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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發生這種情況,白祉辰不懷疑蕭徹的性向,反倒懷疑起我的魅力來,看來我應該要考慮一下和他斷絕兄妹關系的事了。

被車撞也是一個技術活,尤其還得撞的逼真,死的壯烈,于是我又開始NG了,不過這次不是導演要求的,而是我自己要求的,因為這是蘇簡的最後一場戲,我想展現出蘇簡複雜的心理,與堅貞的靈魂。和導演交流了一下後,他除了對我浪費了他很多膠片很不滿以外,其他還是很贊同我的。

于是,我又被車撞了幾回,搞得自己腰酸背痛的。

明天《血孽》殺青,導演特別交代,讓我們不管有戲的沒戲的都要來,據說殺青之後大家還要出去慶祝。我內心一個勁兒的歡喜,明天又不用愁吃飯的事兒了,哈哈。

剛一出片場,我又看見了那輛熟悉到不行的黑色賓利。

車裏的人看見我出來,朝我按了按喇叭。

靠,靠,靠,靠,靠!老娘還沒原諒你呢,你丫還敢來!?

三年前,我借着白祉辰是我表哥,得到了他哥白敬辰生日宴會的邀請函,結果,勾搭白敬辰不成,反倒碰上了來參加宴會的白敬辰的同學,蕭徹。

他當時還沒這麽霸氣側漏,這麽吓人的。反而笑眯眯的,像一個鄰家大哥哥。

我那時正縮在角落自慚形穢,在那個璀璨閃耀的大廳,沒人注意到我,他彎下腰來,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問我:“就是你想要找人當後臺?”

我擡起頭看他,點了點頭。

他繼續笑:“那你看我行不?”

說真的,他當時氣場沒這麽強,我年少無知還以為他是過來開我玩笑的服務生,現在想想真是可笑,服務生怎麽會穿着一身傑尼亞,可我當時就是這麽想的。

我歪着腦袋看着他,問道:“你是誰啊?”我勾搭白敬辰沒成功,心裏滿滿的不爽,所以語氣裏充滿着輕蔑與不耐煩。

“我是蕭徹。”他清爽的笑了,把我扶了起來,挽起我的手。這時,又有西裝革履的人過來給他敬酒,那些人年紀明顯比他大很多,對他卻是畢恭畢敬的,他們叫他:“蕭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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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老板?!我佯裝着平靜,心裏卻是樂開了花,跑了一個白老板,來了一個蕭老板,我感嘆自己幸運的同時,偷偷的打量着他,別看他剛才和我說話時笑眯眯的,但是和那些人說話的時候,卻霸氣側漏,派頭十足,這麽看着,還真像那麽回事兒。

等那些人走後,他又換上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問我:“這下決定了?”

我點點頭,又撓着腦袋想了想,問他:“那你可以答應不碰我嗎?”他既然那麽好說話,應該會答應的,我想。我當時真的是腦子被門夾了才會認為他好說話!

“為什麽?”他的笑臉似乎很朦胧,我看的不太真切,聲音就像來自遠方,我感覺我一定是喝醉了。

“因為……因為,我還是未成年人。”我想了想,理直氣壯給他了一個如此蹩腳的理由。

“好啊。”他的手握成拳,放在嘴巴前面,笑的很是爽朗,我看他看的出神,覺得他像是從漫畫書裏走出來的小人兒。

**

賓利的喇叭又響了兩聲,我從回憶中被驚醒,冷哼了一聲朝賓利走了過去,我覺得我走的趾高氣揚,特別有大姐大的範兒,雖然高跟鞋很不給力,害我差點兒崴了腳。

催,催,催,催你妹兒啊!

我來到蕭徹車窗外面,俯下身子陰陽怪氣的跟他打招呼:“呦,這不是蕭老板嗎?什麽風……”

沒等我說完,他就沖我招了招手:“上車。”

我說,你好歹讓我把話說完啊。

我也沒別扭,畢竟我馬上變成無業游民,省點錢很有必要,他給我來當免費司機,那我也用不着跟他客氣。

我大搖大擺的坐上了他的車,一臉嫌棄的問他:“你來幹什麽?”

“我?”他瞟了我一眼,傲嬌的哼了一聲:“我來給你當司機啊。”

嘿,奇了怪了,我想什麽他怎麽知道?

其實蕭徹是特意來找我還原事實真相的。

我家離片場并不遠,很快就到了,他把車停在我家樓下,說道:“昨天,你喝多了,吐了我一身。”他咬住了最後一句話,我脖子有些發涼,不由得往旁邊躲了躲。

“然後,我就扛着你上了樓。”說完,他作勢就要扛我,我連忙拒絕:“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能走。”這大庭廣衆的,影響多不好,要是被狗仔隊發現了,拍下照片往報紙上一登,咱倆都不好辦。你性取向有問題,啥都不怕,但我還得嫁人呢!

我跟着蕭徹下了車,繼續聽他還原事實真相。

到二樓時,他指着一個角落,說道:“在這裏,你又吐了,吐了你自己一身。”

我感覺自己腦袋上挂滿了黑線,蕭老板你不用說的這麽詳細,你只要告訴我,我們兩個有沒有那啥那啥就行了。我順着他指着的地方看去,牆上似乎還有着淡淡的印記,我在心中默默哭泣,保潔阿姨我對不起你!

我家在三樓,蕭徹倚着牆等着我開門,門一打開,他就搶先一步邁了進去,連讓都沒讓我,我朝着他的背影揮了兩拳,只聽他繼續說道:

“然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你就跟發了瘋似的,做了好多晉江不允許描寫的事情。這樣……你滿意了嗎?”

他越說嘴角的笑意越濃,直到最後,他不在忍着笑意,大笑了起來。

我伴随着他那爽朗的笑聲,腦袋炸開了鍋,我已經饑渴到那種程度了?!我竟然做了晉江不允許描寫的事情?!我的設定不應該是從小學科學愛科學,艱苦奮鬥,積極向上的樂觀小明星嗎?難道……是我記錯了?其實我才是這個故事裏最大的禽獸?!

他笑得夠了,捏了捏我的臉,說道:“騙你的。”

喂!蕭老板你夠了哦!這麽嚴肅的事情居然拿來開玩笑,你有意思嗎?

“其實昨天,你吵吵着熱,自己把衣服脫了,躺在床上就睡了,睡得跟死豬似的,推都推不醒,我衣服也髒了,就也脫了,在你家将就了一宿,就這樣。其它的……就是我的秘密了。”

其它的?我想了想,他今天已經不再糾結我為什麽躲着他的問題了,想必是我昨天喝多了胡說八道給說出去了,也好,省的我解釋了,只要沒發生什麽出格的事情就好,至于其它的,他不願意說就不說吧,估計也是一些愚蠢的掉渣的事情,不知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雖說如此,白祉辰的那句“樂樂,你這魅力也不行啊。”突然從我腦海裏蹦了出來,怎麽說我也算是靠臉吃飯的女明星一枚啊,當着蕭老板的面把衣服脫了他居然一點想法都沒有,難道……

“你該不會是不舉吧?”我剛一這麽想,嘴裏就已經嘟囔了出來,蕭徹銳利的眼神立刻朝我射了過來,糟了,被他聽見了。

“哼,”他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你不是未成年人嗎?我要碰你那我不成禽獸了麽。”

哎?原來他還記着這茬兒呢啊。

“你以為你不是啊?”我小聲嘟囔着,結果這厮耳朵靈敏的跟狗似的,又聽見了。

“嗯?”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不不不,我是說我已經茁壯成長了,不是未成年小朋友了。”我連忙否認道,我今年虛歲都二十一了,早就是成年人了。

“哦?是嗎?”他一邊慢條斯理的說着,一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盯得我有些發毛。

屋子裏一股暧昧流動,他目不轉睛的盯着我看,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真想手裏要是有個掃帚,拖把,擀面杖什麽的,趕緊把他打暈扔出去。

但我沒有那麽做,而是飛快的竄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腦袋也縮進被子裏,隔着被子,我沖着他喊道:“你這個混蛋,你快別看我了!”

被子外面又傳來了他爽朗的笑聲,他隔着被子拍了拍我:“身體雖然成年了,但還是個小孩子。”

我躲在被子裏摸了摸自己的臉,滾燙滾燙的,都可以烤雞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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