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連軟去洗了臉,臉上雖然幹淨了,但是原本米色的毛衣上也沾滿了黑灰,看上去已經變了顏色。
而罪魁禍首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一樣,還是一臉笑意的看着連軟。
“真是的,還好意思笑。”連軟癟着嘴,語氣雖然帶了些埋怨,可是神情卻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
近意流看着連軟,心頭是這些天以來難得的輕松,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沒辦法,這是第一次,下次就不會了。”
連軟瞪了一眼近意流,其實她覺得近意流根本就是故意的,可惜……
她沒有證據(哭)。
等到兩人收拾好,然後回到廚房的時候,鍋裏的東西已經差不多了,連軟眼睛一亮,然後也不打算讓近意流繼續呆在旁邊了,索性将人推了出去。
近意流就這樣坐在外面,看着連軟在廚房裏忙碌,眼中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柔情。
誰都不會想到,平日裏就算是見一面都難得的近意流,如今就坐在院子裏,姿态輕松的看着一個女孩做菜,沒有了在公司裏的雷厲風行,也沒有在近家的威嚴,現在他僅僅就是近意流自己。
“來了來了!”連軟端着飯菜走了出來,然後招呼近意流過來。
房間裏很快就彌漫了飯菜的香味,近意流看着面前的米飯,總覺得有些不太一樣。
連軟嘻嘻一笑,“你嘗嘗。”
近意流拿起筷子,嘗了一小口飯,略微有些詫異的一挑眉,“很香。”
連軟眼睛一亮,“這就對了!這可是竹筒飯。”
“竹筒飯?”
“對啊。”連軟點頭,看着面前的米飯,“好久以前,我就在電視上看見過,早就想要嘗試一下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這一次就讓你來當我的第一個嘗試者了。”
說着,連軟眨了眨眼,“怎麽樣,是不是很好吃?”
近意流眼眸中閃過一絲流光,輕輕颔首,“嗯,很好吃。”
近意流又吃了一口飯,忍不住笑出聲來,“這麽想來,我今天還真是很幸運了,既看到了你彈琴,還吃到了你親手做的飯菜。”
男人的吃相還是很優雅,就算是坐在這樣簡單的房間裏,還是帶着與生俱來的氣場,讓人無法移開視線。
就像是……他永遠都是站在高處一樣。
連軟心頭被微微撞了一下,一股顫栗的感覺傳遍四肢,莫名的心頭有些發燙。
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能夠和近意流認識,但是這個在所有人眼中都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卻用柔和的目光看着自己。
僅僅如此,她便覺得滿足了。
兩人吃了飯,鍋裏還剩了一些,連軟想了想,“要不要給近炎他們送一點去”
想到近炎他們還在吃苦,連軟還是忍不住想要幫一把。
“可以。”近意流點了頭,“一會兒我讓工作人員幫忙送過去吧。”
連軟勾起唇角,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來,“好。”
兩人吃完飯,就在山裏散步,雖然說天氣冷,但是風景卻很是不錯,尤其是黃昏時候的池塘邊,又有着另外的一番風情。
兩人之間的話其實并沒有多少,但是氣氛确實很溫馨。
只不過……
連軟他們走了沒有多久,就看到一個工作人員急匆匆的朝着他們跑了過來,臉上滿是汗水。
近意流皺着眉把連軟拉到身後,然後才問道,“有什麽事?”
工作人員沒有注意到近意流這個小動作,只是氣喘籲籲,整個人看上去已經快要虛脫一樣,“出、出事了。”
工作人員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水,“近炎和周明打起來了。”
近意流眸子略微深谙,“打起來了?”
“是。”工作人員臉上也滿是苦惱的神情,真是莫名其妙的,他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只知道近炎他們突然間扭打在了一起。
近意流面色不變,“然後呢?”
工作人員原本還在擦汗,可是在近意流這樣的視線的注視下,從背後卻冒起了一股寒意,整個人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我們去拉一把,但是也沒有拉開,現在還在打着,我們看他們打的挺兇的,還是害怕出事,所以……”
“所以就來找我了。”近意流将工作人員的話接了下來。
聽到近意流這麽說,工作人員也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是他們的節目,結果出了事還要來找近意流,已經算是他們的失職了。
工作人員一臉忐忑的看着近意流,不知道該怎麽辦。
連軟拉了拉近意流的衣角,“我們還是去看看吧。”
畢竟近炎的脾氣連軟也了解一點,要是真的惹毛了,怕是沒這麽好容易收場。
近意流點頭,“嗯。”
一旁的工作人員松了一口氣,然後感激的看了一眼連軟。
連軟并沒有讀懂工作人員這個眼神的意思,她并不覺得自己是在幫忙,她只是單純的害怕事情不可收拾罷了。
兩人就這樣散步到半路,就被工作人員拉走了。
走到近炎他們住的地方,還沒有走進去,就已經聽到了節目組不停地勸阻的聲音,還有桌子椅子打翻的聲音,想來很是激烈。
近意流臉色又黑了一點,然後直接大步走了進去,連軟嘆了一口氣,走向一旁的工作人員。
“你好。”連軟笑着看向一旁的攝像大哥,十分有禮貌。
因為下午的事情,所以工作人員大多都知道連軟是近意流身邊的人,所以态度也很好,“嗯,你有什麽事嗎?”
“請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近炎應該不是會無緣無故打人的。”連軟問道。
攝像大哥看到面前女孩态度溫和,眼眸幹淨,想到對方和近家的關系不簡單,也就直接說了。
“好像是因為賀雪吧。”攝像大哥說道,“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好像最開始是因為賀雪。”
連軟愣了愣,她倒是知道賀雪,但是從來沒有見過,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她。
裏面打鬥的聲音已經停了下來,沒過多久,就看到近意流沉着一張臉領着近炎走了出來。
近炎臉上還有一大塊淤青,一看就知道剛才戰況有多慘烈。
近意流眼神帶着幾分冷意,沒有說話。
沒過多久,裏面的周明也被工作人員帶了出來,相比起近炎臉上的一塊淤青,周明看上去就更慘了。
整張臉幾乎沒有快好肉,看上去簡直是鼻青臉腫,只是一雙眼睛還是陰狠的看着不遠處的近炎。
“這都是我不好,我真的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
原本硝煙四起的氣氛當中,突然間插入了一個女孩哭泣的聲音,怎麽都覺得不對勁兒,連軟擡頭看了過去。
賀雪紅着眼眶走了出來,還不停的在落淚,一旁的工作人員也在不停地安慰她,看上去簡直是我見猶憐。
連軟抿了抿唇,沒有開口。
而跟在賀雪旁邊的,也是帶着傷的陳啓家,一邊安慰着賀雪,一邊瞪着周明。
近意流看了一眼賀雪,然後很快就移開了視線,然後看向一旁的近炎,語氣淡淡,“說吧,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近意流知道近炎的性格,他雖然打架,而且行事嚣張,但是并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做事也會有所分寸,這一次出手這麽狠,肯定是有原因的。
近炎看了一眼一旁的周明,又瞥了一眼賀雪,“沒事,只是手癢了。”
近意流眯了眯眼,近炎知道,近意流快要生氣了,但是還是低着頭,沒有說話。
連軟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兒,一旁的賀雪哭的更可憐了。
陳啓家忍不住了,單手握拳,差點就沖上去,指着周明,“都是這個人渣!一天天嘴髒的就跟茅坑裏的(哔)一樣,誰他媽能夠忍住不動手!”
賀雪聞言,連忙拉住陳啓家,眸子裏滿是委屈,“不要說了,這都是我不對。”
近意流找了一張椅子,就這樣坐下,倒不像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姿态清閑的像是來做客一樣。
“說下去。”
陳啓家拉着賀雪往前走了一步,不顧賀雪的反對,張口就說了出來。
“賀雪是被周明威脅的。”陳啓家說道,“從一開始,周明就開始威脅賀雪,讓她和自己組隊,還不停的欺負賀雪,直到今天,剛才賀雪忍不住過來找我們幫忙,這個姓周的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硬是說賀雪背叛他。”
“然後你們就打起來了?”還有沒搞清楚原委的工作人員也是一頭霧水,“可是這跟近炎有什麽關系?”
要是按照陳啓家的說法,就算是打起來,那也是陳啓家和周明兩個人打起來,和近炎怎麽扯上關系了?
“我……”陳啓家臉色漲得通紅,又帶着幾分歉疚,“這都是我的錯,我打不過,所以才喊了炎哥。”
近意流看向一旁的近炎,卻發現自己的這個弟弟臉上已經沒有了多少怒火,轉而換之的,竟然是他都沒有見過的沉靜。
“然後你就和周明打起來了?”近意流看着近炎,問道。
近炎擡頭,看了一眼周明,然後突然扯了扯唇,配着他臉上的傷,竟然有了幾分深不可測。
“是。”
近意流:二人世界……又沒了。
近炎:經過這件事我長大了。
連軟:我就靜靜地看着你們。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