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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向萊到班上坐半天了還在感嘆:“我遲哥真是太帥了。”

遲悠盯着道數學題發難,漫不經心回道:“一般般吧。”

向萊翻了頁書,嘆着氣說:“我媽小時候怎麽沒把我扔去學武呢?你看我現在,體測跑個八百都勉勉強強,本來這麽一個大俠胚子的。”

遲悠拿尺子在題上比劃着,說:“你不是學了跳舞嗎?跳舞的翻個跟頭也不難。”

“我就小學學了兩年然後就沒學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劈個叉都費勁還空翻呢,老腰閃了算誰的?”

遲悠低頭畫輔助線,小聲笑了笑:“我就随便接個話。”

向萊問她:“高一的軍訓是不是明天就結束了啊?”

“是吧,”遲悠拿橡皮把剛才畫的那條輔助線擦掉了,“我那天碰見唐淨,他說周五拉練。”

“唉——”向萊這口氣嘆得真情實感,趴在桌子上看着遲悠,“小遲同學,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遲悠太懂她了,頭都沒擡說了句:“又要做操了。”

這兩周因為高一軍訓占了操場,高二高三的課間操暫時取消了,老油條們多了一個自由自在補覺串班買零食的大課間,可以說是過得非常快樂了。

向萊看了會書,沒忍住又找遲悠說話:“作為一個過來人,你覺得你需不需要主動給你的鄰居小學弟送兩片那什麽,拉練必備品啊?”

“你拉倒吧,”遲悠簡直不知道向萊怎麽能有這麽多奇思妙想,她從書架裏抽了本書,扭頭對向萊說,“人家一個清純小少年,坐個女孩子的後座都不好意思,你讓他往鞋裏墊衛生巾,拉練累死他他也不願意。”

“你說什麽呢?”向萊捋了把耳後的短發,又撥了撥額前的劉海,嬌嗔道:“人家說的是送兩片鞋墊啦。”

遲悠面無表情看她表演,看完低頭刷選擇題,一個眼神都沒再給她。

向萊笑嘻嘻地又湊了過去:“哎不過說真的,你得讓他多帶點吃的,我去年累沒累死,就是差點餓暈了。多帶點吃的回頭還能給前後左右分分,打好關系建立革命友誼。”

“你倒是提醒我了,”遲悠停了筆,想了想說,“我晚上回去給沈逅打個電話,讓她明天帶點吃的,以前就有點低血糖。”

向萊回憶了一下這個名字,問道:“就是你初中那會兒常跟我提的那個妹子?不是沒在原城念書了嗎?”

遲悠說:“初三的時候又轉回來了,現在在原中。”

沈逅比遲悠小一歲,以前也住橋頭巷。小學的時候她倆在一個學校,還沒搬走之前經常一起上下學。沈逅媽媽是老師,後來工作調動去了別的城市,沈逅就跟着一起去那邊念初中了。

遲悠對她初三的時候突然又轉學回來了這事耿耿于懷,明裏暗裏問過好幾次原因都沒能問出結果。

向萊說:“回頭介紹我認識呗,我記得你說過她成績好跳舞還特別棒,上過電視的。”

“行啊,”遲悠點點頭,“帶你看漂亮妹妹。”

向萊轉了轉筆:“顏狗表示蠢蠢欲動。”

“我小時候就覺得她特別好看,”遲悠笑了笑說,“溫溫柔柔的,仙裏仙氣的,我那時候看仙一,覺得她特別有趙靈兒那種感覺。”

“差不多得了啊,”向萊抗議了一下,“當着你女朋友的面誇別的妹子還越誇越來勁了,能不能有點兒求生欲?”

“好的,”遲悠說,“你最美。”

向萊:“走一毛錢的心可以嗎?”

晚自習回家之後遲悠去爺爺奶奶房間聊了會天,聽奶奶美滋滋地彙報她們廣場舞大賽的成果。

“周鳳學得還挺快,”奶奶說,“一開始不樂意去呢,我天天上門拉着她,結果現在每天都主動來喊我。”

郝世蘭老同志提起唐淨他奶奶的時候語氣就好像念書的時候提到一個突然努力起來的同學,笑眯眯的,她拍着遲悠的手說:“我覺得周鳳現在精神好多了,就應該這樣,老年人也要社交,也要玩,天天在家待着只能想這個愁那個,那老得更快了。”

遲悠發自內心地捧場:“您說的太對了。”

爺爺正在看重播的新聞,奶奶跟遲悠說着話往他胳膊上拍了一把:“遲建軍調臺!gg早就放完了還不給我調回去。”

“調調調,”爺爺嘆着氣摁遙控器,低聲抱怨,“一把年紀了還非要追着看什麽偶像劇……小遲今晚還跑步啊?”

遲悠說:“跑呢,上樓換個衣服就去了,你們早點睡吧,奶奶劇情要是漏了明天去我房裏用電腦看哈。”

遲悠道了晚安帶上了門,上樓換完衣服給沈逅打了個電話。出門之前沒忘給自己噴點六神,昨晚夜跑給蚊子叮了好幾個大包。

她晚上也不跑多遠,就是給自己找點運動量保證睡眠質量,這樣容易沾枕頭就睡,一覺到天亮。

回去的時候又在自動售貨機那裏看見唐淨打電話,遲悠大概出來三次能碰見他一回,每次都是買瓶飲料蹲在那,有時候喝有時候不喝。每回碰到了兩人就打個招呼一起走回去,路上有一句沒一句地随便說點話。

雖說是距離這麽近的鄰居,但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學校,軍訓要求的時間比正常時間要早,上學也錯開了,晚自習放學各回各家,開學快半個月還真不常能見上面。

遲悠跟他說了幾句“明天早飯一定得吃飽”“包裏多裝點吃的別忘了帶水”“今晚回去泡個腳早點睡”之類的,唐淨都微笑着點頭應了,很有禮貌地說謝謝。

小學弟永遠都這麽氣定神閑的,說話做事也規規矩矩不出錯,遲悠總覺得他是那種狗追到跟前了才面帶微笑地彎腰撿個石子的人。

除了那張臉,沒一點像個小小年紀的人。

差兩步到家的時候遲悠偏頭看了看唐淨,他軍訓帽沒帶,頭發稍微有點亂,兩撮呆毛在頭上很倔強地翹着。

遲悠來了心思,想到向萊晚自習說的,突然就想逗逗他。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遲悠停下來問:“要我給你兩片那什麽嗎?墊鞋裏走長路比較舒服。”

她說完眨了下眼睛,一副你懂我在說什麽的樣子。

唐淨的确秒懂了,今天放學的時候程年還念叨着這事,勸他們都往鞋裏怼兩個,不要有心理壓力,男人也應該對自己好點。

步訣毫無心理壓力,打着哈欠說:“有多的嗎?明天早上幫我帶兩個。”

但唐淨打死也沒想到遲悠會問他。

笑也收了,晚安也不說了,在原地站了半晌才頂着夜風裏臉頰攀升的溫度小聲說了句:“我不要,我墊兩層厚鞋墊。”

說完幾乎是跑着進了家門。

遲悠看着他逃跑的背影聳了聳肩,轉身慢悠悠地晃進了院子裏。

他們班男生晚自習下課在後排聚衆看片被上官兄抓個正着也沒羞澀成這樣。

耳朵都紅了,遲悠心情不錯地想,真是個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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