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二十章
過春節,劇組放了七天假。
蘇嘉兮回到京市,沒有去小香江,而是回了自己的房子。因為她想到狗男人前幾天還躺在別的女人的懷裏,就覺得很惡心,完全不想看到他的臉。
然而蘇嘉兮才過了一天安生日子,第二天就在小區樓下遇到了方特助。
方特助笑眯眯的,語氣一貫的客氣:“蘇小姐,公司有一份文件需要您親筆簽字,不知道您現在有沒有空?”
蘇嘉兮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什麽公司、什麽文件,分明是傅淮川派他來的。
還有,你車都停在樓下了,她還能說沒空?蘇嘉兮知道自己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于是幹脆利落地點了點頭。
方特助替她打開車門,蘇嘉兮坐了進去。
車子駛往小香江。蘇嘉兮閉眼小憩了一會兒,等到發動機戛然而止,她身體微微前傾,睜開了眼睛。方特助将她送到門口,笑道:“蘇小姐,我就不送您進去了。”
蘇嘉兮抱起手臂,點頭。看着車子駛遠,這才扭頭上下掃了一眼大門,視線落在門把手上,她正要按指紋,這時,門從裏面打開了。
蘇嘉兮心頭登時一緊,映入眼簾卻是一張和藹微笑的臉,她默默松了一口氣。
保姆阿姨熟練地彎腰給她拿拖鞋,邊說:“蘇小姐回來了啊。傅先生前些天就交代我,讓我把房子好好收拾一下,說您愛幹淨,愛熱鬧,我就把春聯和燈籠都挂上了,您看看還有什麽地方需要打扮一下的?”
“不用了,這樣挺好的。”蘇嘉兮穿上拖鞋,将包包放在沙發上,說,“我過兩天回海市,就不在這兒過年了。”
“哦這樣啊。”保姆阿姨沒有多想,指了指樓上,“傅先生在書房等您呢,好像有什麽事兒。”
“我知道了。”蘇嘉兮點點頭,重新拿起包包,扶着欄杆走往二樓。
Advertisement
——“咚咚咚”。門被均勻緩慢敲了三下。
傅淮川手握鋼筆正在寫字,頭也不擡道:“進來。”
蘇嘉兮推開門,先小心迅速地瞥了一眼書房內。大張實木桌後面,傅淮川正低頭寫字,也不知道在寫些什麽,眉目低斂,認真而肅穆。他今天沒穿西裝,而是穿了一件簡單的居家服,脊背挺直,肩膀挺闊,整個人像一株蒼勁古樹。
蘇嘉兮走進書房,随手關上門。她走到傅淮川坐着的桌前,将包包放到了桌上,然後兩手交叉在腹前,一句話都不說。
傅淮川也沒作聲。
過了五分鐘,他終于挑起眉眼,看她一眼:“還知道回來?”
蘇嘉兮淡淡譏諷道:“要不是你有事找我,我才不來這裏。”
傅淮川聞言,臉色未變,擱下手裏的鋼筆,朝她伸出一只手:“過來。”
蘇嘉兮腳步挪動了下,但又頓住了。她有點猶豫。傅淮川看出來了,眉色顯出幾分不耐:“要我再說一遍嗎?”
蘇嘉兮輕嘆了口氣,繞過寬大的桌子,走到了他身邊,但沒有去觸碰他的手。于是傅淮川大手一伸,扣住她的腰,一掌将人撈了過來。
蘇嘉兮跌坐到他腿上,兩只手臂立刻從身後攀纏住她,像藤蔓一樣用力。熾熱的胸膛貼着她的脊背,熱量隔着兩層薄薄的衣服滲透。蘇嘉兮掙紮了幾下,沒用,于是果斷放棄。
傅淮川的唇吻過她的後脖頸,再轉移到肩膀,極盡缱绻。兩只手掌貼着她的腰側,輕輕撫摸、摩挲。
蘇嘉兮垂在兩側的拳頭硬了。
為什麽、為什麽他能這麽若無其事?!
那天被氣跑的是他,喝酒找樂子的是他,随便就和別的女人開房的也是他,現在一上來就不顧意願對她這樣那樣的也是他,将來要甩了她去聯姻的還是他……
傅淮川突然頓住了動作。因為他的手背濺落了幾滴溫熱的液體。
傅淮川一愣,随即眉頭緊鎖,将蘇嘉兮的臉掰過來。“哭什麽?”他問。
還不是被你這個狗一樣的男人給氣哭的!蘇嘉兮想要背過身去擦眼淚,可傅淮川卻強勢地将人轉了個圈,先一步摸上了她的臉,想要給她拭去淚水。
蘇嘉兮賭氣地撇開臉:“你別碰我!”
傅淮川的指尖在離她臉龐一寸的位置停下,僵硬幾秒,終于還是松開了她。蘇嘉兮猶如逃出獵人的牢籠,一下子躲開了幾米遠。傅淮川的臉色頓時陰沉了。
蘇嘉兮不哭了,冷靜下來後覺得有些丢臉。
她迅速思考,轉移話題:“我回來京市的時候,聽說了一件事。”
“什麽?”傅淮川臉色并未轉好。
“你是不是要和金家聯姻了?要娶那位金小姐?”
傅淮川臉色淡淡的:“問這個做什麽?”
蘇嘉兮堅持問道:“你是不是要娶她?”
傅淮川忽然笑了下,冷諷:“我不娶她難道娶你?”
蘇嘉兮瞪大眼睛,垂在身側的拳頭更硬了。
見她這副表情,傅淮川唇角露出愉悅的笑容,站起來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指尖勾起她眼角的淚珠,說道:“放心吧,那只是家裏的意思,我沒同意。就為這麽點事兒吃醋哭鼻子?”
蘇嘉兮呆住了,萬萬沒想到他的腦回路是這樣子的。
所以,她是順着他的意思點頭呢,還是點頭呢?
蘇嘉兮最後還是不忍太過虛僞,選擇撇過臉,冷哼一聲。傅淮川攬過她的腰,心情不錯道:“好了,是我沒和你及時解釋,我的錯。想要什麽新年禮物,我送你。”
蘇嘉兮不着痕跡地避開他的動作,抱起手臂:“還有一件事兒。”
傅淮川挑了下眉:“什麽。”
蘇嘉兮扭頭,意味不明地瞪他一眼,從兜裏掏出手機,打開一段視頻給他看。傅淮川臉色變了變,不過不是壞事被發現的緊張,而是有一絲絲的……尴尬。
蘇嘉兮觀察他的表情,說道:“當初簽協議的時候說好了,如果你有了新歡,我會立刻離開。我不阻止你喜歡別人,當然,我也阻止不了,但是我絕對不會和別的女人同時分享一個男人。”
傅淮川臉色有點複雜地看了看她。僵持一分鐘,終于,他先選擇妥協。
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接通後擱在桌面。揚聲器開着,蘇嘉兮很快聽出了那邊是張賀的聲音。
“哎喲,淮哥,您可算接我電話了!”張賀一開口就是悔恨交加,捶胸頓足的樣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發誓那天晚上,真沒設計您的意思,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我這不是見不得您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想讓您轉移一下心思嘛!至少我這個出發點,還是好的,您說對吧?再說了,這事兒不沒成嗎?您老人家的清白還在的啊!”
傅淮川淡淡道:“還有什麽要說的?”
張賀好奇問道:“哦對了,那天晚上您說了那小姑娘什麽,她哭得好傷心,還鬧死鬧活得要去整容,勸都勸不住……”
傅淮川什麽都沒說,掐斷了通話。
他斜睨着蘇嘉兮,她卻還在回味剛才張賀說的話。傅淮川曲起手指,扣了扣桌面。
蘇嘉兮猛然回神,咬住下唇低垂眼眸:“好吧,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雖然心裏還是有點不爽,但傅淮川已經很努力地在遞臺階了,她肯定得順着臺階下,畢竟來到這裏的目的,本來就是求和的。
蘇嘉兮貫會權衡利弊,知道自己可以耍小性子,但不能太過,太過了會适得其反。因為這時候,她還是很需要傅淮川的。
念此,她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衣角,往下輕輕扯了扯。
傅淮川挑起眼皮,一下子被她的視線勾纏住。他忍不住擡手摸了下她的臉,親了親她的嘴唇,額頭貼着額頭,他低聲道:“以後有什麽事情,不要悶在心裏,可以說給我聽好不好?”
他聲音低柔,帶了一絲難得的耐心。蘇嘉兮不由一愣,随即啄了啄下巴。
第二天晚上,京市舉行了一場慈善拍賣晚會。
蘇嘉兮作為傅淮川的女伴,盛裝出席。令她沒想到的是,在晚會上居然碰到了金羽希。
她穿着白色小禮裙,和蘇嘉兮身上這件黑色魚尾裙形成鮮明對照。兩人面對面站在一起的時候,蘇嘉兮能感受到,周圍射過來一道道好事看熱鬧的視線。
然而,兩人并沒有打起來,互相愣完過後,只是款款地溫柔一笑,算打過招呼。
金羽希像是不在意地瞥了一眼蘇嘉兮挽在傅淮川胳膊上的手臂,笑問:“蘇小姐,我有幾句想單獨和傅先生說,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蘇嘉兮落落大方地松開了手,點頭:“當然。我去下洗手間。”說着,轉身走掉。
過了一會兒,蘇嘉兮估摸着時間差不多,走回了正廳,傅淮川在不遠處等她,一個人站着,金羽希早不見了身影。他雙手插兜,朝她的方向望來。蘇嘉兮踩着高跟鞋慢慢走過去,傅淮川伸手要牽她,卻被她躲過了。
傅淮川側臉:“嗯?”
蘇嘉兮目視前方,裝作淡定的樣子:“讓你未婚妻看見不好。”
傅淮川低笑,說:“蘇嘉兮。”
“什麽?”
“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看你現在的樣子。”
蘇嘉兮一擡眼,對上他微眯起來卻藏不住一絲戲谑的眼神,立刻明白過來。怪不得這狗男人平時各種宴會都拿她當擋箭牌擋別的女人,剛才卻答應得那麽幹脆,原來是想看她吃醋,可惜她才不會。
但蘇嘉兮覺得自己還是要裝一裝的,于是伸出一根手指戳他胸口:“下不為例。”
傅淮川牽過她的手:“拍賣會就要開始了,喜歡哪樣就舉牌,不要在乎錢。”
蘇嘉兮最喜歡聽他說這種話,剛剛的一點不開心立即一掃而空,笑容滿面地和他十指交叉:“那就這麽說定了哦。”
兩人走到前排位置坐下,蘇嘉兮這才發現,金羽希和他們只是隔了一個座位而已,目光時不時瞥過來,蘇嘉兮都替她覺得辛苦。
拍賣會開始後,蘇嘉兮不再理會,而是專心致志看起了臺上競價的珠寶首飾。她沒注意到的是,金羽希裝作淡定從容的目光中透出了一絲怨恨。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她從小就喜歡傅淮川,喜歡他的所有全部,可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麽這麽冷漠,幸而他對所有人都是這樣,金羽希以為他性格如此。但此時此刻,她修築多年的心裏堤壩轟然崩潰。
她一直不放在心上的對手,這個叫蘇嘉兮的女人,今晚第一次照面,她就知道自己輸得一敗塗地。
因為傅淮川看她的眼神裏有光。
慈善拍賣晚會結束後,回到小香江已經十二點了。
蘇嘉兮困得不行,匆匆洗了個熱水澡就鑽入被子裏,傅淮川卻動作慢吞吞的,蘇嘉兮都快睡着了,他才圍着浴袍出來。
蘇嘉兮迷迷糊糊地掀開被子一角:“快上來,關燈睡覺。”
身側的床微微一陷,傅淮川靠近,從身後抱住了她。蘇嘉兮感覺他身上暖和,下意識翻了個身,往他懷裏鑽了鑽。傅淮川忽然咬住了她的耳垂。
“你幹嘛?”蘇嘉兮被驚醒了,一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傅淮川道:“不是你想睡覺嗎?”
蘇嘉兮:“我……”她說的睡覺是指這個睡覺嗎?!這狗男人思想一點都不純潔!
蘇嘉兮忿忿地将他往外推了推,誰知動作太大,竟一把扯掉了他身上的睡袍。傅淮川低頭看了看自己裸|露的上身,露出一臉“沒想到你居然這麽着急”的表情。
蘇嘉兮也跟着看了看他的上身,忽然鼻子一熱。她用手一摸,摸到了一手的血。
蘇嘉兮:“……”
她、蘇嘉兮,站在娛樂圈巅峰的女人,什麽樣的帥哥沒看過,居然看了一眼傅淮川的腹肌,流流流鼻血了!
傅淮川也沒料到,眼中閃過一抹錯愕:“你有這麽的……”
“你閉嘴!”蘇嘉兮捂住鼻子,只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她擡起一腳,将狗男人踹出了房間。
女主:我覺得我可以搶救一下。
作者:不,你不可以。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