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網球

網球

範必誠聽程明禮這麽說，表面上自然是點頭一臉嗯嗯嗯你是老板你說得都對，但一出辦公室就開始愁容滿面，嘆了口氣，正巧被時月看見。

時月不解：“範師兄你好端端地嘆什麽氣啊？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範師兄，你要學會排解壓力啊，不然壓力太大，這頭發容易變少。”

時月看着範必誠的頭頂，她今天才注意到，少年時期擁有一頭茂密秀發的範師兄如今已經有了英年早禿的趨勢，發際線比起青少年時期至少上移了一厘米，時月真心實意地為範必誠的發量感到擔憂。

範必誠滿懷滄桑地摸了摸頭發：這些年他從一個什麽都不懂毛頭小子混到了程明禮身邊的首席秘書的位置，他變強了，也變禿了。

再看時月，一頭秀發依然濃密，範必誠不禁羨慕道：“你的頭發好像比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還要多了一點。”

“嗯？你說這個？”時月摸了摸頭發，她左顧右盼，确定這周圍沒有第三人，才小聲道：“其實我戴了假發片。”

範必誠：？

時月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道：“那不是你說的，程明禮喜歡嬌軟可愛的女孩子嗎？我對程總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想了想，雖然我做不到撒嬌賣萌，但還可以從外形上做改變，範師兄，你看我今天穿的裙子是不是很可愛？”

範必誠：……

他低頭看了眼時月今天的打扮，他這才發現時月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偏休閑風的襯衫，下搭一條商務風A字短裙，及肩的長發上別了一個可愛的兔子形狀的發卡，看起來就像是一朵清純無辜的小白蓮。

範必誠像是看到了什麽辣眼睛的東西，迅速移開了視線，他打了個冷顫，顯然不能适應時月的軟萌風打扮。

時月雙手抱臂，她伸出手錘了下範必誠，“喂，你這是什麽表情？”

“咳咳！好痛！”範必誠差點被時月這一拳錘出內傷，他捂着胸口，“大兄弟，你這力道能不能收着點？”

“啧，範師兄，你現在未免也太弱了，”時月搖搖頭，“你現在這副小身板跑一公裏都費勁，想當年你高中還能跑五公裏呢，俗話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今天下班之後打算去武術館練練身手，好久沒練有些招式都生疏了，範師兄你要不要一起啊？”

範必誠是拒絕的，雖然範必誠也練過幾年武術，但他的那些三腳貓的功夫在時月面前根本不夠看，和時月一起過招那完全就是在找虐，範必誠退後兩步，道：“不了，我下班還有事，改天，改天一定！”

範必誠說的改天，和某些人說的“下次一定”一樣，完全是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兌現的空頭支票。

時月遺憾道：“真可惜，其實範師兄，鍛煉也是一種解壓的方式，你壓力這麽大，應該多多運動排解壓力。”

範必誠露出堅強的微笑，虛弱道：“不，不用了，我最近身體不好，醫生告訴我要盡量減少運動。”

“範秘書你生病了？”程明禮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他們身後，他擡起手看了眼腕表，“你既然身體不好，我給你批半天假，你去醫院檢查身體。”

範必誠：唉？

程總最近是不是因為壓力太大導致性情大變啊？他以前不是最不喜歡員工請假嗎？怎麽今天居然主動給他放假了？難道老板這是在測試他的工作态度？

範必誠一個激靈，立馬向程明禮表忠心：“老板，我這只是小毛病，不要緊的，我還可以繼續工作！”

程明禮：……

範必誠不知道為什麽，感覺程明禮的眼神突然有點涼。

程明禮道：“範秘書，我們程氏不是壓榨員工的公司，這樣，你用我的名號，去程氏名下的私立醫院好好檢查身體，尤其是腦部，最好做個核磁共振。”

範必誠感覺程明禮好像話裏有話，像是在罵人。

程明禮偏頭看向時月，問：“時月，你會打網球嗎？”

時月：？

她不明白程明禮怎麽突然問起這些，剛想回答，就聽旁邊的範必誠道：“老板，這你問對人了，時月可是網球高手，在高中的時候還拿過全市青少年網球比賽的亞軍呢！一定能将向氏集團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範必誠在時月還在懵逼時，範必誠卻明白了！程明禮給他放假只是一個借口，真實目的是要打時月去打網球。

今天十點是要和向氏集團的代表約在網球場見面，打網球的同時商量項目的事，但聯想到程氏和向氏一向是死對頭，向氏集團的代表把地點約在網球場肯定是不懷好意，到時候肯定要打上幾局。

範必誠雖然學過幾年武術，但他網球打得一般，如果去打雙人網球肯定會拖程明禮的後腿，但換成時月就不一樣了。

時月是一個将運動技能點滿了的奇女子，她依靠大力出奇跡，打網球還曾經獲過獎，肯定能狠狠挫一次向氏的威風！

範必誠覺得程明禮這一安排真實高啊！不愧是老板！

時月沒想到程明禮轉身就将自己賣了，她擺手道：“程總，其實我網球打得一般，沒有範師兄說的那麽厲害，我只是個柔弱的女孩子，真的！”

程明禮剛想說些什麽，範必誠拉着時月的肩膀走到一旁，邊走邊對程明禮道：“程總，時月她謙虛了，你給我兩分鐘，我好好勸她。”

程明禮沒有說話，他的眼神落在範必誠拉着時月胳膊的手上，薄唇抿了下，如果熟悉他的人在這，能看得出來他眉眼間淡淡的不悅。

範必誠将時月拉到一邊，嘀嘀咕咕地給時月科普了下程氏和向氏的恩怨情仇，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向家人在程明禮面前目中無人趾高氣昂的模樣，在範必誠的嘴裏，向氏集團的人是欺淩弱小的惡霸，而程明禮則是被人欺負的小可憐。

雖然範必誠的描述中有一定的藝術加工（添油加醋），但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時月怒道：“範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給向氏的人一點顏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