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邪神的新娘
邪神的新娘
猜測的沒錯,是觸手。
兩根觸手,一根擰門,一根拽門,合作的還挺好。
但這一幕把南羽吓慘了,她連滾帶爬從床上跳下去,幾步走到門口抓住這兩根觸手頭部往下點的位置,就像捏住蛇的七寸,幸好她發現及時,不然這兩個家夥拖着長長的身體跑出門,能不能吓死人不知道,但絕對會被叉在簽子上烤了。
她瞟了眼床上還在睡熟的褚幽,壓低了聲音問:“你們要去哪裏?”
兩根觸手晃悠腦袋,雖然沒眼睛,但觸頭擰了個三十度的角度像是在盯着南羽瞧。
黑漆漆的雖然醜,但架不住通身透出的那股子呆萌勁很戳人。
它們兩根是褚幽的那兩根手臂化出的觸手,從床上的耷拉在地上,現在又跑到的門口,長度足足有四五米。
這些家夥可以無限延伸嗎?
如果不限制它們的範圍,它們是不是可以離開家去樓下晃悠?
那不是就和風筝線差不多?只不過另一頭連的不是風筝,是褚幽。
南羽想象了一下自己那冰山臉的男朋友被幾根觸手帶跑在天上的畫面,莫名有點滑稽。
“不許離開卧室。”南羽擰眉瞪着它們兩個恐吓:“不許打開這扇門出去。”
南羽知道它們不太聽得懂人話,一個個都能把她的話理解成各種各樣的黑腦洞。
她正要把卧室的門反鎖,兩根的觸頭身形變細鑽出她手心,又齊齊湊上來,在她的嘴唇上“吧唧”“吧唧”各親了一口。
還沒等南羽反應,它們又像彈回的橡皮一樣縮啊縮,哧溜溜地縮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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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羽被親的很懵,嘴巴就像被吸盤吸了一下,有點疼。
剛從疼痛中反應過來,兩個小家夥已經縮回床上,安安靜靜的躺在褚幽身體兩側。
雖然還是黑漆漆的觸手,不過因為和胳膊差不多長,乍一眼看去,和胳膊也大差不離,順眼多了。
欸?聽懂了?這麽乖嘛?
南羽沒想到小家夥能如此的懂事聽話,她走到床邊,摸了摸兩個小家夥的觸頭表示誇獎,欣慰無比的躺好在自己的位置。
剛閉眼沒多久,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響起。
嗯?
她等了片刻,兩個小家夥沒有爬她身上玩耍,該不會是在玩褚幽吧?
褚幽要被玩出問題,明天早上她該怎麽和褚幽解釋不是她幹的……
南羽忙睜眼,驚愕地發現兩個家夥并沒有在褚幽身上玩耍。
它們又把觸手身體拉的極長極長,此刻已經爬到了飄窗上,其中一根在努力擰窗戶手把,另外一根把窗簾扶住,方便同伴行動的同時不忘扭着觸頭朝南羽這邊張望放風。
一個幹壞事一個打輔助,配合的極為默契。
看到南羽睜眼瞧來,兩根觸手齊齊停下動作,但馬上,它們的動作加快,另外一根也爬上窗戶,要幫助同伴一起打開窗戶。
南羽:……好家夥,她說不能從門出去,它們就打算鑽窗戶。
何止聽懂了她的話,還會舉一反三做出應對。
南羽一個箭步沖下床,撲到飄窗前,把已經打開窗戶就要鑽出去的兩個家夥抓在手裏。
“你們要去哪裏?”南羽好無奈,她溫聲細語循循善誘:“會說話嗎?能不能告訴我你們要去哪裏,如果你們說的有道理,我就帶你們出門。”
出門是不可能出門的,她拖着這麽兩根漆黑觸手出門,分分鐘鐘就會被報警當稀珍動物帶去動物園。
但總得搞清楚兩個小家夥為什麽會想要離開。
畢竟,萬一下次它們鑽馬桶下水道,以後她還怎麽直視褚幽的兩只手,更沒法再去吃褚幽用雙手做出的飯菜了。
兩個小家夥被她抓着觸頭,撒嬌般扭動,想從南羽的手心裏擺脫。
但南羽這次捏的極緊,不給它們掙脫的機會。
飄窗上有柔軟的墊子和靠背,南羽幹脆坐在飄窗上,望着兩個小家夥:“你們能聽懂我的話,但不知道怎麽回答我是不是?這樣,我問,如果說對了你們就……”
話還沒說完,兩個家夥齊齊探頭,就像烏龜的腦袋一樣快速沖到南羽嘴上“吧唧”一口,又可憐無助地縮回南羽手心裏。
南羽:……
她突然覺得兩個小家夥似乎很享受被她捏着。唔,是錯覺嗎?
南羽覺着兩個家夥再聰明,應該也不至于到成精的地步,“好,如果我說對了,你們就親我一下。”
“你們想出去看看外面是什麽樣?”
兩根觸手沒動。
“想出去玩?”
“餓了想出去找吃的?”
“屋子裏空氣不新鮮,想去外面呼吸新鮮空氣?”
“想帶褚幽離開這裏?”
“覺着這裏危險想離開?”
南羽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問了一遍,兩根觸頭在她的問題中漸漸蔫頭耷腦,整個黑色的身體也變得綿軟無力。像是要被她這些無聊問題催眠的要快要睡着了。
南羽實在想不出來原因,只得退一步,“那要不你們比劃一下?我看我能不能猜到。”
兩根觸手聞言立刻晃悠身體點頭,又“吧唧”在南羽的嘴上親一口。
南羽放開了它們,它們其中一根觸手變得細長細長,在南羽的左手無名指上繞了一圈。
另外一根在南羽的脖子上繞了一圈。
南羽:??這幹嘛?
她想了半天,困惑問:“你們想變成我身上的挂件,讓我帶你們出去?”
兩根觸手搖啊搖,身體在搖擺,腦袋也在搖擺。
搖着搖着,它們像被南羽的話啓發,黑漆漆的身體一個激靈,被點穴般靜止不動,只有觸頭高高探起,凝視南羽。
南羽眨了眨眼:“嗯?我猜的不對?”
兩根觸手“吧唧”“吧唧”在南羽的臉上各親一口,身體晃悠得極為歡快。
它們沒有五官,發不出聲音,只是一根長長的觸手,但南羽這一刻,莫名感受到了它們的歡快。
南羽摸了摸它們的小觸頭,笑眯眯道,“啊,猜對了?你們想變成我身上的挂件?可,為什麽要離家出走呢?”
她嗓音軟軟的,溫柔輕和,聲音甜甜的如蜜汁,令兩根觸手恨不得再泡進她産出蜜汁的口中。
其中一根已然擋不住誘惑,就要沖過去繼續“吧唧”南羽的嘴,被另外一根觸頭撞它,成功把它撞倒在地上。
撞完後,這根的觸手左張右望,最後溜去浴室,從裏面拖出浴袍,艱難地搭在南羽身上。
南羽很是意外:“謝謝你,你真好,可我不冷呀。”
兩根觸頭齊齊搖頭。
南羽突然反應過來,它們這是在和她講要“離家出走”的原因。
“嗯,你們想出去給自己找衣服穿?”
兩根觸手吭哧吭哧把浴袍重新往她身上裹。
瞧着累慘了。
南羽反應過來,忙把它們兩根摟進懷裏,“我懂了我懂了,你們是想出去給我找衣服穿。”
兩個小家夥這次沒搖頭,它們晃悠悠地從她的胸口一點點爬到她的唇邊,蹭蹭她臉頰,又蹭蹭她的唇,流連親吻。
南羽很驚訝,她沒想到兩根觸手要離家出走,竟然是為了為她找衣服穿。
可她對它們的印象一直就是“污觸”。沒想到兩個小家夥這樣的貼心。
“我有很多衣服的,很多很多。”
她的媽媽在死之前,為她買了兩大衣櫃的衣服,各種各樣的風格。
很多衣服她都還沒拆開過。
她的嘴剛一張開,觸頭就滑了進去。人類新娘真的好甜好甜,它們實在忍不了啦。
南羽:???
唔……嗚嗚嗚嗚!!
它們剛剛抱着浴袍往她身上披的時候,吭哧吭哧像是累慘了,但現在南羽無論如何拔,都不能把它們從自己口中弄出去。
它們身體繃着非常有勁,和蛇有的一拼。
南羽剛剛生出的那點感動和歉疚都被這兩家夥此刻的行為沖擊的煙消雲散。
她氣呼呼的想要離開飄窗,從抽屜裏找出剪刀戳這兩家夥。
一根觸手突然鑽出去,它像打圈圈一樣卷住南羽的左右腳踝和她的雙手,靈活地在空中擰了一個結,這才鑽進南羽的衣服裏,去和南羽那三條內褲展開拉鋸戰。
手腳都被吊高的南羽想哭也哭不出來,另外一根觸頭還在她口中堵着,令她連呼叫褚幽也做不到。
這兩個大壞蛋!
眼淚從眼角沁出,剛滑進耳朵裏就被觸頭發現,席卷進它的吸盤中。
它意猶未盡,舔舐南羽臉上的淚珠子,又親親南羽濕潤的睫毛。
南羽的嘴得以解放,忙說:“快把我放開,再不放開我就生氣了。”
她本來是想兇巴巴的訓斥這兩個家夥,可她的舌頭麻木,嗓子眼疼疼的,發出的聲音是綿軟無力的嗚咽聲。
就,就像是春//情後筋骨綿軟的靡靡之音。
南羽被她自己這樣的聲音吓到了,淚水在眼睛裏晃悠滾動,也受了驚吓般不敢再流落。
三條內褲一件件地被撕裂,“嗤啦”“嗤啦”的聲響在黑暗裏格外鮮明。
南羽吓得繃緊了身體,又怕又慌的她,終于沒能忍住,嗚嗚哽咽出聲,羞恥與委屈混合,她這一刻情緒就如洪水傾洩,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快放開我,放開我嗚嗚嗚……”
手腳被縛本就是令人恐懼的事情,更何況還是這樣羞恥的姿勢,最令她難以接受的是,身體在這種極致羞辱的境況下,竟然有了一種隐秘的情緒在蔓延、在一點點蠶食她的理智。
她哭的太過傷心,好似下一刻就能因為一口氣喘不過暈死過去。
兩根觸手漸漸停下了動作。
它們的觸頭齊齊落于南羽頭頂,歪着小觸頭,困惑地望着南羽。人類新娘為什麽會不開心呢?它們無法理解。
這該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呀。
它們想要上前把南羽的淚珠子舔卷,可對上南羽悲憤的目光,又縮了縮觸頭沒敢動。呆呆的樣子看起來很無辜很茫然。
就像在無聲發問:人類新娘這是怎麽啦呀?
南羽鼻子一吸一吸的哭泣着,用哽咽的聲音呵斥它們:“把我手腳松開。”
那根把自己打結好幾次,就為了把南羽手腳捆縛的觸手聞言一僵,它湊在南羽臉頰上,柔軟的觸頭在對方臉頰上慌慌張張的蹭來蹭去,把她臉上的淚花全都蹭幹淨,好像在無聲說:別哭啦別哭啦我這就解開。
打結容易解開難,觸手把自己擰來擰去,不僅沒有解開,反而擰成了一個球結……
南羽看到它的小腦袋套來套去的,心頭松了口氣,直到這個結越解越大,她眼裏淚水又滾出來了。
這個姿勢本就羞恥,現在三條內褲都被扯壞了,要是這樣持續下去,萬一褚幽醒來看到,她甚至不知道怎麽解釋。
不,不用解釋,這副樣子要被人看到,她要來個當場去世。
又氣又急的南羽抽抽搭搭指揮另外一根觸手:“讓它別亂繞了,你,你快去幫它嗚嗚嗚……等等,你先把我內褲整理一下,或者用浴袍搭上,我冷。”
她聲音磕磕絆絆,說到後來,因為羞恥尴尬,因為急怒氣憤,肌膚像是染了一層胭脂泛着氤氲的紅。
觸手被她指揮的先是挪到同伴身邊,又爬到她的腿邊,試圖幫她把裂開的內褲扯在一起,但這個事情實在難以做到,這兩塊布它不能合攏,而且,而且風景美好令它總是一不小心分神,它的觸腳腳們忙忙亂亂的想要把兩塊布組合在一起。人類新娘哭的太凄慘啦,它雖然想分心,卻也不敢太過分了。
而且這其實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它的腳腳們踩在人類新娘柔軟的肌膚上,一下又一下,像是踩在蜜糖裏。
聽到人類新娘又命令它把浴袍搭上去,觸手不情不願地慢騰騰爬到浴袍邊,吭哧吭哧拖拽浴袍,雖然瞧着很努力,但挪動的距離沒多遠,完全沒有剛剛“縫合”小褲褲的積極效率。
“快點!”南羽哭着催促,“你快點嗚嗚嗚……”
她淚眼婆娑,聲音破碎不成調,觸手聽不得她這樣的哭聲,一個抖擻,快速把浴袍拖過去蓋在她腰下,這才去解同伴。
南羽這次不敢放任它們亂解,她遠程指揮:“朝左邊,要從左邊的孔鑽進去,後退,讓它身體後退……”
在南羽的認真指揮下,兩條觸手成功繞在一起,徹底成了個超級大的黑色球結。
兩條觸手的觸頭呆呆的在半空中朝南羽的位置努力探頭。
它們已經把自己變得最細最長啦,不僅沒能解開,反而裹在了一起,連碰碰人類新娘也做不到。
嗚嗚嗚……
南羽感受到了它們的無措茫然,和非常驚慌的求救信息。
它們要是能發聲,一定在慌慌然地嘤嘤嘤朝她喊,“救救我,救救我,我不要被打結成這樣呀”。
明明現在自己才是最狼狽最慌張的那個,但南羽不合時宜的想笑,真是要被這兩個家夥氣笑了。
說它們聰明還挺聰明,說它們呆傻,它們就真的足夠呆傻,竟然能把自己纏繞成一個解不開的毛線球。
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畢竟最後指揮的人是她……
果然壞事只有一起做,才不會有內讧。
南羽無奈問:“你們還能變回手臂嗎?”
只要能變回褚幽的手臂,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觸頭相互張望,又凄凄慌慌搖頭。
看來是不行。
南羽想了想,又問:“你們在的時候,褚幽是不是不會醒來?”
觸頭點了點頭。
南羽松了口氣,只要褚幽不醒來,她這副狼狽不堪的姿勢不被男朋友看到,一切就還好。
南羽調整姿勢,讓自己側躺,像只蝦米一樣縮在飄窗上,打算眯一會。
雖然窗戶嚴實,但深夜風涼,薄薄的睡衣擋不了寒意,她在冷意浸染中瑟瑟睡去。
再醒來時,已經在床上。
纏裹在手腳上的觸手都已經消失,厚重的窗簾被拉開,陽光灑了一室,褚幽站在飄窗前背對着她。
南羽一愣,第一反應是閉眼裝睡,然後将手落在胸口摸了摸,又在內褲上也摸了摸。
睡衣睡褲都穿的完整,胸衣依舊是兩件,內褲……也是三條。
而且是三條完整的沒有被撕裂的內褲。
南羽有點懵,她确定以及肯定昨晚三條內褲都被觸手扯裂。
難不成是夢?
手腕和腳腕被觸手纏的時間太長,稍稍一動隐隐泛着酸疼。
不可能是做夢。
南羽有點無助的攥着被子,一定是褚幽給她又套了三條內褲,并把她抱床上的。
一會褚幽詢問,她該怎麽解釋。
總不能是自己腦子有病把內褲扯裂的吧。
褚幽背着她站在飄窗前一動不動。
這樣姿勢保持挺久了。
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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