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輪回境9

第64章 輪回境9

伶舟善等得君信白無聊,索性看起了話本,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迷糊間,他被人抱進了懷裏,他循着熟悉的味道回抱男人。

“怎麽這麽晚才回來?”伶舟善小聲抱怨道。

“處理了點事。”

“什麽事?”伶舟善随口問道。

君信白不答,将他抱上另一邊的床榻,道:“天色晚了,正好繼續睡吧。”

“師祖~”

“嗯。”

“師祖,做嗎?”

君信白失笑道:“你都困成這樣了,做什麽做。”

伶舟善連忙晃了晃腦袋,強行把自己晃醒,睜大眼睛,道:“我醒了。”

君信白無聲地望着他,半晌,伶舟善遲疑道:“算了,還是睡覺吧。”

“小琮。”

“嗯?”

“你喜歡我嗎?”

“當然啦!最喜歡師祖了!”伶舟善在他懷裏蹭了蹭,笑顏如花道。

可你眼底卻只有算計和漠然,看不見一絲情意。

“師祖,你怎麽了?”伶舟善疑惑道。

“我愛你。”君信白捧起他的臉,深深地望着他道。

伶舟善怔住,這是君信白第一次這麽對他說,雖然他能猜到君信白對他有了感情,但卻沒想到君信白會這麽直接地說出來。

“小琮,我愛你。”君信白吻了吻他的眉心道,“你同我在一起開心嗎?”

“開心啊。我也愛你,師祖。”

“那我們成親吧。”君信白道。

伶舟善愕然,一時沒說出話來,君信白一直在等着他的回答。良久,他咽了咽口水,道:“師祖,修言哥哥屍骨未寒,我們不宜太早把這事兒擺在臺面上吧。”

君信白看着他,眸中溫度一點一點冷了下來,伶舟善連忙道:“不是說不成親,只是,只是推遲一下。”

伶舟善瞧見他徹底冷下來的神情,覺得有些危險,頭皮發緊,柔聲哄道:“師祖,我真的很愛你。但我說的并非沒有道理對嗎?”

君信白默了默,見把人吓得夠嗆,才“嗯”了一聲。

伶舟善心中暗松了一口氣。

他看着君信白,笑了一下,翻身跨坐,眉眼含春,眸光盈盈,蠱惑道:“師祖,我來伺候你。”

君信白彎唇,抓起他的手,問道:“真不累?”

“不累。”伶舟善搖頭道,“想時時刻刻和師祖在一起。”

君信白眼底灼灼,笑着看他,沒說什麽。

伶舟善俯身下去,吻住他的唇瓣,輾轉濕磨。

一路而下,噙住能讓他得到境界長進的法寶,他用臉頰蹭了蹭,神色滿意,又擡起眸,看着君信白,眉眼彎彎,魅惑勾魂。

君信白眼睫微垂,墨黑深濃的眸望着他,臉上情緒不顯,但胸膛起伏沉急,他輕撫着伶舟善的後頸,仿佛在撫摸一只乖順的小動物。

卻又忽地收緊,用力按弄。

過了一會兒,伶舟善起身,微微擡起,又重坐了下去,輕輕吸了一口氣。

君信白動了一下,伶舟善撐住他,道:“我來。”

又是一個分外潮/熱的晚上,熱情過後,留下一室的靡/香。

君信白抱着累極睡去的伶舟善,神情深沉,思忖着等伶舟善實力境界回到巅峰後,自己該如何留住他。

不知不覺,君信白想着事情就睡了過去。

他又做了夢。

夢裏還是一襲青衣的伶舟善,以及成片成片的音鈴花樹。

自伶舟善到他身邊,他總是做這樣的夢,莫名其妙的,零碎的,時而模糊時而清晰的。

有時候夢裏他會開心,但更多的時候是無奈、酸楚和難過。

這次他做的夢,總算有了聲音,他在夢裏喊伶舟善做“祈音”。

祈音,祈音。

夢裏的青衣祈音與現實中的伶舟善一樣,不喜歡他,只有他的一廂情願。

君信白在夢中輕輕嘆了一口氣。

*

經過了許多天的努力,伶舟善的修為境界終于回到了往日的巅峰。

實力一回來,伶舟善第一件事就是聯系上魅魔等心腹,一齊殺回魔界,将背叛他的衆魔殺得片甲不留,毫不留情。

他又重新登上了自己的魔尊大位,衆魔匍匐跪在他腳下,如山海拜服,高呼陛下聖安威武。

徹底奪回大權,又敲打了一陣衆臣後,伶舟善掂量了一下出來的時間,就要急匆匆離開。

他出來是找了個回鄉祭奠父母的理由,此番已經出來太久,再不回去恐怕君信白就要來尋他了。

但他卻被魅魔攔下,伶舟善恍然,笑道:“對了,那日還要謝你拼死把我帶出去,說吧,你想要什麽,本座重重有賞。”

魅魔看着他,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遲疑道:“陛下,您和君信白……還好嗎?”

伶舟善疑惑她為什麽這麽問,好不好的,看是哪方面了。不過看在魅魔是大功臣的份上,他還是耐心道:“挺好的,你說得沒錯,藥仙體真是哪哪都是寶。”

“若不是與他雙修多次,我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內傷痊愈,實力更是恢複到以往的巅峰。”

魅魔睜大眼睛,輕輕吸了一口氣,難以置信小聲道:“沒想到君信白愛陛下愛到連血海深仇都放下了……”

“你說什麽?”伶舟善沒聽清,問道。

魅魔道:“陛下,君信白真的絲毫不介意您殺了他父母和愛人,身份還是敵對的魔尊嗎?”

伶舟善愕然,不解道:“你……你說什麽?”

魅魔看着他,見他驚疑不定,她茫然道:“難道您不知道君信白已經知道您的真實身份了嗎?”

伶舟善大驚,問:“他怎麽會知道?什麽時候知道的?”

魅魔更加錯愕,道:“就是那回我們被三藥追擊,您重傷昏迷的時候,其實那時候我根本沒辦法将您帶出魔界,後來是君信白出現了,才将您救走的。”

伶舟善瞳孔巨顫,心神恍惚,過了好一會兒,思緒才平穩了下來,道:“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可他為何還在和我演戲?在耍我嗎?”

“原來您不知道嗎?他假裝不知道您真實身份,是要做什麽?”

伶舟善連忙檢查自己的身體,沒發現有任何內傷或者中毒跡象,才又放下心來,他後怕地搖搖頭。

半晌,他道:“不管他沒有戳穿我的目的是什麽,我都不能再回去了。”

“陛下說的對,我原本還以為他太愛您,所以和您說開後,您和他冰釋前嫌了。但如今看來,君信白明知道您就是他的死敵,卻還将您哄騙在身邊,說不定是想趁您松懈,對您做什麽。”魅魔連忙道。

伶舟善看向她,魅魔繼續發散思維道:“譬如悄無聲息給您下蠱毒,等您毒發時痛不欲生,然後您為了得到解藥,就要答應他一些事。又或者想把您留在身邊慢慢折磨,以報深仇大恨。再比如給您下春情散,等藥效發作,您就會發/情,欲求不滿,然後他就在那些惡心的仙道衆人面前羞辱你,折斷您的傲骨,大大折損魔界的顏面,還有……”

“停。”伶舟善越聽越後怕,悄聲打了個寒顫,“我是決計不會回去了。你去請月魔過來,讓他替我看看身上有沒有蠱毒。”

……

“沒有蠱毒,沒有任何問題。”月魔将搭在伶舟善脈上的手收回來,道。

“你确定任何問題都沒有?仙道的人詭計多端,說不定有什麽隐秘的手段。”伶舟善蹙眉道。

“那你同我說說,君信白都對你做過什麽,我就此再做一下判斷。”月魔攏起袖子,好整以暇問道。

伶舟善默了默,臉上出現可疑的緋紅,月魔瞧着他的反應,眉頭輕挑。

“做了一些、一些……”伶舟善說不出口。

“你還有說不出話的時候?”月魔打量着他,神色微妙,“你若是不想說就罷了,不過如果因此落下了什麽,可不能怪我。”

伶舟善臉上越發紅熱,他自暴自棄般:“便是一些房中狂浪之事罷了。”

月魔神色一震,上下掃了他一眼,半晌,道:“你為了七竅玲珑心,竟然能和君信白逢場作戲到這個地步。”

“你快給我查查。”伶舟善不耐道。

月魔心中還有些震動,一邊給他檢查,一邊暗暗打量他,伶舟善忍無可忍,兇道:“你看什麽看!”

月魔老神在在,道:“覺得稀奇罷了。”

伶舟善惡狠狠地瞪他,眼中殺意兇戾畢現。

月魔檢查完輕咳了一聲,道:“沒查出來什麽。若你是女子,說不準還能查查孕脈。”

“你是不是想死?”伶舟善咬牙切齒道。

月魔安撫道:“開個玩笑罷了。”

見伶舟善已經想動手,他又連忙道:“有一件事我需告訴你。”

伶舟善冷聲:“說。”

月魔沉吟了一會兒,道:“我不知曉你和君信白是怎麽回事,但如若他動了情,那他的七竅玲珑心就髒了,對你再也沒有這麽大的作用了。”

“髒了?”

“嗯。七竅玲珑心貴就貴在剔透幹淨,聖潔無情,但一旦沾染上了情和欲,就如同在潔淨無塵的寶玉上蒙上一層凡塵,便就沒有這麽好用了。”

伶舟善默了默:“正好,我也不想再接近他了。”

月魔道:“我聽聞最近仙道發生了一些亂子,仙道佼佼者接二連三遭了殃,是你做的嗎?”

“我只殺了一個李修言。”伶舟善搖頭。

“那還有誰?”月魔凝眉道,“不會是最近出來活動的天魔吧?”

“天魔不是隐世上千年了嗎,為何最近動作頻頻?”

月魔思忖道:“我猜是他修煉出了問題。”

伶舟善撐着下颌,若有所思,道:“你說他的修煉問題大不大,我能否趁機殺了他。”

月魔:“你同他有仇?”

“沒有。我想要他的寶物罷了,聽聞他藏寶無數。”

月魔笑道:“是呀,聽聞他有一個叫玄澤木的至寶,其作用與七竅玲珑心不相上下。”

“哦?”伶舟善饒有興致。

“你不會真想去搶吧?”

伶舟善不置可否。

“魔族若是再內鬥,恐怕無需仙道,就要自己毀滅了。”

“嘁。我想想罷了。”

沒成想,三天後,天魔就送了信過來,邀伶舟善過去一聚。

傍晚時分,伶舟善才從天魔的住處回來。

魅魔好奇問道:“陛下,那個天魔君與您說了什麽?”

“他想要與我做個交易。”

“什麽交易?”

“說是我可用君信白這個藥仙體換他的玄澤木。”

月魔哼笑:“他怎麽不直接去對付君信白。”

魅魔無語:“您要是能強到活捉君信白,還用得着他的玄澤木?”

伶舟善表情一言難盡,道:“他說君信白對我情根深種,只要我借機下藥把他弄暈,交給他,其他的就無需我操心。”

月魔:“……那你怎麽說?”

“我已經在君信白那裏暴露了,根本不可能再接近他,怎還可能給君信白下藥。我自然是拒絕了。”

“若是你還沒暴露,你就要答應了?”月魔問。

“陛下與君信白之間有着難以化解的血海深仇,是死敵。只要有君信白活着的一天,就不會放過陛下。若是能殺死君信白,陛下肯定毫不猶豫。您說是吧,陛下?”魅魔理所應當道。

“自然。”伶舟善道。

“哪怕他對你一往情深?”月魔道。

“那又如何,他對我一往情深,我就要忘卻仇恨嗎?”伶舟善嗤笑道。

月魔聳了聳肩,道:“倒也不是,只是好奇,你和他纏綿這麽久,難道就沒有一點日久生情?”

“我是石魔,石頭的石,生來就是無情無心,哪來的情。”伶舟善嘲諷道,“況且他與我是死敵,你還能對死敵生情麽?”

魅魔附和道:“什麽情不情的,只會阻礙陛下揮刀誅仙的速度!”

月魔無話可說。

伶舟善不想再談君信白以及什麽情不情的,轉移話題道:“另外,天魔君還想與我聯手,共同進攻修仙界。”

月魔驚訝道:“這麽激進,不是他的風格。看起來他确實是遇到瓶頸了。”

伶舟善思索了片刻,道:“但我感覺他的氣息還是如以往一樣強,并沒有什異樣。”

“興許是內傷,就像你剛醒來的那陣一樣。”月魔道。

伶舟善剛醒來時,境界修為大落,但為了震懾住三藥等魔,強行提過境界。此事只有月魔一個人知道。

伶舟善:“也許吧。”

“那你應了嗎?”

伶舟善眉毛微揚,道:“我魔界被逼得在這靈氣稀薄又荒涼的北荒這麽久,是時候換個地方了。”

魅魔桀桀桀笑道:“最近修仙界人心惶惶,正好,我們也去把這趟渾水攪得更亂一些。”

*

璞玉長老和松山長老失蹤了,這件事引起了神憫宗的一片惶恐不安。又加上近日來魔族頻頻動作,更引起修仙界的惶然。

就在衆人心神不寧時,仙道魁首正默默計算着自家小媳婦兒已經有一個月沒回來了。

“……尊上,最近外界人心不安,謠言四起,我們是不是要遏制這股歪風?”神憫宗宗主問道。

“嗯。”君信白閉眸輕聲應道。

宗主揣度着君信白的意思,又提出幾個方案,君信白都應了。

宗主得了首肯,想着也沒什麽事要禀告了,便想告退:“尊上,那我先退下了。”

“等等。”

宗主停下腳步,等候吩咐。

“三日後,可把伶舟善失蹤的消息昭告天下。”君信白緩緩睜開眼睛,道。

“三日後?”宗主愕然,随即臉上激動了起來,道,“您是打算親自出手去把那魔頭誅殺嗎?”

君信白沒說是,還是不是,只是神情冷淡地看着他,宗主壓下心中激動,沒敢再問。

這幾日,伶舟善與天魔君的聯系愈發緊密,兩人整合了各自擁有的勢力魔兵,一同訓練。

晚上,處理了一整天公事的伶舟善坐靠在溫熱的浴池中,舒舒服服地泡澡。

伶舟善閉着眸,四肢放松,頭腦放空,享受着溫暖熱水的熨燙包圍。

忽地,不知道從哪吹來的一陣風,掠過伶舟善裸露在外的皮膚,他不禁打了個冷顫,又把身子往水裏縮了縮。

他蹙眉往外瞧了一眼,門窗都沒有開,他看了一會兒,沒看出所以然來,也沒再管。

正想重新閉眸,面前的靈氣驀地扭動了起來,伶舟善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凝出的那個身影就将他的手抓住,将他抵在了池邊。

伶舟善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男人,難以置信,驚愕怔住。

他眨了眨眼,才确認不是他做夢。随之他便立刻發起攻擊,然而他的四肢卻好像被扣上了什麽束縛他的東西,他的靈力竟然被鎖住了。

他動了動,手腕上原本無形的靈鏈顯出形來,他微微睜大眼睛,咬牙道:“你何時給我上了靈鏈?”

君信白望着他,神情平淡,道:“第一次見面,就上了。”

伶舟善震驚,道:“第一次見面我就暴露了?”

“沒有,只是我想鎖住你。”

“為何?!”

君信白輕輕撫摸他的臉,眼眸幽黑難測,道:“随心而已。”

“你想做什麽?”伶舟善此時被死敵鎖住,不可能不怕,聲色俱厲道。

“你覺得我想做什麽。”君信白捏起他的下颌,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嘴唇。

伶舟善喉結動了動,身子僵硬,他艱澀道:“你想殺了我。”

君信白眼裏興起一點笑意,道:“我為何要殺你。”

“你知道我就是伶舟善,你想為你的親生父母和摯愛未婚妻報仇,想為死于我手下的仙道中人報仇,難道不是嗎?”

“不,不是。”君信白搖頭道,“我并不介意這些。”

伶舟善怔然,道:“你怎麽會不介意,你這樣騙我,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我騙你,又有什麽好處嗎?你現在,”君信白的目光從他的臉落到水下,水色透明,完全能看清水下的風景,“我又何必騙你。”

是了,他現在渾身□□,又被靈鏈鎖住,靈力使不出來,完全無法動彈,無法反抗,君信白又何必騙他。

可君信白為何會不介意他與他之間原本就難以逾越的血海深仇,真的不介意嗎?

君信白為何能這麽漠然無情。

“你若不是想殺我報仇,現下又是做什麽?”伶舟善擰眉道。

“是你不回來,我才來找你的。”君信白道,“你似乎忘了你答應我什麽。”

“什麽?”

“你說你十日後會回來,你說會和我在一起,會和我成親。”君信白笑着問,可那笑卻帶着冷意和危險,“你怎麽一去不回了呢。”

伶舟善啞然,半晌,道:“你、你究竟……”

“我不是說了嗎,我愛你,小琮……不對,”他搖搖頭,“應該叫善善。”

君信白将他抱在懷裏,在他耳邊溫聲道:“你怎麽這麽不乖,說話不算話,是要被罰的。”

伶舟善心中升起一股寒意,頭皮發麻,他想推開君信白,但并無絲毫作用,他惱道:“你放開我!”

“你大可以叫得再大聲一點,最好把人都叫來,也好讓你們魔界之人看看,我是怎麽亵//玩他們尊貴無比的魔尊陛下。”

“也讓他們看看,伶舟陛下是如何承//歡哭叫。”

“你說好不好?嗯?”

君信白在他耳邊輕吮慢吻,将人吻得渾身發軟,面紅耳赤。

“瘋、瘋子……”伶舟善罵道,但也沒敢大聲,聽起來倒像是委屈撒嬌一樣,“瘋子,變态,瘋狗,混賬!”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瘋子唔唔唔……”

君信白堵住了他的唇,一手按住了他的後腦,迫着他張開了唇瓣,細細舔了一遍他的口腔,又勾/纏他的舌頭,玩弄吸吮,直把人吻得合不上唇,令他唇角流下水液。

伶舟善微揚起下颌,露出纖美脆弱的脖頸,他拼命呼吸着,不免又把渡過來的呼吸和水液全吞了下去。

君信白的手掌寬大,手指很長,骨節分明突出,也很有力,攪弄的水紋劇烈擴散,即便是在溫熱的水裏,他的溫度還是很明顯強勢。

伶舟善差點就癱軟下去,但很快就被撈住,他眼睛濕潤,眼尾濕紅,全身禁不住顫抖,無力地靠在君信白懷裏。

一切就緒,伶舟善無力阻止,睫毛劇烈顫抖着,直到君信白一聲喟嘆,他才咬着唇,輕呼了一口氣。

君信白是瘋了,他又開始覺得這個世界是假的了,除了他和懷裏的伶舟善,其他一切都是假的。

因為這個,他感覺到了一種心底深處而生的絕望和悲涼,也因此,瘋狂由心而起。

只有将伶舟善緊緊抱着,将他嵌進骨頭了,嵌進血肉裏,死死聯結着永不分開,他才能得到一點點溫暖和安慰。

那種絕望瘋狂的感覺促使他做出一切正常人做不出的事。

譬如無視伶舟善曾殺掉他的親生父母和未婚妻,譬如他和伶舟善是死敵,理應不死不休,他卻愛上他無可自拔,譬如在魔界,在伶舟善的寝宮,将他瘋狂侵/占。

不知過了多久,水已經變冷了,天邊已經慢慢顯出一縷白。

伶舟善終于還是暈了過去。

君信白将他抱起,用外袍将他緊緊裹住,他看着殿內一片的狼藉,眼裏浮現出病态的餍足。

随之,他抱着伶舟善,撕開虛空,離開了這裏。

*

伶舟善被君信白囚禁在了星應宮,他外表看似沒有任何束縛,實則身上被無形的靈鏈鎖着,無法使出任何靈力,也沒有任何辦法走出這個星應宮。

在這裏,除了君信白,他看不見任何人。

為了取得君信白的信任,以獲得能夠出去的機會,伶舟善只好裝作其實很愛君信白,只是因為之前兩人之間橫亘着深仇大恨,他才無奈且痛苦地想要遠離君信白。

不管君信白現在信不信,但伶舟善覺得,只要他演得足夠逼真,演得夠久,君信白總會相信的。

既然君信白愛他,就有可能會有讓他能夠出去的機會。

湖邊,樹下,伶舟善躺靠在躺椅上,閉眸小憩,旁邊放着魚竿,魚線探進水裏,許久都沒有動。

君信白走到他旁邊,目光一錯也不錯地定在他臉上。

伶舟善長得極為好看,是能夠超越一切審美的好看,仿佛是天道精雕細琢出來的完美玉相。

尤其是他碧青的眼睛,美得能夠将人的魂魄吸進去,讓人為之神魂颠倒,為之瘋狂,為之奉上一顆真誠誠摯的心。

可不管他做什麽,他的心有多真切熱忱,伶舟善都未曾施舍他哪怕只有一點的愛意。

君信白弓下腰,将他臉側的碎發撥去,輕輕在他唇瓣上吻了一吻。

伶舟善的長睫顫了顫,掀開,入目的就是君信白溫柔缱绻的眉目。

這一個多月以來,君信白像個發//情的瘋狗,不管是光天化日還是幽幽黑夜,不管是在殿內,還是在殿外任何一處,只要他一逮到機會,就要和他做。

伶舟善身為魔族,本該是比常人更放蕩不羁,不拘一格,但即便是這樣,面對君信白随地随做,他還是會覺得羞恥不堪。

乃至于他每次看到做過的地方,都要臉紅耳熱一番。

如今君信白是不是又要來找他做了。

他試探着摟住君信白,将唇送上去,與他親吻纏繞。

一吻畢,君信白捏了捏他的臉,道:“半個月後,我們成親吧。”

伶舟善眼底閃過一抹訝異,但很快滿心滿眼地望着他,甜蜜地點了點頭。

“不是以君信白和沈琮的名義,而是以君信白和伶舟善的名義,廣發喜帖,大擺宴席。我一定讓你有個盛大的婚禮。”

伶舟善微愕道:“可是我、我是魔族,仙魔兩道素來是生死仇敵,恩怨極深,這不會召來反對非議嗎?”

“沒關系,一切都交給我。”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