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放浪形骸
賀琮冷冷一笑,只看向顧衛卿,道:“過來。”在他心裏,蘇朗還着實不配與之對話。
顧衛卿勸蘇朗:“你先回去吧。”
剛剛蘇朗自己還說:坐哪兒不是坐?何必為這點兒小事起争執。
蘇朗也氣上了:“不許你去,顧衛卿,你平時對老子不總是眼高于頂一副臭屁的模樣嗎?怎麽,換了個什麽外七路的王爺,你就換了一副面孔?你就不能不這麽慫?怕他做什麽?要殺要剮,讓他先沖老子來。”
賀琮早看他不順眼了,見他大放厥詞,哪還能忍,當即喝道:“來人,還不把他拉下去剮了。”
蘇朗唰一下抽刀在手,把顧衛卿推到身後,圓瞪雙眼喝道:“不怕死的都來。”
顧衛卿可不想讓蘇朗白白送死,拽着他的手臂,直盯着他的眼,不掩怒氣的道:“你怎麽說我都沒關系,可你要是認我這兄弟,就放下刀,趕緊回去。”
這不是純粹的找死嗎?跟誰叫板不好跟賀琮叫板?
蘇朗哼一聲,道:“走可以,你跟我一起走。”
“我……”走什麽?顧衛卿恨不得把蘇朗一腳踢出去,他要是能走,還用得着這麽費勁?
賀琮幾步朝他二人走近,這是要親自搶人的架勢了。
蘇朗持刀不肯讓,賀琮擡手,蘇朗渾身戒備,揮刀就砍,一刀白光,蘇朗的刀被硬生生斬為兩截,甚至飛速向下,直取他的手腕。
蘇朗忙把刀扔了,再慢一點兒,手都沒了。
饒是蘇朗一向膽大包天,這時候還是白了臉。
再橫再不要命,也怕這瞬間就索人命的。
他這一讓,賀琮輕輕松松就把顧衛卿揪到了自己身前,像頭前蘇朗那樣,攬着顧衛卿的肩,盯着他的眼睛道:“本王與玉公子還有舊情未敘,他怎麽能走?”
Advertisement
顧衛卿不去看賀琮,扭着脖子看了蘇朗一眼,笑笑道:“是,王爺有命,草民不敢不從,我這位蘇兄生性跳脫,從來不懂規矩是何物,還請王爺別跟他一般見識。”
賀琮一揮手,道:“滾。”
蘇朗不肯走,顧衛卿只能朝他殺雞抹脖子的吓唬。
賀琮卻已經攬着顧衛卿回了座位,将他一把按坐在自己腿上。席中諸人皆驚,連蘇朗都忘了說話:這是幾個意思?
賀琮端起桌上的酒,徑直遞喂到顧衛卿嘴邊,旁若無人的呵護道:“喝盅酒,壓壓驚,剛才吓着你了吧。”
他當然知道沒吓着,連他自己也覺驚訝,顧衛卿竟有這種泰山崩頂而不變色的好心态。
顧衛卿目光輕垂,瞥過他手裏的酒盅,沒有猶豫,就着他的手喝了。
賀琮想不到他臉皮這麽厚,自己這種行為已經公而告之他是自己的玩物,甚至言辭之間滿是輕辱,可顧衛卿愣是能面不改色,安然受之……呵呵,這小東西有意思啊。
賀琮持盅,自有人替他斟滿,賀琮眯着眼睛望着顧衛卿,緩緩的喝淨。可他喉結未動,可見這酒還沒下肚,就在衆人鴉雀無聲,靜等接下來的舉動時,賀琮按住顧衛卿的後腦,将他壓伏在桌上,把口中的酒悉數哺喂到他的口中。
此起彼伏的茶盅、盤盞掉到地上摔碎的聲音,夾雜着衆人驚訝的低呼聲,蘇朗怒色湧上整個面孔,就想着撲過來。
賀琮的侍衛持劍擋在他身前,另有兩人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脖頸。
季子瑜不忍直視,用手蒙住了雙眼。這場花酒喝得,怎麽疊宕起伏、驚心動魄啊。
顧衛卿卻仍然面無驚色,只平靜的和賀琮對望,在他強勢的喂哺中把酒喝了。
賀琮保持着這個姿勢一直沒動,顧衛卿也不動,還抿了抿唇,道:“王爺的酒雖好,可惜太沖太辣了,草民有一壇上好的竹葉青,綿柔淳厚,不如王爺賞臉嘗嘗?”
賀琮只死死盯着顧衛卿被酒潤過的紅潤的唇。
他的唇柔軟而淳香,要比自己品過最美味的酒味道都好,他一沾就上了瘾,他根本聽不見顧衛卿在說什麽,只想着再嘗嘗這近在咫尺的美味。
有花堪折直需折,他一向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有一只手揪住了賀琮的衣領,抵擋住了他的俯壓。賀琮垂眸瞟了一眼那比自己足足小了一半的手,挑眉道:“嗯?”
別以為他能攔得住自己。
顧衛卿吐氣如蘭,輕淺的笑道:“王爺,你我既已相交,便要有來有往,否則您也勝之不武,有什麽意思?我喝了您的敬酒,你難道不該喝了我的敬酒麽?這一壇竹葉青,雖然算不得傳世奇釀,卻是家父一位舊友幾十年的珍藏,您當真不喝?”
如果他那也叫“敬酒”的話,顧衛卿進貢上來的确實算是“敬酒”了。他雖弱小,可說話卻擲地有聲。他都喝了,若賀琮不喝,未免落了下乘,自己怕什麽呢?
賀琮無需權衡,就有了決定,因此他只猶豫了一瞬,便松開顧衛卿,大笑道:“喝,為什麽不喝。”賀琮不怕顧衛卿做什麽手腳,這點兒自信他還是有的。
顧衛卿這才展顏一笑,也不知道是為了賀琮接了他的酒,還是為了他能輕松逃得賀琮的束縛。
他輕盈的跳下桌案,對賀琮的侍衛道:“勞煩同我的小厮顧尚說一聲,回府取一壇上好的竹葉青來。”
那侍衛見賀琮點頭,這才轉身出去。
賀琮在顧衛卿平靜如常的神情裏抓住他的手,對諸人道:“介紹一下,這是本王新得的愛寵,顧衛卿。”
這比剛才當衆哺酒還要讓人震驚,簡直是一石掀起千層浪,在座諸人一陣嘩然和驚嘆。驚嘆于逍遙王的放浪形骸,竟然公然宣之于衆他有了男寵,還不介意把這男寵展現給世人看。
更讓人驚嘆的是美名在外的堂堂玉公子,竟然和歡場裏的小倌相差無幾,做了王爺的男寵?!
關鍵他毫無愧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怕是心底正為他能攀上堂堂王爺而歡欣鼓舞呢吧?這都什麽世道?這都什麽人?這都什麽事?
季子瑜手還蒙着眼呢,此刻在嘴邊狠咬了一口,疼得差點兒跳起來,透過指縫望着顧衛卿,喃喃道:“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