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激怒

第七十八章 激怒

大理寺內确實有一批身家清白的女官,那群人很了不起。

對於她們,宋瑾自然是尊敬欽佩的。

但姜若惠?恕她直言,身無長物,不堪教化,腦子不行,空有一身三腳貓的一身武藝,也只會勉強欺負更弱者。

宋瑾瞧不上這樣的人。

姜若惠又不傻,自然聽得出宋瑾的反諷之意,她怒氣沖沖瞪着宋瑾:“你又能得意到幾時?可別定王先一步,人比黃花瘦。”

這是在咒自己剛嫁個人就要守寡,只能當個深閨怨婦。

對於姜若惠這番舉動,宋瑾壓根不覺得被波及到,唯一的感想只有,她急了,她真的急了。

“你這是在咒定王殿下?那我可得将這話記下來,等回去,好好和我家王爺說一說。”

低頭把玩着自己手上的血紅玉佩,宋瑾輕笑一聲,慢條斯理的說着:“然後呢,再不經意的透露出去,讓世人好知道,你姜若惠是個什麽貨色。”

姜若惠直接站了起來,她一雙眼瞪得溜圓:“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你都敢說,我又為何不敢複述?”

姜若惠被宋瑾這番态度氣急,一雙眼都紅了起來。

在一旁原本想着看戲的姜夫人瞧見女兒輕易被宋瑾氣成這副模樣,心裏有些失望,但還是及時将人攔下。

貼着姜若惠的耳邊,她說:“冷靜,你現在不能有任何過錯,等你嫁給了四皇子,有的是機會收拾她,暫時先忍一忍。”

聽到這話,姜若惠漸漸平靜下來,她深吸一口氣,暫時壓制住自己的火氣,冷漠的盯着宋瑾,心想娘親說得對,只要自己嫁給了承玉,她宋瑾又算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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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都是王妃,但身份也是天差地別。

她算是什麽東西?明明只是個嫁給殘廢的東西,憑什麽在自己面前擺出這副盛氣淩人的模樣。

“定王妃說是為我弟弟的事情而來,怎麽?竟然不是過來認錯?”

姜若惠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她咕嚕嚕将一杯茶水灌進肚子裏,勉強冷靜下來。

“怎麽,你都能四處宣揚莫須有的東西,我還不能站出來為自己辯解一番?這是哪來的道理?”

宋瑾臉上仍舊是笑着的,姜若惠越是生氣,她臉上的笑就越是燦爛。

畢竟自己這次過來的目的就是讓姜若惠氣瘋。

一來可以做到答應蘇大人的事情,讓他免得再因為姜若全的事情頭疼。

二來則是姜若惠沒辦法為難自己,到時候定然會将全部怒火發洩在宋菱月身上,狗咬狗,是她最期待見到的畫面了。

前者只是順帶,她能這麽早跑來姜家,還是因為太期待後者的畫面了,光是想一想,都覺得身心愉悅。

美中不足的是,上輩子祁承玉的後宅也是亂哄哄的,這點小事沒辦法為難到他,不然,宋瑾能笑的更歡。

不過也快了,馬上就能給祁承玉添麻煩了。

姜若惠瞧見她這副模樣,緊緊捏住自己手中的茶盞,仍舊是死死瞪着他。

瞧見她這副模樣,宋瑾原本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笑意又湧了上來,她笑盈盈打量着姜若惠,一開口,仍舊是陰陽怪氣。

“我這次過來呢,一是來幫自己澄清一下,姜若全在大街上被人揍了,純粹是他欠揍,但這和我沒什麽關系,我一介柔弱女兒家,哪有那麽大的本事?”

“姜公子好歹也是禁衛軍,大将軍家的兒子,不會這麽不堪造化,輕易就被一個女兒家擊敗吧?”

重生回來,宋瑾根本沒有展露拳腳功夫的機會,縱然當初在壽宴上舞劍一場,也只被人認為是學了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這話一出,姜家人也不好反駁。

若是否認了,那不就代表承認姜若全是個打不過女人的廢物?

實際上,這事走到這一步,全都是姜若惠的手筆,姜家除了她,原本也沒人懷疑事情是宋瑾做的。

這事,若不是姜若惠時常提起,再加上兒子如今還躺在床上,姜夫人本也懶得過問的。

如今被宋瑾提出存疑的地方,姜夫人也只能扭頭看向姜若惠,希望她既然堅定地認為是宋瑾做的,也能拿出點證據落實這個罪名。

不然,此次被宋瑾這番擠兌,她們還真沒辦法折辱回去。

姜若惠當然想反駁宋瑾。

但是她找不到理由。

從最開始見到犯人畫像與宋瑾有幾分相似,她就私心将此時落在了她身上。

原想着就算她不會被抓起來,自己這麽做,也能給人找點麻煩。

但是,真的沒想到,宋瑾會這麽魯莽,直接闖了過來。

但不得不說,一力破十會,以宋瑾如今的身份,他們只能高高将人供起來。

背後做點小手筆還好,一旦提到人前,便只能暫時委曲求全。

看她說不出話,宋瑾臉上的笑意仍舊維持着,拿起自己挂在腰間的血紅玉佩,放在自己手中随意把玩着。

上輩子不曾體會到的恣意放縱,她這一世要全都來一遍。

姜家這副想要打死自己,但只能忍氣吞聲的模樣,也實在太令人愉快了。

不過宋瑾也沒這姜家多留,趕在姜家将軍回來之前,她就已經離開了。

等姜将軍回家的時候,瞧見的便是一地殘骸。

幾十兩銀子一套的瓷器就這麽被摔在地上,幾千兩一個的花瓶也沒能幸免於難。

自己挂在牆上珍藏的寶劍,偷偷藏起來的美人圖。

無一幸免,全都被扔在了地上。

後者還好,禁得住摔,但前者落在地上,便就成了無用之物。

看到這一地殘骸,在心中簡單算了一下大概花銷,姜将軍的心都在流血。

他忙繞過碎瓷片,走到了姜夫人身邊摟着她:“夫人,夫人,您這是怎麽了?”

姜夫人伸出手想要把人推開,但這人塊頭挺大,她還沒推開。

索性只能一拳打在他肩膀上,廖做撒氣:“你怎麽才回來?今日那定王妃來我們府上鬧了一通,小丫頭伶牙俐齒,好生厲害呢。”

“又是她?”

聽到宋瑾的名諱,姜将軍只覺得頭疼。

他對這人沒什麽感想,但是自家妻女每次和她交鋒,回來總要摔些東西。

就算他家家大業大,也經不起這麽禍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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