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君衍,交鋒
君衍,交鋒
“仙尊好手段,對付這樣的人,看來還是需要仙尊才行。”
步秋山性格雖暴躁異常,然而對于在意之人,卻是極盡護短的。
他對着君衍諷刺地笑着,對方目光卻是冰冷。
縱使陸攸寧并不清楚這個世界中的一切是否都按照書中的軌跡前行,然而憑借扶安門衆人對待北渚仙尊的态度來看,他定是做了一些令扶安衆人不能容忍之事。
至于是抛屍還是如何,她已不想再去探尋。
被斷了手腕之人已從地上爬了起來,在衆人的注視之下一時不知何去何從。
他慌張地左顧右盼,想是應在尋找能救他于水火之人。
木聞雙用劍光在天際劃出一道長虹來,繼而沉聲開口:“你們龍都派發展至今,也實屬不易,扶安門雖是仙門之首,卻也不至于寬容到能縱容爾等至此,我今日代我師父饒你們一命,今後莫要在進入扶安門半步,你們走吧!”
陸攸寧微微驚訝,能讓木聞雙一口氣說這麽多話,也是這人的福氣。
龍都派衆人狼狽而逃,臨走時竟還有宵小之徒想要去取樹上的毒針。
慕連連的劍飛出去,差些将對方的手砍斷。
慕連連無辜眨眼,“哎呀呀呀,不小心飛出去了,抱歉啊!”
那人已吓得半死,哪敢再回頭,連滾帶爬溜得賊快。
其他門派之人看完了戲,識時務者自然而然也知曉要離開了。
在場便只剩了扶安門幾人以及北渚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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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秋山最是受不住沉默,“仙尊近來可還好?”
君衍擡了擡眸子,神色冰冷,“甚好。”
冰冷和清冷,正是君衍和木聞雙二人的區別。
如步秋山這樣的火爆脾氣,他能受得了木聞雙的不太喜歡和人說話,卻是絕對忍不了君衍這種眼中盛不了溫情的冷漠。
更別提雙方曾有的過往。
見他馬上要控制不住脾氣,陸攸寧不得不試着溫和開口,“師兄,你們先回去吧,我有話和這位仙尊說。”
四人皆擡眼看着她,目光有質疑,有驚訝。
慕連連:“陸師姐,你?”
木聞雙卻拉住了她,“我們回去吧!”
二人的恩怨,總該由當事人自己了結,他過去不懂的道理,如今不希望他人亦不懂。
步秋山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突然發覺自己好像理解不過來他們的思路。
慕連連就簡單多了,不懂就不懂呗!
她一邊跟上木聞雙的腳步,一邊對後邊的傻師兄喊道:“走了,別愣着了!”
步秋山皺皺眉頭,嘟囔道:“哦!”
*
山間野雲如血,光色暈染,映在二人同樣雪白的衣袍上。
從陸攸寧的角度看去,正是君衍線條緊繃的側顏。
上古神族的後代,樣貌皆是頂頂出衆,君衍自然也不意外。
關于自己當初願意和此人結為道侶的因由,陸攸寧一時竟已想不起來。
大概不止是看中了他這玉雕般的容顏吧!
“仙尊在北渚仙境養尊處優,何故要來此荒野之地?為了體驗世間的疾苦,還是僅僅為了搏紅顏一笑?”
君衍的神情從未緩和過半分,對于她的冷嘲熱諷也只是沉默不語。
陸攸寧不是步秋山,遠不至于被他這樣的神情所惱。
“那看來是後者了,不知我何時有幸,能見一見仙尊的新紅顏呢?”
“新”字咬的格外之重,陸攸寧打量着這男人的神色,只是想看看他內心能承受到各種程度。
【小系統:滴滴滴,心痛值加一百!】
心痛了?陸攸寧微驚,這倒是有趣,她不過是諷了他的新歡幾句,何至于心痛呢?
那便多試試吧!
“聽說那易裳花容月貌,是天仙一般的人物,仙尊能有此福氣,也正是應征了塵世中衆人流傳的那句話——陸攸寧着實死得其所。”
她其實也只是引用了作者在書中的話,不過罵自己罵的能如此順手拈來,倒是讓她大為吃驚。
小系統卻沒了反應。
難道是壞掉了?
【小系統正在統計:滴滴滴,滴滴滴,心痛值++++100】
很好。
“你說夠了嗎?如果夠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男人依舊冷冷的,不曾看過她一眼。
陸攸寧心生荒謬之感,自己如今怎麽像個乞兒?
與他逗玩的心思瞬時碎滅,眸中一絲狠色閃過。
“君衍,你要知道,我陸攸寧重生一世,眼中斷不能容得沙子。故而今日,一些話我需要放在此處。”
銀劍出鞘,瞬時靈力流轉,劍氣逼人,劍光淩厲,在男人的側頸處劃開一道血色。
對此,君衍的眸中卻連波動都不曾有。
他停下了步子,對着身後的人沉聲道:“有什麽話,一概說完,我無心與不重要之人多加言語,也請仙友自重。”
二人正前方的閣樓之上,一名黃衣女子輕紗遮面,她向這邊劍影膠着的二人望過來,眸中有慌意閃過。
“仙尊,且注意身後!”
柔柔弱弱,矯情非常。
陸攸寧擡眼,仔細地打量了那女子一番,繼而冷聲開口:“原來這位就是仙尊的新紅顏,果真貌美無雙,是仙尊的福氣。”
“陸攸寧!”
歸一劍感知到主人不平的心緒,此時嗡嗡作響,隐隐有出鞘之意。
強者之間,言語相擊向來是最不堪之舉,陸攸寧自然也不屑于此。
她此舉也只是想試試,這人的忍耐限度究竟在何處!
看來,這位仙尊對他的白月光還真的是十分疼惜,半點不容他人染指。
很好,君衍,你的弱點已經暴露,便注定無法成為這世間最強之人,那便看劍吧!
陸攸寧招招出擊,皆不留情,君衍不得已擡劍防守。
然而接連數十招過後,歸一劍還是并未出鞘。
“陸攸寧,我不想與你争執,過往諸事已如雲煙,不要太過看不開。”
陸攸寧仿佛聽到了什麽十分了不得的笑話,她清冷地笑出聲,“‘看不開’?仙尊是在說誰?”
二人此時的已然升至空中,清雅峰衆人以及諸賓客皆從房中出來,觀看空中的戰局。
君衍不語,薄薄的唇凝成一條線,陸攸寧識得他這樣的神情。
看來歸一快要出鞘了。
“我何時曾看不開過?仙尊以為,我會癡戀一個其實心中早有其他女子,然而還會與我結為道侶的負心人?還是覺着,我此舉是想和你争奪孩子?”
君衍驀地擡頭,眸中的慌意絲毫不得掩飾。
【小系統:心痛值++++100
宿主繼續努力!奧利給!】
居然還懂網絡用語!
她繼續道:“那仙尊還真的想對了,我就是想與你搶一搶!不僅如此,孩子此後可能再也不會認你這個父君!”
君衍心慌的後果,便是再也難以抵擋陸攸寧的劍影。
在頸間原有的傷口之上,又擴展了一指有餘的血痕,他神情恍惚,呼吸亦是不平。
小系統歡快至極,不停報數,在此情此景之下,顯得格外另類突兀。
陸攸寧心中暢意過後,不禁又覺着君衍此反應不對。
若真的如書中所言,北渚仙尊對她這位亡妻心中毫無舊情,連屍首都能随意丢擲,那他,又何故心慌?何故心痛?
一般的負心人在聽到諸如此類的諷刺之語時,只會隐隐發怒,斷不會有此等複雜的情感。
陸攸寧微眯眼,難道,這人心中還有悔意?
可悔意算什麽?多少負心男人抛妻棄子十幾年後,最終以“悔意”二字前去“彌補”對于妻兒的傷害,但是這種又算什麽?
對面子和人品的裝飾?
諷刺至極!
修仙界中她四歲之前的記憶接近零碎,四歲過後又幾乎常年在扶安門內修煉,故而也不曾體會過人心的險惡。
可她在二十一世紀卻見多了諸如此類的人。
對于君衍,她原本只有淡淡的複仇之意,如今卻再難掩殺意!
君衍臉色蒼白幾分,他擡眼,第一次正視陸攸寧。
頸間的血漫流不止,他也不曾用法術止住半分。
喉結微動,他似是忍着極大的痛楚:“你想如何‘搶’?我知你性子向來高傲,斷不會以不暢意之舉做成一件事情,也知你是想讓我用歸一與你一決,但是,我今日心力實在不支。”
陸攸寧挑眉,心力不支?
她又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眼前人的神色,疑惑道:“你心脈有傷?”
君衍不語,歸一劍上龍紋黯淡無光,正是主人靈力衰竭之征兆。
真正的強者,往往最重氣節,陸攸寧向來便自诩為世間強者之一,心中自然而然也極奉行此道。
君衍這樣不可一世之人如今向她示了弱,又在這麽多修士面前狼狽至此,如此,陸攸寧還有什麽不滿之處?
哪怕是真正的複仇,也該是将對方養好,繼而再一點點折磨,一次性的暢快之意只能便宜了君衍……
她擡眼:“君衍你聽着,我與你相約三次為戰,你若能贏我兩次,我斷不會再幹擾你半分,若是反之,”
陸攸寧繼而冷笑一聲:“我會親手拆了你的北渚仙府,我們把賬一次算清。”
君衍的身子隐隐發着抖,他血流的太多,又因何種內在的傷因,此時狀态明顯不佳。
底下觀戰的步秋山不禁啧啧道:“我就佩服攸寧的一張嘴,她定是與君衍說了些什麽狠話,能把他刺激成這樣,也是難得!”
慕連連哼哼道,“師兄你就別說風涼話了,你要上去打,出鞘都堅持不了這麽長時間!”
步秋山猛地跳了起來:“你這個丫頭最近是皮癢了嗎?”
慕連連“啊啊”叫喚着躲到木聞雙身後,“木師兄你護着我些!”
木聞雙眸中盛着空中的二人,思緒卻早已不知飄向了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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