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口供

口供

方明朗是時月爸爸時峰同事的兒子,比時月大兩歲,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關系好得恨不得同穿一條褲子,時月曾經還和他約定了一起報考警察學院,但後來的時月卻報了文學專業,年輕氣盛的方明朗覺得時月這是對他們友情的背叛,所以就單方面和時月絕交了兩年。

後來可能是長大了思想成熟了,方明朗又原諒了時月,不過彼時方明朗和時月一個工作一個上學,學的也不是一個專業,沒有共同話題,所以聯系慢慢淡了,也只有在逢年過節才發一兩句祝福語。

三水街的那個車禍案子從派出所移交到刑警隊後,剛巧是由方明朗經手調查,所以他們之間的聯系這才又頻繁起來。

時月看到方明朗的信息,心頓時沉了沉。

她回道:【好,這件事你暫時不要告訴我媽,明天刑警隊見。】

晚上,時月又做了一個夢,夢裏,她是一只柔弱的小白兔,被一個獅子追着跑,好不容易從獅口逃生,卻又掉進了虎穴,一只瘦弱的老虎朝她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咬出了她的腎。

時月猛地驚醒,她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她的腰間似乎還存留着那陣皮膚和肌肉被猛獸撕咬的劇痛,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子。

着名的心理學家弗洛伊德認為:夢是對現實的映射①,剛才那個夢中有兔子,有獅子,有老虎,兔子是她,那獅子和老虎分別代表誰?

如果是割她腎的老虎代表了向博遠,那獅子是誰?

如果獅子是向博遠,那老虎又是誰?

時月想不明白,她翻出之前記錄夢境的文檔看了一遍,又往裏增加了一些新的內容。

今天不是周末,不過刑警隊和程氏集團的總部在一個方向,兩者只有一站路的距離,時月打算先去刑警隊找方明朗,之後再去程氏集團報道。

時月對時母謊稱要提前去公司報道,提前出了門,南市清晨的交通不算擁擠,時月到達刑警隊時,還不到八點。

南市的刑警隊與刑偵大隊在同一棟辦公樓裏辦公,時月看着大院裏和幾年前幾乎一模一樣的景色,眼裏閃過一絲懷念。

這裏是時月十八歲以前,除了家和學校外待的最多的一個地方,是見證她成長的地方。

不過五年過去,還是有一些東西變了。

大樓前的綠化從裏新栽了幾顆桂花樹,原本的小噴泉換成了一座假山,守着大門的保安是時月沒見過的新面孔。

時月在門衛處登記後,一邊給方明朗發消息,一邊走進了辦公大樓。

辦公大樓一樓的大堂兩邊挂着一些照片,左邊的牆上是各種榮譽證書,右邊是一些傑出人物事跡。

時月在右邊牆上的末端看到了時峰的名字和他的黑白照片,照片下有一段關于他職位和事跡的文字介紹。

【時峰,南市刑偵大隊隊長,曾榮獲個人二等功兩次,個人三等功三次……】

“時月,不好意思,我剛才在和師傅分析案情,你等久了吧?”方明朗從電梯裏走出來,對時月抱歉地笑了笑,他随着時月的目光看到牆上的照片,他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沒有,我也才剛到,”時月将目光從牆上收回,然後看到方明朗的臉,頓了頓,“你昨天一宿沒睡嗎?這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

方明朗打了個哈欠,“別提了,最近有個兇案發生,上面催促我們要盡快破案,不只是我,我們整個刑警大隊的人這一周都在連軸轉,我這周每天睡眠時間都不到四小時。”

方明朗只是随口抱怨了句,沒有繼續往下說,時月也沒有往下追問,她知道這一行有規定不能向外人過多透露案情。

方明朗帶着時月刷卡上了五樓,然後将一份資料遞給了時月。

時月翻開資料,發現這裏面是一份口供記錄,她不由看了眼方明朗。

方明朗點了點頭,“這是張叁的口供,你看了就知道了。”

雖然他們有紀律規定不能随便給外人看口供,但一來時月是當事人,二來……

方明朗眼神閃了閃,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時月一目十行,将張叁的那份口供看完了。

這起車禍果然不是單純的報複,張叁的背後還另有其人,但張叁并不清楚另一人的身份,他們是通過電話聯系,對方用十萬塊錢收買了張叁,指使張叁綁架時月,并承諾事成之後會再給張叁二十萬。

但因為時月每天的生活就是公司——家裏兩點一線,上下班的路上走的也是人多的路線,從不落單,張叁一直找不到機會動手。

車禍的前一天晚上,張叁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開車的時候還是醉醺醺的,他開車回家的路上看見了路邊等紅燈的時月以及時母,于是他那被酒精麻痹的小腦袋瓜不知道怎麽地就生出了一個奇妙的想法:把時月和時母撞暈之後,再趁着混亂把人擄上車,這樣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完成任務了。

時月:……

果然喝醉酒的人的想法不能用常理推斷,也不想想那裏是鬧市區,他就算真的能把時月強擄上車,但南市的警察又不是吃素的,時月保證他連市區都出不去。

時月将口供合上,得知對方是沖着自己來,而不是沖着時母,時月反而覺得松了口氣,她問方明朗,“查到指使張叁綁架我的人是誰了嗎?”

方明朗搖頭,他嘆了口氣,“還沒有,對方很精明,每次聯系張叁都是用一次性的虛拟號碼,那十萬塊定金是從國外的匿名賬戶彙進張叁的賬戶的,張叁沒有和對方在現實中碰過面,查起來難度很大。”

方明朗看着時月,皺着眉道:“我始終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綁架你?動機是什麽?目的又是什麽?一般的綁架案的動機要麽是報複,要麽是求財,你家又不是什麽大富大貴的人家,求財不太可能,是報複嗎?”

如果是報複,那範圍就太大了,時月和安秀雯安安分分的生活,沒得罪過人,但時峰生前偵破的案件數不勝數,被他親自抓進監獄的人能用火車來裝,難保這裏面沒有一兩個人因此恨上時峰,出獄後找時峰的家屬報仇。

但要想從中篩選出具備作案動機和作案條件的人,難度和大海撈針差不多。

時月合上筆錄,鎮定自若道:“不管對方有什麽目的,他這次沒有成功,肯定還會有下次。”

方明朗點了點頭,他拍了拍時月的肩膀,鄭重其事道:“我們也是這麽認為你,你最近出門小心點,遇到歹徒別把人打死了。”

時月:……

方明朗繼續道:“像這個張叁,被你一腳踹翻了車,他當場重傷,在ICU裏躺了十天才清醒過來,這多耽誤事啊。”

時月開始反思她怎麽就交了方明朗這麽個損友,她正想說着什麽,餘光突然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時月當即正色道:“你別胡說,我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連瓶蓋都擰不開,遇到歹徒肯定要吓死了。”

方明朗:“你腦子燒壞了?說什麽胡話?”

就時月還擰不開瓶蓋?惹到她了她能徒手把對方的天靈蓋都擰開。

時月一臉往事休要再提的表情,朝方明朗揮了揮手:“不說了,我還有事,下次聊。”

說完,時月跑出了辦公室,方明朗看到她和門外經過的一個穿西裝戴眼鏡的男人打招呼,嗓音像是被蜂蜜糊了嗓子般甜膩:“程總,好巧啊。”

方明朗聽着這個嗓子,不由打了個寒顫,他懷疑時月是不是被什麽髒東西附身了?怎麽說話的語調奇奇怪怪的,一點都不爺們。

方明朗和時月稱兄道弟久了,下意識就忘記了,時月她本來就不是個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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