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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炎确實站起來過,但就那一次,之後怎麽試都沒法再站起來,但只那一次,已經叫秦炎意外。
尤其是苗淑芳和丈夫激動的睡不着覺,要不是秦炎勸着,他們現在就要去醫院,好容易天亮了,一大早,秦正卿和苗淑芳帶着秦炎去市醫院做檢查,擡着輪椅樓上樓下的跑。
秦炎心急如焚,本不想來醫院,但爸媽說,姜阮那邊警察已經更進了,雖然從車站那邊傳出來的謠言,是說姜阮發瘋,挾持了空車的司機發車,但秦家都知道姜阮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等警察那邊調查清楚,就能還姜阮清白。
現在這會,給秦炎檢查成了他們夫妻的頭等大事。
秦炎之前的主治醫生慕永望一路陪着安排,拿到所有的檢查結果,遺憾的說秦炎的腿沒有變化,小保姆的藥浴和按摩只能延緩肌肉萎縮,無法讓他站起來。
“偏方信不得的。”慕醫生說:“但是按摩确實有好處,可以堅持。”
苗淑芳很想問那兒子能站起來是怎麽回事,但是秦炎要求過,他突然站起來的事情,不能和任何人說,苗淑芳燃起來的小火苗忽高忽低,焦急的不得了。
秦炎用眼神示意他.媽,絕對不可以說:“媽,我們不要打擾慕醫生了,去市局問問情況吧。”
“爸,你怎麽在這樣?”
慕雪繪陪着韓輕輕來醫院看感冒,周末人多挂不到號,來找他爸加個號,看到秦炎驚喜了一下,又看到她爸和秦炎媽說話,心裏更高興。
“秦炎你好。”韓輕輕上前,故作大方打招呼。
秦炎今天心情着實不好,沒理她。
小保姆給秦炎泡藥浴一個月、按摩了一個月,慕雪繪剛聽到爸爸分析的檢查結果無效,才放心下來,秦炎要是腿好了,更沒機會促成她爸爸和他媽媽的再婚家庭。
慕雪繪為了化解尴尬,提前把一個很漂亮的賀卡拿出來,笑着解釋,“昨天你生日,我沒找到你,今天補給你,走吧,跟我爸去護士長那裏,給你量個體溫先。”
“謝謝,繪繪,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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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謝,對了,你是市醫院出生的吧,說不定護士長還記得你呢。”說完慕雪繪就後悔了,韓輕輕又不是韓家親生的,提這幹嘛。
秦炎腦子裏白光一閃,瞬間有個大膽的猜測,姜阮和韓輕輕同一天出生,姜阮說她也是在市醫院出生,出生的時候,她爸聽說是個女孩,留下她姐姐在醫院就回廠裏上班了。
他做個最惡毒的猜測,姜阮和韓輕輕是換錯的,而這個秘密,知道的人至少有姜阮大姐姜見春、和姜見春通女幹的廖春興,甚至姜阮媽都有可能知道。
重生後,慕雪繪舉報廖春興,陰差陽錯,廖春興恰好能用韓輕輕的秘密要挾她偷回舉報信
當初在醫院,是誰、出于什麽動機換了姜阮和韓輕輕呢?
秦炎覺得自己的猜測太大膽了,不過他的猜測能解釋通這一連串事件,能解釋劉金芸為何偏不喜歡姜阮。
秦炎心事重重回到家,昨晚來的警官再次上門,更新了一條消息。
“昨晚我們去姜阮家走訪的民警,察覺到她家附近有形跡可疑的人,布控後抓到六個外地口音的人,突擊審訊交代,他們是人販子,接到領頭的指令,找機會綁走從大雜院出來的小姑娘,我們從他們身上搜出了你家小保姆的照片,這是一起有計劃、有預謀的綁架拐賣。”
甚至打聽到姜阮力氣太大,一口氣安排了六個彪形大漢,也正因為如此,警察幾乎将這個人販子集團一半的成員抓到。
人販子并不知道領頭埋伏抓姜阮的動機,分局的刑警們一時半會也猜不透,小保姆回來後在秦炎家裏呆的時間最多,刑警希望能問點有用線索。
“姜阮的人際關系除了雇主、家裏,還有其他人嗎,你覺得她有沒有得罪過誰?”
她得罪過的人不少,連大伯母、奶奶都被威脅過,可要說夥同人販子綁架拐賣她,利益沖突沒大到這個程度。
可如果姜阮不是親生的,她的身世威脅跟她互換的那位,那就有可能。
秦炎譏諷道:“我說了你們能信嗎?”
“說說看。”
“姜阮的媽媽或者姐姐,夥同人販子綁架拐賣她。”
“怎麽可能,誰會叫人販子來拐親生女兒?”做筆錄的警察不敢相信,怎麽可能有親媽賣女兒,犯法要坐牢的,看老姜家也不是敢犯罪的人。
秦炎:“你問我,我提供了線索,你們不信可以不查,耽誤了查案可別後悔。”
天亮的時候,某個荒僻的省道,一輛客車為了躲避超載的三輪車,翻到山坡下了,被坡下的大樹卡住,但是車裏十幾個乘客和司機上不來。
這裏荒僻又是清晨,人跡罕見,超載的三輪車竟然見死不救,跑的沒影兒了。
被姜阮“挾持”的司機憤恨道:“那一車不是好人。”
從汽車站開始,小姑娘解釋是追人販子,一路上前車的乘客上上下下,他們跟的遠,小姑娘視力好,盯住了兩夫妻帶着發燒昏昏沉沉的女兒,轉車轉三輪,小姑娘說,那個叫冉小蓉的,是她認識的人,不是他們的女兒。
小姑娘要上前把人救出來,司機哆哆嗦嗦攔住。
人販子不會只有兩個,他想把人販子老巢給跟到,能多救一個是一個,這些該死的人販子,能多抓一個,就少一個被拐賣的婦女兒童。
姜阮立刻同意了,“叔叔,你真是個好人。”
司機汗顏,如果不是這個小姑娘力氣大到一個人打好幾個,他也沒有這個勇氣,本想打個電話報警彙報情況,但這裏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只能一路跟過來。
倆人跟到這條周圍都是大片農田的省道,前面換了三輪車的人販子逆行,導致對面客車躲避的時候側翻,現在山坡下慘叫一片。
司機急忙停好車下車查看,被懸崖樹枝卡住的客車距離道路大約十幾米,車上有繩子,司機把繩子一端牢牢綁到路旁的大樹上,鼓勵車裏的人自救。
一個輕傷的男人好容易順着繩子爬上來,腿都哆嗦,“車裏不少傷者,有個男的脖子被碎玻璃紮了,我們不敢動他啊怎麽辦?”
就算沒傷他們也爬的太慢,現在回頭叫救援白耽誤時間,姜阮毫不猶豫的下去。
她用帶下來的繩子把孩子綁在身前,讓老人趴她背上抱緊,一趟救兩個,傷的最重的那位叔叔,一個勁的推着身邊的老伴,“走,快走,別連累了救人的閨女。”
大樹枝吱吱呀呀,卡着的客車搖搖晃晃,随時都有可能斷裂摔下去。
他老伴捂着他傷口放聲大哭,“老韓、老韓,那麽苦我們都熬過來了,你不能死在這裏,不能丢下我一個人。”
這位叔叔和韓警官一個姓呢,姜阮二話不說,把他老伴用繩子綁好,上面能活動的七八個人一起拉,很快給人拉上去,繩子又放下來。
這一路司機和姜阮建立了革命的友誼,最擔心,他大喊,“閨女,你快點上來。”
姜阮檢查了韓叔叔最嚴重的一處傷口,脖子上的玻璃片紮到大動脈了,碎片拔的時候用異能可以邊拔邊修複血管。
這種治療在末世算最基礎的外科治療,很多戰士能自愈根本不需要治療師治療這種戰損傷。
但這邊的人沒有異能,他們無法修複,這樣的傷對他們是致命的。
姜阮的異能能治療,但是不止痛,她說:“叔叔,我給你拔玻璃,很痛,但是拔出來你會好。”
“樹枝随時會斷,閨女,我好不了了,你快走吧。”
“你會好的!”
姜阮一手握住突出在外的玻璃,一手托着他後脖頸,治療異能源源不斷的修複破損的血管,玻璃拔的特別慢,整個過程持續了好幾分鐘,被她治療的叔叔已經疼暈過去了。
姜阮好佩服,叔叔好勇敢,他疼暈都沒吭一聲,玻璃碎片拔掉,血管修複,還有個一厘米左右深度的傷口沒修複,她沒異能修複不了了。
而且卡住客車的樹幹承受不住重量斷裂,客車在姜阮力氣耗盡之際掉下懸崖。
繩子上端的幾個人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呼,灰塵過後,上面的人看到小姑娘一手抱着昏過去的最後一個乘客,一手牢牢抓住繩端,蕩蕩悠悠晃着,看着吓死人。
司機哽咽着大喊道:“閨女,你堅持住!”
大家七手八腳把姜阮和昏迷的乘客拉了上來。
司機檢查那位昏迷的乘客,發現血流的雖然多,但是傷口其實很淺,只有一厘米左右,緊急包紮後,讓大家小心擡到他客車上去,十幾個乘客,只有七八個輕傷,其他都有不同程度的傷,還有骨折的傷者,必須盡快送去最近的醫院。
看姜阮不上車,司機急了,“閨女,你跟我們走,到縣城馬上報警,會有警察來的。”
姜阮靠着大樹恢複體力,說:“跟丢了人販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把我認識的人救回來,叔叔,你開車送他們去醫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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