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軍營

第17章 軍營

第二天時候果不其然,雄皇召見了阮秋。

顧芒早有預料,畢竟一個貴族雌蟲遭受突襲不是小事,多少要和雄皇要召見他,給那些大臣意思一下。

“你怎麽來了?”

顧芒眨了眨眼,心裏忖度着原主跟雄皇的相處狀态,笑眯眯道:“這裏是蟲宮,也是我家,雄父這是說的什麽話,我怎麽就不能來了?”

雄皇也笑了,眼裏滿是對自己這膝下唯一一只雄蟲的寵溺:“別以為我不知道,最近都傳你和這雌蟲你侬我侬好不暢快,來這是為了什麽我還不知道?”

兩人說着,底下殿堂裏阮秋已經被左右侍衛押送上前。

阮秋嫌惡別的陌生人碰他,本是心裏滿腹陰雲,驟然聽到皇子殿下和雄皇的對話,不由得一愣。

你侬我侬...

阮秋深深埋下頭,努力擋住自己臉頰上不可抑制爬上來的紅暈。

雄皇思慮片刻,道:“你知道尤瑞的情況如何嗎?”

顧芒點頭:“聽說被吓地神經失常了,在醫院還沒出來,尤瑞家族那邊現在手忙腳亂...雄父,想必您也沒有不高興吧?”

雄皇看着顧芒的眼神複雜而慰藉:“長大了。”

顧芒謙謙一笑。

雄皇起身道:“雖說昨晚的網絡攝像都損壞了,但他家勢必不會善罷甘休,這樣吧,先把這只雌蟲送去軍營,刨去嫌疑,等過些時日了再接回來。”

雄皇自認為想了個好辦法,拿着一旁茶幾上的瓷杯輕啜喝了口茶。

這确實大抵是現在最好的處理方法了,一邊靠在柱子上的顧沿心想。

阮秋心中确實一沉。

軍營...他确實很想去軍營,多少年前,他還在軍校的時候最渴望的就是成為一名強大的軍雌,率領着雌蟲上陣殺敵報效國家。

可此時他一想到去了軍營,不知道要和殿下分離多久,心髒就被紮孔似的鑽着疼。

不想,不想去,只想待在皇子殿下身邊。

然而皇權蓋天,君命難為,這也許是保護殿下脫離幹系的唯一辦法,不能任性。

阮秋怔然過後緩慢地雙膝跪地,艱難深叩額頭:“罪臣領...”

“可以啊,”顧芒轉身坐回座位上,雙腿交疊着伸展身體,一手支着下巴。

他淡淡地開口,卻語出驚四座:“去軍營挺好的,我也一起去。”

阮秋心中大憷,猛地擡起頭。

只有幾個心腹大臣在的皇宮內頓時一片嘩然。

顧沿也睜大眼睛,手幾乎沒把柱子捏碎,雄皇啜飲的茶水更是一口從嘴裏噴了出來。

“你說什麽?你知不知道自己剛才在說什麽?把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顧芒面不改色:“我和他一起去軍營。”

“以往歷屆軍營都會派遣皇室雄蟲上前作戰以鼓舞士氣,我知道雄皇您疼我,但這也是我不得不承擔的指責嘛,”

衆大臣滿頭黑線,這回知道是你職責了是吧,以前你哭着鬧着又裝病又裝死的不去軍營的是誰啊?

雄皇自然也不信顧芒有這個覺悟,但顧芒并不在意,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去軍營,手段如何無所謂。

只有去了軍營,立下軍功,才能名正言順拿回關守蟲晶大門的鑰匙。

雄皇緩緩把茶杯放下,頗為痛心的樣子:“兒啊,你要是喜歡...這種樣子的雌蟲,要多少有多少。”你是蟲族的皇子,沒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呀。

顧芒立刻明白雄皇對自己的誤解,心想撒潑也不失為一種好辦法,招手道:“阮秋,過來。”

阮秋還沉浸在皇子殿下要和他一起去軍營的震撼中,愣愣地應了一聲,掙開左右兩個侍衛的束縛,起身乖順地朝顧芒走去。

他輕輕跪在顧芒腳邊,接着揚起纖白的脖頸,任是雙目失明,也執着地用雙眼仰視着顧芒,頭發也蹭着顧芒附上來的手心。

整個動作做下來行雲流水,有如此契合度高的雌蟲,确實不多見。

顧沿黑着臉,心道這雌蟲真是不知羞!在大殿上就開始公然對顧芒示好,簡直心機深重。

“雄父,阮秋是我的貼身雌侍,于兒臣就如于衣服,衣服這種穿着合适的東西,自然是越舊越好,越合身越好...”

顧芒在主世界時候也不妨有很多和阮秋假扮同伴伴侶以迷惑敵人,有次阮秋甚至還為此女裝過,顧芒朝阮秋使了個眼色,手指在阮秋手心畫圈以作暗示。

阮秋面色通紅的怔然跪着,是完全不明白顧芒的一點意思。

貼身雌侍...衣服合身...?

手心好癢,殿下真是的,怎麽,怎麽偏偏在這種時候...

熱度從心往上燒,竄起一陣陣難言的滾燙情誼,燒的他臉上要冒起熱氣來。

顧芒卻對阮秋此時的表現大為滿意。

好歹一同工作了十幾年呢,默契度就是擺在這,瞧這小臉蛋紅的,真的不能再真了。

低頭查看阮秋心跳值的系統:......

雄皇坐在高臺上,有點欲言又止,他老了,真的老了,沒想到現在小年輕花樣這麽多。

忽地懷裏一暖,阮秋感受到一個再熟悉再香甜眷戀不過的懷抱把自己攏住,還沒等他舍得呼吸,腰間爬上一層惑人的癢意。

什...

“抱緊我。”顧芒附在阮秋耳邊,聲音細若蚊蠅道。

阮秋的耳朵險些被這聲極致性感的低音燙掉了,他哽咽出一聲貓兒似的輕哼,埋頭緊緊抱住顧芒的脖子。

“況且,我這雌蟲也陪我陪習慣了,夜夜笙歌,雄父舍得看我們分離嗎?”

顧芒把阮秋抱在懷裏,蔥白修長的指尖先是點在阮秋微凹的腰際,少年人的纖細青澀被那只狹徂地手肆意把玩,順着肌理描繪出誘|人曲線,最後點在後腰的腰窩處,輕輕一摁。

“唔...”阮秋無法抑制地輕哼出聲。

他像團化在顧芒懷裏的清水,只等被肆意髒污,染上不屬于自己的顏色。

如此這般,就這樣被高貴的皇子展示展品一般,在位高權重莊重森嚴的皇宮裏肆意把玩。

阮秋覺得自己瘋了,他非但不覺得被羞辱,反而渾身上下連頭發絲都舒爽到近乎戰栗的程度。

自己是殿下的人,所有人都看到了,都看到了。

自己是殿下的。

蟲神,如果可以的話,請讓皇子殿下把手伸進去,我的一切都為他敞開...

“行了!”雄皇渾厚的聲音傳來。

“本皇依你就是了,在軍營想回來就回來,別哭着回來就是了,散庭!”

等到這些雌蟲都走了,顧芒才松了口氣。

他擔憂自己剛才太過火了,拍了拍懷裏人瑟縮着的右肩,低聲:“阮秋?”

阮秋渾身一顫,才發覺自己心裏在想些什麽大逆不道的東西,腳後跟帶着小腿匆忙後退,脫離出顧芒的懷抱,從剛才肉貼肉的狀态恢複到正常距離,生怕離得太近自己心聲也被殿下看到。

顧芒心裏一沉,以為阮秋是在怪自己。

畢竟這個世界阮秋遭遇了太多的惡意,信任一個人本就不已,自己剛才又那樣做......

他不希望阮秋對自己重新戒備,執着地想要重新抓住阮秋的手。

“阮秋,你聽我說,剛才...”剛才并非我本意。

阮秋卻正在驚魂未定中,更是怕皇子殿下會察覺到自己的龌龊情誼,反射性向後一退。

顧芒的手抓了個空,擡起的手臂僵硬在半空,顯得孤零零的。

兩人都愣住了。

顧芒嘴唇動了一下,低聲說:“剛才,對不起。”

阮秋這才兀地反應過來,一陣心慌感傳來,全身血液跟着逆流。

他聽到顧芒起身,緊接着是和他反方向的越來越遠的腳步聲,臉上的血色霎時褪了個幹淨。

皇子殿下...走了?

殿下是生他氣了嗎?

不...

“殿下...”

阮秋臉色煞白地叫道,聲音從聲帶裏嘶啞地擠出來,在極度驚恐下又細又小,顧芒自然是沒聽見的。

腳步聲還在走遠,似乎怎麽阻止也停不下來。

阮秋渾身發抖,想爬起來竟然都在極度驚慌下又摔倒,他強行命令着聽不懂命令的四肢極不協調地動着,組裝着再次爬起來,帶着哭腔地喊着:“殿下——”

顧芒一愣,轉過來身的空兒,只見視野裏一個黑影撲過來,随即腰部被八爪魚纏住般緊緊抱住。

“殿下,殿下,我錯了...”懷裏的人吓壞了,磕磕巴巴帶着哭腔哽咽的不住道歉,“我剛才不是,沒有拒絕殿下,不是...對不起,皇子殿下...”

“對不起,對不起,殿下不要走...”

顧芒低頭看着這樣的阮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最後只能把人摟在懷裏,安撫地揉了揉阮秋的後腦勺:“瞎想什麽呢。”

他剛才又不是要離開,他有那麽小心眼嗎,他...他只是想去旁邊拿點皇室的糖,給阮秋吃,逗逗他再道個歉。

當然,顧大皇子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竟然有企圖拿糖哄人這個想法的。

而且明明剛才應該自己朝阮秋道歉才對吧,怎麽又反過來了。

“殿下...殿下不生氣了嗎?”

顧芒嘴角帶笑:“我本來也沒生氣呀。”該生氣的是阮秋才對嘛。

這樣的怯生生又漂亮的阮秋讓任何人都無法不心生憐愛,顧芒也就放任阮秋牽着自己的手。

然後...手從剛才熟悉過的腰線摩挲過,放在一個圓圓的飽滿的小丘上。

顧芒:?

他不可思議地低頭看去,阮秋剛好輕輕舔舐過唇瓣,剛才被吓得蒼白的臉蛋上浮現突兀的紅暈。

“殿下...”

他聲音夾雜着極度的羞怯和隐約的企盼。

“您現在摸哪裏,我都不會再躲了...”

“求您別生氣,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顧芒(陽光地微笑):我沒有怪你,也沒生氣

阮秋:摸我一下,我就信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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