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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私認為,最有效的威脅,不是“你要是怎麽樣了,我就把你怎麽怎麽樣!”也不是“你要是不怎麽怎麽樣,我就把你怎麽樣。”而是蕭老板這種的,他不明确告訴你,如果你違背他,會得到什麽樣的下場,而是給你無盡的遐想空間,至少對于我這種想象力倍兒豐富的人來說,還是很有效的。
出于對未知結局的恐懼,我還是選擇了乖乖呆在家裏,等他來接我。
不過作為二十一世紀勇敢智慧積極樂觀的女青年一枚,我不敢在大方向上忤逆蕭老板,但我可以在細微之處違背他,這叫什麽,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無窮無盡的,人類的智慧。
我滿意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擺了一個帥氣的pose,蕭老板要是看到我這個樣子,一定會驚呆的,想想就覺得好笑,吼吼~
但凡女星參加什麽宴會,儀式,頒獎典禮,總是争奇鬥豔,費盡心思,一是為了給自己,給後臺争臉,二是想着興許會引起轟動,一炮而紅。更有甚者,為了吸引眼球,露腿,露後背,露大胸,還總會出現“哎呀,我一不小心肩帶壞掉了,然後我就露光光了,怎麽辦啊,好害羞~”這種情況。
對這種情況,我不予置評。但至少不會在我身上發生,尤其是今天。
因為我今天裹得比男人都嚴實!
蕭徹看見我這一身白色西裝配白色小禮帽,頭發挽了上去就差沒貼上八字小胡的硬漢形象後,果然吃驚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恢複了平靜,這讓我很失望。
我預期的效果是,他看到我後,張大嘴巴問我:“你是誰啊?怎麽在安樂的家裏?”
然後我就會像他平時在公衆面前溫文儒雅的那樣子回答他:“我是安樂的男朋友。”
當然這一切并沒有發生。
再看他,一身黑色的阿瑪尼西裝,再配上我這一套我自己也叫不出名字的白色西裝,就好像一對兒黑白無常。
不過我感覺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因為我倆剛進會場時,全場人都用迷惑的目光看着我們倆,我估計他們一定在想,這家夥,蕭老板參加宴會怎麽帶了個男人出來,莫非他是同性戀?
如果他們真的是這麽想的話,那我做夢都要笑醒啦。不過我的頭發似乎是沒怎麽弄好,頭皮有些發疼。我用手去拽了拽,然後一不小心撞到了別人。
“啊……對……不起。”那是一個妹子的聲音,軟軟的,萌萌的,像是帶着深深地恐懼,她的聲音很小,剛一發出來,就被淹沒在喧鬧的會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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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轉過身去,萌妹子什麽的,我最喜歡了。興許是我的表情太像猥瑣大叔了,以至于她看我轉過來,連忙向後躲了躲。躲的時候,她身後正好經過了一個端着一托盤酒的服務生。結果可想而知,她正好撞到了那個服務生身上,只聽“嘩啦——”一聲,杯子碎了一地,她栽倒在地上,酒灑了她一身。
噗,好呆萌。
我輕輕推開了那個真在跟她道歉的服務生,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她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裙子,經過剛才那麽一出,衣服已經濕透了,透過衣服,可以清楚的看見她的內……事先聲明,我真的不是變态色女,我真的是一不小心才看見的。
把殘局留個服務生收拾,我攙着她去了廁所。在廁所門口,萌妹子推了推我:“沒…….沒關系的,我自己……可以……的。這裏是女……”
得,她那我當純漢子了,怪不得呢,我今天為了十分逼真的女扮男裝,特意穿了胸圍,其實,我還是有胸的。
“就是女廁所我才可以進啊,要是男廁所我才進不了呢。”我笑着撓了撓頭,結果又撓到發疼的那塊頭皮了。
她先是瞪大眼睛看着我,然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萌妹子就是萌妹子,笑起來都那麽的萌。
在廁所的烘幹機下,她的衣服漸漸幹了,可是,雖然我們已經很努力的洗過了,但是裙子上還是留下了印子,我把我的外套遞給她,說:“你先穿着這個吧,蓋一蓋。”
她猶豫的接了過來,嘀嘀咕咕的:“哥哥……他不讓收別人的東西。”
哥哥?哪裏冒出來的家夥,一提起哥哥,我就想起那不争氣的白祉辰,他要是敢對我管手管腳的,我保證把他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不過眼前這個妹妹似乎并沒有我那麽霸氣,十分猶豫的看着我,我只好安慰她:“沒關系啦,你哥要不讓你拿着,你再還給我,你先穿着吧,嘿嘿。”我一傻笑時,就愛撓頭,一撓頭,嘶,我又撓到疼的那塊頭皮了。
“很疼麽?”萌妹子拽了拽我襯衫的袖子,問我。
“疼啊!我天啊!老也不弄頭發,我這笨手笨腳的啊……”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弄。”她聲音依舊是柔柔的,但是語氣卻不是那麽怯懦了。萌妹子幫我梳頭,這好吖。我連忙哈着腰,等着她給我弄頭發。萌妹子個子并不高,穿上高跟鞋還比我矮那麽一小點。
她的動作十分溫柔,就像是她的人一樣,我感覺時機到了,就問她:“你叫什麽名字啊?”
“齊之慕。”她回答我,“你呢?”
“我?哈哈,我叫安樂。”但願妹子她不記得我前兩天剛傳的緋聞,我暗自祈禱着。
她幫我梳頭的手果然頓了頓,激動的好像要哭出來:“安樂?就是那個明星,前兩天和白祉辰,李東旭傳緋聞的那個?”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沒想到,她突然抱住我,說:“我很喜歡你的。”
唔,我也要哭了。
親耳聽到有人說喜歡我,我簡直高興的快要瘋了,這是頭一次啊,頭一次,親耳聽別人罵我倒是有好多回了。
等我倆從廁所裏出來的時候,我感覺我倆已經可以好的像同性戀似的了,還別說,齊之慕的手還真巧,被她弄完的頭發,一點也不疼了。
我倆剛要進會場,齊之慕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完了,哥哥讓我在原地呆着等他,我離開了那麽久,他一定會着急的,一定會生氣的。”靠,又是你哥,我倒是要會會你這個殺千刀的多管閑事的哥!
我是個好戰分子,怒氣沖沖的扯着齊之慕回到我倆離開時的那個地方,滿地的玻璃碎片已經被收拾好了,在看那裏果然站着一個英俊但是滿臉怒氣的男人,不對,是兩個英俊但是神态各異的男人,一個男人怒氣沖沖的瞪着齊之慕,另一個男人看笑話似的打量着我,泥煤的,蕭徹,怎麽哪都有你啊!
另外的那個男人一把拽過我身邊的齊之慕,開始訓人:“你跑到哪去了!去這麽久!”然後又指着我,問:“他是誰?”
哎呀喂,我最煩別人拿食指指着我鼻子,我這兒小暴脾氣,裝什麽裝啊,我是誰怎麽的啊,這麽像潑婦呢,真白瞎你那張臉了。
我剛要發作,蕭徹就一把拽過我:“她是我帶來的,席先生。”
那個被稱為席先生的男人吃驚的看着蕭徹,我估計他是在懷疑他的性向,然後又轉過頭來和蕭徹一起死死盯着我的胸看,我真後悔當初沒在廁所把胸圍拿掉,姐有胸!真的!再說了,姐長得有那麽陽剛麽!?你們看看臉也能看出來啊!
這時,齊之慕輕輕拽了拽席先生的西服袖子,柔柔的說道:“哥,她是女生,是安樂。”
“哼,”席先生仰着下巴,“我管她是安樂還是安而樂,總之你給我離她遠點!”
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安而樂好像是衛生巾吧!席先生,如果你再把我和姨媽巾相提并論的話,信不信我給你打成姨媽巾!
然後,那個姓席的又轉過頭去訓齊之慕:“我不是告訴你在那裏等着我嗎?你難道沒聽懂嗎?走了那麽久,萬一預見壞人了怎麽辦!萬一被人綁架了怎麽辦!別指望我去贖你,你就等着被撕票吧,先奸後殺什麽的,我真的懶得管,懶得管,哼!”
他一面訓着,眼睛就瞄上了披在齊之慕身上的我的西裝外套,他一把抓起外套,語氣更加憤怒了:“我不是說過不要拿陌生人的東西嗎!萬一有毒怎麽辦,萬一是人販子怎麽辦!到時候把你賣到深山老林裏面去,看你怎麽逃出來!”
眼看着他就要把我的外套扯下來扔在地上,我趕緊制止住他,媽蛋蛋的,太龜毛了吧這人,想象力太豐富點了吧:“哎,哎,哎,這是我的衣服你別随便扔啊!”白色的洗起來蠻費勁的:“誰是人販子了,誰是壞蛋了,你也不看看慕慕她裙子髒了,不蓋上點兒能行嗎?你這人,狗咬呂洞賓不是,法治周刊看多了吧,竟看到社會陰暗面。”
那個姓席的瞪大了眼睛就要沖我撲過來,齊之慕拽了拽他的袖子,把我的衣服脫了下來,遞給了我,小聲說道:“謝謝你,安樂,其實我哥他人不壞,就是在我的問題上有點小孩子性子,你不要介意,他興許一會兒還得來跟你道歉呢。”
既然齊之慕已經這麽說了,我也不好讓她為難,只好接過西裝,沖她笑了笑。興許席先生是看到了齊之慕裙子上的印子,他連忙脫下西裝,把齊之慕裹得嚴嚴實實的摟在懷裏,別過頭去,別別扭扭的沖我說道:“那個……謝謝你了,不好意思我脾氣不好……你不要介意。”
嘿,這人,還真跟我道歉了啊。我看着他那憋着通紅的臉,感覺就像小孩子一樣可愛。頓時也沒了脾氣:“算了,算了,本小姐寬宏大量,看在慕慕的面子上,原諒你了。”
在席先生懷裏的齊之慕噗嗤一聲,捂着嘴笑了,席先生的臉更紅了,對着她兇道:“你笑什麽笑!不要笑了!一會兒回家再說你的問題!”
一直都在看熱鬧的蕭徹突然拍了我後腦勺一下,說道:“你可別丢人了。”
嗨,你這人,我倆罵架時候你不幫我,現在反倒嫌棄起我來了?有你這麽當男主角的麽?!啊呸,他頂多算個惡毒男配,狗屁男主角。
然後,他又對着席先生說道:“那麽,席先生,法律顧問的事就這麽定了,你和席太太慢慢聊,我和安小姐先走了。”
什麽?!席……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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