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他的白月光和宿敵都是我
第41章 他的白月光和宿敵都是我
邪道之首
魔門般若教總壇, 也是沙海中的中心綠洲之地,是尋常人難以進入的聖教禁地。若無教內身份,所屬令牌, 壓根無人能闖入。
畢竟般若教立教千百餘年, 已有十幾任教主。
除卻正道曾有那麽一兩個頂尖的絕世高手乘興而來, 躍躍欲試想要找到這最隐秘的魔門之地,同魔門之主較量外,尋常人壓根有去無出,或是壓根都出不了這猶如絕境的沙海, 只埋骨在這入宮路上。
這是最好的屏障。
也是最好的……埋骨之處。
“和尚, 你渡不過去的。”
單紫衣面色蒼白, 許是這風沙迷了眼, 這烈日過分灼燙。已經到達這片距離總壇沒多少路的無盡沙海了,接下來則是遍布毒物的荊棘林,再是……她自己出來時都是靠着教內的識路人才出來的。
師明佑面色如常, 身上披着白色鬥笠。
白鳥伏在他的肩頭,輕輕地鳴叫, 于此處恰如平靜的沙海中唯一的輕語。
身後的駱駝停步,其上伏着一個小小睡熟了的身影。
紅色的布巾圍繞着駱駝的頭部, 随着刮來的風飄揚着,身上挂着的風鈴也搖曳叮叮作響,增添幾分幽然。
單紫衣下地, 站在這沙海前。
她眉眼裏的驕橫漸漸撫平了,只剩下隐隐的一抹憂慮,她轉頭看了眼駱駝上的小身影, 冷笑了聲:“你倒是怪好心, 小偷兒也要救。”
進入這無盡沙海前, 兩人一鳥在沙漠裏的一個小型綠洲集市裏備了行囊,補足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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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也沒想到集市裏單紫衣被偷了錢。
她自小嬌慣長大,武功也高,在這接近在西域有聖教之名的般若教附近之處,更是矚目追捧,從未受過如此委屈。
她當即氣的下了狠手。
師明佑制止了她,只封住了她僅剩一成的功力。
那是個孩子。
四肢修長,骨瘦如柴。穿着破破爛爛的衣服,踩着麻草結成的草鞋走在這綠洲間,叫賣着沙漠裏一種地荊果。
這果子小小的,表皮醜陋,坑坑窪窪的,吃起來也是酸的很。大多數人都不太能接受,可采摘起來也無比費時費力。
可對于缺少錢兩的人而言,花費一點點錢補充幾分,嘗個甜頭倒也不錯。
單紫衣不想理睬這個有着頭輕微卷毛叫賣的小孩,誰知道當她看中攤位上一個想要買下的物品,卻發現自己錢袋被偷了。
“你不是厭惡惡人,要除惡盡善嗎?”
單紫衣被封鎖住內力,看着地上手臂擦傷的孩子,無比地嘲諷說道。
師明佑輕輕搖頭。
他傾身将地上的幹瘦孩子扶起,身軀擋住了單紫衣的視線。孩子破爛衣衫死角處手裏緊緊攢着一把小刀。
那柄小刀本将要飛出,給這位魔道聖女帶來幾分傷害。
師明佑不容人拒絕的拿走了那把小刀,後則伸出手指淺淺拂過其手臂,肩膀。
沙漠裏水是貴重之物,多數人用着沙子清洗身體。這孩子渾身并不幹淨,更有着頭雜亂無比的棕色卷毛。
單紫衣罵了句:“小雜種。”
師明佑失笑。
般若教雖在西域立教多年,可最早的教主出自內域,乃是正統的中原人士。聽說教內初到西域頗不适應,更厭惡此處倫理上不忌諱。
即便漸漸适應紮根西域,可教中高層多年來依舊偏向重用偏內域的面孔,每年更隐秘從內域尋找孩童帶回教中撫養……這位聖女也是妥妥的中原面孔,若非過于飛揚跋扈,反倒是有幾分江南女子楊柳依依的婀娜袅袅姿态。
師明佑嘆了句:“你是看不慣他是個偷兒,還是厭惡他不自量力惹怒了你。這世上不是誰都想當偷兒的。”
單紫衣眼睛微露不屑:“偷兒就是偷兒,再有苦衷也是偷兒。”
師明佑搖了搖頭,不再回語。
師明佑看着這孩子低着頭,不吭聲。
他長相并非異域,反倒是結合的很好,有着一雙很漂亮的異瞳眼睛,配上個滿頭的卷毛。脖頸處則隐隐按下了疤印。
師明佑拔出水囊,拿出一塊白巾,微微沾水遞給他,“擦擦吧。”
單紫衣哼了聲。
師明佑見這孩子不接過,便伸出手将白巾擦擦了他臂間的擦痕,這孩子的手臂之上有太多積累的傷痕。
他從懷裏取出一個瓷瓶,倒了點傷藥敷在其上。
《武掌乾坤》在發布第一話:叛出山門後,緊随着而來的第二話:西域之行便展現了一副大漠風光之旅。
可開頭則是以一個稚嫩孩童的眼睛觸摸着世界。
綠洲上的集市熱鬧至極,可行走的商客,游蕩的俠客、刀客之下,則是暗流湧動的地下黑市。這裏無所不賣,老人、女人、小孩……價值連城的寶物、難以尋見的武學秘籍等等,都可能成為交易之物。
而孩子便是這交易的一環。
他是個奴隸,是個地下組織圈養的偷兒。他平日裏帶着小夥伴去沙地裏的荊棘處采摘難處理和采摘的沙棘果。
偷東西很容易被發現,遭一頓毒打正常,可最令人害怕的是“走大運”。
每天組織裏都有定額的完成任務。
小孩是個小頭頭,他生性機靈,發現沙棘果有可取之機後帶着夥伴們采摘,賣出去得到一點小錢上供。
只為了從上頭手下活下來。
他是見過“走大運”的偷兒,鮮血淋漓不必說,手腳斬斷有,只留了個頭顱示衆更多。
他知道有武功的得罪不得。
他也從未想過“走大運”。
可他今日竟是看走了眼,他本想着夥伴裏上交的金額差了點,只能叫賣時尋點目标。那紫衣女子身披紫紗笠,身姿婀娜,步履緩慢,甚至有幾分疲憊。他半點看不出來有武功,誰知道越無害的越危險。
他以為自己要死了,可死前他握緊了手中的刀。
他沒學過任何刀法。
他只知道一把武器很重要,不僅僅是保護自己,更能讓自己解脫。
那一掌襲來時,孩童腦海中浮現了許多,那許久之前的販賣生涯,可他竟是沒死,掌風被擠走了大半,他整個人倒在地上,手臂重重地一擦。
再然後,他望見那個緩緩走進的,頭戴白色紗笠的人。
【啊啊啊,這出場真的……好一個善心大美人,嗚嗚嗚,完全想象不出來後面會成那樣。】
【苦思冥想,師佛子怎麽會幾十年後成為天下邪道之首。】
【媽媽,我戀愛了!】
【真的很盅人,誰懂!本來就有絕頂顏值,這會兒這紗笠套裝穿上我直呼媽咪嗚嗚嗚。】
【彩頁!!!我沒看錯,單獨的大彩頁啊啊啊!】
【真的很美。】
【這彩頁色調太舒服了,柔柔的像是帶着虛幻的光。】
【脖頸印記是伏筆吧。】
【應該是烙印下的印記,想想就很慘啊。】
【我去,師佛子制止聖女也有其他原因吧,這小孩握着刀quq】
如果漫畫裏前面只是簡短的交代這個孩子的出現,随後很快跳轉到沙漠的鏡頭。
那曾經的現實裏,師明佑着實做了不少的事情。
“和尚,你也太愛管閑事了吧。誰都要救,可你救得了天下所有人嗎?”
魔教聖女單紫衣冷眼旁觀道。
師明佑救出了所有的兒童,并給了一筆錢讓人幫忙安置。他自然顯露了武力,告知過段時間他會回來。
卻将那位最早救下的孩子點穴,使其睡熟了。
駱駝上,師明佑平靜道:“我沒有救所有人,我只救需要我救的人。”
單紫衣聽後,偏頭嘟嘴。
幾月前,她同他的結實恰恰就是一場出手的相救,她那時剛出江湖沒多久還有些青澀不小心着了道。
恰逢這和尚經過,救下了她。
可他不曾知道……她懷裏有令人幾個呼吸就毒死的毒藥。她本就不需要他救,可這和尚如常行事。
無盡沙海前,單紫衣心中竟是有些莫名的恐懼……她其實從未見過先天層次的高手正式出手,可這沙海裏她自小到大見了太多的屍骨,身邊捉出的背叛者或是闖進來欲壑難填的人。她擡頭望着前方的白衣身影,她其實未曾見過這人談笑自如姿态。她進中原已有一段時日,自然不可能沒聽過佛子了明的大名。
她聽說過他曾同大字不識的農婦都能談笑共語。
她見過他視美色無一物,時常發些可笑的善心,也見過他透露武功後的幾分真實。
可此刻的他,她實在太難看清。
這人太淡薄,太冷靜,可竟是殺人時都能溫柔地出手,仿佛于其他人是場解脫。
“單聖女,這世上能傷我的人和物很少。”
“走吧。”
師明佑倒是寬慰了她一句。
單紫衣正怔神時,只望着他的背影出神。風沙漸漸彌漫,可單紫衣有些怔怔地随着身前人前行,這一路行走而來倒像是賞花游玩,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她從未這般輕松走過這無盡沙海,更甚至跨過了那遍布毒物的荊棘林……更別提身後還有個醒來後的拖油瓶。
可到了臨門之處,那如同跨過懸崖絕壁的天門時。
他竟是輕飄飄地攜着兩人一鳥,如同披着羽衣般淩空而渡,輕而易舉地越過了那需要繩索借力才可渡過的天門。
“有訪客來臨聖教,不可不迎。”
地宮總壇,位于上座,垂首覆着面具,聽着座下言談的教主第一次開口了,這聲音如穿雲裂石,竟帶着幾分鋒芒。
衆教衆皆驚。
可不等行動,總壇之處一陣輕風浮過,伴随着警示的鈴聲,這殿門處的空地竟是隐隐站着一個白衣身影。
師明佑放下手中人,只依依撫摸手中白鳥。
殿內教主戴着面具,緩緩出聲道:“不知閣下出自哪門?天底下竟是又出了個年輕的絕世高手。”
他的聲音有股滄桑的穩重。
在場驚亂的教衆也漸漸收起聲音,沉悶地靜守着。無論如何,般若教教主已是天下絕頂的先天高手。
無論發生什麽,他們也唯有等待。
師明佑微微笑道:“曾教主昔年有言:英雄不問出處。何必細究,我此行前來也只為一睹般若教中的《阿難經》,還望教主肯予。”
輕微跪地的單紫衣徹底怔住。
《阿難經》……他原來是為了這佛教流傳的三經之一而來,原來如此。她曾想着圖謀他不小心透露的明心寺內的經書,不曾想原來她才是他看中的獵物,他憑借着自己威脅、陷害反倒利落出了宗門。
難怪他前日子裏說:“你何必把我當成好人?我此行下山,只為自己。”
戴着神秘面具的教主平緩道:“《阿難經》是我教聖經,非教主不可見之。豈是你說借之一觀就借,小友你此言未免太苛求了。”
師明佑将手中白鳥放置肩頭,轉頭只微笑道:“昔年般若教教主海赤珠于佛門前,想必也是借經書一觀,這才借來了《阿難經》。我此行而來,倒是真只為一見,曾教主何必阻攔?天下武學何其之多,入了先天之境的你我,早已各有各的道法,豈會獨獨在意一本經書,去信那傳說中經文中有無上秘籍的無稽之談。”
“我不過是欲覽佛經,以求佛理。”
“還望曾教主成全。”
此言一出,面戴面具的教主沉聲不語。
可其他的教衆卻是大吃一驚,原來這位闖進總壇的少年高手竟真的入了先天境界。
可深思其話,倒也不少人黑臉。
般若教本自內域中原而來,第一任創始人教主海赤珠雖是先天高手,卻是以借經文閱覽之由竊走了曾經鼎盛時期佛門三經之一的《阿難經》,後佛門缺這了一經文,且被門下弟子盜走另一經,多年不見蹤跡。
獨獨剩下最後一本經文,落在了明心寺。
這話雖看似平淡,可卻也是指着鼻子罵,你老祖宗盜走了經文,我如今想看一眼怎麽了?他好歹還不是竊書。
【哈哈哈,好會罵!】
【要被笑死了,看教衆心裏話簡直能笑死,老丈人年輕時候是真的傲啊!】
【這可是後面和點指峰峰主徐道閣打成平手的曾教主,難道“邪僧”現在就能打過這兩位?不敢相信他的武學境地。】
【看得出來,小師妹父親從不做沒底氣的事情。】
【任性放縱,肆無忌憚。難怪很多年後成了江湖之中的“邪僧”啊!】
【嗚嗚嗚好帥!好傲!】
【為殷師兄默淚,要追小師妹的話,真的很難過父親這一關,看來沒戲了哦!】
【我的景山師兄,好慘啊!家破人亡也就罷了,紅顏知己追不上也沒那心思,真的難于上青天。】
“欲與小友較量幾分,還望點到為止。”
戴着面具的教主緩緩出聲。
師明佑将肩頭白鳥放置在醒來站在殿門角落處,隐隐藏在他身後的孩童手中,輕輕拂過他的額間。
“等我。”
随後,他起身飛向殿外,姿态如九天之雲,只傳來一句淡淡回應。
“去殿外吧。”
教主站了起來,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張久久未曾示人的面孔。
他有一雙鋒銳如狼的眼睛,面容剛毅,身材高大無比,站起來很有威勢,從座旁抽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刀。
【“天狼刀”上來了哈哈哈哈。】
【誰輸誰贏,買定離手。】
【話說小師妹父親用的啥武器啊,我只知道他刀劍都不用耶。】
【論戰力榜,先天以內,徐道閣和曾教主水平差不多啊,肯定排在前五啊。本來覺得先天高
手不多的,結果其實還不少?】
【也沒那麽多,頂多不超過十多個,各家門派都在茍着……沒見十幾年後,小師妹母親都沒突破先天嗎?】
【先天境界真不是大白菜。】
【歸山派曾經最有名劍法天才可是後天巅峰,徐道閣親口說他必突破,眼看着要突破先天層次啊,結果……只能說人心難測。】
【所以歸山派落魄了嗨!】
【大師姐梅如玉真的好難啊,攤上這麽一個爛攤子,難辦。】
【所以說,小師妹父親是真的強吧,他應該會贏……不贏的話,那也不會在第二卷的徐曾之會中被提起。】
【曾教主親口說的:“我很久前見過一個人,他的劍比你快。”】
【這麽看來,當時應該說的這場比鬥啊,師佛子是用劍啊!神奇啊,都沒看他拿劍過。】
然而這場比鬥結束的很快,快到讓很多人都不敢相信。
不過一炷香時間。
師明佑重新回到殿內,衣襟飄飄,徐徐說道:“曾教主可否應我之前所求?”
他手中持着一柄軟劍。
原來那劍竟是他腰間的系帶,其色如白玉,軟如一泓秋水,可卻鋒利至極,難纏至極。
曾弘毅緩緩道:“你的劍很快。”
師明佑搖搖頭,“不是我的劍快,是你的心亂了。年齡豈能區分修為,天下總會有更年少的高手。”
曾弘毅:“可你是我見過心最平靜,最難以琢磨的劍客。”
師明佑:“我不是劍客。”
“在你之前,我遇到的最驚豔的劍客是歸山派的一名少年,他年紀很輕,比你還小許多,可天賦絕頂,仿佛為劍而生。最妙的是他是個劍癡,劍癡怎能不愛劍,不使劍,他日日夜夜同劍在一起,習劍練劍,他的劍法令我驚嘆無比,我很确信他必然以劍法聞名天下。”
“可你……”
“你只是在用劍,卻也如此快。”
曾正毅有些感慨,随後望着這個不請自來,天資縱橫的少年,嘆了句:“我輸了,可《阿難經》只有歷代教主能見,我即便身為教主,也不能違背教規。”
師明佑沉默了一會,随後竟是微微一笑道:“那便由我來做一做教主吧。”
所有人:“???”
耐心呆在孩子手心上飛着的白鳥啪嗒地摔了下來。
【艹,哈哈哈哈這個方法牛逼了。】
【我懂了,為啥若幹年後他是邪僧了,這個主意真的很絕。】
【你輸了,就老老實實下場吧,這會兒教主我先做一下,先看下佛經晚點再還給你哈哈哈哈。】
【好特麽有理由的操作。】
【我都覺得殷師兄曾經聽到的江湖傳聞裏邪僧會盜書的消息很真啊,看起來師佛子就很形式不拘。】
【真的會玩,突然明白第三卷他出場那個老頭子的形象了。】
【古代cosplay愛好者!!!】
【提到歸山派了啊,猜測說的應該是雲瑛六子之首李妙峰,太可惜了,太氣人了。這麽多先天前輩都看好他的。】
【想到歸山派大師姐只想哭哭,那可是她最崇拜的師叔啊!這狗屎的歸山派,活該下場凄慘。】
【曾經歸山是江湖一流門派,有受衆矚目的雲瑛六子,個個品行極佳,劍法驚人;現在的歸山五流不如,就大師姐撐着……】
【沃日這狗屎的關系戶,這發神經的掌門。歸山派全敗在垃圾人身上!!!】
一個月後,從教外歸來的兩宮之一的水月宮聖女秋芷泓好奇問道:“然後呢?”
“後面他就真做了二十一天的教主。”
單紫衣無比氣憤地說。
般若教教主曾弘毅看着這一幕,搖了搖頭。單紫衣是他少時好友的女兒,自小在他們身旁長大,為人有些嬌慣任性。
可他也很難管教。
幸而她于武學上有天賦,能夠保護好自己。
“紫衣,你知道嗎?他怕是這天下的千年一遇的天才,于武學境界已然是你們此生難以攀越的高峰了。”
“他要做這個教主,我倒是甘願由之。”
曾弘毅嘆了句。
單紫衣嘟嘴,氣呼呼地說:“曾師叔,他又不是誠心想當教主,他就是想騙走我們的經書而已。”
曾弘毅搖搖頭,“你之前不也是想騙走他的經書。”
他是清楚這位侄女跑出西域的原因。
單紫衣一時失言,隔了會才恨聲道:“我哪裏騙得過他!!!”
“我倒覺得有趣。”
“你看,他當教主也好,不當教主也好……總歸給我送了個徒弟過來,倒是不錯。”
曾弘毅望着瀑布前劈刀的孩子,頗有幾分趣味。
單紫衣看着那頭卷毛,更氣了,罵道:“我就知道這和尚心思不純,吃飯沒事做救個小偷兒,感情是看中他的骨骼天賦。”
“哈哈哈,你計較太多了。”
“十日前,他同我說這教主他不做了,我自是不答應。他就說已經給我選定好了下任教主。”
“我問為什麽選這孩子?他說他當教主二十多天,發現般若教缺一個東西,我問他缺什麽?他答:缺錢。”
單紫衣:“???”
秋芷泓:“???”
她們缺錢嗎,她們怎麽不知道。
“我問他難道不是看中這孩子的天賦嗎?他搖搖頭,只道:那孩子許是有一顆勇往直前,狂妄不羁的刀心。可他最看重他的一點,在于那孩子說過:他想讓所有人都吃得飽飯。當教主其他的都不重要,讓手下人吃飽飯最重要。”
“你看,這個選擇是不是很有趣。”
曾弘毅笑着說道。
單紫衣很氣憤,狠狠道:“和尚就是會詭辯,他明明就是圖那孩子的資質,騙小孩呢。”
水月宮聖女秋芷泓忽而加入說了句,“也不算騙吧,他救了這孩子,也給他救同伴的機會。而且說起來我們結局也不錯啊,這孩子資質的确特別好,看着也是塊好料子,指不定真的得當下任教主。”
單紫衣:“……”啊啊啊啊,真讨厭。
這綠洲中央的碧湖前,兩女望着劈水練刀許久的孩童,默默無言。這些天,她們幾乎天天看着這孩子練武。
格外地奮發努力。
曾弘毅突然嘆了句:“紫衣,你不要将心放在他身上,你是抓不住他的。”
他沒有提名字,更沒提其他。
只是平平淡淡道來。
單紫衣愣住,氣地直跳了起來,“師叔,你想太多了,我哪有……我嫌棄死那和尚了。”
“沒有就好。”
《武掌乾坤》第二話:西域之行結尾的畫面定格在以水勢練刀的孩童身上。
夕陽之下,孩童那頭卷毛梳理地很紮實,雙眸隐隐帶着一抹異色,面孔竟是意外的漂亮鋒利。
他手持着刀。
脖頸處的疤痕,烙印第一次清晰的浮現。
這一話的收尾,無疑帶來了許多新的爆點,也透露出了很多新情報。
【???】
【這疤痕,我艹……天下第一狂刀洛奕刀就這破小孩?】
【震驚三連,這卷毛我早該想到的啊啊啊啊。】
【可是洛奕刀出場三次,頭發還挺平的啊,除了人唯愛紅色愛裝逼以外,我想不出來相似點。】
【可這疤痕,烙印太明顯了。】
【可能他次次都把頭發燙平了……返回前面仔細觀察編了洛奕刀辮子的發尾是翹起來的!!!真特麽細節控!】
【無名老師是我的神!】
【艹,想到第一狂刀為了出場次次給自己燙發,我都能笑死。】
【哈哈哈哈,尼瑪的太搞笑了。】
【不會是……邪僧前面中途說的那句:卷發摸起來有點硌人的緣故吧quq】
【驚驚驚,無名老師你你你你……艹,直男的漫畫驚人啊,前面到底還有多少驚喜等着我,不行了我先磕為敬!!!】
【洛奕刀:卷發好難哦!每天都想着怎樣燙平一點,然後驚豔出場hhh】
大漠回程路上,落日夕陽正好。
附身白鳥的系統,落在他的肩頭已久,終是忍不住嘆道:“宿主,你來西域真的只是為了求佛理,才尋佛經嗎?”
師明佑:“自然不是。”
系統:quq
師明佑騎在駱駝上,夕陽餘晖落在紗笠上,只露出一個微微帶笑的側臉。
“佛門三經裏的确有絕世武功。”
“???”
“我已看過兩本,這最後一本既有主動上來的蹤跡,不過來看看豈不是損失。”
風沙中漸漸傳來幾分回語。
“我不信佛。”
“我只求武。”
【作者有話說】
主角:不是,我只想當天下第一hhh
更新,目前切片都出場了哈哈哈,要不猜猜?感謝在23--27 01:39:56~23--28 01:41:3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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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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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