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小愉哥哥,你好甜

小愉哥哥,你好甜

罵宋文竹也沒用,現在關鍵是陸合予,安愉星不敢兇他,怕他跟上次一樣,說暈就暈了。

于是他放低聲音,半側着頭可憐巴巴地道:“阿予,你捏疼我了……”

陸合予真的依言松了點手勁兒,低頭嗅聞懷中人身上甜膩的氣味,“我困了,你把衣服脫掉。”

安愉星:???我想報警。

“愣着幹什麽?脫啊。”陸合予起身張開雙臂,安愉星懂了,這傻逼的意思是:他困了,讓我把他的衣服脫掉。

安愉星忍不住伸手在陸合予臉上拍了一下,有點響,陸合予像是被這聲響吓到了一樣,愣愣地低頭發問:“你拍我幹什麽?好響啊。”

“有蚊子。”安愉星脫掉陸合予的外套,“脫了,你睡覺去吧。”

“不行呢,我褲子還沒脫。”陸合予跟個流氓似的強迫安愉星給他脫褲子。

安愉星忍不了了,“陸合予你差不多得了!要耍流氓啊?自己脫,又不是沒手!”

陸合予茫然地眨眨眼睛,“你在兇我嗎,為什麽?”

“你自己脫衣服我就不兇你了。”安愉星聽到宋文竹提醒的聲音,“還有兩分鐘。”

安愉星恨得牙癢癢,“知道了!”陸合予被他這聲兒吓得往後一縮坐在椅子上,“你好兇呀!”

“快點把衣服脫掉,你不脫我走了啊!”安愉星說着話覺得臉有點熱。

“你別走嘛,小愉哥哥?你是小愉哥哥,你不走了好不好?”陸合予說這話的時候感覺心慌得厲害,他能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麽,明知道不該說,卻還是忍不住。

“……陸合予,你別裝!”安愉星想詐一詐陸合予,低頭卻與一雙極無辜的眸子對視,像深不見底的潭水,茫然不知所措地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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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愉哥哥……”

“你先把褲子和鞋脫了,躺在床上,然後我們再說話好不好?”安愉星擠出一絲笑,語氣盡量放低放軟,“聽、聽不聽小愉哥哥的話?”

“聽!”陸合予點頭像搗蒜,乖乖脫下了褲子、鞋和襪子,解下了腕表和襯衫上的領結。

然後他身上就只剩下白襯衫、袖箍、束腰和腿環……

“安愉星,我走了啊。”宋文竹真的走了,反正安愉星在陸家比在安家還安全。

“啊?哦!”安愉星說話才意識到嗓子有點幹,他不敢看陸合予,結結巴巴地指着床,“去睡吧。”

“你扶我。”陸合予心裏鄙夷自己,但真的靠在安愉星肩上,觸到他溫熱的身體,他又覺得偶爾卑鄙一下還不錯。

剛到床上躺下,陸合予又爬了起來。

安愉星被他折騰得有點心煩,但看陸合予喝醉後像可憐巴巴的小動物,想起來他之前直愣愣在自己面前栽倒地上,便耐心問道:“怎麽了?”

“我想洗澡。”“不行,會生病的!”

陸合予又躺了下去,安愉星嘆口氣,心道也不知道自己睡哪呢。

“小愉哥哥。”“你又怎麽了?”

陸合予不再說話了,安愉星怕他哭出來,湊近坐在床邊,“陸合予?你怎麽了。”

“你兇我。”“……對不起。”

陸合予這才多雲轉晴,抓住安愉星的手指,“你也脫光光,我們睡覺。”

“你沒脫光,少來。”

“你要我脫光光嗎?好啊!”

安愉星恨不得抽自己個大嘴巴子,“不用!你這樣就挺好的,很、很好看!”

“那你快脫啊!我困,你脫衣服吧!”

安愉星:……怎麽辦,還是好想報警啊!

“嗯,知道了。”安愉星也脫了外套和褲子,褪了鞋襪小心翼翼地在床上躺下。

陸合予忽然緊張了起來,同床共枕,兩次同床共枕相隔不過二十天,區別卻這麽大……

“小、小愉哥哥,你幫我把這些拿掉好不好?”陸合予壯着膽子湊近安愉星,半支身子斜着趴伏在安愉星身上。

“哦。”安愉星忽然也緊張了起來,陸合予這樣伏在自己身上,好像馬上就要親下來一樣。

安愉星努力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全神貫注解開陸合予身上的東西。

袖箍還好,解束腰的時候,安愉星腦子一抽雙手繞到陸合予背後,環着他的腰解開了背後的扣子。

兩人幾乎瞬間都臉紅了。

安愉星覺得自己像被煮熟的蝦,帶着騰騰熱氣被端到了陸合予面前。

陸合予也沒好到哪裏去,腦子一熱,醉意更洶湧,他有些支不住自己的身體,最後還是砸到了安愉星。

安愉星只想到了一句話:天道好輪回。當初故意在陸合予拉自己的時候栽倒在他身上,現在他喝多了酒也直愣愣地砸到在自己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小愉哥哥!你別生氣!”陸合予發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連忙起身退出老遠,“小愉哥哥……”

安愉星還躺在床上,也不知道陸合予吃什麽長大的,給他一種骨頭都比別人重的錯覺。

“沒事……”安愉星嘆了口氣,“過來,我給你把東西解開。”

“我自己來吧!”陸合予兩下扯掉腿環,随手丢在了地上,回頭只見安愉星起身坐在床上,眼神探究地看向自己:“陸合予,你最好不是在裝醉耍我,否則……”

安愉星有一瞬恍惚,否則什麽呢?他能拿來威脅陸合予的似乎只有……安羽信

按照張不凡的話,陸合予這麽疼安羽信,他一定很在乎他吧。

安愉星覺得心裏忽然有些酸,像買成盒的草莓糖,卻猝不及防吃到了檸檬糖,酸得他舌根發苦。

“你要是裝醉耍我的話,我就跟安羽信一樣不理你了!”

陸合予本就醉酒,在加上心裏又急又怕,腦子一熱順着安愉星的話喚道:“安安,你別跟我生氣。”

安愉星這下徹底清醒了,方才的暧昧、旖旎只是他妄自揣測下的錯覺,陸合予是把自己當成安羽信了。

陸合予的小心思逐漸活絡,挪近伸手環住了安愉星,“安安,我想抱你,可以嗎?”

安愉星有些麻木地伸出雙手環抱陸合予,他在心裏提醒自己,這個擁抱不是自己的,而是自己偷安羽信的,他成了可恥的小偷。

聞到那溫熱身體上糖果般香甜可口的氣味,陸合予咽了咽口水,按住安愉星的雙手,輕輕在他脖子上落下一個滾燙而短暫的吻。

“小愉哥哥,你好甜。”

“陸合予。”

“嗯?”

安愉星沒有掙脫陸合予的鉗制,盯着天花板愣愣地問道:“你親的是誰呢?你想的是誰呢?安羽信還是安愉星。”

“小愉哥哥,我想的人是你啊。”

“你什麽意思?”安愉星聽到了胸腔內心髒劇烈的跳動聲,不知道什麽,他的心好慌。

眼看表白就在臨門一腳,陸合予選擇裝睡躲避問題,因為他還不确定安愉星的想法。

“喂!喂!”安愉星推了一把還趴在自己身上的陸合予,這特麽都能睡着?

陸合予怕壓着安愉星會讓他睡不好,就勢滾到床上側身躺下。

安愉星實在忍無可忍,他不管陸合予真醉假醉,擡手十足十使勁兒抽了陸合予一耳光,手都震麻了,這才覺得心裏舒暢了些。

“你幹嘛打我?”陸合予的臉好疼,他懷疑明天自己會腫成豬頭。

“你有證據嗎,人證物證都拿出來啊!”安愉星很爽。

陸合予為了維持自己的美貌,不得不伸手擋住被扇的那一側臉,他現在懷疑安家人都有偷襲的天賦。

“你欺負我……”

“我哪兒欺負你了?”

陸合予看着面前張牙舞爪的安愉星,忽然擡手按住他的領子,将人推到在床的同時不忘欺身壓住他。

兩個人的嘴唇就這樣撞在了一起。

陸合予毫不客氣地在安愉星唇上略奪、碾壓、□□,對他被吓得微微張開的雙唇更是探入舌頭全境探索,直至身下的人有了明顯掙紮,才氣喘籲籲地從安愉星身上離開。

“陸合予!”

“你有證據嗎,人證物證都拿出來啊。”陸合予暗爽。

不講道理的感覺,真好!

安愉星羞憤交加恨不得再抽陸合予個大嘴巴子,手剛一擡起就被陸合予緊緊握住,他聲音平靜:“小愉哥哥,我可以讓你打,但是你不能再打我臉了。”

“而且你再打我,我就再親你,反正互相傷害,我不怕你。”

安愉星奮力抽出自己的手,狠狠地推了一把陸合予,“不要臉!”

“你都打我臉了,那我幹脆就不要臉。”

安愉星現在猜測陸合予沒醉,至少從剛剛跟自己理論開始,他是清醒的。

“陸合予,我們明天再算賬,你給我等着!”安愉星躺下背對陸合予。

陸合予貼近他,伸手攬住安愉星的腰,沒忍住在他小腹摸了一把。

“安安,你瘦了。”

他覺得腦子有點亂,他記得剛剛床上的人是安愉星,怎麽忽然變成安羽信了?還是跟自己吵架不理人的“安安”。

陸合予扳住“安安”的肩膀,讓他翻身面對自己。

安愉星真的搞不懂陸合予了,都酒醒了還借醉捉弄自己,“陸合予!你現在立刻躺下睡覺,不然你明天變成醜八怪!”

“不可能,我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這話陸合予醉不醉都說的出口,“安安,你怎麽不叫我阿予了?你跟我生氣了嗎?”

陸合予又趴在了安愉星身上,說話時帶着哭腔,“安安,你別跟我生氣,我發誓,你是我最心疼的人。我答應過我自己,絕不會讓你傷心難過。”

陸合予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哭了,他眼含熱淚,湊近安愉星面上,落下輕輕一吻,動作輕柔得好像安愉星是什麽易碎的珍寶。

安愉星明白了,其實陸合予還是醉的。

對比剛才那個打架一樣的吻,現在這個輕柔得像羽毛落下的吻,蘊含得百倍千倍的重視和珍惜,這是陸合予給安羽信的,自己又偷了屬于他的東西。

張不凡說的對,陸合予是喜歡安羽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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