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
淩晨四點鐘,琴酒從睡夢中蘇醒。
這會兒天還沒有放亮,窗外烏壓壓的,半點光線皆無。
琴酒從床上爬了起來,下地、洗漱。
今天沒有任務,所以他才能偷懶一些,往日三點鐘左右他便起床了。
地板是白色的瓷磚,方便清洗。
牆壁上沒有貼壁紙,白色的牆壁卻光潔如新,可以看得出主人是個相當幹淨的人。
琴酒的卧室布置簡單,一張床,一張床頭櫃,雙開門的衣櫃立在床鋪對面的牆壁旁,衣櫃旁便是一個簡單的梳妝臺,梳妝臺上護膚品只放了一盒男士面霜,倒是護發精油放了一排,其中大部分都是從長野那邊郵寄過來的。
而在梳妝臺的抽屜裏,除了梳子與吹風機外,還放着一個電夾板以及一把滿彈的伯/萊/塔。
琴酒似乎從來不擔心安全屋會被人發現,他的家中放了至少五把熱/武器,其中一把來/複/槍就挂在書房的牆壁上面,雖然已經很久沒用過表面卻依舊幹淨,畢竟這個安全屋中的槍每個月至少要進行兩次保養。
琴酒到院子裏打了一會兒拳,然後便是蛙跳和俯卧撐,天也在訓練的過程中漸漸亮了。
他往自己的肩膀上披了一條白色的毛巾,然後便出門去跑步了。
琴酒住在少有人煙的郊區,一般晨跑都是朝更加荒僻的林子裏跑,陽光透過枝葉間的縫隙落在他的身上,将從他身上滲出的汗水照得反射出一抹油光。
琴酒跑了兩個多小時,八點半的時候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安全屋,嘴裏叼上一根煙便出門去買早餐了。
便利店中,波本與琴酒不期而遇。
看着身穿短腿短袖黑色運動服的琴酒,波本驚得收銀的手都是一抖。
這這這……這什麽情況?
和驚訝得瞪大眼睛的波本不同,琴酒只很随意地瞥了他一眼,便将即食三明治放到櫃臺上,催促:“快一點。”
“啊?哦。”波本連忙幫琴酒将三明治掃碼,報價:“一共287日元,請問需要袋子嗎?”
“不用。”
波本将三明治遞給琴酒,鞠躬并說道:“歡迎下次光臨。”
琴酒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打量着鞠躬的波本看戲般看了一會兒,這才嗤笑一聲後離開。
等琴酒離開之後,波本的腦海內頓時掀起頭腦風暴。
靠靠靠靠靠!
琴酒竟然來買早飯了,他竟然也會在外面買早飯的嗎?!
他他他……他穿了一套黑色的運動服,運動服啊!琴酒難道沒有和他那套死厚死厚的黑大衣綁定在一起嗎?
對于波本的諸多想法,琴酒沒興趣理,他只是果斷的将剛剛去過的便利店拉入了自己的黑名單,有波本在的地方肯定不是什麽好地方。
琴酒到家的時候,剛好看到信差過來,于是走過去要來了自己的信件。
【黑澤君:
最近還忙嗎?是否在東京?
上次沒能見到黑澤君,實在遺憾,若黑澤君有空,能不能找個時間見個面?我的年假還沒有休過,可以随時請假過去。】
琴酒沉默地看完了這封信,高明想要見他。
上一次他們沒能見面的确遺憾,但是這一次……不知為何,琴酒竟有些排斥。
明明組織已經不可能輕易動他,可他卻偏偏不想和高明見面了。
于是,琴酒沒有回複這封信,而是直接去了組織的訓練基地。
“瞧,琴酒來了!”有人看好戲一般小聲提醒了句。
琴酒的确來了,但聽到提醒的人卻沒有去看琴酒,而是看向正在訓練場的蘇格蘭。
蘇格蘭面不改色,目不斜視的調整着自己射/擊的角度,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琴酒來了。
“蘇格蘭。”
聽到琴酒的聲音,蘇格蘭在心底長長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就算是自己裝不知道也根本逃不過琴酒的魔爪。
蘇格蘭認命一般放下槍,緩緩走到了琴酒面前。
琴酒又開口:“波爾多。”
剛剛還在提醒別人看好戲的波爾多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立刻也走了過去,笑着和琴酒打招呼:“琴酒,有我的任務嗎?”
“有。”
“是什麽?”
“和蘇格蘭打一場。”琴酒雙臂環胸,冷冷地看着兩人。
聽到琴酒的話,波爾多和蘇格蘭都愣住了。
“不用留情。”琴酒的眼神流露戾氣。
“今天換花招了啊。”波爾多回過神來,笑着朝蘇格蘭說道:“對不起啦,蘇格蘭,這可是琴酒的命令。”
“我明白。”蘇格蘭垂眸。
波爾多興奮地一拳頭朝蘇格蘭打去,卻被蘇格蘭靈活躲開,緊接着一拳打在了波爾多的腹部。
波爾多吃痛,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指着蘇格蘭,難以置信地說道:“你竟然敢……”
他當然敢。
蘇格蘭再一次沖向波爾多,兜頭就是一頓揍。
琴酒面無表情地看着,對于蘇格蘭的大膽沒有任何意外,波爾多太小看蘇格蘭了,一般人這樣被針對就算打得過也根本不敢還手,但蘇格蘭卻不一樣,就連琴酒親自教訓他的時候他都敢伸爪子。
蘇格蘭是一只貓,卻是一只可以抓破人臉的兇猛大貓。
波爾多被打得連連躲閃,盡管他已經努力去還擊,但還是會被蘇格蘭壓制,不多久便鼻青臉腫。
“好了。”琴酒喊停了這場單方面的蹂/躏。
蘇格蘭停手,表情意氣風發,被琴酒虐了這麽多天,終于也輪到他虐別人了。
波爾多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不甘心地朝琴酒告狀:“琴酒,他竟然敢打我!”
“他為什麽不敢打你?我說過,不用留情。”琴酒的語氣頗為冷漠。
波爾多愣住了,就連蘇格蘭都愣住了。
蘇格蘭怔怔地看着琴酒,他還以為琴酒只會虐/待他,從各方面,所以也已經做好了揍完波爾多會被收拾的準備。
但是這一次,琴酒竟然是站在他這邊的嗎?
“你連蘇格蘭都打不過,是怎麽有臉編排他的?”琴酒的語氣充滿了惡意。
波爾多這會兒才發現被針對的其實是自己,勃然大怒:“琴酒,你竟然幫他!”
琴酒猛然出腳,狠狠一腳将波爾多踹飛了出去。
看着波爾多口吐鮮血地飛出去五六米的距離,蘇格蘭只感覺自己的後背都被冷汗給濕透了,十分慶幸琴酒以前沒有用同樣的力道踹過自己,否則自己絕不會比波爾多此刻的情況好。
“廢物。”琴酒冷漠的命令:“拖下去,別在這裏礙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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