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章
第 32 章
阮一側目望他,眼神極淡,“這人給你馬下藥了!”
江烨直接一個‘卧槽’,“你強.奸我的馬?”
阮一:“………”
被踹到在地的男子差點跳起來,但被阮一踩在腳下,只能有些費力地側頭,破口大罵:
“誰特麽強.奸你那個醜馬啊?我特麽有病吧?!”
這人就被江烨一句話說破防了。
江烨也氣得跳腳,問,“那你特麽給我的馬下藥幹什麽?!”
也就只有江烨腦回路大,才能給這人找了個這麽傻逼的理由。
不過江烨這麽一問,倒是讓圍觀的人回過味來了——所以這人大半夜不睡覺馬下藥幹什麽?
衆人盯着他,不懷好意。
馬可相當于他們的命根子,要是馬出了問題,那這比賽他們也別想贏了。
阮一擡腳松開了他,男子總算能爬起來,但周圍逐漸圍上來的人讓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這種時候他必須要給出一個解釋,男子心一橫,改口道,“大半夜誰沒有個寂寞的時候了?我就喜歡馬怎麽了?還不能讓人有點小愛好了?”
“………”
嘔,差點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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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一抱胸道,“那你癖好挺特殊啊。”
見衆人怪異的神色,心道算是暫時壓下這一茬了,只要後續阮餘知那邊把監控改一下就應該沒事了。
于是他反倒自信了起來,“沒人規定我還不能有點小癖好吧?而且我找的也是我自家的馬,跟我的愛馬做,而且就你們那些個歪瓜裂棗的馬,誰看得上啊。”
到最後也不忘拉踩一把。
拳頭硬了。
誰能忍得了自己的馬被嘲諷,都是愛馬人士,當然,自不是這男子的變态愛法。
江烨:“那你要跟你馬做,別特麽在馬舍裏,我還嫌你玷污了我馬的眼睛呢。”
事情說到這份上,似乎已經沒有在意他究竟為何去馬舍了,男子正要默不動聲地松口氣的時候,又聽到阮一嗤笑道:
“既然你已經是完事的狀态,按理來說你應該也爽完了,那你為何會出現在我房間門口?”
阮一語氣冰冷,高挑的眉眼盯着人卻又讓人覺得他是在勾引人,可天生一副冷氣場讓人不敢靠近。
衆人這才幡然醒悟,對啊,這不是男子門口,這是阮一的房間門口。
他們順着聲音望去,只見骨節分明的手敲了敲門把手,上面鎖搖搖晃晃地挂着,似乎再敲一下就會掉在地上。
阮一靠在門上,指着手中即将墜落的門鎖,有些無辜道,“各位可看清楚了,這人為了進我的房間可是把鎖都撬了。”
證據确鑿,男子已無法狡辯。
但衆人罵了沒片刻,警察就來了,一一做了口錄後,才放他們離開。
哪兒想到還有這一出的衆人拖着黑眼圈要回去睡覺時,卻被告知他們的馬被人下了藥。
這事他們已經提前有些知曉,但沒想到那男子那麽惡毒,嘴上說着看不起他們的馬,可實際上還不是觊觎他們的馬。
不過,他到底跟多少馬做了?
啧啧,一晚上搞那麽多馬,那麽有精力?
-
宋俞趕到時,阮一跟着其他人待在馬舍。
馬被下藥了,不是他們想的催.情.藥,而是一種慢性毒藥。
得虧這次提前發現,打一針解毒的就沒事了。
不過阮一的黑馬就比較慘了。
那匹黑馬喘着粗氣,在地上翻來覆去,被幾個獸醫按住。
黑馬被下的不止有慢性毒藥,還有一種致命的毒藥,說是瘾君子也不為過,這是最忌諱給馬吃的東西。
就目前來說,黑馬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足以繼續陪着阮一比賽了。
馬畢竟是寄養在世錦賽場的,這件事舉辦方得負全責。
他們可以為阮一提供一匹新的黑馬,以供阮一繼續參賽。
但衆人都清楚,這是上面的資本在用這種手段堵住阮一的嘴呢,說是讓他繼續參賽,會幫助救治黑馬,也會給阮一提供一匹的新馬。
實際上要是阮一不答應,舉辦方或許會把阮一踢出去。
舉辦方不想把這件事鬧大,涉及牽扯到此事的國家隊阮餘知他們也不想得罪,不是因為得罪不起,而是得罪不起阮餘知背後那位——紀賀鳴。
有錢的主,最好是能避則避。
身邊的管理人還在滔滔不絕地跟着阮一說着此種辦法解決的利弊:
“對此我們也深感抱歉,但是比賽我們依然還要繼續進行,我們可以将您的賽事放到最後一場,以便您去跟新馬熟悉熟悉。”
說的輕巧,但誰不知道馴服一匹新馬的難度。
衆人心想,阮一完了,不過也好,少了一個競争對手。
作為當事人的阮一卻沒心思聽清管理人的話,他盯着還在被警察審問的阮餘知。
說真的,要不是要警察在那兒,他估計已經上去揍阮餘知兩拳了。
視線錯開,阮一措不及防對上了喘着氣跑過來的宋俞。
他一愣,側頭轉而去回答管理人的問題,像是沒看到宋俞似的。
又在逃避。
宋俞走過去時,就聽到阮一低聲答應道,“不用換場次,就按照原來這個上場就行。”
管理人也沒當回事,以為他是放棄了,自當答應阮一,畢竟能省一回事,“好,那明早六點,您記得來馬舍挑選馬。”
本以為這事就這麽定了,管理人也松了口氣,但卻聽到一道森冷的聲音,“不行!”
宋俞牽起阮一的手斬釘截鐵地又重複了一遍,“不行,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你們高層負責人,讓我跟他談談。”
管理人多少跟在高管身邊摸滾打爬過幾年,眼前這位宋大佬或許在馬術圈很少有人聽過他的名號,但在商業圈的富豪們都是認識的。
人群騷動不已,顯然這群富家少爺就有人認出宋俞了。
“您稍等,我去跟總管聯系一下。”
待管理人走後,警察也跟他們處理完相關細節後,他們帶着男子和阮餘知離開了比賽場。
明天看來阮餘知大概率是參賽不了。
阮一勾了勾唇,恰好與離去的阮餘知對視,沖他揚起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害他的馬,他就把對方搞進局子裏。
“回去休息。”宋俞強制他轉頭。
但阮一沒動。
他垂眸看着痛苦得暈過去的黑馬,一時不忍,伸手摸了摸黑馬腦袋。
要是當時直接跟下去就好了,都怪他,沒能及時阻止。
阮一心中自責。
但這種時候自責也沒用,只能等明天警察的結果。
宋俞收了電話,看到阮一還在守着黑馬,其他人都上去了,只有他一人還在留在原地。
看到這一幕的宋俞忍不住想——之前的半年間內,阮一是不是也是自己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受了什麽苦是不是也不會吭聲。
他走過去,輕輕抱了一下阮一,“好了,我讓我的醫生過來接手了,還有白馬,我也帶它過來了,明早你就可以看見了。”
阮一扯了個不太好看的笑容,“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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