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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阮一走,賀子期食不下咽,他的體虛是中毒,香江的名醫看不出來,姜阮看出來了?

又或者香江的名醫看出來卻不說……

和常林燕的合作投資,計劃書他已經發回家裏,他老爸很感興趣,要他帶神草花的樣本回去。

老爸手段狠辣,和常林燕不相上下,如果香江那邊能複刻出神草花,研發團隊比內地強,很快能開發一系列藥物和保健品。

算盤打的都響,但自己的病還得治療。

賀子期陷入兩難,連最喜歡的烤鴨都沒了胃口,買了單出來。

慕雪繪等多時了,看到賀子期忙迎接上去,“賀先生,你是想回賓館還是轉轉,有些老胡同很不錯的。”

賀子期道:“回酒店吧,不過我想散步回去。”他想從慕雪繪這裏打聽姜阮的情況。

慕雪繪樂意奉陪,賀子期進酒樓,她一直等在外頭,看到姜阮進去,心裏擔憂,問到:“賀先生,姜阮是去找你的嗎?”

賀子期很不喜歡被探聽和監視,忍着不悅,“我沒見到她,不知道她去酒樓做什麽,你們回春堂的人,對姜阮并不友好呀,她怎麽了?”

沒見到姜阮那就好,慕雪繪真有點怕。

賀子期又不是傻子,故意抹黑姜阮他不會信。

慕雪繪道:“您親自感受過,姜阮情商不高,沒人能和她做朋友,加上有商業競争,關系不好正常。”

“哦。”賀子期出神的想,姜阮憑什麽本事看出他中毒,他并不想通過慕雪繪介紹醫生驗證,現在他連自己的司機都不信任。

慕雪繪察言觀色,看賀子期又不知道想什麽,問道:“賀先生,我們和下河村的承包合同簽訂好了,第一批苗已經栽種下去,您要去看嗎?”

“可以看看。”

“那明天我來接您?”

“好。”賀子期要去看看那神奇的神草花苗,姜阮說她的神草花開花結果,是要去看看,對比一下。

常林燕用徒弟的名義在下河村承包了土地鐘神草花,今天還要來投資商視察,姜阮聽到消息,程家村幾十個人拿着鋤頭扁擔去下河村鬧事。

姜阮要過去看看,秦傲擔心,“兩個村子搞不好要械鬥,你要小心點。”

姜阮道:“我去看看他們的苗,明知沒用的東西,他們為什麽要種呢?”

姜阮到了下河村,程家村的程家和下河村的秦家打起來了。

程家人罵程晚霞忘恩負義,“沒有程家幫常林燕做事,你能拜得上她做師傅嗎,現在學成了不說報答家裏,還跑到下河村承包,怎麽,我們程家村沒有土地給你們種草藥嗎?”

程晚霞挨打了,委屈的哭,“師傅的決定,我有什麽辦法?”

程家村要毀掉草藥苗,兩個村子鬥起來,姜阮趁他們不備,撿了幾顆被踩壞的小苗迅速開溜。

回來她把小苗丢給秦傲,“廢的,沒有藥效,常林燕承包種植,應該只是騙賀子期投資。”

難怪承包土地只簽了三年的合同,只是騙投資,最多種今年一季。

秦傲把小苗種回自家的苗圃,等開花結果的時候等比一下,他說:“程家村下河村,這場械鬥白打了。”

遠遠的能聽到呼嘯而過的警笛聲,應該是有人報警了,這次兩個村的村幹部應該會受處分吧?

姜阮去孵化室照看雞苗鴨苗,這批裏有兩千苗比較特別,是留作種雞和種鴨的,培育成功後,種雞種鴨下的蛋,就不需要異能孵化了。

才從孵化室出來,賀子期來了,慕雪繪依舊跟着,怎麽跟看狗的一樣呀?

賀子期想看看姜阮的種植基地,笑道:“姜老板,你說過我可以随時來參觀,還作數吧。”

“我可以帶你去看。”姜阮指指慕雪繪,“但是她不能進我的種植基地。”

“那麻煩慕小姐在外面等一下吧。”賀子期道。

種植基地四周都挖了兩米寬的溝渠,每個方向有一座預制板搭的橋,橋邊有臨時木屋,給守夜人住的,每個守夜人養兩條狼狗,平時沒外人能進得來種殖基地。

種植基地分好幾片,每個生長階段的都有,每片草藥基地都有同樣淡淡的、沁人心脾的香味,是化學手段合成不了的。

剛才慕雪繪帶賀子期去下河村,能看到規模遠不如姜阮的這片,而且那邊的幼苗沒有香味。

賀子期對常林燕有一定的了解,她有不屈不撓的精神,能力也夠,如果她到現在都掌握不了育種,拿就說明她的辦法用盡都沒成功。

就算賀子期帶回樣本,在香江也找不到能研發成功的團隊。

他站在種植基地覺得神清氣爽,忍不住降低身份說道:“姜小姐,這麽好的藥材喂雞暴殄天物,不如做醫藥研發,我可以提供技術團隊,如果國內手續不好辦,你可以去香江種植、研發、生産。”

姜阮:“去了我一個外鄉人,會被你們吃幹抹淨,說不定還會被人身威脅,不去,國內很好,我不介意再等幾年。”

賀子期沒轍,再想辦法吧。

他對姜阮有了些信心,問道:“你怎麽确定我是中毒而不是體虛呢?”

姜阮說:“你的毒,是毒也是藥,你來內地前後有一個月了吧,按理說沒繼續服藥會痛不欲生,但常林燕偷了我的藥恰好延緩了,你再等幾天,身體一定會難受,到時候來找我,我給你治。”

賀子期回去後婉拒了嘗試常林燕的新藥。

慕雪繪彙報了下鄉後的事情,“程家村五六十口子跑到下河村械鬥,師傅的種植地毀掉一半。”

她瞥了眼程晚霞,嘆氣道:“師姐被程家人打的不輕,還是去醫院檢查下吧。”

常林燕看到狼狽的徒弟,淡漠道:“我也想有家人依靠,可是我去世的母親、繼父,他們不但不能依靠,還拖我後腿,我的弟弟,反而和競争對手合作,所以我能看透你親人的本質,你還不跟程家村斷親嗎?”

程晚霞沮喪道:“師傅,以後我都聽你的,程家村我再也不回去了。”

“好,以後種植的事情交給繪繪,你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別打出了內傷。”

慕雪繪等程晚霞走了,才和師傅說起賀子期,“賀先生去看了姜阮的種植基地,我被攔在外面,但是能聞到種植基地的藥材香味,姜阮用藥材喂雞,她太過分了。”

人家種出來的,哪怕喂豬別人也管不着。

常林燕問道:“你沒問賀先生的想法?”

慕雪繪道:“我問了,賀先生說他确實跟姜阮提出合作,但是被姜阮拒絕,我覺得賀先生沒有說謊,但姜阮以後突然又願意合作,那我們和賀先生的投資怎麽辦?”

常林燕突然忍不住笑了,笑的開懷。

她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舒展眉頭,笑道:“我根本不在乎和賀子期的合作。”

慕雪繪大驚失色,“師傅,那你讓我天天盯着賀子期為什麽呢?”

“給他錯覺,以為我們要和他合作。”

現在時機成熟,常林燕告訴慕雪繪,什麽叫人心難測。

“其實一早我就發現賀子期體內淤毒難清,我沒想到姜阮的藥草還有清毒的效果,賀子期家族的人也沒想到,投毒的人通過司機聯系我,叫我別告訴賀子期,等時機成熟,會另派人來內地考察投資。”

慕雪繪萬萬沒想到,她的主動接觸、姜阮的被動幹預,會導致賀子期被家族的競争者提前清除。

看來賀子期這個大人物又廢了。

常林燕能告訴她,是把她當做心腹徒弟,常林燕上輩子能成為大佬,那确實幹脆果斷。

“師傅,那我們現在怎麽做呢?”慕雪繪問道。

“觀望着吧。”常林燕說:“你去程家村談談搞養殖的事情,我們的炸雞店自給自足,成本也能低一點。”

“師傅,為什麽這次又選擇程家村了呢?”

常林燕笑道:“平衡,不然兩個村子打架,我們什麽都做不成。”

賀子期回到酒店,聽到司機在房間裏打長途電話,聽到腳步聲,司機放下電話,說是給家裏報平安,家裏擔心他的身體,希望他能早點回去。

“賀先生,您最近身體感覺到不舒服嗎?”

“沒有,好得很,看來常醫生的中醫療法很有效。”

關上門,賀子期才揉着肩膀坐下,他渾身都不舒服,就像重感冒那樣難受,努力忍着才沒表現出來。

又快到周末了,姜阮在養殖場接到賀子期的電話,他說他考慮好了,可以不給常林燕投資,請姜阮給他治療。

姜阮答應了,給秦炎打了電話,說會在風濕堂給賀子期治療一次。

秦炎說:“行呀,我陪你吧,不然怕有些人在外面傳謠言。”

秦炎陪着的話,什麽謠言都不會有,姜阮馬上同意了,“好,那我明早再回城,明天上午你去店裏找我。”

一早,姜阮回了大雜院,收集的種子黃奶奶幫忙藏着的。

黃奶奶家裏有口幹燥的地窖,說地窖不準确,是個類似躲避戰亂挖的人防,有年頭了,裏面有桌椅板凳,還有通風系統,種子就收在裏面。

姜阮取了一點兒種子,端着飯碗坐門口吃早飯,黃奶奶煮的疙瘩湯,特別好吃。

劉金芸帶孩子,店裏家裏兩頭跑,這次看她又憔悴了不少。

周末嘛,這次大寶和小寶堂而皇之進她家看小妹妹。

因為大寶小寶真心帶孩子,雖然姜見春不樂意,劉金芸還是默認大寶小寶過來。

一年前,黃奶奶病病歪歪,都猜測她過不了年關,黃奶奶不但過了,還越過越好,現在看簡直年輕五歲,耳聰目明,身子骨看上去比她還好。

肯定是姜阮用她的中藥給黃奶奶補的。

劉金芸過來,唉聲嘆氣道:“阮阮,現在你過好了,心想事成,對象也好,有什麽氣該消了。”

姜阮把目光投到她憔悴黯淡的臉上,剛回城的時候,她知道得看劉金芸的臉色吃飯,所以謹小慎微,現在又不用。

她說:“劉阿姨,你賣慘又想說什麽呢?”

劉金芸道:“我看黃奶奶身體越來越好,你是不是弄了你種的藥給她吃了?”

姜阮:“沒有呀,我只是買了些補品,都在茶幾上放着,你覺得好,叫韓輕輕給你買。”

劉金芸和大女兒的酸菜魚店,一個月能掙一百多,韓輕輕從炸雞店那邊,每個月能分到五百左右,她自己存二百,給家裏三百,所以劉金芸身上有些錢,如果姜阮的保健藥賣,她買得起,但現在姜阮扯謊不賣。

劉金芸說:“我聽常林燕說,你神草花的種子,有強身健體的效果,要不你賣點兒給我?”

姜阮幾口把碗裏的疙瘩湯吃掉,“她瞎說騙你的,想叫你弄種子繼續給她研究,你可別上當呀。”

黃奶奶吃的就是姜阮用搗碎種子沖服的粉末,黃奶奶心疼,說早活夠了不想浪費,姜阮說,能讓她身體健康,那就不是浪費。

黃奶奶現在真心把姜阮當自己的親孫女。

她護着姜阮,說:“劉金芸,你這日子剛剛好轉些,別想七想八,安安分分過日子吧。”

劉金芸回家看着大寶小寶又心煩,問道:“你們爸爸給你們寫信了嗎,你們的生活費哪兒來的?”

大寶只顧逗着妹妹玩兒,随口應付道:“看在妹妹的份兒上,爸爸不會殺你們,你怕什麽?”

小寶幫妹妹洗尿布,‘切’了一聲,都不願意回答。

劉金芸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心裏又盼着寶珠是廖春興親生的。

姜阮去到店裏,秦炎已經等在門口了。

她從包裏拿出一罐子不知名的粉末,和秦炎說:“黃奶奶喝這個種子的粉,感覺很好,這一罐我做給你喝的。”

秦炎放回她書包裏,“給爸爸媽媽送去吧,我暫時不需要。”

“爸媽和大哥那邊我給過了呀。”現在的種子除了育種的那部分,其他都收集起來,已經有很多了。

姜阮先放回自己包裏,準備走的時候再給他,“這個是給你的,種子太多了,吃掉一點沒事兒的。”

賀子期來的時候,對面的回春堂開門了,程晚霞看着賀子期進了姜阮的店,轉頭問慕雪繪,“賀子期去找姜阮了,他們倆什麽時候搭上線的,你沒提醒師傅嗎?”

慕雪繪高深莫測的笑,表示師傅知道了,不用擔心,其實心裏慌的很。

上輩子賀子期和家族裏其他繼承者們鬥到吐血病危,也沒讓他人占便宜,這輩子他真的會輸嗎?

師傅和他的競争對手搭上線,師傅這麽厲害,加上自己重生的,想來這次不會輸。

她心裏微微嘆氣,賀子期上輩子沒輸,這輩子卻會輸,誰叫他選擇了姜阮而不是師傅呢。

賀子期的病情光靠種子治不好的,姜阮得自己上。

“需要脫衣服嗎?”因為秦炎在場,這次賀子期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隔着衣服按摩也可以,只要你不嫌衣服皺。”

姜阮有些不悅,“你老是看我對象幹嘛,我才是給你治療的醫生。”

賀子期:……那是因為醫生對象眼睛裏有殺氣。

賀子期沒脫衣服了,躺在按摩床上,問道:“不用關門嗎?”

姜阮:“你需要關門?”

賀子期:“需要,封閉的空間治療有安全感。”

姜阮把門一關,“這樣可以了吧?”

賀子期趴的膽戰心驚,“你不說怎麽治療?”

沒法解釋呀,姜阮給秦炎治療,是用的異能直接梳理脈絡,給賀子期也一樣,只是對外人,她沒那麽多耐心和溫柔。

她的手按在賀子期後脖頸處,從這裏開始。

開始前姜阮好心給他提醒,“要開始按穴位了,會疼,你忍一下。”

賀子期打了個激靈,“有多疼?”

姜阮在這邊生活改善了,異能比給秦炎治療的時候充沛許多,她不說話,洶湧的異能往賀子期經脈裏鑽。

賀子期一開始只覺得手掌下的肌膚被熨燙的溫暖,有點舒适,接着好像無數水蛭鑽到了身體裏,痛的他大叫一聲,他怎麽感覺姜阮想謀殺他?

下意識想掙紮下床,但在姜阮的手下,哪裏還能動彈,只有乖乖臣服不動的份兒。

秦炎心裏有數姜阮會怎麽給賀子期治療,他的腿怎麽好的,賀子期的病就怎麽好。

賀子期痛的叫喚,秦炎在外頭聽了會賀子期的叫罵,心裏卻高興起來。

姜阮給他治療的時候,那可溫柔多了,每次他都不自覺的睡着,還會做讓心情很好的夢。

賀子期這次只怕要做噩夢了。

荀力來了,聽了治療室裏的痛呼,好笑道:“誰那麽幸運,能讓姜阮親自出馬治病?”

“賀子期。”秦炎道。

那就能理解了,為了把這個投資商從常林燕身邊撤走,不得不付出點代價。

“你來有事?”秦炎給他讓了個座。

荀力給秦炎一個小玻璃瓶,裏面是十毫升的透明液體,他說:“這是程新旺從常林燕實驗室弄出來的,他們用這個替代神草花的藥效,你找人檢驗看下成分。”

“好。”秦炎把小瓶子裝到口袋裏。

治療室裏已經沒有聲音了,荀力擔憂道:“別給治暈過去,你要不要進去看看?”

秦炎發笑,他們都太不了解姜阮的能力了,他說:“大概是睡過去了。”

姜阮出來,看到荀力在,正好有東西給他。

今天開始雙更哈,早6:00一更,晚23:00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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