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師父的友人
師父的友人
林間陰氣極重,陸攸寧用靈力為設了靈罩,三人于其中打坐片刻,便聽得周遭一聲低嗚。
池白睜眼,陸攸寧雙目緊閉,卻能即刻提醒他:“不必擔憂,林間有狼,也實屬正常。”
池白顯然難以聚神,陸攸寧心知勸說也無甚功效,便只看他自己的造化。
左宣驀地開口:“師叔,這世間鬼修多嗎?”
陸攸寧睜眼看他,“為何如此發問?”
“昨日夫子在堂上講到此事時,我便甚是好奇,總說這世間仙修,佛修,妖修,魔修皆全,可為何我們卻只接觸過仙修和魔修?現如今這林間陰氣至極,弟子難免又想起此事來了。”
陸攸寧在心中吐槽:能如何?因為這裏其實是一本書,原書作者設下了大背景,卻沒有一一鋪設呗!
“有的,只是和我們隔着時空罷了,待你大乘或是渡劫之後,說不定就見到了。”
左宣:……
陸攸寧心知,自己這玩笑也是開的有些大了。
“嗚嗚”聲越發的響,陸攸寧擡眼向周遭望去,果然有一雙雙亮光向他們所在之處靠近。
然而此時卻又有一道黑影閃過,轉眼血光四濺,惡狼已然再無聲息。
似乎是魔氣,卻又不似。
左宣拿起身邊的劍,“師叔,要去看看嗎?”
“先莫急,待看看那黑影想要做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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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縷細絲般的黑氣向三人飄來,繼而在光罩之外化成一只手,食指極近小心地在靈罩之上戳了戳,發現進不去。
三人皆擡眼觀望着它,發覺此舉竟還有些可愛。
陸攸寧眸中帶笑:“你想進來嗎?”
那手又搖了搖,表示拒絕,繼而又飄走了。
池白臉色有些蒼白,“師伯,它,它好像是我今日殺死的那只魔。”
“你斬了它的靈識,它卻依舊能活,倒是有趣,這樣的魔靈癡傻,戰力不高卻很聽話,收入劍中倒是極好。”
左宣瞪大了眼,“魔劍?師叔你,”
他不敢說下去——也太緋聞所思了吧!
陸攸寧不理他,繼續對池白道:“你殺了它,它依舊能找到此處來,可見,它是記得你且沒有恨意的。我想等我們離開此處之後它應該還是會不自覺地跟在你的周圍。”
池白唇色煞白,應是被吓到了。
陸攸寧繼續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替你煉化它,當作劍靈。”
左宣不知曉池白和魔族的關系,自然聽得莫名其妙。
但池白卻不可能不明白,陸攸寧是在告訴他,他是能利用魔息向善的。
“謝過師伯!”
*
天蒙蒙亮時,三人從林間出發,去往一處叫“令瓦”的村子,據木恬所言,當初季淵正是在此處寄出的最後一封書信。
三人換了塵世的衣服,進村時才得以不那麽引人注目。
令瓦村是一個山村,幾十戶人家常年居住于此,世代流傳。
陸攸寧向一個中年男子打聽了近幾年來的教書先生,對方卻先仔細打量了她一番。
“你是今年第三個來問的了,我們也不知曉那先生去何處了,當年也是找了他許久的,但這人就是說不見就不見了。”
男子帶他們去了季淵當年所住的院落,幹幹淨淨的一個籬笆小院,看來今日裏還是有人在打掃的。
男子解釋道:“他人不見了,我們卻不能虧欠恩人,時時刻刻給他打掃着房屋,萬一他哪日回來了呢!村裏好多人都說他是仙人,卻也有人是不信的,哪有仙人那麽不拘,幾年下來連鞋襪衣裳都不曾換過幾套的。”
兩個少年自覺留在了院外,陸攸寧推開房門,先是因屋內的簡陋而心驚了一番。
小小的一間屋子,僅有一張床。
季淵雖說不如木恬風雅,卻也是個極講究生活品味之人,僅是他在臨仙峰內的酒杯,就整整集夠了八十一個品種。
然而塵世中的他……
男子在門外解釋道:“這是先生自己蓋的,我們想讓他住的好點,他還不肯。”
陸攸寧心道:師父啊,師父,你究竟在何處呢?
陸攸寧平複了心緒,轉身開口:“那他生前和誰接觸的最多?”
男子沉思片刻,“他與村中人倒是關系普通的很。不過村子前方的深山溝裏面有一個老和尚,季先生倒是經常去那裏找那個人,偶爾一去便是一兩天!”
陸攸寧向他道了謝。
*
山間偶爾一陣鳥鳴傳過,陸攸寧在一處巨大的山石上落了腳,冷眼與面前的一個禿頭和尚相視。
老?這張臉可真的一點都不老。
“季淵的徒弟?倒是有趣!”
“和尚”腰間系了一個葫蘆酒壺,說話的間隙,還不忘仰頭喝一口酒,神情陶醉,暢意的很。
左宣和池白哪見過這樣的陣勢,在一旁駭的一愣一愣的。
陸攸寧神色越發冷了幾分,“你方才對他們二人用了什麽東西?”
和尚搖頭,桃花眼風情萬種,甚至妖孽,“哪有兩個,我只給其中一個下了一點小孩子不能用的東西罷了!”
左宣、池白:……
陸攸寧冷笑一聲,“我還以為您會是一個長輩。”
“長輩算不上,我只是容顏永駐罷了,不過和你師父下棋時,還要用一用老年人的模樣的。”
陸攸寧盡量不與他動手,“解藥拿來!”
和尚搖搖頭:“沒有,我是出家人,哪會準備這種東西?”
左宣和池白的臉色更難看了。
陸攸寧回首看向二人,“你們體內有何異常之處嗎?”
兩個少年同時搖頭。
陸攸寧不由覺着諷刺,“你這究竟是何意?”
二人此時各立于一處大石之上,中間隔着碎石萬千。
和尚正了神色,“你師父說過,他一生只收一個徒弟,且必須是世間最強,可我覺着,你難免差了些。我給他們下毒,也不過想試試你的反應速度,不成想,終究是讓我失望了!”
陸攸寧眼中隐隐有殺意,“我敬你是師父的友人,故而從未設防,然你用這樣不堪的手段來試我,臉面又何在?”
和尚冷笑一聲,“本事不大,氣性倒是不小。”
天璇劍隐隐作響,陸攸寧已忍無可忍,一瞬之間,劍光已劈開了和尚腰間的酒壺。
再一個劍花凝起,“啪”的一聲,酒水分毫不差,盡數落到和尚身上。
和尚向後急退數步,笑意冷得滲人。
陸攸寧收了劍,發絲都不曾亂過半分,“晚輩替前輩斷一斷塵緣,不用謝!”
“說起塵緣,你知道你師父的塵緣是何嗎?”
陸攸寧不想理會他半分。
“那便是你啊!”
陸攸寧神情依舊自若。
和尚又道:“你是否想過,扶安門找了這麽久的人都毫無消息,為何你一來就能尋到我?其實,是我早就料到你會來了,是我派的人在村口等你!”
此時一只巨鵬大鳥自空中飛過,卷起一陣狂風,沙石瞬時使兩個少年迷了眼,耳力亦是受了影響。
和尚瞬移到陸攸寧身旁,低聲道:“我只能告訴你,你師父他塵緣未了,卻不得不了,他受人所控多年,你,救不了他,亦不要想找到他!”
兩個少年再擡眼時,山谷之間哪還有一個邪魅和尚?
陸攸寧臉色蒼白幾分,氣息也有幾分不穩。
所困多年?被誰?
左宣向她這邊飛來,“師叔,你怎麽樣了?”
陸攸寧:“擡手!”
左宣怔怔地伸出手:“啊?”
陸攸寧探了探他的脈,毫無異常,那便壞了!
池白亦來到二人身邊,神情恍惚,“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陸攸寧甚是悲戚地看向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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