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見家長”

“見家長”

“你,你哥為什麽要見我啊?”

阮阮一臉茫然地看着鐘徹,剛剛他突然就把她從教室裏叫了出去,漫不經心地說他二哥要見她。

可是關鍵是他二哥又不認識她,為什麽要見她啊?

鐘徹扯了扯嘴角,眸裏卻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愉悅,“我哪知道他抽什麽風?”

其實他心裏在默默偷笑,覺得這樣莫名有一種帶着小女朋友見家長的感覺。可是很快,鐘徹那微翹的嘴角就耷拉了下來。

該死的,要不要讓鐘讓把校規改了?不能早戀是什麽幾把規矩啊?

阮阮的大眼睛閃爍地看着鐘徹,悄悄地後退一步,一副随時要跑路的樣子,“我,我不去。”

“你不去的話,他就會來教室找你了信不信?”看着阮阮一副自己要吃了她的樣子,鐘徹更不高興了,桃花眼盯着她,“還是你想更出名一點?”

阮阮咬着唇,小鹿般的眼睛眨啊眨,可憐巴巴地看着他,那小扇般的睫毛顫動着,讓鐘徹心癢無比,很想上手摸一摸。

“扮可憐也沒用,我哥可是個魔鬼,這套他不吃。”鐘徹有些受不了的轉過頭去,耳尖覆上微微的薄紅,“不過這個魔鬼還給你帶了小禮物。”

他裝作随意地從口袋裏掏出那個小盒子遞給她,“喏,打開看看是什麽。如果不想要就随便扔了。”

“禮物?”鐘徹哥哥的禮物?阮阮白嫩的臉上攏上薄薄的紅暈,圓睜着眼看着他,“我我我,我不能收!”

怎麽能收人家的禮物呢?要是收了,她成了什麽人了?

“不要?”鐘徹轉頭皺着眉看着她,“真不要?那我就扔了?”

說着,鐘徹還真做出了要把那個小盒子扔進不遠處垃圾桶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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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咬着唇,目光驚慌地看着他,“等一下,你別扔啊……”

側對着阮阮的俊秀少年嘴角微彎,眼裏露出一絲計謀得逞的壞笑,嘴裏卻是漫不經心地道:“反正他說是送你,你又不要,還留着做什麽?”

“你都不看一下是什麽東西嗎?”阮阮被鐘徹打敗了,漂亮的眸子看着他,小小聲地說道:“太貴重的話,我不能要的。”

阮夕早就教過她,天上不會掉餡餅,她無功不受祿,要不是鐘徹,人家的哥哥又怎麽會禮物給自己呢?

“随便,反正是鐘讓買的。”鐘徹唇角一彎,随意地往她的方向扔去,阮阮手忙腳亂地接住那個小盒子。

“不打開看看?”桃花眼上挑,鐘徹心情很好的樣子,盯着她那張漂亮精致的小臉,眸底都是淡淡的笑意,“不用太在意,不喜歡就扔了。”

阮阮看了他一眼,把絲帶拆了,打開那個看起來就很精致的小盒子,微微張大了嘴。

“什麽東西?”鐘徹還是忍不住探過頭來,往盒子那裏瞅,卻剛好和阮阮擡起的頭撞在了一起。

“好痛。”阮阮被鐘徹撞的後退一步,手裏的東西也沒拿住掉在了地上。

鐘徹看着阮阮那白皙額頭上的一小塊紅印子,心裏冒出了一絲愧疚,看着地上那個他覺得很傻逼的小蜜蜂胸針,只能把過錯都遷怒給鐘讓:“這送的什麽東西?鐘讓不會是真的要破産了吧?”

“很好看啊。”阮阮揉了揉額頭,小心翼翼地将那個小蜜蜂胸針收到盒子裏,擡起頭很認真地看着他,“可是鐘徹,我不能要你哥哥的東西啊。”

鐘徹嗤笑一聲,無所謂地擺擺手,“他要給你你就收下,反正他賊有錢。”

“那,那好吧。”阮阮小心地把那個盒子裝進了口袋裏,有些猶豫地看着他,“我待會真的要見你哥嗎?”

“見什麽見,我們一起鴿了他不就好了嗎?”鐘徹壞笑,他話音剛落,電話就響了起來。

靠,鐘讓不會是在他身上安裝了竊聽器吧?

鐘徹一臉不爽地接了電話,那頭鐘讓果然語氣聽起來有點危險,“你最好不要放我鴿子。”

“行了知道了。”鐘徹“啪”地一聲關掉電話,俊臉沉了一會兒,盯着阮阮,“逃不掉鐘二的魔爪了。”

直到和鐘徹走到那天投喂他的小花園裏,阮阮還在頭腦發昏,自己怎麽就跟着他來這裏了?

“你就是阮阮。”鐘讓端着一副優雅溫和的樣子,和鐘徹肖似的五官清俊迷人,“我聽我弟弟提過你很多次。”

狗屁!鐘徹在內心裏吐槽着,桃花眼冷冷地瞥着自己的親哥,明明是這貨自己調查的人家!

“鐘徹跟您提到我了嗎?”阮阮剛有點清醒過來,就被他的話弄的臉頰發紅,根本不敢看旁邊的鐘徹的臉。

可她心裏卻升起淡淡的好奇,鐘徹是怎麽跟他哥哥說我的?

“他說你很可愛,很善良,是個好女孩。”鐘讓看了盯着他雙目露出不屑的弟弟一眼,輕笑一聲,“我很替他高興,遇到你這個朋友。”

“不,能遇見鐘徹這個朋友,才是我的幸運。”

阮阮擡起眼,鼓起勇氣看着鐘讓,“我很感謝他。”

感謝他在她生日那天出現,給了她來自一個陌生人的溫暖,讓她那天的悲傷消散了許多;感謝他在軍訓的時候的幫助;感謝他如同電影裏的英雄一樣踢開天臺的門,讓她整個人都仿佛得到了救贖。

“我最了解鐘徹,他表面上脾氣不好,但實際不是這樣的。”鐘讓看着小女孩那雙水晶般明亮的眸子,微微垂下雙眼,淺笑道:“你可要多忍忍他。”

“喂!你在說什麽?”鐘徹本來邊聽嘴角邊翹着,聽見鐘讓這句話,俊臉馬上就拉了下來,瞪着鐘讓:“我脾氣好着呢!誰像你一樣表裏不一,跟個笑面虎一樣!”

鐘讓笑笑,沒說話,那桃花眼卻是向阮阮眨了眨。

阮阮低下頭,悄悄地笑了。

鐘讓心裏想着阮夕的事情,在心裏微微嘆了口氣,溫和地看着阮阮,“如果鐘徹欺負你了,記得告訴我。”

他瞥了鐘徹一眼,取了張名片給她,唇角彎了彎,“有事打我電話。”

阮阮雙手接過那張薄薄的紙片,就像是拿着什麽珍貴的東西一樣,淺淺一笑,她對鐘徹哥哥的印象其實還不錯,“好的,鐘讓哥哥。”

“你到底是哪個陣營的?”鐘徹皺着眉,兇巴巴地看着阮阮,“不許收他的名片。”

阮阮“咻”地一下就将那張名片放到和小盒子一起的口袋裏,眨眨眼看着鐘徹,“你剛剛還讓我收下鐘讓哥哥的禮物呢。”

聽着阮阮叫鐘讓“鐘讓哥哥”,鐘徹不知道為什麽沒來由地一陣不爽,眼神攻擊着鐘讓,“你個不要臉的老男人,就知道挑撥離間。”

鐘讓臉上的表情一僵,随即恢複淡定,看着鐘徹幼稚的表現,淡淡道:“我等着你不再是個幼稚園兒童的那天。”

鐘徹一聽,氣鼓鼓地轉身走了。

阮阮見鐘徹真的走了,自己留在這裏好像也沒什麽意義,對鐘讓抱歉地笑笑,“鐘讓哥哥,那麽我也回去了?”

“去吧,”鐘讓笑眯眯地看着小美人,“再見。”

“嗯嗯再見。”阮阮對他禮貌一笑,轉身看着鐘徹那明顯比剛開始放慢的步伐,唇角微彎,跟了上去。

鐘讓看着兩個小年輕遠去的背影,輕嘆了口氣。

想到阮阮身後牽扯的裴家那些事,與鐘徹相似的桃花眼卻是微微沉了下去。

那件事,還沒有實在的證據,否則林家那位也不會放任裴家那瘋女人纏着他。

他那樣隐忍着,也是希望能夠讓一切真相大白吧。發生了這種事,沒有人比他更愧疚更痛苦。

鐘讓擡眼看着天空,輕輕地扯了扯嘴角。

沒辦法,誰讓他弟弟就喜歡上人家這樣一個小姑娘呢。

更何況,如果一切能夠水落石出,也是一件伸張正義的事情。也許還能為他們在海市的事情推波助瀾一把。

清俊男人斂下眸子,遮住裏面的雲湧風起。

只是,那樣絢爛明麗得如同向日葵一樣的小姑娘,會因此而恨上林信嗎?

畢竟,那是她最親愛的媽媽啊。

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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