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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偷白祉辰肉的下場就是……被他逼着請吃了一頓烤肉,他特意挑了附近最貴的店,而且專挑貴的點,我捏了一把冷汗,提醒他:“哥啊……你悠着點,你老妹兒我還欠着賬呢……”
他把飛速看了菜單,笑得好像無公害蔬菜:“樂樂,你是不是不想聽方然的事了?”
想!我只好咬咬牙,把手一揮:“算了,你随便點吧。”
他笑的更燦爛了。
按理來說,白祉辰不應該這麽摳,畢竟他是個富二代,而且還有後臺。他的後臺就是他同父異母的哥哥白敬辰,我們天宇娛樂的少東家,也是我最開始想要勾搭的人。
方然想要勾搭白祉辰似乎和我想要勾搭白敬辰是一個道理,為了找後臺。可我還是很納悶:“她不是有蕭徹了嗎?”
“呦呦呦,這麽關心蕭老板,你不是不喜歡他嗎?”白祉辰嘴裏塞着滿滿當當的肉,說這話時差點噴出來,雖然他說話唔了唔了的,但我還是聽清楚了。
“我這不是好奇麽……”我趁着他看着我的功夫,連忙伸出筷子,把燒烤架上最後一個雞翅搶了過來。
跟白祉辰一頓海塞之後,除了我的錢包大出血以外,我們還遲到了。吳導礙于白祉辰大少爺他有後臺,還是富二代,所以沒說他什麽,反倒一個勁兒的罵我,好在白祉辰還算仗義,當然也許是他吃了我嘴短的緣故,不過他好歹站出來替我解圍,導演看在他的面子上也就作罷了。
下午有我的一場戲,講的是蘇簡和蘇浙,也就是白祉辰演的《血孽》的男主角,他們這對兄妹,長期受事業失敗的父親的家暴。這一天,父親喝完酒後又對蘇簡施暴,哥哥蘇浙擋在妹妹面前,被父親用皮帶在身上抽出一道道鮮紅的痕跡,蘇簡心疼哥哥,流着淚乞求着父親的一場戲。
然而這場戲,我NG了無數次,不知是導演太龜毛,還是我真的演的太爛,導演就是覺得我演不出他想要的感覺。不過這都不算什麽,最可氣的是,下午,蕭徹又來探方然的班,他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眯縫着眼睛饒有興致的看我NG被導演罵,俨然一副看笑話的樣子,當然,我望向他時也好像總能看見懸在他頭上的那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Cut!”導演怒吼道:“安樂你怎麽回事?你到底會不會演戲!?蘇簡的無奈呢,到哪裏去了?!你自己在這好好想想吧。”說完,他就領着工作人員去拍別的場景了,把我一個人撇在這兒。
方然路過我身邊時,還輕蔑的“呵”了一聲,充滿了嘲笑。
這讓我更郁悶了,我覺得我演的沒問題啊。我感覺,蘇簡根本沒有必要哭哭啼啼的啊,他要是敢打我,那我就打回去,哭又能解決什麽問題呢?我揪着頭發怎麽想也想不通,就在這時,我身後傳來幽幽的聲音:
“不會演戲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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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識到是蕭徹,他不是應該跟在方然屁股後頭走了嗎?不過他損我,我也沒道理就受着,我轉過身,學着他的語氣,還擊:
“戴綠帽子的白癡。”我說完,剛想頭發甩甩,大步的走開,結果卻被他抓住了我的衣領,他像拽小雞崽兒似的把我拽到他的面前,眉毛一挑:
“嗯?說什麽呢?再說一遍。”
我趕緊換上一副笑臉:“我說老板你今天這套西裝太霸氣太有範了,真符合您高大上的氣質。”
他撇着嘴不屑的“呵”了一聲,這才把我放下,看這樣子,似乎是接受了我“真誠”的贊美。
我暗自撇撇嘴,就知道以權勢氣場欺壓人的混蛋,哼。
再一擡眼,他居然還沒走,我撓了撓腦袋:“老板啊,你不忙嗎?”
誰知他卻沒頭沒腦的問了我一句:“你以為蘇簡對她爸爸就只有恨嗎?”我一時間沒有聽懂,只好歪着腦袋看着他,他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腦袋:
“想想你的媽媽。”說完,便把手插進褲兜裏,轉身離開了。
我的媽媽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時光,和蘇簡的爸爸一樣,也是有抑郁症的。不同的是,蘇簡的爸爸瘋了似的傷害別人,而我的媽媽瘋了似的傷害自己。
那時我正在上高中,每次放學回家都會看見媽媽渾身是血,蒼白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我又害怕又心疼,想去抱住她卻又十分的害怕,只好站在她身邊哭。她也不理我,而是繼續用小刀在自己身上劃出一道道口子。
我把家裏所有刀,針,剪子都扔了,碗也換成了塑料的,但她似乎總有方法折磨自己,她用繩子使勁勒住自己,血管無法過血,皮膚已經呈現出紫色。她不願意去醫院,我只好求醫生給我開一些鎮定的藥,這樣她就能安心睡一覺。
她能安靜的睡覺,對我來說就是最幸福的事。
盡管如此,我依舊沒能留住她。
她是從6樓跳下去的,沒有給我留一句話,送她去醫院的好心人告訴我,她在彌留之際一直念叨着的,是她的夢想。
于是,那也變成了我的夢想。
她走那年,我十七歲,放棄了學業,一頭紮進這個圈子裏,也許,是為了生計,也許,是為了夢想。
我鼻子有些發酸,這是要哭的征兆,我趕緊仰起頭去捏鼻子,這要是哭了可太不好了,妝花了導演又要罵我事兒多了。
沒一會兒,導演他們又過來了,看他滿面春風的樣子,剛才他們拍的那場戲應該還很順利。他問我準備好了沒有,我點了點頭。
我是真的準備好了。蘇簡對于她的爸爸,除了恨,還有滿滿的無奈和心疼,她這個年紀,本應該在父親懷裏撒嬌,享受父親的寵愛。但父親卻因為事業的失敗,一下子變了一個人。她知道父親心裏苦,但自己卻無能為力;但在父親去傷害自己,傷害哥哥的時候,她又把自己對父親的心疼轉化為濃濃的恨意。但要是讓她出手去傷害父親,她又是舍不得的,所以只好留着淚乞求,希望父親能夠變回原來的樣子。
血濃于水,誰又能說的清呢?
戲裏,蘇簡的父親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在護着她的哥哥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痕;戲外,我的媽媽絲毫不顧忌我的感受,用小刀在自己身上劃上一道道口子,她的鮮血肆意流淌,我心中的血也在流淌。
“爸爸,不要這樣。”蘇簡跪在地上,拽着父親的褲腿,流着淚乞求道。
“媽媽,不要這樣。”我在心裏乞求道。
“Cut.”導演滿意的笑了笑:“安樂這回不錯。好,收工了。”大家歡喜的收拾東西準備回家,而我腦海裏一直閃現着我媽媽自殘的情景,久久揮之不去,如果現在有人和我說話,我想我一定會哭出來,所以,請不要理我,不要發現我的異常。
事與願違,白祉辰似乎覺得我不太對勁,走了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樂樂,你……”
他話沒說完,我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你先回去吧,我在呢。”低沉的聲音傳入耳朵裏,是蕭徹。
白祉辰他媽雖然是我媽的妹妹,但是我媽媽的事情我是從來沒有跟他們說過的,一來是我媽媽性子要強,不想讓別人知道,二來,白祉辰他家再怎麽說也算豪門,而我小姨是白祉辰他爸娶的第二任妻子,我媽是不想給她妹妹拖後腿的,更不想惹人家笑話,所以即使是最艱難的時候,我媽媽也不許我向小姨求助,連吐苦水都不可以。
這麽一來,蕭徹插這一句,簡直是在救我。
白祉辰沉默了一會兒,好像是在思考,然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這樣的話……那我先回去了哦,回家好好休息,明天還有戲呢。”
我點了點頭,那樣子一定很有喜感,白祉辰噗嗤一聲笑了,蕭徹似乎也笑了,但我聽不太清。等到沒人的時候,蕭徹才把蒙在我腦袋上的東西拿了下來,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剛剛我誇贊過的他的西服,我說怎麽有種淡淡的薄荷味夾雜着煙草香。
“哭吧。”他把西服披在了我的身上,把我強行按在了他的胸口上。
“哈?”我這時候已經緩過來了,推了推他,“誰說我要哭了?”
“哼。”他放開了手,轉過身去。
其實我心裏還是蠻感激他的,我也不是那種狼心狗肺的人,便打算問點什麽關心關心他:“你在這呆着方然怎麽辦啊?”
不過我這個關心好像沒關心好,他又使勁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把我身上他的西服給搶了回去。
嘿,這個男人。關心他他還不樂意了。真難伺候。
不過,我是一個懂得感恩的人,他今天不光點撥我,還替我解圍,縱然他已經成了別人的後臺,并且被戴了綠帽子,可是于情于理,我都是應該對他說一聲謝謝的。
果然,我這句謝謝一出口,他臉色好了很多,甚至提出要開車送我,有免費的車搭我其實還是很樂意的,可是一想到他是別人後臺,我就覺得坐他車很容易被人誤會,再加上我倆以前是那種關系,雖然很清白,但是解釋起來還是很麻煩。于是,我很理智的拒絕了他。
他的臉色又由晴轉陰了,面對這麽一個情緒化的好比來了大姨媽的男人,我除了嘆氣也不好再說些什麽了,畢竟我還欠了人家兩千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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