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第二天早上把我提溜起來的,是齊江月。

“呦呵,你倆這麽睡多別扭啊,怎麽不把衣服脫了。”他震耳欲聾的聲音吵得我剛睡醒的頭嗡嗡的,一陣耳鳴。

昨天晚上和畫秋山不知道聊到什麽時候,總之東廂房的門是鎖着的,我們倆只能睡一張床,太困了,倒頭就睡了,連外套都沒脫,幸好天兒冷,不然得熱醒了。

畫秋山已經醒了,坐在床邊靠在架子床的角柱,頭發起了靜電,吸附在他的羽絨服上,齊江月不知道從厚呢子大衣的哪個兜裏掏出來一把巴掌大的紅木梳子遞給了他。

我還半迷糊半醒呢,坐在床上久久沒緩過神來,于是準備下地去洗把臉,出了廂房門,看到老爺子在院子裏比劃着劍、打太極呢。我貼邊兒走,回來的時候齊江月和畫秋山已經坐在廂房裏的沙發上,一個梳着頭發,一個倒在沙發扶手上閉眼假寐。

見我回來,畫秋山用梳子捅了捅齊江月,後者從沙發上起來,對我說:“走吧,還想賴人家這兒?”

呆一晚上就叫賴,什麽話啊!

齊江月開車還是很穩的,路走到哪的時候我也忘記了,總之天灰蒙蒙的,我定睛一看,居然下雪了。

“居然下雪了,現在幾月了?”不管多大的人,看到雪,總歸還是會興奮一下的。

“都12月了,你日子也過不清楚。”齊江月接了我的茬。

是什麽時候來的呢,對了,10月15號,居然已經12月了!

雪落的速度越來越快,齊江月把雨刷器打開了,等到我們到平河中學的時候,外面的一切都已經鋪了薄薄一層雪。

推開已經壞了的宿舍門,客廳裏空無一人,主卧門開着,陳芳凝也不在裏面,我覺得奇怪,于是去開次卧的門。

我推開門的時候,窗外的雪映襯得屋子裏一片淡淡的藍,龔徽雨就趴在床邊的地上,身體劇烈的顫抖,我看到他手扒床單緊緊握着,嘴裏嘔出血來,一灘鮮紅色的血液在地板上,幾團裹着血的紙團仍在一旁。

第一次見到這種畫面,我整個人都吓傻了,我不是暈血,只是見到血本能的害怕,我堵在門口,不知道他倆是誰推了我一下,我才回過神來,趕緊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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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應該是破了,血液順着下颚滴到衣服上,我跪在地上想要扶住他,他的臉色更白了,額頭上的血管都因痛苦清晰可見,他另一只手死死捂着胃部,衣服都被抓得皺了起來,一陣顫栗過後他癱倒在我懷裏,他的嘴還在往下流着血,手背和露出的小臂上,一些磕碰的淤青清晰可見,我本能地擡起手抹掉他嘴邊的血,又有新的流了下來。

他是有意識的,我能看到他眨眼時煽動的睫毛,和手指輕微地動。他的身體還在抖,我覺得他應該是胃痛。

齊江月和畫秋山好像格外鎮定。齊江月轉身離開房間,回來的時候手裏拿着一卷紙,之後蹲下開始擦地上的血。畫秋山進來的時候,手裏拿着一個醫藥箱和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他給龔徽雨消毒了嘴上的傷口,又給我一個棉球讓我壓久一點,我接過來,碰到他嘴唇的那一刻覺得有點不對勁,于是用手腕內側去貼龔徽雨的額頭,燙,真的很燙。

“他發燒了。”我感覺我現在還沒回過神來,語氣還是飄的。

“沒事的。”畫秋山低着頭說,他在拆那個紅綠撞色的長方形盒子。

我知道這句話不是說龔徽雨沒事,是安撫我,沒事的。

畫秋山從盒子裏拿出一個長條形的、類似管子的東西,上面沒有文字,只有一些數字和标點符號,他拔掉一頭的橡膠蓋,放到了龔徽雨的嘴裏,明顯地我能感受到龔徽雨的身體不是那麽緊繃了,剛才死死握住的手也松開了些。

“這是什麽東西?”我從來沒見過,難道是我生病太少了?

“鎮痛的。”畫秋山說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之後可能是看龔徽雨好些了,畫秋山收拾了一下雜亂的醫藥箱,扣上了蓋子。他出去了,齊江月也拎着垃圾袋跟着,房間裏就剩我們倆了。

我腿都跪麻了,但我也不敢說別的。龔徽雨躺在我腿上,我覺得地上太涼了,他還發着燒不應該躺地上,不過我也怕亂動了他再哪裏難受就不好了。

他還叼着那個東西,我這樣按着他的傷口很不順手,我的手已經不涼了,可是他的皮膚還是那麽燙。

冬天穿得衣服厚,遠遠一看看不出來,我這樣近地看他,才發現他真的太瘦了,不知道他手臂上的淤青都是怎麽搞的。

就在我游神之際,畫秋山端着一盆水進來的,上面搭着一條毛巾。

“退燒貼沒放冰箱裏效果不好,先用這個吧。”說完他把擰幹了的毛巾給我,我剛摸完他的臉,再碰毛巾感覺有點過分涼了。

龔徽雨被我和畫秋山擡到床上,畫秋山說還是側卧好一點,床太矮了,我只能坐在地板上,幫他敷着額頭上的毛巾,不然會掉。

沒東西靠着有點累腰,我幹脆扒在床邊,這個高度正好和他的視線齊平。

不是錯覺,我由衷的覺得,他比之前還白了,是那種裏面透不出血色的慘白,明明一開始見我的時候吃的那麽多,怎麽感覺他後來都不好好吃飯了。

毛巾的水滴下來浸濕了他的頭發和枕頭,我起身用手擡起他的後腦,抽出了枕頭,想換成另一個。

他翻過身來,平躺在床上,嘴上的傷口已經不出血了,鎮痛劑被他随手扔到另一邊,他微睜的眼睛看向我,嘴半張着,我以為他要跟我說什麽,等了半天,他只是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只好也看着他,直到我拎着枕頭的胳膊有點酸疼了我才回過神來,把新枕頭放在他頭底下。

于是我們又變成一種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的狀态。齊江月進來跟我換班的時候,他才動了動身子,擺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

我走到客廳,坐在畫秋山邊上。

“他怎麽了?”我問。

“上消化道出血。”畫秋山平靜地說。

“無緣無故?那他胳膊上那些傷呢?”我轉過身去,畫秋山始終沒看我。

這次我等了很久,他沒有開口。

“你不告訴我,下次你不在,我怎麽處理?”我語氣嚴肅,這确實不是開玩笑的事。

“這個要說,就複雜了,我……”我少見畫秋山這樣為難,“我不能說。”

“你挑重點說!”我氣得拍了下大腿,疼死了,早知道拍他的了。

“他有繼發性的血小板減少,淤青是病的一個臨床表現,不是磕的。”畫秋山兩只手握着,低着頭,似乎不是很想說,但還是說了。

“繼發性?”我問。

“嗯……吃藥吃的。”

“什麽藥?”

“止疼藥,裏面有個成分會導致凝血障礙。”畫秋山越說聲越小。

“為什麽不換一個啊,不能吃別的嗎?”

“這就是我不能說的啊,別問我這個了好嗎!”他突然擡起頭,聲音高了幾倍,卻還是很委屈的神色。

“他胃疼?”

“我真的受不了你了戚白雪,”畫秋山抓着頭發說說,“我就這麽跟你說吧,他天生的基因就有問題,他就是有隐性的遺傳病,因為這個病,免疫系統有問題才導致的血小板減少,因為血小板減少了所以會影響凝血,所以就更嚴重了,結果……哎呀,總之那個藥是必須吃的,但不是我給他弄的,所以就惡性循環了,你懂不懂!”

說完這一串話大概把畫秋山心裏憋的那點東西差不多都說了,他終于敢看我了,頭發都被他自己弄得跟雞窩一樣了。

聽到這一堆平常跟我離得很遠的術語,我癱坐在沙發上,腦子一片空白。

畫秋山突然轉過頭來,頭頂的頭發搭在他臉上,略顯詭異。

“我真的憋不住了。”他說。

“憋不住你就去廁所啊。”不是,這東西跟我說什麽,上廁所還要報備嗎?

“我是說事兒,事兒!”畫秋山給了我一下,我捂着胳膊往另一邊躲。

要說這個,那我就來勁了,之前讓你說你不說,現在倒是非要說了,我倒要聽聽是什麽事兒。

“說,說,趕緊說。”我生怕他一會兒反悔了。

“你自己也一直在吃藥,你都不知道吧。”

“什麽?”乖乖,我吃沒吃我心裏能不清楚?不會是給我下藥了吧。

“你覺得我會好心給你遞水,還附加擰瓶蓋業務嗎?”畫秋山沒好氣地說。

水……水……對了,我怎麽忘了這點,剛來平河的時候,我喝的誰都是誰給我的,都是龔徽雨,他給我的,好像都是打開的。

“什麽藥啊?”他們幾個的真是目的不會是害死我吧,這個念頭一個多月之前我都已經打消了,現在又冒出來了。

“總之對你沒害處,強身健體的。終于不用每天半夜出去砸藥末了,你以後就好好吞藥片吧!”畫秋山如釋重負,拍了拍我的後背說。

“我沒病為什麽吃藥。那就不是藥呗,不是藥不就是保健品嗎,沒事閑的我吃保健品幹什麽,那玩意兒不就是花錢買個心理作用嗎?”我覺得他有點莫名其妙。

“我就知道我不應該跟你說,我特讨厭跟你待一塊兒,跟你呆着我嘴就沒個把門兒的!”

嘿呦,這還怪我了呗。

我剛想反駁,這時齊江月出來了,對我們倆做了個“噓”的手勢,估計是龔徽雨睡着了吧。

之後我們三個坐在沙發上,齊江月率先打破了平靜。

“真不是想瞞你,哥,主要是這個事兒它太複雜了,太早知道,不好。”

齊江月說起話來那個肢體語言跟臺上廢話的領導似的。

“好好好,不說了,那就都別說了。”我确實在氣頭兒上,這四個人把我耍的團團轉,最後還不讓我犟一句嘴了。

于是我們仨就像賭氣一樣,一個下午,三個人一句話沒說,陳芳凝回來的時候還撺掇了兩下,結果看毫無作用,直接放棄了。

他倆在客廳,我和陳芳凝在主卧,我坐在地上靠着床頭櫃,陳芳凝反坐在椅子上,總之她苦口婆心的勸導我是一句沒聽進去,現在對我來說,關于平河的事兒才是正經事兒。

最後她也說累了,幹了半瓶礦泉水,把空瓶子往我面前一扔,我回過神。

“你真是一點兒都沒聽進去——”

她的話被開門聲打斷了。

畫秋山黑着臉進來:“吃飯。”

随後他又把門關上。

這讓我想到什麽,東亞父母的特殊道歉方式:喊你吃飯。

不過我其實覺得這個事兒上,不是誰有問題,誰有錯,而是态度的問題。先不說他倆,我其實也沒有生氣,只不過是拉不下臉來打破這個尴尬的局面。

陳芳凝快我一步坐到餐桌上,畫秋山起身攔住我,端起桌上的一碗粥,眼神瞟了瞟次卧。

我心領神會,接過碗,粥已經不燙了,喝起來應該正好,不過我關門之後,還是試了一口,确保它真的不燙了。

我進去的時候,龔徽雨還窩在床的一側。這裏沒暖氣,開的是空調制熱,所以空氣總是很幹,我看龔徽雨嘴唇都起皮兒了。

他自己坐了起來,看起來還是沒完全緩過勁兒,我坐到床邊,他想接我手裏的碗,我直接把舀了粥的勺子遞到他嘴邊。

“不燙。”我說。

這個陶瓷勺特別厚,我用起來也不太順手,他喝的時候粥容易流到嘴邊,我滿屋子找紙,擦的時候碰到他的臉,已經不燙了,看來是退燒了。

我給他掖好被子,他老是看着我不說話,他不說話我就覺得他要說什麽,我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過我真快餓死了,還是關了燈出去了。

我出去的時候齊江月和陳芳凝恰好往主卧走,齊江月手裏還端着那個需要密碼的筆記本電腦,他沖我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就進去了,陳芳凝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對我擺了個鬼臉,也緊随其後。

我不明所以。

畫秋山還坐在飯桌上,我看他像是吃完了,應該是在等我,于是我便坐到他對面。

“今年沒過生日呢吧。”他嘴角挂一絲笑意,小聲說。

我還以為他要讨伐我呢。

“嗯……嗯?不是吧,我的生日,還算是我的生日嗎?”我問。

“算不算嘛,你都過了幾年了,就當是了呗。”他聳了聳肩說。

我看他轉身走向冰箱,從裏面拿出來一個蛋糕盒子,等他擺到我面前時,扯開系着的帶子,蛋糕的全貌呈現在我面前。

“天啊,你從哪弄的?”我震驚了,這不是蛋糕店的嗎。

“你以為我早上去哪了,回來還得接你倆,累不死我!”這時我才看到扒着門縫的齊江月,他小聲兒沖我說。

我趕緊給他拜了兩個大的,他連連道“折壽,折壽”。

“把龔徽雨叫出來吧,你們倆啊,同一天生日。”畫秋山邊用打火機點着蠟燭邊說。

“真的假的?”我震驚了,世界上居然有這麽巧的事兒。

“我騙你幹嘛,11月8號對吧,我想想插幾個……”

一盒八個蠟燭,一共兩盒。他拆了一盒,點完之後想了想,又拆了一盒,只插了一個,蛋糕上一共九個蠟燭。

他是不是不會數數,怎麽也得是8個或者11個吧。

不過蠟燭什麽的也不是重點,主要是一個氛圍。

畫秋山收拾了淩亂的桌面,抱着一堆包裝盒扔在廚房的臺面上,對我說:“我們不出來,切完蛋糕再叫我們。”

說完就飛速蹿到主卧關上門了,順便帶了燈,一下子整個屋子陷入一片黑暗,只有蠟燭的亮光在微弱的風中搖曳,我心說這群人,慶祝生日也怪,都躲着叫什麽慶祝?

我悄悄地打開次卧的門,龔徽雨還躺在床上,我蹑手蹑腳走過去,期間畫秋山扣我頭上的不合頭圍的生日帽還擋了我眼睛一次,差點左腳絆右腳,我趕緊摘了藏到身後,這樣被看見不就沒驚喜了。

我走到龔徽雨面前蹲下,他果然沒睡,聽見有動靜就睜眼了,我叫他起來他還挺不情願的。等他坐起來穿鞋的時候,我把那個生日帽戴到他頭上,他有點疑惑,擡頭看我,又去摸生日帽。

“你……”他欲言又止,聲音不似之前那麽有底氣了,還是沒恢複好。

我領着他走到客廳,看到蛋糕的那一刻他停住了腳步,看了看我,沒有說話,我沒指望他能有多大的反應,畢竟他本來就是個性子冷淡的人。

我把另一個放在桌上的生日帽戴好,對他說:“多有緣分啊,咱倆同一天生日!”

他“嗯”了一聲,我借着蠟燭的光看向他,他也不自覺地笑了。

我突然想拍下來這一刻,順手往桌上一抓,沒抓到我的手機,反而拿起了他的相機,我想也無所謂,到時候把照片導出來就好,于是趕緊把他拉到蛋糕面前坐下,找了個角度按下快門。

昏暗的燭光下看不清他臉上的病态和手上的傷痕,只有九朵白玫瑰造型的蛋糕和滴着蠟油的蠟燭,還有他那一抹淡淡的笑。

他說也要給我拍一張,于是我們換了位置。

吹蠟燭前,他雙手合十,用祭拜祖先的三磕頭對着蠟燭許願,我不知道他許了什麽願,最後他看向我,我們一起吹滅了蠟燭。

蠟燭熄滅的前一秒,相機快門的聲音響起,閃光燈差點晃得我睜不開眼,主卧門“啪”地一聲關上,裏面穿出來陳芳凝的一句:“你到底會不會照相啊!”

我沒忍住笑了出了聲兒,低頭看着龔徽雨,他眼角微微揚起,多了幾分柔軟缱绻。

“生日快樂。”他對我說。

“生日快樂!”我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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