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兩人來了不到五分鐘就走,看店小哥撓頭:這兩人到底幹嘛來的。

“剛才那兩個要買什麽?”

“三叔,你來了,你說怪不怪,他們就随便看了看,也沒說要找什麽,就見那男的搖頭,然後就走了,全程不超過幾分鐘。”齊成誇張的比劃着,最後自言自語道:“難不成,還有咱們家沒有的貨?”

這話不誇張,若是齊玉閣都尋不到的,別的地界就更沒有了。

那一男一女長的好看,眼神清正,一看就為人正派,不像搗亂之徒。

這就是顏狗的悲哀,濾鏡800米不止。

被叫做三叔的男人五十上下,臉型端方,眼中閃過精光,沒好氣的拿起雞毛撣子往他身上招呼了一下:“胡說八道,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齊玉閣沒有的,并不代表別人沒有,這眼睛啊,甭長在天上。”

“我這雙眼睛是最腳踏實地的了,雖說不能盲目自信,也不能盲目自謙啊,三叔,咱們家本來就是最齊全最有實力的,這不是公認的嘛,您這個謙虛過度了,就是虛僞了。”

“臭小子,找打呢你。”齊三叔作勢揮了揮巴掌,“咱們沛市不管哪方面,在全國範圍內都排不上前十,齊玉閣算什麽,你小子就是那坐井觀天的小青蛙,眼界就井口那麽大。”

“是是是,知道了,三叔。”他們齊家本就在沛市,不着眼本地難道還着眼全世界嗎?齊成嘴上說着是是是,心裏卻不以為然。

齊三叔搖了搖頭。

長不大,真的長不大。

齊成看着他背影,也跟着搖頭晃腦:“長不大唷,不成器哦。”這話聽了沒千遍,也有八百了,耳朵都快起繭子了。齊成自小就在齊玉街長大,同齡人還在玩泥巴的時候,他已經跟着齊三爺收字畫,玩古董了,這看玉石古玩的眼力見比不得三叔,但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那兩人準是未來的大主顧。

“三叔,我覺得那兩人肯定還會來!”

齊三叔:“……”誰管你那兩人來不來了,嗨!真是不長進。

翌日。

虞期和敖箴又來了。

齊成丢給自家三叔一個得意的眼神,迎上前問道:“兩位需要什麽盡管說,如果需要鑒定古玩的話呢,吶,我三叔懂行。”齊成邊說邊豎了個大拇指。

虞期挑了挑眉,頗感興趣,“确有一事需要齊三爺幫忙。”

“三叔,找你的。”齊成臉上的笑一下收起來,耷拉着眼角。

齊三叔懶得理這個幼稚的侄子,“兩位找我有什麽事。”他将茶盞輕輕放下,餘光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兩個人。

氣質不凡是第一個印象。

“聽說今日有一場賭石大會,不知齊三爺可否帶我二人同去,小小謝禮,不成敬意。”虞期不拐彎抹角,将來意說了個清楚明白。

齊三叔微微擡眉,眼中露出驚訝,而後便是深思。

白河玉豬龍,是白河文化的代表文物,珍貴非凡,因國家對出土文物的管制加強,已經許多年沒有出現在拍賣會上了。

出手如此大方,到底什麽來歷?齊三将沛市有頭有臉的人都在腦中劃拉了一遍,沒有找到熟悉的。難不成是外省的?但省外的來找他做什麽。

正如他跟齊成說的那樣,齊玉閣只在沛市有名氣,放眼全國,是排不上號的。

“今日的賭石大會,要勞煩你帶上我們兩個了。”

齊三很喜歡這件東西,但摸不清他們的底細,總覺得拿在手裏燙手。

敖箴擡了擡眼睑,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中的深沉,将玉豬龍推過去,“你放心,東西給了你便是你的,聽說賭石宰新,所以打算讓你引一下路。”

齊三沉思了半晌,“那……謝謝二位割愛了。”這便是應了。

虞期看一眼齊三,又看一眼敖箴,總覺得兩人在她眼前達成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交易。

否則怎麽她說就質疑個沒完,敖箴一開口,他就答應了?

沒想到祖宗對男人還挺有一套的。

虞期在心裏笑的樂開了花。

賭石大會在齊玉街的最盡頭。

“齊三爺,你今天也來了?”

“黃老板,許久不見,這不,帶兩個小輩來見見世面。”齊三樂呵呵的,将虞期兩人介紹給在場的老板。

虞期落落大方,敖箴保持着生人勿近的姿态,一時間,衆人紛紛猜測這兩人到底出自哪一家。

“聽說前些日子來了一批新原石,出綠幾率特別高……”

“可不是,要不你瞧瞧今天怎麽會來這麽多人。”

“……”

虞期好奇的聽着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約莫還有多久變回去?”她擔心敖箴當着這麽多人變回原形,估計會吓死人,到時候可沒法上演白娘子尋靈芝這樣的戲碼。

敖箴低聲道:“半個多時辰,應該夠了。”

虞期放心的點了點頭,她不打算當場解石,反正他們需要的是石頭中的靈氣,解不解區別不大,甚至若是當場解開出了綠,反倒太紮眼了。

虞期甚至想過,這位祖宗會不會當場把這裏所有的靈氣吸空,應該……不會吧!

“一會別……”他目光很沉,虞期說不下去了,罷了,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整的她跟個老媽子一樣。

敖箴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放心,吾不蠢。”眼底是明晃晃的鄙視。

虞期:“……”行,你不蠢,我蠢行了吧。

敖箴移開視線,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緩緩勾出一抹笑。

說來是賭石大會,其實就是一堆石頭随便挑,當然原石也分上等和下等,價錢區別特別大。

敖箴徜徉在靈氣的海洋中,這個海洋只是與別的地方相比而言,靈氣算得上濃郁,若放在以前,他定是要嫌棄的。

“你去挑。”虞期戳他腰,他的眉眼舒展,心情陶醉。

敖箴斜了她一眼,虞期連忙縮回手,讨好的笑了笑。

真慫!

敖箴的速度很快,眼神掃過之處,齊三只聽他說“這塊,那塊,還有這一塊……”也不拘價格,不看大小,胡亂指了一通,張老板樂呵呵的,這位後生一看就是敗家子富二代,瞧瞧這挑的都是些什麽啊,人家新手好歹拿個手電筒似模似樣的摸幾下,看看表皮花紋,他倒好,眼睛跟X光一樣,掃一遍就定。

越來越多的人停下手裏挑選的動作,看着敖箴兩人兒戲般的買賣。

“大侄女,這個挑法可不成啊,你要不仔細瞧瞧?”齊三被兩人的大手筆吓了一跳,忍不住好意提醒。

“沒事,他有分寸,齊三叔不用擔心,反正虧也虧不了多少。”虞期說的豪邁,渾身散發着“本小姐倍兒有錢”的氣息。

“齊三爺,你這個侄女侄子可真是……”不聽勸。

“年輕人不要想着一夜暴富,賭石不是你們這個玩法,你瞧瞧這個白皮的,這種就算可以出率,也不會太大,而且水頭一般不濃,還有那個雖然有莽帶,但裂紋走向雜亂,一看就是塊廢料……”

“這位先生是?”

那人擺擺手,“就是多嘴說兩句。”

“……說的很有道理啊,現在的年輕人,連點理論都沒有,就學人家賭石,哎……”

“可不是,那王德莊不就不信邪,賭的傾家蕩産……”

這八卦人人都愛聽,賭漲和賭垮在這裏是最受人關注的話題,扯着扯着就跑題了,誰也顧不上圍觀虞期兩人簡單粗暴的操作。

“3218萬,要現場解嗎?”張老板笑的跟彌勒佛一樣,這樣人傻錢多的大主顧,他希望多來幾個。

虞期付完款,搖了搖頭,“不解了。”她只想哀悼一下逝去的人民幣。

“張老板,能麻煩送上門嗎?”這麽大一堆,她沒法搬,敖箴馬上就要變成蛇了,得趕緊離開這兒。

張老板哈哈大笑,“這有什麽麻煩的,小事小事。”不提看在齊三爺的面上,就憑兩人在這兒一下花了幾千萬,眼都不帶眨一下,他也得好好處理咯。

“小王,你送到虞小姐府上。”

“齊三爺,後生可畏啊,沒準兩人運氣好,開出極品翡翠呢。”張老板吹噓不帶打嗝的,就盼這兩只肥羊下回再來。

齊三苦笑着擺了擺手,過了今天,整條齊玉街的人都知道他有兩個眼光奇差的晚輩。

為了玉豬龍,他的精明可要敗在這兒了。

虞期還不知他兩已經名滿齊玉街,成了這裏人人盼望的冤大頭,尤其是那好事者,更是厚着臉皮跟齊三說,等他倆下次再去,一定要通知他們,正好可以問問這批石頭出沒出綠,垮了還是漲了。

剛到家,敖箴已變回了小蛇形狀。

虞期忙了一天,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到一句:“回來了?”

“你還知道回來?要不是沁沁告訴我,我都不知道你有異能了,你有異能的事為什麽要瞞着家裏,虞期,你到底想做什麽?從小到大,你不想做的,爸爸有逼你嗎?你對家裏怨氣這麽大,到底是為什麽?嗯?”

虞期給他倒了杯開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聳了聳肩,滿不在乎的道:“搬出來後才有的,最近有些忙,忘記通知你了。”

虞正南火冒三丈,“通知?你把這個叫做通知?”而後發現不管他怎麽生氣,虞期都不在意,他語氣軟下來:“你去異能局登記沒有,能不能進第六科學院,爸爸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面出事,要不今天就搬回去,小澤也問了你好幾次了,一家人,有什麽矛盾不能說開的……”

虞澤問她?

虞期嗤笑了一聲。

她以為她一點也不在意,明知道虞正南不過是見到了她有利用價值才趕上門安撫,心裏卻無法抑制的湧出酸澀。

虞期眨了眨眼,努力将這股不屬于現在的自己的情緒給壓了下去。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