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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兩人手牽着手進了地鐵站,路人光看着這對情侶身上冒出的粉紅泡泡便覺得膩味。
洛息一刻也沒有把自己的視線從少女身上轉移,要是她的發絲被地鐵行駛帶來的微風吹起,便會伸出另一只手溫柔地幫她撥到一邊。
沒過多久,他們很快到站。
從地鐵A口出去,步行一會就能抵達聞名全國的著名水族館了。洛息拿出兩張票,拉着她通過閘門。
一條寬廣透明的甬道出現在兩人面前,水族館內燈光暗淡,只在頂部和地面安裝了一些照明燈營造神秘感。
透明有機玻璃內游動着巨型鯊魚,海豚和海龜等等平常很難親眼看到的海洋生物,裏面甚至還有工作人員在扮演美人魚為游客表演。
水族館內很寧靜,由于不是節假日,也沒有折扣,現在只有零星幾個游客在觀賞。
“我們到前面去看看吧。”江雪音主動拉他往前走了走,眼睛一路都沒有閑過。
她感慨着這些泳姿散漫的海洋生物的美麗,一邊覺得可惜。
“不過仔細想想,這裏和寬闊的大海相比,對它們來說簡直就像監獄一樣,而且這座監獄關押的還都是沒有任何罪行的犯人。”
這些生物被關在和海洋相比狹窄無數倍的方寸之地,供給人類觀賞不免有些太殘忍了。
“監獄嗎?确實如此。”洛息伸出手觸碰那層隔絕了他們和海洋生物的玻璃,垂眸思考了一會,說道:“我都沒想過這些呢。”
旋即,視線落在少女身上。曾經他也想過要不要幹脆把她關在自己的世界裏,但一次又一次地忍耐了下來。
雪音說得對,明明什麽都沒做錯卻要被關起來也太可憐了。能想到這些,真是個溫柔善良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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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對了,我剛才好像看到外面有拍大頭照的機器,也看得差不多了,我們去拍照怎麽樣?”少女拉了拉他的衣袖。
水族館外擺着幾個小亭子,只需支付很少的金額就能用裏面的大頭貼機,可以調整濾鏡和塗鴉照片,最重要的是可以立刻拿到一版版的實體大頭貼。
拍了好幾組照片,姿勢有對着鏡頭比剪刀手的,擁抱和親吻臉頰的,無一例外每張照片上都有少女興奮快樂的笑容還有少年唇角勾起的淡淡微笑。
拿到照片之後,兩人去電影院一起看了部喜劇電影。吃過晚飯,由于有十點的宿舍門禁,兩人只能草草結束一天的約會。
在道別前,洛息告訴了江雪音一件事。
“家裏忽然有些事,我得回去一趟。所以可能會有一段時間不能和雪音再見面了。”
江雪音表示理解,“我知道了,要是有什麽我能幫你的,可以告訴我。”
“雪音只要過得開心,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幫助了。”洛息把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久久不動,似乎是想記住這一刻的觸感。
這天之後,洛息便徹底消失了整整一個月。發給他的信息沒有得到過回複,電話也打不通。
她的舍友分析了一通,斷言說:“這不就是單方面分手的意思嘛?哪有情侶會那麽久不聯系的,肯定是有新歡了。”
江雪音搖搖頭,“不會的,要是分手,他肯定會當面跟我說清楚。”而且完全沒有理由啊,最後一次見面時,他也沒有表露出要分手的念頭。
她擔心洛息那邊是出什麽意外了。但她現在又無法聯系到他,只能手足無措地等待着。
又過了幾天,江雪音收到了一通來自陌生人打來的電話。
“是江雪音小姐嗎?您好,我叫多娜,是洛息先生的心理醫生,請問您現在有空嗎?”
接到這通電話時,江雪音便感覺到些許不對勁,心裏萦繞着一股莫名的不安。
“是的,我現在有空,怎麽了嗎?”
手機另一端的女人聲音平靜如水,“是這樣的,洛先生現在情況很不好,需要您回華德市一趟,至于報酬方面,洛先生的父親會承擔一切費用。”
“很不好是什麽意思……?”
“也許第二天就會離世的意思。”
江雪音的大腦轟得一片空白。怎麽會,明明他們上一次見面不是好好的嗎?他們還一起去了海洋館,拍了照看了電影。
怎麽會呢?
洛息對雪音撒謊了。
其實自從那次在浴室無意識自.殘行為後,他就經常會莫名其妙失去一段記憶,身上增添不少被刀割出來的傷口。
他答應過雪音不會再有自傷行為的,因為他是屬于她的存在。但是他無法控制。
有時恢複意識後,他看着自己的傷口,會莫名覺得很解壓,這種感覺和雪音相處時給他的感覺很像。
鮮血淋漓的傷口有一種奇異的美感,盡管會帶來疼痛,但能很好地讓他覺得自己還活着。
不過這些扭曲醜陋的想法肯定是不能告訴雪音的。
于是他佯裝平靜,像正常人一樣活着。
或許這樣也很好,洛息本來是這麽認為的,直到新幻覺的出現打破了這虛假的安寧。
他看到了和雪音一模一樣的幻覺。
夜裏失眠嚴重的時候,他聽到了雪音的聲音,還以為是她偷偷跑來見他,結果手卻穿過了少女的軀體。
這種情況,只在媽媽那個幻覺上遇到過。
他明白那不是真正的雪音,但只要坐在旁邊看着她,不去做什麽接觸,放任大腦一片空白,也能制造出虛幻的甜蜜。
漸漸的,洛息發現他的自傷行為越來越嚴重了。
為了不讓雪音發現,他聯系了多娜,想讓她盡快幫忙處理掉這個新幻覺。
治療需要很長的時間,在離開前,他和雪音見了最後一面,用“家裏有事”這個借口欺騙了她。
他要趕快治好自己,然後回到她的身邊。
本來洛息是這麽想的,但身體還有精神狀态卻遲遲沒有得到一點好轉。
多娜聽了他的自述後,建議他住在專門的病房裏,還給他開了很多新的藥品。他很配合地吃藥治療,但卻不奏效。
幻覺依舊存在,身上也還是會增加新傷。
“你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再這樣下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一次醒來後,多娜站在他的病床前問道:“約束帶,你可以接受嗎?”
洛息沉默地點了點頭。
這天之後,他便被捆在了病床上。四肢被束縛,手拿不到刀,這樣就沒辦法傷害自己了。
“洛息,你要快點好起來,我還想當你的新娘呢。”雪音坐在病床上搖晃着雙腿,黑眸單純。
窗外有微風徐徐吹過,卷起了“她”鬓間的發絲。在他眼裏如此真實的存在,卻只是個幻覺。
洛息別過頭,閉上眼不去看那個幻覺。
“怎麽不看着我了,洛息是不喜歡我了嗎?”
怎麽可能不喜歡呢,就是想時時刻刻見到雪音,他才會産生這麽一個幻覺的吧。
“既然這樣,洛息就多看看我吧。”知道他在想什麽,“她”笑嘻嘻地摸了摸他的臉。
大腦傳遞錯誤的訊息,讓洛息産生了被觸碰的感覺。他睜開眼,看着眼前這個無比真實的少女,陷入了迷茫。
或許和這個幻覺一直這樣也沒關系吧。他也不必消除掉“她”,只要他不說,雪音也不會知道。
但是這樣做,不就印證了之前多娜醫生對他說過的那句話了嗎?
“你其實不是真正的愛你的新娘,只是把她當作了自己的止痛藥。”
如果讓這個幻覺陪伴在自己身邊,麻痹自己,那對真正的雪音來說,無疑是一種亵渎。
所以他必須得讓“她”消失才行。
想到這裏,洛息眼裏的迷茫漸漸褪去。
藥物帶來的副作用很多,食欲下降,睡眠時間增長,腦子遲鈍,對一切都很難再提起什麽興趣。
多娜把治療的進展告知了洛息的父親。本來病人的隐私是不能随意洩露的,但特殊情況下,她稍微透露了一些事情。
洛宇得知自己的兒子居然又産生了個新幻覺後,變得勃然大怒。
他咒罵起死去的前妻,把精神病遺傳給他唯一的血脈,還采用了點手段,查出了洛息一直對多娜隐瞞的新娘是誰,讓多娜迅速和對方取得聯系,表示無論出多少錢都要立刻把洛息治好。
而這一切,洛息并不知情。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竭力隐瞞的醜态即将要完全暴露在最喜愛的人面前,被她徹底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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