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還在生氣?
第50章 還在生氣?
看到男人西裝革履,一雙筆直的大長腿被包裹在西褲裏,黑色襯衣,沉穩內斂的社會精英。
休息日也穿得這麽正經,容煙都懷疑他是準備随時要去參加商務晚宴似的。
“外公有沒有問我為什麽沒有回去?”
溫景初站在門前掃了一圈,裏邊布置得很有禪意,重新做了中式的裝修,一股淡淡的木松香,窗旁那個位置擺放了寬長茶桌,榻榻米地墊。
收回目光,回答容煙的問題,“問了。”
容煙一時緊張起來,放下手中的書向他走去,“你怎麽回的?”
男人眸底蓄着笑意,淡定道,“實話實說,說你累了在家休息。”
“……”
“溫景初!”
容煙差些惱羞成怒的喊他名字。
溫景初輕笑出聲,擡頭揉揉她發頂,“溫太太,你在胡思亂想什麽?我說你昨天夜裏跟朋友聚會,玩得太晚,今天在家休息。”
“你難得跟朋友一起放松,外公也沒說什麽,只叫你好好休息。”
吓死她了。
容煙松了口氣,看出男人是故意逗她,幽幽道,“反正你一點責任也沒有。”
溫景初眉梢輕挑,跨步走了進來,溫熱的大手放在她細腰上,輕輕幫她按摩着,低眸瞧她略顯嗔怒,“還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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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過來時便見她按着後腰,很不舒服的樣子。
容煙小聲嘀咕,“我不能生氣嗎?叫你節制你都不聽。”
像是被迫負重爬了泰山似,渾身酸酸的,幹什麽都沒有勁。
自己理虧在先,溫景初只得更加賣力幫容煙按摩,聲音低沉的哄道,“第一次沒經驗,下次我盡量控制。”
“騙子。”
他覺得好笑,垂眸睨着身旁氣鼓鼓的人兒,“我就出去半天,回來就成騙子了。”
“你不是騙子是什麽?之前說得好聽會尊重我的意願,昨晚上也沒見你聽到我的話。”
容煙繼續控訴道。
不能再任他胡來了,上班都已經這麽累,還得被他折騰,遲早會累壞自己。
看來是還在生氣。
溫景初輕咳一聲,瞥了眼地上等待整理的大堆書籍,“書先別管了,晚點我幫你整理,回房間,我幫你按摩放松一下。”
不得不說溫景初的按摩手法還挺專業的,按的穴位都很準,力度把握得也很好。
“回來的路上我買了醉香閣的芙蓉糕,棗泥糕,桂花糕,都是你愛吃的幾樣糕點。”
讨好的意味十足。
容煙點頭,轉頭警告他道,“只按摩,不然我得跟你生氣半個月。”
溫景初無奈笑道,“我哪裏有那麽禽‖獸,單純是想讓你沒那麽難受。”
看來自己的誠信程度在自家老婆那裏已經大打折扣。
回到房間,容煙面朝下躺在了床上。
聽着溫景初的腳步聲,他進浴室去拿東西。
兩瓶精油被放到了床頭櫃上。
男人将西裝外套脫了放在一旁,腕表,袖扣,這些都一一解下,卷起了衣袖。
天空灰朦一片,空氣中帶着些許水霧,是要準備下大雨的前奏。
窗紗被拉上,溫景初開了盞顔色暖黃色調的吊燈。
容煙聽着他走路的聲音,像是又去了浴室,再出來後他點了香薰。
暖燈,香薰,柔軟大床,一下子陷入舒适安逸的環境裏,容煙竟有些犯困,明明睡了那麽久,沾到床還是有困意。
溫景初坐到床邊,睨了眼容煙身上穿着整齊的長裙,跟她商量道,“裙子得脫下,你來還是我來?”
容煙倏地看了眼床頭櫃的精油,又轉頭看了眼一臉淡定從容且正氣的男人,确定他是真的想給她按摩。
她指了指後邊,語氣嚴肅,“你轉過頭去坐到床尾那去,不許偷看。”
溫景初:“……”
他覺得不是很有必要。
想到昨晚已經惹了她生氣,都還未消氣,不敢再将人惹惱,溫景初順從地轉過了身。
卧室裏安靜無聲,涼風從窗縫透進,吹動紗簾,層層窗紗随風拂動,光影躍動,又聽見身後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
容煙今天穿的這身裙子是新中式款的魚尾旗袍裙,領子比較高。
她鎖骨附近都是溫景初留下的淡淡櫻紅痕跡,只能找領子高一些的。
瞥了一眼坐在床尾的溫景初,挺拔端正,純黑色襯衣紮進腰間,只是坐着的一個背影也渾身散發着冷欲矜貴的氣質。
垂着眸看手機,沒有回頭的意思,也不催促她。
容煙這下才放心的伸出手指去解開旗袍上精致的蝴蝶盤扣。
松下旗袍前她将薄被往前扯,蓋在了身上,細細才整理好。
好半晌,溫景初才聽到身後的人兒柔聲道,“好了,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容煙已經躺好,露出光潔好看的背部,肌膚如玉,白皙細膩,兩個小抱枕擋在兩側,但雪白的弧度依舊半隐半現,青色玉簪子绾起。
她的體态很美,脖子修長白皙,背部至細腰處也沒有一絲贅肉,骨肉勻稱緊致。
視線往下,腰肢處的淡淡紅痕。
溫景初眸色黯了黯,喉結上下輕滑,克制住了心裏的火熱悸動,手掌摸了精油開始給她按背。
掌心下觸感細膩清晰,溫景初忽地覺得口幹舌燥,強行忍下那股子燥熱。
他啞着嗓音問道,“力道還可以嗎?”
“稍微再輕一點兒,你這手藝不錯,是專門學過?”
溫景初淡淡嗯了聲,“大學跟一個老師傅學過兩手,爺爺上了年紀就經常腰酸背痛。”
他是溫爺爺溫奶奶帶大的,跟他們的感情很深,為了盡些孝心專門學的按摩。
自己以前也經常給外婆捏背。
突然很想外婆跟媽媽。
對了,竟把那件事給忘了。
容煙側眸看向溫景初,只見他薄唇緊抿,一臉認真的幫她按着背,額前漆黑碎發垂下,眼睫擋住雙眸神色,但也能看出是在隐忍克制着。
再看向男人皮帶下方某處,果然,挺拔直起。
容煙臉頰發熱,又莫名覺得好笑。
思忖半刻,容煙還是緩緩開口道,“溫景初,前些天你母親來醫院找過我。”
聞言,溫景初只是淡淡的嗯了聲,似乎對此并不驚訝,也沒有問一句。
“你不好奇她為什麽要找我嗎?”
容煙郁悶了,突然的又靜了下來,她都不知道怎麽說下去了。
好在溫景初順着她的話,擡眸瞥了眼,目光定在某處,“她跟你說了什麽?”
容煙沒有察覺到男人眸底情緒翻湧,他應了話就好說了,“姜阿姨給我一張銀行卡,說是給你存的,但我沒收,跟她說要問過你的意思。”
其實自己也是想知道溫景初對他母親的真實态度是怎樣,以後再遇到,心裏也有個底。
外邊下起了磅礴大雨,雨聲沖刷,滴滴答答的打在芭蕉葉上。
溫景初面容沉靜,波瀾不驚的開口道,“我會跟她說清楚,以後她不會再去找你,不用費心去想這些。”
稍鈍片刻,男人眸色微黯,啓唇緩緩道,“容煙,抱枕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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