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毀容?

第5章 毀容?

“同志,我現在回去幫你叫醫生吧,你這個樣子得趕緊看醫生。”

“不用,你們村裏的大夫救不了我,幫我個忙。”鄧宸說着,用手指了下上衣道“我腰上有個長管,你幫我拿出來,上衣兜裏有盒火柴,把煙管點着對着天空就行了。”

應寒想着應該是信號彈,按照他說的,成功的把煙管發射到了上空。

再坐回來後,應寒還是把他的手腕處理包紮了下,至少現在不會被塵土沾上,到時候也能很好的救治。

“你是這個村裏的?”鄧宸為了減輕傷痛,分散注意力,問着眼前的小同志。

應寒搖搖頭“不是,我是這裏的知青,來這邊已經一年了,我家是z市的,叫應寒,應該的應,寒冷的寒,同志叫什麽名字?”

“鄧宸,寶蓋頭的宸。”

“鄧宸”應寒呢喃的念了一遍急在了心裏“謝謝鄧同志,我記住你了。”

鄧宸輕抿着唇笑了笑“不用記住我。”

鄧宸發現這小女孩長的白淨可人的,怪不得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突然想起什麽來,又指着自己身邊的一個包道“這裏面有個藥瓶,你拿出來。”

應寒以為是他應急用的藥呢,趕緊給他找了出來“要吃麽?”

鄧宸搖搖頭“這裏面是紅色的藥粉,如果塗在臉上,遇到水就會加深顏色,二十四小時不沾水它自己就會淡化,我覺得你可以用些塗在自己的臉上。”

應寒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個暖流瞬間觸動了心靈深色,紅着眼睛道“謝謝,鄧同志。”

“一個小姑娘出門在外,一定注意安全。”鄧宸說着,對着她說這藥怎麽用“這藥粉不能給你,我還有用,你自己塗在臉上些,回去的時候用水洗一下,顏色會變深。”

“謝謝”應寒笑着摸了摸自己剛剛受傷的耳後和臉頰,正好可以塗在這邊,回去也好解釋。

應寒沒法照鏡子,随便塗了些,一旁的鄧宸看了眼,皺了下眉頭“過來。”說着,等應寒湊了過去,鄧宸直接沾了藥粉,幫着她狠狠的塗了左臉一大片,這才滿意。

“這樣挺好。”

應寒看不出效果,見他說好,就沒在塗了,又趕緊把藥粉裝到了他的包裏。

“時間不早了你回去吧。”

“可你...”

“我同伴收到我的消息會過來找我的,不出意外很快就會過來,你走吧。”

應寒低頭看了看朱亮,哦了一聲,好似明白不太想讓她看的他的同伴過來。

“那他怎麽辦?”

“不用你管,回去後什麽也不要說,就說沒見過他,我,你也沒見過,明白?”

應寒詫異了下,還想問什麽,在對上鄧宸那雙漆黑的眸子後,下意識的點點頭“鄧同志,那我走了。”

鄧宸點點頭“嗯。”

應寒有些不放心他,但應着他的要求,只得離開。

剛走幾步,又返了回來,從兜裏拿出了幾顆青棗來,放到了鄧宸的手裏“這是我今天在一顆野樹上發現的,大哥哥都吃了吧,補血。”

說着,看了這個救她于水火的男人一眼,大步的離開了。

鄧宸低頭看着手裏的幾顆沾滿了獻血青棗,微微一笑,也嫌髒的往嘴裏送了一顆。

剛擡頭,發現什麽東西閃到了自己的眼。

前面看去,一個發着亮光的東西。

鄧宸左右看了看。

拿着身旁的一根彎根子,把那個亮光的東西撥了過來。

拿起來一看,是一個月牙型的血紅中泛着綠的吊墜,上面附着了一層血漬。

這應該是剛剛那個小同志摔倒時的地方,應該是那應同志的東西。

鄧宸把它拿在空中照了一下,發現裏面的血紅和綠光竟然在游動,那游動的血紅很是神奇。

鄧宸沒考慮那麽多,把這個吊墜裝進了胸前的衣服口袋裏,也不顧衣服口袋侵染的血,想着以後見面了在還給那個小同志。

...

應寒是跑着回去的,她得趕在村裏的人下工前回去,不然被人看到她穿成這個樣子,肯定會被人說三道四。

等應寒找到羊群的時候,它們倒是省心的還在那裏吃草,數了遍羊群,夠數後,趕緊趕着羊回了牛棚那裏。

“哎呀,寒寒,你的衣服呢,怎麽穿成這樣,這臉上是怎麽回事?”

應寒見就李佩芳一個人在牛棚,松了口氣“佩姨,一會兒再和你說,趕緊幫我把羊趕回羊圈。”

李佩芳愣怔了下,趕緊幫着她把羊趕回羊圈,然後拉着她回了一旁的幾個破舊的茅草屋裏

“到底咋回事?”

“我剛剛放羊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一個山坳裏,結果衣服都被劃爛了,臉上也受裏傷。我好不容易才爬上來,上衣被我當繩子給弄的稀巴爛,索性扔了。”應寒說着碰了下自己受傷的臉,碰到傷口處,疼的她吸了口氣。

李佩芳沒多探究她摔在哪兒裏了,心疼的趕緊幫她處理傷口。

應寒找了件自己的上衣穿上,這才有空拿着鏡子照了下自己的臉,結果左邊臉上有一半的面積被鄧宸塗了紅紅的藥粉。

而她受傷的位置,從耳後直接延伸到了前面的臉頰處。

一道口子而已,也不是很嚴重。

李佩芳直接用清水幫她清洗了下“咦,這臉上的紅怎麽擦不掉呀,越擦越紅,你這是蹭到哪了?蹭這麽多顏色?”

“啊...我..我也不知道,很多嗎?”應寒故意驚訝道

“你看,越擦越嚴重。”

“佩姨,估計是蹭到什麽植物上了,染了顏色,沒關系,過幾天就下去了。”應寒編了個理由,把李佩芳糊弄了過去。

等過幾天不消退,她只當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算了。

“以後放羊不要走太遠,不然我和你叔會擔心的。”

“嗯,我知道了。”

“我做了疙瘩湯,今天咱們就應付一下,過兩天糧食就下來了。”李佩芳也有個女兒,家裏唯一的女兒,也下鄉了。

一家三口相隔深遠,他們兩口子雖然苦了點兒,但至少在一起,互相還有個照應。

而她女兒才十六歲,從小到大沒分開過他們,這次一個人跑到大東北,他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女兒了。

奈何他們這種人,不讓通信,現在也不知道女兒如何了。

所以,自從應寒來了以後,李佩芳有了寄托,見她比她女兒還要小兩歲,在生活上經常照應這應寒。

棚子裏,最輕的活兒,就給了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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