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美人心計
顧衛卿一行人推着四輛平板車,上頭呈放着十七具僵硬的屍體,沿着建寧府長街,緩緩朝逍遙王府而去。
賀琮聽聞此訊,倒是摸着下巴笑了笑:她這麽快就恢複過來,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來就來,他怕她怎麽的?這才叫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她自來投呢。只要她不怕他折騰,他又有什麽可顧忌的。
賀琮對方源道:“叫顧家玉郎一個人進來。”
方源暗暗咋舌,前兩天鬧出那麽大動靜,他還當王爺對這位顧公子厭倦了呢,今兒這是什麽意思?
別人不知,他卻是知道的,那幾個畫師和那五個侍女,事發後就都被處死了,死前全被剜了眼睛。是以方源才敢大膽揣測賀琮的心思:怕是自家王爺并非是恨怒上了這位顧公子,而是因愛生恨吧?
也不知道這位顧公子哪兒違逆了王爺,完全把王爺變成了個瘋子,行事全無度量,只不知王爺事後是不是後悔了。
他後悔倒罷了,關鍵是這聽差的人倒黴啊。
唉,這男男女女,一旦沾上了情愛,溫和的将本性不再,瘋狂的只會更瘋狂,他這沒根之人,怕是沒法體會的了。
顧衛卿聽召朗然而進。她一襲青袍,頭上束着玉冠,端的是面如冠玉,皎皎如月,襯着她那秀挺長眉,紅潤櫻唇,一襲男裝,更是別有風情。
賀琮不冷不熱的打量着她,問道:“尚未到五日之約,卿卿怎麽倒來了?”
來做什麽,他會不知道?
顧衛卿淡然一笑,也不行禮,徑直上前。
賀琮心頭一跳。她受了這場刺激,他以為她怎麽也得病上大半個月,而且他聽衛剛說顧家确實請了郎中,且這幾天始終湯藥不斷。
怎麽她倒像是沒受一點兒影響呢?
反常必有妖,她想行刺暗殺自己?
顧衛卿徑直站站到賀琮跟前,帶動的微動拂動賀琮的袍子,與她的交織在一起,像纏綿的情人溫溫暖暖,她微仰頭,用黑白分明的眸光直直的凝視着他,軟語溫聲的道:“我想王爺了啊?王爺只說我可以在家待上五天,可沒說我不能随時來找王爺。”
賀琮心頭掠過異樣。
他以為她會恨他入骨,可她淡然談笑,仿佛與從前毫無二致,可到底不一樣了。他緩緩伸手,輕聲呵笑了一聲,長指拂過顧衛卿的眉眼,她動都不動,仍是一眨不眨的凝望着她。
賀琮呵道:“那當然,你能主動來找本王,本王求之不得。你想本王,這倒是頭一遭,讓本王猜猜,你哪想本王了?”
他不正經的調笑,伸手去攬顧衛卿的腰。顧衛卿也不反抗,身子跟柳條似的偎在他懷裏,湊近他的耳朵道:“王爺會不知道我哪兒想王爺了嗎?”
越加反常,她平時只是被動承受他的雨露,頂多是不反抗,像這麽主動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賀琮心裏戒備,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有了反應,他扣住顧衛卿的纖腰,惡意的在她腿間打磨,道:“不知道,本王想聽你親自說。嗯,就像那天一樣,要多粗俗有多粗俗,本王喜歡聽。”
顧衛卿沒有意想中的惱羞成怒,她甚至适時的羞紅了雙頰,襯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要多撩人有多撩人。賀琮想,就算是拼着被她刺殺一回,也不能辜負了這大好春光。
他将顧衛卿攔腰抱起,徑直往殿裏走,邊走邊哈哈大笑,道:“走走,本王知道你害羞,這種羞人的話,只有咱們兩個時你再說給本王聽。”
顧衛卿卻揪着賀琮的衣襟,漫不經心的道:“王爺急什麽?是你的終歸是你的,跑都跑不掉。”
不是你的麽,你搶也搶不來。
賀琮哼一聲道:“本王急又如何?你有意見?”
顧衛卿搖頭:“我是怕王爺大煞風景,不如把醜話說到前頭,我順心,王爺也暢意。”
賀琮才不信這個邪,甫一進門,便将顧衛卿壓到門板上,二話不說撩起她的袍子就直往下扯她的亵褲,一邊親着她白嫩香膩的脖頸,一邊喘着粗氣,輕車熟路的頂弄進去,大動幾十下,邊動邊道:“你只管說,本王這時候最快意不過,你提什麽要求本王都應允了你。”
顧衛卿扭頭朝他冷然一笑,有如寒風中的梅花,冷豔卻又不失明豔,她道:“王爺爽快,那我就不客氣了。王爺斬殺我府中十七口人,不能撂手就不管。”
賀琮道:“管,當然管,你說怎麽管?”
顧衛卿把頭重新轉回去,面無表情的貼着門板,任賀琮在她柔軟的身體裏前戳後搗,冷硬的道:“王爺要替我去官府銷案,不能無緣無故白死這麽多人,我承擔不起這罪責。還有,人死了要安葬,還要撫恤,每個人最少得一千兩,十七個人就是一萬七千兩,王爺是給現銀呢還是銀票?”
賀琮的動作停了停,呵笑一聲道:“特麽的本王正爽着呢,你跟本王談這麽血腥俗濫的事,确實挺敗興的。”
她還真丁是丁,卯是卯啊?
顧衛卿無辜的道:“剛才我已經把醜話說前頭了,是王爺不肯聽。”
賀琮磨了磨牙,将顧衛卿硬掰過來,隔着重重衣衫,在她的柔軟處重重咬了一口,痛快的道:“行,如你所願,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不是要銷案嗎?本王讓方源去,不是要銀子麽?本王給。滿意了麽?”
他每說一個字,就重重往前頂一下,力氣又大速度又快,雕花門板随之發出咣當聲。顧衛卿身體被扭成兩截,卻仍然面不改色,承受着他的力度,漠然的道:“王爺沒聽說過,人心不足蛇吞象麽?我不敢說不滿意,不過,王爺果然比我意料中的慷慨。”
賀琮:“……”這話聽着真不是個滋味。
什麽慷慨,他慷慨,那他又成什麽人了?堂堂一個王爺,要用揮金如土來嫖她這麽個女人麽?
她現在還真是豁出去臉皮不要了,什麽話都敢說啊,她是不是篤定他舍不得她的身子,所以抵抗不了她的美人?
他還真是抵抗不了,送到嘴邊的肉,為什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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