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糖果歸你12
只剩下安琪與洛基兩個人了。
他揮了揮手,背後的房門應聲鎖死,“咔嚓”一聲在室內格外清晰。洛基松了松緊握着法杖的手,金色的權杖與頭盔随即憑空消失,但法袍與披風仍在。
仙宮的二王子俊朗非凡,烏黑的頭發向後攏去,誇張的披風在古樸典雅的酒店房間裏格格不入,卻不影響他綠眼中的深情。
“那麽,我親愛的安琪,”他溫柔地開口,“你是打算自己來呢,還是由我親自動手?”
安琪靠在他的身上,幾次欲圖掙脫開來,但她一個普通姑娘,哪兒來的力氣與洛基抗衡?最終她只得放棄掙紮,不痛不癢地拍了一下洛基的肩膀:“你來真的?”
洛基一挑眉:“主動勾|引杜姆,卻問你真正的愛人是否認真?安琪,我可是會生氣的。”
謊言之神的語氣沉着,他碧綠色的瞳仁近在咫尺,深情仍在,但更多的是讓安琪不敢深究的情緒與欲|念。
呼吸交錯,安琪率先避開了他的目光。
她的瑟縮反而像是刺激到了洛基,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鎖住安琪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來。
四目相對,安琪沉默片刻,柔聲說:“我想,我的邪神大人對短壽的凡人并沒什麽……‘興趣’才對。”
“你說對了。”他的嘴唇蹭過安琪的唇角,“但是我不喜歡背叛。”
說完,他吻住了她。
安琪滿肚子的抱怨,例如這算什麽背叛,他們連正式的同盟都算不上——統統被堵了回去。有了第一次的突襲,洛基顯然越發的輕車熟路,他停留在安琪下颚的手往後伸去,扣住了她的後腦。
不同于上一次不由分說的攻城略地,這次洛基給了安琪反應的機會。他懶洋洋地撬開她的貝齒,靈活的舌頭如同深海中的盲魚般捕捉到了獵物。
但這一吻輕輕接觸過後便結束了,在吻與吻的間歇,洛基語氣暧昧地說道:“開誠布公吧,安琪。”
他的手一路下滑,停在安琪的上衣紐扣上。
“說明白你的來歷。”
紐扣一粒一粒解開,洛基扯下她的衣物,将那白皙的肌膚從布料中剝離。
“還有你的噩夢,你的死亡名單又從何而來。”
又是一個吻,落在瘦削優雅的肩頭。安琪嗚咽一聲,再次想向後退去,卻被邪神一把抓住,緊緊锢在懷中。
她咬住嘴唇,撇開頭。
但洛基沒有停下,他只是盯着安琪看了半晌,繼續自己的動作——接着是裙子,拉開一側的拉鏈,失去支撐的短裙旋即墜落在地。
第三個吻,停留在她的頸部,邪神惡劣地發力咬住了她的肌膚,安琪嗚咽出聲,聲音的末端卻微妙地轉了個彎,幾近哀鳴。
咬過的肌膚留下了一道淤痕,在她潔白的脖頸處格外刺目。
“以及,你到底是……”
內|衣,內|褲,連長靴和襪子都不留下。洛基兌現了他說過的話,褪去安琪·萊克特的所有衣物。
她全身赤|裸,纖細柔美的曲線徹底暴露在空氣之中。東歐的春季仍然很冷,即便是在室內,接觸到微涼的空氣,安琪也禁不住顫抖起來。
但洛基一點兒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他看着她,将安琪的一切都看在眼裏,肩頭、胸脯甚至是更為私密的位置。
“究竟為何而來,又到底是什麽東西?”
最後一個單詞“東西”落地,洛基俊朗的臉上浮現出幾分嘲諷的神色。
安琪死死咬住嘴唇,她沒看他,洛基也不着急,只是撫向安琪的臉頰,溫柔地指引她與他對視。
她灰色的瞳仁裏含着一層迷蒙的霧氣,安琪張口,語氣裏帶着克制很好的哽咽:“我不曾隐瞞過你,洛基,你卻用這種方式羞辱我?”
“收起你楚楚可憐的姿态。”
他冷冷地說,一掃剛剛的溫存與暧昧。
“一副精心準備的皮囊,沒有力量也不會魔法,除了美貌一無是處。安琪,這幅軀殼不能幫助你殺死你的目标,卻能夠輕易勾|引你的捕獵者上|床,他們會對它趨之若鹜的。”
洛基說着,譏諷地勾起嘴角。
“就像是剛剛勾|引杜姆一樣,動手之前你要與他們媾|和吧?就像是那些荒蠻且原始的獻祭儀式一樣。”
她的臉頰靠在洛基的手掌,皮膚光滑溫暖。除卻沒有靈魂外,安琪·萊克特是如此的鮮活動人,且還是那副溫順乖巧的姿态,自始至終沒有變過。
“差不多吧。”最終她說道,“雖說這不是什麽獻祭儀式。”
“那這對你來說有什麽意義?”
安琪沒回答。
那雙眼睛裏的屈辱與霧氣迅速退去,快的仿佛剛剛不過是邪神的錯覺。她平靜地盯着洛基,站在原地、一|絲|不|挂。
直到此時,在假扮情侶這麽久、無數次虛與委蛇的親熱與做戲,在洛基兌現了自己的話語,将安琪·萊克特剝|了個精|光之後,她才勉強收起了那總是真情實意又天真爛漫的情感。
平靜到宛若一具真正的空殼,除了她小巧的封丘還因呼吸輕輕起伏着,那與死人也沒什麽區別。
但洛基卻懂了。
他見過同樣的眼神。
在奧丁于斷裂的彩虹橋上說出“不”字的後來,在弗麗嘉于華麗的仙宮捂着傷口倒下的後來,在他游遍九界,見識到了更多的陰謀與背叛的後來,仙宮的二王子,謊言之神,火之神,重新站在鏡子前,看向自己的瞳孔。
一雙活着的眼睛冷如死灰、波瀾不驚,卻死也不曾擁有悔改的打算。
“你說得對。”
安琪的聲線還是那麽的甜美。
“正因如此,獵物才有機會在虎口下反擊。”
——漂亮的小兔子,也是會反抗的。
洛基推開了她。
他轉過身,法袍與披風随即被一絲不茍的西裝大衣所取代。邪神就像是陡然失去了興趣般,漫不經心地開口:“小心在你我的目的達成之前,把自己玩死了,我親愛的安琪。”
安琪似懂非懂地歪了歪頭。
她看着洛基的背影,好似并不理解剛剛還咄咄逼人又一副要将她“拆骨入腹”的男人,為何在最後關頭停了手。
于是安琪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身軀:“不打算繼續了嗎?”
“繼續?”洛基嗤笑幾聲,“我可不打算做被你反撲的捕獵者,親愛的。把你的獠牙留給真正的目标吧。”
那就是說,“開誠布公”的時間結束了。
饒是有備而來的安琪,也被洛基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和收手搞得手足無措。她能掌握這個世界的所有訊息,卻無法精準地預測旁人的行為。邪神問了這麽多問題,最終卻在一陣沉默之後放棄了逼問。
“我也不知道我的噩夢與名單從何而來。”
但安琪還是回答了他剛剛的問題。
她撿起地上的衣衫,一件一件将它們重新穿回去。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否算個‘東西’……但我知道,等到我解決完所有目标,等我親手結束了我的噩夢,我會有答案的。”
洛基的背影一頓。
他應該是還想說什麽,但到了關鍵時刻,洛基的語氣陡然一轉,毫不相幹的話語脫口而出:“在你對付你的獵物的時候,最好別像面對杜姆時那麽的……主動。”
“你倒是了解他們的喜好啦?”
“當然,他們和我一樣,都是男人。”
安琪一愣,随即邪神的身影自室內消失不見。
空蕩蕩的酒店房間內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安琪拾起短裙,把耳機重新戴回耳邊,美國隊長的聲音剛好到來:“萊克特小姐?”
“隊長,我在。”安琪柔聲說,“文件拿到了嗎?”
那頭的隊長沉默片刻,再開口時語氣有些凝重:“文件很完整,還得感謝你,小姐。沒有你的幫助,真不知道接下來會出現什麽亂子。”
還是感謝洛基吧,盡管這一切不過是混亂的開端。
在毫無良知方面,安琪·萊克特倒是與“她的邪神大人”出奇的一致。于是她只是鄭重地回應:“這是我應該做的,接下來需要我做什麽?”
“任務已經完成,舞團會在兩天之內返回美國,”隊長說,“諾斯費爾德托我轉達,如果你願意,可以與他一同回去,以及自己在酒店休息,小心着涼,等他回來。”
安琪:“……”
真是意味深長。
她穿好所有的衣服,關閉通訊。在準備開門離開時驀然一頓,随即像是想到什麽似的,得意地勾起嘴角。
好一句小心着涼,其實他也不是真的無動于衷,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姜花冒着被打死的風險,一腳踩上了急剎車,然後把車上所有的妹子都甩了出去【你
唉,安琪果然還是14歲最好了,一個兩個都是犯罪,誰睡誰死,動機多充足對不對。
感謝瀝_GREED扔了1個手榴彈、讀者“瀝_GREED”“18353527”“芥子芥子”的營養液,愛你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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