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21章

這幾日,宴泫在小鎮的行程都差不多固定,有的時候會心血來潮帶着變成小黃雞的夏昭可去找一找有趣的新鮮店鋪。

比如說些特色小吃的店鋪,或者是稀奇古怪的玩偶店。

像是在想盡辦法讨小黃雞歡心一般。

他甚至帶着夏昭可去了裁衣店想要替她裁一身衣服。

裁衣店的老板低眉順眼,眼裏只有宴泫掏出來的一大張銀票,所以對宴尊主無聊又無理的要求聽之任之,興致勃勃想要替他懷中的小黃雞裁一身花裙子。

要不是夏昭可抵死不從,就要成為開天辟地以來第一只穿裙子的雞崽了。

雞崽穿什麽裙子,還是披着一身絨毛通體暢快。

還好,見她不喜歡,宴泫立刻作罷,帶她去隔壁古玩店挑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回去。

簪釵、步搖、胭脂盒、可以自己倒酒的酒壺、會唱歌的鏡子,甚至有一口碩大的編鐘,夏昭可只是覺得稀奇看了幾眼,也全都讓宴泫買回去裝進乾坤袋裏面了。

足足幾萬靈石!

店老板樂得眉開眼笑,整張臉活活像一朵綻開的菊花一般。

夏昭可想起雲閣沒錢修繕的屋頂,忍不住十分肉疼。

宴尊主真的是對自己突然太好了吧?

難道是因為昨天稍微對他好一點,他今天便情難自禁了麽?

還是說他昨天其實就是在欲擒故縱?

Advertisement

真是個深不可測的絨毛控。

不過,果然有錢人的寵物都比自己過得好。

夏昭可沒來得及感慨唏噓,立刻被宴泫喂了一口的山楂糖球。

于是她只顧得上享受舌尖酸酸甜甜的無上美味,再沒有心思想東想西了。

這幾日的宴尊主唯一固定不變的就是,仍舊會去聽戲。

那一《沉香扇》的第七回,翻來覆去,不知道演了多少回,那個總是出去哄孩子的婦人也總是日複一日在戲子唱到一半的時候出去哄孩子,她都快發現她出去時的規律了——雖然每次時間不一樣,但是總是到關鍵情節的時候,嬰兒會爆發嘹亮的啼哭聲音,然後她不得不萬分歉疚地出去哄孩子。

“你我鸾鳳兩分開,日思夜想鎖雙眉。

在高樓望盡天涯路,終日盼君君不歸。”

咿咿呀呀的唱詞她都快會背了,就是不見他們唱下一出。

講真的,她還挺想看兩個人最後的結局的。

有一日,那戲子終于說明日就是唱《沉香扇》的第八出戲《完婚》了,她本來還挺期待的,突然意識到這詭異的小鎮,居民生活突然發生變化的話,或許意味着明日會發生什麽詭異的事情,便也就沒那麽期待最後的劇情了。

這一晚,夏昭可心中惦記着明日會發生什麽,卻不知為何,睡得格外安穩。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四周圍一片漆黑,整個小鎮仿佛仍然沉浸在安靜的夜色之中。

不過,她根據自己的生物鐘進行嚴密推斷,現在好像是辰時,天該亮了。

宴泫斜倚着床柱,把她圈在自己懷抱之中,眼中帶着笑意,正一錯不錯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醒來。

他目光深沉,裏面柔情似海。

窗外傳來哀婉凄切的樂曲聲音,聲音如怨如慕,漸漸接近。

她半飛半爬攀到宴泫的肩頭,朝着窗外望去。

街道盡頭有一隊人緩緩走來,他們如同皮影戲中被操控的皮影一般,動作古怪而僵硬。

他們舉着人骨笛,吹出的樂曲凄涼詭異,撞的人心發麻,空蕩蕩的雪白眼珠不時四處亂看,像是想要在這座城裏尋找活人一般。

不過那詭異曲調倒是和這幾日一直在聽的《沉香扇》有些詭異的相似。

除了演奏哀樂的皮影人之外,這個小鎮安靜得有些詭異。

那些皮影人似乎是嗅到了生者的氣息,擡起頭來,空蕩蕩的眼珠緊緊盯住夏昭可所在的方向。

她吓得心裏猛得一顫。

窗紙上面瞬間生長出無數黑影,黑影的四肢拖成詭異扭曲的形狀,慘白的眼眶死死盯着自己所在的方向。

宴泫把她護在懷中,另一只手單手結陣,幻化出一道金色劍光朝着那黑影擊去,那猙獰詭異的黑影便瞬間煙消雲散,再無聲息了。

宴泫揉了揉她腦袋上的軟軟的絨毛,順手把她抱進懷中,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不用怕,我會安全帶你離開這裏。”

宴泫抱着懷中的小黃雞,推開房門,朝着走廊走去。

“可能會沒那麽快能夠出去,因為我想這個鎮子真正的主人應該會是個有趣的家夥。我想,你可能也會對他比較感興趣。”

跟宴尊主在一起果然是比較安心,雖然他偶爾會說一下莫名其妙的話。

果然是因為他其實把我當成了別的雞.吧。

只是不知道沈瓒和伊商怎麽樣了。

不過依憑他們兩個的實力,應該是不會出問題的。

她對她的師兄師弟們的實力還是挺自信的。

宴泫抱着小黃雞出了房間,來到走廊上。

走廊裏站了無數紙人,和他們白日見過的鎮民穿的衣服一模一樣,像是那些人都變成了紙人,又或者說他們本來就是紙人扮演的。

紙人慘白的臉上帶着詭異的紅暈,動作機械又僵硬,朝着他們緩緩轉過頭來。

不過在他們成功轉過頭來之前,宴泫手中的金色劍光已經把他們悉數攔腰斬斷,化為一攤碎紙屑。

“還有人在這裏。”宴泫轉過頭,朝着旁邊的房間看去。

大部分房間門都是開着的,顯然那些紙人之前已經搜尋過一輪了。

住在這裏的修士大多都已經逃離此處,只有少部分修士沒來得及逃離,被紙人逮住,悄無聲息變成了一攤枯骨。

宴泫走到最裏側的房間裏面。

這間房間空空蕩蕩,只有桌子、床、還有寂寂的風聲從遠處傳來。

宴泫穩穩朝前前去,金色劍光瞬間抽出指向床鋪底下。

“出來。”

沒有動靜。

“我沒有耐心。”

金色劍光光芒愈加盛大。

半晌,床鋪下面終于爬出來一個瑟瑟發抖的圓臉修士,他灰頭土臉、面帶驚慌,在反複确認面前的好看男人真的是活人之後,才略略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太好了,我終于見到人了,嗚嗚……這裏一夜之間,不知道為何竟然會變成這副樣子,吓死我了……”

宴泫不動聲色避開那圓臉修士想要抱住自己的手,“你在這裏多久了?”

圓臉修士稍微楞了一下,眼神迷茫“……很久了……這裏真的很可怕……”

宴泫冷冷看了看圓臉修士,“你是西海幽闕城的人。”

那圓臉修士一瞬間露出了些許慌亂,然後連忙點點頭,“我确實是西海幽闕城的人,我來這裏就是想要替我家少主報仇,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一邊小聲嘤咛,一邊不忘記朝着宴泫問道“不過,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宴泫似乎不太想搭理他,轉身欲走。

那個圓臉修士應該對他身上這件右衽的衣服不是很習慣,所以剛才去拉自己領口的時候拉錯了方向。習慣把衣服弄成左衽的也只有你們這群海底的家夥了。

但是他才懶得與這家夥廢話。

圓臉修士想了一會兒,也依舊沒有想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裏暴露的。

只是他看見宴泫轉身欲走,連忙跟在他後面。

“道友,帶上我一起離開吧,這裏實在是太可怕了……”

宴泫步伐微微停頓,算是在等那個圓臉修士趕上自己的步伐。

夏昭可趴在宴泫肩頭,猜測魔尊他可能是對那圓臉修士起了疑心,所以才想要帶他上路,趁機反套路一下這個可疑的家夥。

不然,宴尊主可能會直接掉頭就走。

“你這寵物怪可愛的,要不我來幫你幫你抱着它吧,這樣你使劍可能會更方便一點。”圓臉修士可能想要讨好宴泫,說着伸手探向宴泫懷中的小黃雞。

然後得到了宴泫冰冷的凝視。

圓臉修士只好悻悻縮回手,不用幫忙就不用幫忙,那人眼神怎麽那麽可怕啊!

不就是想要抱一下他的寵物麽!

小鎮上似乎到處都是捧着人骨笛的皮影人,他們像是巡邏衛士一般搜尋着這個小鎮上的所有生息。

不過他們路上遇到的所有皮影人已經全部被宴泫斬殺,甚至來不及掙紮一下,便化為一堆齑粉。

前方突然出現岔路,那個圓臉修士突然指着其中一條路興致勃勃地朝着宴泫說道,“我記得這條路,這裏是通向鎮外的路,走這裏肯定就能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了。”

夏昭可雖然很害怕,但是仍然強作鎮定,不停從宴泫懷抱漏出的縫隙朝外看去。

宴泫默不作聲地跟在他後面,不停安撫着懷抱中的小黃雞“你可以閉上眼,其實睡一覺也是沒關系的。時候到了,我會叫醒你的。”

“你們感情真好呢。我以前好像也養過一只靈寵。”那圓臉修士突然回頭,幽幽地說道。“快些跟緊我,那些皮影鬼可能又要跟過來了。”

宴泫作勢邁步,跟在他後面想要朝前走去。

兩人身後卻傳來一聲高喝“千萬別跟他走!”

沈瓒和伊商瞬間落在他們兩人面前,攔住宴泫和圓臉修士的去路,神色緊張。

“這家夥是個伥鬼,已經騙了不少修士去那邪陣之中送命!道友可要好生掂量一下。”沈瓒說着手中十六骨節白玉折扇已經‘刷啦啦’次第展開,鋒利扇骨直抵圓臉修士的咽喉。

夏昭可發現沈瓒和伊商都很安全,原先懸着的心終于放下大半,忍不住從宴尊主懷中探出頭朝着沈瓒的方向望去。

雖然這家夥明顯壞了宴尊主放長線釣大魚的計劃。

但是沈瓒的确是擔心這個陌生的修士把她帶去危險的地方,十分值得理解。

沈瓒看着被宴泫牢牢護在懷中的小黃雞夏昭可,表情有些擔憂。

夏昭可拍拍翅膀,努力沖着沈瓒做了個微笑的表情,想要讓他安心。

她最近有些恃寵而驕,仗着宴尊主的寵愛,有些放肆,想要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朝着沈瓒所愛的方向飛去

宴泫發現自家小黃雞的這份異動,有些不悅,抱着夏昭可的力道忍不住重了一點,把她往懷裏緊了一緊,阻止了自家小黃雞這種當面爬牆的不軌行為。

他微微揚起下巴,迎上沈瓒的目光,兩個人橫眉冷對了幾秒鐘之後,皆是眉頭緊鎖,目光深沉。

那圓臉修士見自己被人揭穿,那人甚至還動了武器,整張臉瞬間變得青面獠牙、十分可怖了起來。

他動作迅捷如閃電,朝着宴泫懷中看上去最為弱小的小黃雞撲過去。

遠處一間高樓上,有人正遠遠看着他們。

肩膀上趴着靈貂的少年修士使用千裏瞬瞳之術,看着整個鎮子上發生的一切“父親說的不錯,下岐鎮的妖獸确實十分蹊跷,來這裏的人也并不都是個個無知。”

少年修士身邊的中年人又問道“少主還看出了什麽?”

少年修士眉頭緊皺,看着被在宴泫等人圍在中心,青面獠牙的圓臉修士,瞬間睜大了眼睛”那個人是……西海幽闕城的二公子!”

中年男人終于露出滿意的微笑 “我們連山城無所依靠,靠的只能夠是我們手中的各種消息,所以觀察與記憶是我們最基礎的技能。少主只見過那位二公子的畫像,如今他變成這副形容,您也能認出來,實屬不錯。只是,速度還是慢了一些。”

“他父親明明已經把他的屍身帶回西海幽闕安葬了!他又怎麽會在此地!又怎麽會變成伥鬼!”少年修士似乎沒有認真聽中年人的絮叨,仍舊陷于自己的驚恐之中。

那青面獠牙的圓臉惡鬼動作迅捷如閃電,十指瞬間化為尖長的利爪,他猛地朝着宴泫懷中的小黃雞抓去。

他眼神兇戾殘忍,充滿了對于生者的嫉恨與渴望。

宴泫在他眼神看向夏昭可的一瞬間,抽刀出鞘。

千萬金色劍光蕩出,眨眼間便将那圓臉惡鬼牢牢捆縛住。

“你們無論如何都離不開這裏的!你們都會變成和我一樣的鬼!”

那圓臉惡鬼不住掙紮叫喊。

不過只是徒勞。

他最後高聲慘加一聲,破碎為一縷黑霧般的魂魄,破碎魂魄仍舊拼命朝着遠處逃竄。

宴泫輕輕伸手,沒費什麽功夫便捉住了那拼了命想要逃竄到遠處的魂魄。

他憑空一捏,便捏出一只木質的小鳥,然後把抓到手中的破碎魂魄塞進了木質小鳥中。

圓臉惡鬼的魂魄不停掙紮,抵死不從,終究還是被宴尊主揉棉花一般徹徹底底塞進了木質小鳥中。

“本來沒想用這麽殘暴的方式來讓你帶路的。”宴泫的話語聽上去似乎是在惋惜,只是語調涼薄到結冰。

可你不該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他手中木質小鳥的眼睛上面漸漸亮起幽藍色的光芒,像是它睜開了眼睛一般。

木質小鳥歪着腦袋萬分不情願,痛苦得想要尖聲鳴叫,可是發現自己不僅無法出聲,而且還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驅使着朝着前方的道路飛去。

朝着這個小鎮詭異陣法的陣眼處飛去。

“這個鎮子變成這樣,一定是有人在這裏埋下了極強大的陣法。這只鳥會帶着我們前往陣法最中心。”宴泫任由小黃雞攀上自己的肩頭,低聲對着小黃雞說道,然後跟在木質小鳥後面自顧自走了,完全無視了伊商和沈瓒的存在。

伊商見到他離開此處,連忙跟在他後面,追上他的步伐“這位道友好生厲害,竟然可以把伥鬼的魂困在這木鳥中,讓它來帶路。”

“也并不厲害。”宴泫面上的表情完全沒有任何變化,眼皮也不掀,只是看在他是雲閣後輩的份上勉為其難搭理他兩句。

伊商望着宴泫肩膀上正歪着腦袋看着自己的小黃雞,悄悄眨了眨眼睛。

沈瓒之前便告訴了他,這只小黃雞內困住的就是他師姐的魂魄。不過,那個天天抱着小黃雞不撒手的修士,看上去不是什麽好惹的人,讓他盡量不要引起這位修士的懷疑。

伊商努力跟上宴泫的步伐,又問道“這位道友,你在遇見我們之前,有遇見過其他修士麽?”

“沒有,只有屍體。”

“我們也是和你一樣,突然醒過來的時候便發現整個鎮子陷入了無邊黑暗之中。隔壁房間認識的修士也都不見了。我想,他們要不就是找到很隐蔽的地方,然後藏起來了,要不就是被制造這一切的人轉移到了什麽很隐蔽的地方。”

“或許。”

“你說是不是從我們踏入這個鎮子的時候,鎮子上的居民便都已經不是活人,只有那些外來的修士才是活的?”

宴泫微微點點頭,“或許那些修士中也有不少不是活人呢。”

夏昭可聽得十分認真,聽到這裏,忍不住輕輕抖了抖羽毛。

她确實是想到了這一點。

但是自己想到,和這個猜想被旁人驟然說出來,給人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樣的。

修士之中或許也混入了那可怕詭異的紙人扮演的東西。

尤其是,還是在這樣一個深夜之中,在這樣一個詭異的氛圍之下。

“啊,吓到你了麽?”宴泫的表情終于有所變化,他伸手想要替肩膀上趴着的小黃雞揉一揉羽毛。

最近被宴泫寵地益發樂不思蜀的夏昭可趴在他肩頭,乖巧地任由他替自己順毛,接受得十分理所當然。

她眯着眼睛,借着旁光,剛好就撞上了身側沈瓒冷冷的目光。

其實那目光倒也說不上‘冷冷’,只是給人的感覺有點接近于不悅,她自己一時也難以找出一個準确的形容詞來形容沈瓒的這種目光。

就是有點微妙的不開心。

“道友這靈寵,還真是可愛得緊。”

伊商說着順勢把手伸向宴泫肩膀上的小黃雞,想要摸一摸她。

然而被宴泫不動聲色地完美避開。

沈瓒只是默不作聲地看着兩個人對話,手中十六骨節折扇的白玉扇墜在身側一搖一晃,像是随時準備出手一般。

他的目光在看到宴泫掏出那木質小鳥的時候,瞬間便冰冷了一分。只是此時此地,此種環境下,他必須掩藏好自己的情緒。

他看到那個木質小鳥,便猜到了宴泫的身份究竟是誰。

木質小鳥心不甘情不願在前方帶路,一路哼哼唧唧,飛得亂七八糟,可終于還是把他們帶到了目的地。

終于木質小鳥便開始原地盤旋,上下亂飛了起來。

宴泫擡手把木質小鳥收入袖中,“這裏便是陣眼中心處。”

他說着擡頭,朝着遠處一片黑暗中深深望了一眼。

一直站在高樓上觀望的少年修士被他這麽一望,瞬間蹲下,撤下自己的千裏瞬瞳之術,不再窺伺宴泫的一舉一動。

少年修士捂着心髒,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跳得實在是太快了。

他肩膀上的靈貂溫柔地蹭着他的脖頸,似乎在擔憂主人出了什麽問題。

連山城便是靠着這些打探消息的秘術吃飯的,這秘術怎麽會如此輕易讓人看破。

那個男人究竟什麽來頭,那一日還以為他只是個鄉野散修,頂多長得好看一點,沒想到竟然如此厲害。

“三叔,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去陣眼中心處看一看。連山城靠販賣消息維生,自然不能錯過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

站在少年身後的中年男人搖搖頭,“少主,還是我去吧。”

“我的貂兒會陪着我,不會出事。而且三叔你也看到了,來這裏的修士們,個個都極為厲害,就連我們那日遇到的花瓶散修都有着不可估量的實力,那個把這鎮子變成這樣魔修難道還能再翻出什麽大風大浪來麽”

“三叔,您要在這裏,把藍妹好好療傷就可以了。”少年修士又補充道。

那個被少年喚作‘藍妹’的少女暈倒在床上,脖頸處是一大片猙獰淋漓的傷口,看上去甚是可怖。

中年人看着面前的少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自己女兒,又看了看自己微微手上受傷的右臂,終于還是點一點頭。

“辛苦少主了。”

宴泫他們破開陣眼上纏繞的障眼法,走入陣眼之中後,便看到被捆起來擺在陣眼中心的數百名修士。

他們一個個被捆粽子似得捆得結結實實,他們下方是深刻詭谲的無數符文化成的陣法。

他們看到朝着自己走來的宴泫等人,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們步步接近,顯然十分緊張。

“妖怪,是妖怪,終于要來吃我們了!”其中一人看着好看相貌中帶點邪氣,此刻唇角還挂着些許笑容的宴泫,吓得差點暈了過去。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