好,宿舍裏其他人都睡了,只有他自己失眠時,宿舍裏黑沉沉的,他會害怕,那個時候他便會很想晏珩山。
背後沒有動靜了,溫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晏珩山發脾氣,自己沒有資格這樣,晏珩山不會在乎他,可能會厭煩他。
晏珩山忽然想起了晏桐,晏桐總愛哭鬧管家,對管家頤指氣使,一開始他還以為是管家比較和善,後來他才發現,是因為管家很寵愛晏桉,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孫子。
人對愛有敏銳的感知,發覺誰是真心愛自己,便會在誰跟前任性,因為知道無論如何對方都會愛自己。
是因為溫郁感覺到了他的愛,才會釋放情緒。
而他雖然在某些時候會覺得溫郁和他在一起只是為了報恩,但是他那些畸形的癖好,大多數人只會覺得他是個變态,會逃走,可溫郁會哭,卻還是接受,甚至在縱容他。
愛就是會讓人有恃無恐。
房間很安靜,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被子和衣服摩擦出來的窸窣聲逐漸放大,很快脊背便貼住了堅實有力的胸腹,貼得那麽緊,彼此的皮膚都像是粘在了一起。
溫郁顫了一下,掙着往前,腰身又被對方摟住。
帶着下巴的胡茬蹭在他脖頸的肌膚上,灼熱的呼吸噴灑着,溫郁開始小幅度地顫抖。
晏珩山将溫郁轉過來,抵着他的額頭。
“抱歉。”晏珩山大拇指摩挲他的臉頰,很飽滿的肉感,“我不該誤會你。”
“原諒我好嗎?”
溫郁掙紮的動作緩和下來,他沒想到晏珩山會給他道歉,還是很認真的語氣。
晏珩山沒有無視和敷衍他的情緒。
郁結的委屈慢慢地消散,溫郁任由晏珩山抱緊了自己。
晏珩山親他的眼睛,“不生氣了?”
晏珩山沒聽到他的回答,捧着他的臉一看,眼睛困得都要睜不開了。
時間還有些早,便已經困成這個樣子,晏珩山問他,“在學校沒有睡好。”
“……睡,不好……”小聲的回答,還帶着一絲委屈。
晏珩山捏他腮頰的動作忽然一頓。
“一直睡不好,還是這幾天睡不好。”
“……幾天……”
晏珩山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只是這幾天睡不好,是因為他習慣了和自己一起睡,而獨自一人後便難以入眠。
晏珩山繼續問,“睡不着想我嗎?”
問愛不愛太直白了,而你今天想我了嗎便含蓄了許多,愛會産生思念,即使他們并沒有分開多久。
溫郁不回答了,呼吸綿長的,似乎睡着了。
晏珩山看着他慢慢紅起來的腮頰,知道他聽到了自己的問題,隔着衣服含住了凸起的一塊,吮弄着,溫郁呼吸開始急促,發羞地推他腦袋,“……想,想的。”
晏珩山吐出來,衣服被他的口水浸濕了,紅粉的肉隐約可見。
晏珩山自動将‘想我嗎’視為‘愛我嗎’,而溫郁回答的想便是愛,他重現将溫郁抱到懷裏,按着他的後腦勺到自己脖頸裏,輕輕拍打他的脊背,“我也很想你。”
我也很愛你,睡吧。
……
別墅的對面有一棵冠幅很大的榕樹,一輛車停在下面,車窗只開了一點,卻足以看清楚走出來的兩人,一個高大強健,面容英俊,另一個身形和年齡都要小,很嫩稚柔美,兩人的人緊緊牽着,不難看出戀人之間的恩愛和親昵。
猜想得到了證實,盛懷謙手緊緊地攥住車門,要打開,沖過來。
晏衛妄勸阻,“現在不要過去。”
盛懷謙這個時候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的,他自認為是溫郁的主心骨,沒有人比他和溫郁的感情更深,溫郁也不會更相信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可是現在他親眼看見溫郁和一個男人手牽手,如果是他年齡相同的男生他興許也不會這麽的氣憤,可晏珩山卻比溫郁大了那麽多歲。
“你應該看得出來,現在他們的感情正濃時,你現在過去,你弟弟不會聽你的,反而會因為你的反對而更加堅定要和晏珩山在一起,而晏珩山地位和財富都在你之上,他要是認準了誰,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攔的了。”
盛懷謙慢慢冷靜下來。
……
晏珩山帶着溫郁去附近的商場,買了一些食材,中午親自做飯,吃完飯兩人抱在一起午睡,一直到快要天黑了,晏珩山才松溫郁去學校。
分離的時候戀戀不舍的,晏珩山親完溫郁,又逼着溫郁主動親他,光親也不行,要他把舌頭喂到他的嘴裏給他吃,可憐的舌肉被吮得發麻,口水不停地分泌,從最好淌下來,溫郁沿着他的下巴舔吃了去。
“我今天晚上要去s市,過兩天才回來,別墅的密碼是你的生日,晚上你想回那裏住便回去。”
晏珩山抵着他的額頭,鼻子蹭着他。
未了,又将自己的外套脫給他,“這上面有我的味道,想我的話便抱着衣服睡。”
溫郁紅着臉推開,“……不,不用的。”
“不用?那昨天晚上不僅要我抱着,還要把腦袋埋在我懷裏,離開一會兒便哭鬧的人是誰。”晏珩山像是再說一個很麻煩的嬰兒,可是語氣卻是縱容和疼愛的,他将外套披在他身上,今天他沒有去公司,便沒有穿西裝,是一件黑色的沖鋒衣,用來遮陽的。
沖鋒衣穿在溫郁身上很大,似乎能将溫郁整個人都裹住,上面都是晏珩山的淡淡的香味,溫郁沒有再推開了,因為晏珩山的話而羞赫緊張地辯解,“沒有,哭鬧……”
昨天半夜,晏珩山只是喝個水,回來時候,溫郁用被子埋着頭,在小聲地哭,那傷心的樣子像是被父母抛棄了,晏珩山抱着他哄了一會兒才好,原來是做了被父母抛棄的噩夢,一醒來晏珩山也不在,又覺得房間陌生,一時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晏珩山親親他的臉頰,“馬上便要放假了,兩個月的空閑,想去哪裏玩?”
溫郁搖頭,以往他的暑假都是在學習和照顧盛懷樂中度過的。
“那等你放假了我們再決定。”
兩人下了車,晏珩山拉好溫郁身上外套的拉鏈,最後囑咐他,“等我回來。”
這一次的分別和以往一樣,晏珩山目送溫郁身影消失。
作者有話說:
明天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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