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又是生日
又是生日
因為這次春/藥事件,荀老狐貍家裏雞飛狗跳翻了天。
荀守和荀寧接連地跟荀老狐貍吵架,要不是荀宇已經不在了,荀老狐貍無疑要以一敵三了。
荀守本來就不同意荀寧和祁雲的親事,後來老狐貍不提這事兒了,荀守以為他改弦易轍了,也就放松了警惕心,沒想到老狐貍又弄出個訂婚而且是和閻同川,當時荀守就後悔了,心想和閻同川訂婚的話還不如和祁雲訂婚呢,但是不知道老狐貍怎麽作的荀寧的思想工作,荀寧竟然同意了。那當事人同意,荀守沒轍,只好黑着臉去參加了訂婚儀式。一直到現在都沒消氣,結果老頭子又弄這麽一出,荀守是暴跳如雷,把手槍都拍在了老狐貍跟前,警告說他妹妹死都不能嫁給道上的人,老頭子再敢橫加幹涉,別怪他不顧念父子之情。
荀守吵完了,荀寧又開始吵,責備老頭子把自己陷于不義之地,老狐貍沒奈何,把自己的本意和盤托出,幹幹脆脆地跟女兒說了,讓她去看看能不能把閻同川和南美那邊交易的相關資料偷出來。
荀寧知道老頭子的想法本來已經夠驚恐了,萬沒想到老頭子還存着讓自己做間諜的心思,又驚又氣,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
老狐貍見女兒不說話,只當她答應了,一個人走開繼續去盤算怎麽把祁雲弄過來。
就這樣,荀老狐貍鬼迷心竅地想把祁雲弄成自己的女婿。閻開山咬着牙根想把秦四和祁雲都弄死。秦四兩邊都要防着,表面上還得做出一團和氣的樣子。
各懷鬼胎的三個人,在當年最盛大的一場拍賣會上碰頭了。
三位大佬熱情地相互招呼,然後各尋位置坐下。
第一件拍品,清代中期青花瓷器寫意畫工纏枝紋中號盤,臺下衆人紛紛舉牌競拍,祁雲不明白秦四帶他來這裏的用意,看了一會兒,頗覺無聊,開始東張西望起來。
閻同川沒有參加這場拍賣會,荀寧一個陪着老狐貍,自那次事件之後荀寧消瘦了不少,原本潤澤的膚色都顯得蒼白,看她孤單單坐在一邊,祁雲偷偷給她發了信息,把她約到了拍賣廳旁的休息室。
最近怎麽樣?
還好,你呢?
我也挺好。
嗯,你要自己多保重,最近還有練習格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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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天天練呢。
堅持就是勝利啊。
好的,我盡量。
兩個人簡單聊了幾句,似乎都有無數的話想說,卻又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最後祁雲看着荀寧笑了,我們進去吧,離開太久不好。
祁雲回到座位的時候,閻同凱剛剛好拍下一款古董手表表示要孝敬給他的父親大人,閻開山自從上次在荀寧的訂婚宴上吃癟後一直沒找回場子,這回可揀着機會了,立刻摸着胡子跟秦四說,哎呀,兒子多有什麽好,這個給你買東,那個給你買西,看着孝順,其實都是些敗家子。
秦四笑了下沒有回話。祁雲卻不由挑了挑眉。
這時一幅當代畫家王雪山的畫被拿出來拍賣,秦四暗地裏握了握祁雲的手,祁雲便凝神關注拍賣的過程,競價一浪高過一浪,最後落槌的價格是200萬。
有什麽特別嗎?祁雲不懂地低聲問秦四。
你送我的那副畫也是這個人畫的。秦四壓低聲音回答。
毛?祁雲眼睛綠了,自己搶來那副畫值那麽多錢?
畫是你從王子維那弄來的?回去以後秦四問。
是啊,當時我不知道值那麽多錢,祁雲以為秦四要責備自己,趕緊解釋。
秦四揉了揉眉頭,若有所思地向窗外望了片刻,才說道:祁雲你知道那畫值多少錢嗎,遠不止剛才那個價格,那天我請了位懂書畫的人來看過,他說,這一副畫構圖嚴謹、布局自然、主次分明、意境深遠,所畫雪景山水晶瑩剔透,猶如銀玉一般,是王雪山的巅峰之作,如果流入市場,将是天價。
那,我把畫還給王子維?祁雲試探着問。
恐怕還不回去了。秦四笑笑,拍了拍祁雲的肩膀,這個擔子我想你扛定了,不過你這個朋友,叫王子維的,需要好好考量一下他的價值,以及他的智慧。如果說他真是那麽聰明的話,到不妨好好交往一下。
秦四的生日是在七月分,一早他就拒絕了所有堂主兄弟想要為他祝壽的請求,一個人賦閑在家裏澆花,基本上老大的心思很難猜,很難猜,兄弟們都拿不準秦老大如此低調是什麽意思。
其實他們秦老大的生日過得很悲摧,因為基本上從前一天起,秦四就在猜測祁雲到底記不記得這個日子,然後随着時間一點點過去,秦四的心情就變得越來越忐忑,他到底記不記得,不會完全忘記了吧,荀寧的生日他都記得,那自己的呢?
所以你要知道,不管是七十歲還是十七歲,愛情面前人人平等,即使是秦四,該嫉妒的時候也毫不例外。
清早的時候秦四還像小孩子一樣在心裏偷偷設想了一下祁雲可能會為自己慶祝的方式,可是随着日光慢慢移過午後,他的心一點點沉下去,祁雲的表情一點也不象是記得這個日子,吃過午飯就回房睡覺去了。
日影西斜的時候,秦四的心情已經變得很糟糕,祁雲終于從房裏走了出來,還是一副慢條斯理若無其事的樣子。
秦四滿肚子邪火還沒來得及發作,祁雲接了個電話,臉色驟變,匆匆忙忙地走開了。
秦四真的生氣了,即使家裏的下人們都看得出,這回老爺是氣得不輕,他一言不發,臉色鐵青地坐在客廳裏,所有人噤若寒蟬,連走路都不敢大聲,還沒有哪一回有人看過秦四這種臉色。
足足過了一個多小時,祁雲才趕回來,時間還不超過九點,但是秦四已經什麽心情都沒有了。
這次他沒有任何委婉地叫住祁雲道:你去哪了?誰準你出去了?
是,我錯了。出乎他意料的是祁雲認錯得非常痛快,然後祁雲搶在他前面說,四爺的好日子,什麽都是我的錯,四爺別生氣。
恩,原來他記得?
秦四先是一愣,怒氣随即消失得無影無蹤。
祁雲招一招手,立刻燈光滅掉,音樂響起,輕柔的樂聲中,一個被燭光簇擁着的蛋糕被推了出來。
所謂驚喜,就是這個意思了,當你以為渴望的一切不會發生時,它發生了。
原來祁雲不但記得,他還認真地為這個日子偷偷作了安排。
恭祝四爺生辰快樂。老宅裏所有的下人一起行禮。
許願,切蛋糕,之後祁雲親手給秦四下了碗面,張嬸不停地替祁雲表功,說少爺為了能做好這碗壽面,偷偷練習了好長時間。
祁雲根本就不會做飯,更別提做這種一根面條做成的壽面了,即使張嬸不說,秦四也知道,祁雲肯定從許多天前就開始偷偷練習了。
吃着壽面,秦四心裏的感覺就好像一個沙漠裏的旅行者渴望一滴水,卻突然發現了一個綠洲,幸福滿得要溢出來。
飯後祁雲拿出了準備好的生日禮物,一塊百達翡麗的腕表。秦四看着不由愣了。
祁雲的眼中倦意濃重,本來他确實是故意裝作不記得,打算晚上給秦四一個驚喜,并且還安排了許多餘興節目,但是剛才發生的事把他的心情全攪亂了,于是把禮物交給秦四後他就回房了。
秦四一個人拿着那禮物盒子擺弄了一會兒,把管家叫進了書房,問道:祁雲方才做什麽去了?
管家恭恭敬敬答道:張美琪小姐割碗自殺了,雲少把她送去了醫院。
張美琪?
這個人幾乎已經從秦四記憶裏消失了。祁雲自從那次挨了五鞭子,再也沒見過她的面,她為什麽會自殺了?
管家見問,便詳細解釋了一番,原來張美琪失去了祁雲的庇護,日子便過得一天不如一天,上次張美琪打電話向祁雲求救,祁雲只是口頭答應了一聲,也沒有真的出面,張美琪人單勢孤,最後還是着了那個色魔導演的道,被人家拍了裸、照,張美琪本來就不明白祁雲為什麽突然不要她了,一直為此耿耿與懷,再加上事業上的不得意,種種不幸,接踵而來,重壓之下,就采取了極端的做法。
說到底祁雲心裏還是過不去,因為這一世張美琪并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因此一得到消息,馬上趕過去和張美琪的助理一起把她送去了醫院搶救,直到她脫離了生命危險,又立刻趕回來給秦四過生日。
秦四聽管家說完,半晌無話,之後又問,這表怎麽來的?
秦四之所以有此一問,是因為雖然祁雲名下的産業不少,可目前都是秦四在管着,而且大多都是不動産,祁雲帳面上能動的錢賞個人,買點玩意什麽的盡夠,可是要買這麽一塊值幾百萬的表那就差多了。
管家看了看秦四的臉色,稍微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實話,少爺把年初他訂的那輛悍馬退了。
退了?
秦四這次是真的驚了,祁雲有多喜歡那輛車他知道,這孩子心心念念的一直想要那車,可是想買那車非常不容易,年初訂的,到現在都沒有到貨。
秦四撫着手上的表,心裏亂了。
過了很久,他提起電話撥了個許久沒有動用過的號碼:明天起我不想在S城再看見張美琪。
春節了,放假了,恭祝大家新春快樂,那個我不知道哪天能更哪天不能,反正有空我就寫,沒空就算了......我盡量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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